为给女儿报仇,我生了强奸犯的儿子,然而大仇得报后,我却后悔了

我女儿花样年华,被恶魔强奸致死。凶手却逍遥法外,不断挑衅。为了报仇,我忍住恶心生下他的儿子,伺机报复。多年后,强奸犯终于出现,这次,他绑架了自己的儿子。
我看着电脑上接近满分的中考分数,心脏绞痛,窒息感蔓延全身,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凭什么,我不甘心。”
克制住即将的崩溃,我随便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起身离开。
我要亲手抓到那个强奸我女儿的恶魔,折磨死他。
法律的制裁灭不了我心里的恨,只有让他尝到同样的痛苦,我才能得到一丝喘息。
所以,我生下了他的儿子,报复他。
我叫徐香,今年53岁,但是在别人眼中,我不过三十多岁而已。
这些年我小心护着自己的脸,各种美容针,微调手术,只要整不死的,我都来一套,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年轻貌美。
甚至还去学跳舞,让自己身材丰满,身段更加妩媚,以身作铒,吸引那个恶魔。
可他一直行踪隐秘,连警察都找不到。
“徐姐,找到凶手,我肯定会联系你的,你不用一趟趟的往这跑。”接待我的警察一脸无奈。
我以前也在派出所工作,亲力死盯这个案子,不过三年前我退休了。
从那以后,我每个月都会去派出所,询问进展,催促他们,看着他们从同情到烦躁,最后十分无奈。
可那又怎样?
我不在乎,只要凶手落网,把我为他准备的大礼送给他,我可以接受一切异样的眼光。
十八年来,我夜夜梦魇,萍萍赤裸身体,浑身脏污,没一块好地方,下身还流着血和其他乳白液体,像一个没有支撑的布偶,躺在草丛里,了无生气。
这些画面不断在我脑子里重复。
窒息,不甘,她才十四岁,那么聪明懂事的一个孩子,会甜甜的撒娇,叫我妈妈,可是她死了!被一个恶魔强暴致死!
她本来可以有大好年华,可如今变成一抔黄土,那个恶魔却还逍遥法外。
每一次想起,心脏都是要命的疼,我的恨一年长过一年,要是在找不到他,我就要疯了。
实际上,我已经疯了。
“妈,该吃药了。”
少年的声音清朗温和,拿起放在电视柜上的药递给我,小心翼翼。
我接过来,神色冷淡,不去看他,这是我能够给他最好的态度。
“你高考成绩出了吧?考的怎么样。"
他犹豫了一下,“一个好的985院校是没问题。”
我吞下药片,叹了口气,“要是你姐还活着,凭她的成绩,肯定能上一个全国重点大学。”
他眼眸暗淡。
呵!他有什么可难过的,还活着,我给了他最好的条件生活,可我女儿却死了,连一声妈都叫不出来。
我忽视他变了的脸色,“我这几天我要去海城大学找你李婷阿姨,你照顾好自己。”
李婷是我好友,在大学当老师,过几天她就要退休,我们俩约定好要去听她讲最后一堂课。
课后我和她走在学校的路上,长长的林荫小道,偶有微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来。
李婷长舒一口气,像是放下了重担,“我打算去环游世界。"她看着我,小心的说,“徐香,我们两个老姐妹一起吧,我俩都这个年纪了,总要过得自由一点。”
我笑了一下,“以后吧,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那件事过去那么久了,阿香,放下吧,也放过自己,警察会处理的。"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这些年我精神崩溃时,是她在我身边安慰我。
我在精神病院待的那几个月,也是她来探望我,给我安排一切,不让别人知道我是个精神病患者,就连苏林也不知道。
我是个警察,要是被发现我有精神病,我的工作就没了,就不能给萍萍报仇了。
今天阳光明媚,是个好日子,不想让糟糕的事打扰我们难得的时光,“我定了一个餐厅,你肯定会喜欢的,老姐妹,今天可是你重要的日子。"
只看她叹了口气,满脸心疼与无奈。
我想说点什么,“小婷.…"一个身影从我前面那条路走过,带点跛脚,吸引住我的视线,我瞬间浑身血液倒流,如果不是极力隐忍,想象不出此刻脸色是多么狰狞。
只是一个身影,一双眼睛,我就认出了他。
“小婷,那个人是谁?”我的声音在颤抖。
她顺着我视线看过去,“是我们学校的保安,在这干了二十多年了。"她看我脸色不对,问到,“怎么了?"
保安?
我忍住想要冲过去弄死他的情绪,“为什么我以前没见过他?”
每年我都会来这找李婷,门口的保安我都认识,就那几个,要是见过,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
因为他那双犯罪和充满欲望的眼睛,和他走路的姿势,在十八年前的那个夜晚,狠狠刻在我的脑子里。
而且,苏雨泽的眼睛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他以前是做内勤,不在门口看着,最近才调过来的。”
是吗。
我紧咬牙关。
找了十八年的强奸犯竟然就在我身边。
我心底在疯狂的怒吼。
在血液冷住的瞬间,我拼命的呼出一口气,一个计划在我脑子里陡然升起。
我仿佛能看到实施后的结果,压制我多年的窒息感终于松了一点,让我能够呼吸一丝新鲜的空气。
十八年了,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一切就快结束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和李婷一起环游世界。
终于到了高考分数出来的日子。
“你分数出来了吗?”
我坐在凳子上,扫了一眼刚进门的人影。
“嗯,出了。”他轻轻的放下包,站在离我不远处,小心的看着我。
“打算报哪所大学?”
“我想去首都。”
心里一凛。
“首都啊”我咀嚼这两个字,放在桌子上的手,轻轻的摩挲着桌沿。
然后说道,“不行。”
我看到他脸上的震惊,被他压制下来,“为什么?”
“报海城大学。”我直接说道,没有过多解释。
“我要去首都。”他语气坚定。
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违逆我。
心底怒火升起。
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连心脏都跟着震了起来,“怎么,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妈!”他无力的说道,“你从来不管我,为什么这次非得让我去海城大学?我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没有为什么,去海城大学,我已经跟你李婷阿姨打过招呼了。"
“我不同意!”他忽然抬高音量。
我看了他一眼,不敢相信,疯了似的大喊,“行!行!你不同意,有能耐了,你爱去哪去哪,以后别叫我妈了。”
“你滚,滚出我家!”
不管他苍白的脸和紧攥的手指。
我冲进他房间,把衣服打包,毫不犹豫的把他推出门外。
一个十八岁的大男孩,有一米八,忍着泪水,眼圈通红,站在门口。
我把箱子扔出去。
“砰”的一下,门被关上。
他竟然敢忤逆我,果然和他那个爹一样的坏种。
我坐在椅子上,胸口不断起伏,大脑胀痛。
急忙拿出抽屉里的药吃下。
一颗,两颗,三颗…一瓶下去,身上和心上的疼怎么都消不下去。
我猛地把药瓶砸出去,蜷缩在地上,
胃里绞痛,意识逐渐模糊。
醒来时,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窜进鼻腔。
“醒了?要不要喝水?”
一个浑厚的声音传入耳朵,我慢慢聚焦视线,本就苍白虚弱的脸,此刻更加冷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
他从旁边桌子上拿出一个碗,“吃点粥吧。”
“你是来看我死没死的吗?"
“阿香!”他轻呵,也没说什么,就把我扶起来。
我一愣,这才看见苏雨泽就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
夺过苏林手里的碗砸过去,“我不是让你滚的吗!你还来干什么!你现在有本事了,爱上哪上哪,别出现在我跟前。"
“阿香!你何苦这样,你昏迷的这几天一直是小泽在照顾你。"
我压下心里异样的感觉,“我有让他照顾我吗,我在这躺着,还不是拜他所赐...”
“海城大学,我报!"他一句话打断了我。
我看了看他,没在说什么。
早这样不就行了。
苏林叹了口气,看向对面周身洒满绝望的男孩,“小泽,你妈这我来看着,你去吃点东西吧。"
看着苏雨泽背影,不像以前那么挺拔,落寞的消失在转角。
苏林长叹了一口气,“阿香,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何苦呢?”
我冷笑,“苦吗?再苦,有萍萍苦吗?”
“萍萍已经没了,事情的发生和小泽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怒吼,“怎么没关系!他是那强奸犯的孩子,我找不着他爹,我就折磨他。”
“是你把他带到这个世界来的。”苏林有些无奈。
“苏林!你是在同情那个强奸犯的儿子吗!你对得起萍萍吗?”
苏林看着我,只说到,“小泽听话懂事,一直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这么偏执,最后后悔的还是你。"
我看着他,顿了一下,说道,
“笑话,我有什么可后悔的,到是你,
该去女儿的坟前忏悔,把对女儿的爱分给了他。"
苏林不再说什么,只把重新盛好的粥端给我。
自从萍萍出事,他一直受着我的冷嘲热讽,尖酸刻薄,刚开始他还反驳劝解,到后来,我说什么,他就听着,不计较,该做什么做什么。
但我每次看到他这副反应,更来气,干脆和他离婚。
苏雨泽开学那天,我亲自去送他。
特地走到门口的保卫室。
亲父子俩,总要见个面,真是期待那副场景。
探头往里面望去,空无一人,我皱起眉头。
“你找谁?”一个年轻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我打量一下他,露出温柔的笑容,“我送我儿子来的,随便看看。”漫不经心的问到,“保安室里没人吗?"
“今天开学人多,他们去那边给学生引路了。"我顺着小伙子指的方向看过去,熙熙攘攘。
是他,一打眼,我就看到了,就算只是一个身影,我也能立刻认出来。
他正拿着三角旗给学生指路。
忽然向我这个方向转过来,手中的旗垂下,那一刻,我们的视线似在空中交汇,他那双眸中似是涌动着某种情绪。
我心下疑虑,压下心中的想法不可能,那年执行任务那么多人,而且大晚上,我们都在暗地,他应该还不认识我。
思量了一下,我转过身去。
本也没打算过去,来日方长。
“你自己去吧,我先回去了。"
苏雨泽嗯了一声,也没看我,直接拿着行李进去了。
回到家,我还在想要怎样实施这个计划,从调查来看,那个强奸犯可是男女不忌….忽然,我抬头,看向墙上的日历。
心里一惊。
呀!萍萍的生日要到了,什么事都没萍萍重要。
我打电话给苏林,“萍萍的生日到了,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蛋糕我已经定好了,我后天去接你。”
我语气软了下来,“早点来。"
郊区陵园。
我把准备好的礼物,一一拿出来,向萍萍介绍,有今年新款的衣服,有洋娃娃,有她爱吃的甜点,也不知道她牙还疼不疼,然后放在萍萍的坟前,让苏林给她烧过去。
这时手机响了。
是苏雨泽,我毫不犹豫的摁掉,又响了好几遍。
“你接吧,小泽平时不会给你打这么多电话,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能出什么事。”
我接通了电话。
一道阴鸷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我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徐香,好久不见,我知道你一直在找
我。”
“十八年来,我一直看着你。身材不错。”他语气得意又诡异,“海城大学真是个好地方。"
“今天晚上十点,郊区废弃工厂,我跟你儿子一起等你。”说完,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
挂断电话,苏林一脸担心的看着我,“出什么事了?”
我血液沸腾,充满期待,“那个强奸犯出现了,他绑架了苏雨泽。”甚至有些兴奋。
这正是我所期待的,本来还想谋划一番,没想到,他自己迫不及待了。
正合我意。
“快报警!”苏林说着便掏出手机。
我一把夺过来。
“一个是爹,一个是儿子,报什么警,不急,先等等。”
苏林一脸严肃,“徐香,以前你怎么发疯我不管,但是小泽在那个恶魔手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必须报警。"
最终在苏林的坚持下,还是报了警。
按照事先的安排,我先和苏林进入废工厂。
空旷的工厂,说话都有回音,黑漆漆的,只有那个恶魔所在的地方有光亮。
看清里面的情景,苏林瞳孔一震,手都在抖,他极力忍住心中的愤怒,怕激怒了对方。
而我,心里也惊了一下,但在意料之中,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让苏林跟我进来的原因。
可他非要跟来。
苏雨泽狼狈的趴在地上,这一幕,如同当年看到萍萍的样子,他也是身体赤裸,白嫩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屁股上附着血液,掺杂着一些不明液体,旁边地上也还有一滩。
唯一不同的是,他还活着,身体随着呼吸而起伏。
对方像挑衅似的,一脚把他踹正,苏雨泽翻滚一圈,仰面朝上,双眸绝望,直愣愣的,没有焦点,中间器官挺立,似是欲求不满。
苏林看到他这个样子,怒吼,“你这个畜生,给他吃了什么!"
苏雨泽淫糜的模样,一看就不正常,不知道被喂了什么东西,他毕竟叫了苏林那么多年的爸,苏林是真的心疼。
那个魔鬼发出一阵狂笑,“徐香,这个礼物你喜欢吗?十八年前,你女儿在我身下也是这么销魂,哦,对了,我也给她喂了东西。"
“啧啧,你见过她欲求不满的样子吗?"
他忽然压住声音,似在回味,“她可是哭喊着求我。”
听到他提我女儿,我就再也平静不了,眼睛通红,疯了一样冲向他,嘶吼,想撕了他。
苏林拦住了我,让我冷静下来,别被他控制了,而他自己早已双眸充血,克制着怒火。
那个恶魔见我无可奈何的样子,挑衅的看着,癫笑。
我压住心里的狂怒,忽尔笑了,那笑比他还癫狂。
“马列,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睥睨的看着我,“你儿子,可惜,还没你女儿味道好,她年纪小,那里更让男人销魂。"
苏林在一旁忍的青筋暴起,双眸喷火,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他此刻早就冲上去和马列鱼死网破了。
我继续笑道,“马列啊马列,你儿子的滋味如何?"
马列的脸瞬间僵住了,“你什么意思?"然后又勾起嘴角,“你以为说这些疯话,心里就能舒坦了吗?"
“不不不,这可不是疯话,苏雨泽啊,是你的种。”说完我捂嘴笑了起来,这一刻,终于等来了。
马列眉头紧皱,“你这个疯婆子,我虽然奸淫过几个女的,可是孩子,是一个也没有,就连我死去的老婆也没给我留下一个种。"
他到现在都觉得我在诈他,我勾起唇角,看着他,“这个孩子,是我,专门,为你生的。”
马列看着我愣了一下。
我忽然怒道,“你知道我当年把你留在现场的东西,放到我身体里时有多恶心吗!"
苏林在一旁闭了眼,叹了口气。
马列则背后一阵恶寒。
任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我能做出这事,他疯,我比他更疯。
我继续说道,“没关系,我都能忍,只要能为我女儿报仇,我什么都能忍。"
“怎样,我把你的儿子养的好不好,够不够滋味。”
马列看了苏雨泽一眼,怒目瞪向我,“你这个疯子!"
是啊,我是个疯子,我女儿惨死成那样,我怎么能不疯。
当年,萍萍是第一个被奸杀的女孩。
我接到报警电话后,带着人赶往现场。
看清地上的人,从未感受过的绝望涌上心头,双腿没有了支点,瞬间软了下去,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我狼狈的爬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颤抖,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放,生怕弄疼了她。
明明上午离家的时候她还甜甜的跟我说再见,让我下午带她去吃城南的甜品,就这么一会儿,怎么就成这样了?
我不愿意相信,一遍又一遍喊着萍萍,让她睁开眼看一看我。
直到苏林来,把我带走。
他忍者痛,处理一切后事。
萍萍尸检结果出来的那天,她的中考成绩也出来了。
我看着她优越的成绩,可以上市里重点高中,以后也可以考全国重点的大学。
心比利刃划的还疼。
脑子里不断闪现她死亡的画面,法医的话也重复在我耳边响起。
“萍萍,是被强奸致死的,而且,在强奸过程中,她被喂了助性的药,她下体被撕裂严重,内部也有严重的损伤。”
法医的每一句都是在我心里划刀。
更让我绝望的是,凶手没找到。
我把所有的悲痛压在心底,全力搜寻这个罪犯,不放过一丝线索。
终于,让抓到了他再一次犯罪。
犯罪对象是一个小姑娘,跟萍萍差不多大,幸运的是,她活下来了。
当时找到马列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废弃工厂,他浑身包裹严实,只露着一双眼睛,走路带点跛脚。
我和同事到时,他刚从小姑娘的身上起来,慢悠悠的系着腰带,丝毫不惧,甚至带着挑衅,看着我们。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萍萍,失了理智,想冲过去,被同事不动声色拉住了。
一番纠缠之后,他还是逃了。
心里恨意泛起。
收队后,我自己留在那。
那一刻绝望,崩溃,怒吼,我不停的抽自己,像疯子一样,撕扯自己的头发,仿佛这样能让自己的窒息得到发泄。
冷静下来,视线落在之前那个女孩躺过的地方,一滩乳白色液体,我做了个决定,走过去,解下裤子...
后来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苏林本以为有了这个孩子,我能走出来,痛苦可以减轻。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孩子不是你
的。”
他愣了一下。
“是那个强奸犯的。”
聪明如他,一个顶尖的医生,怎么可能想不到我做了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你身体最重要。”
我把孩子生了下来,给他最好的生活条件,但我不会爱他,他只是我给萍萍报仇的工具。
“你这个畜生,知道我那时有心多疼吗!"我压下心里的情绪,给苏林示意,让他按计划行事。
苏林得到我的暗示后,按下警察给的通讯器。
他马上就要落网了。
血缘的牵绊让马列此刻脸色非常难看,“臭婊子,我弄死你!”说完便拿起刀向我冲过来。
只听见“砰”的一声,马列倒在地上。
子弹从暗处来,射传了他的大腿,在他倒下的瞬间,原本微亮的工厂,瞬间变得漆黑无比。
“不好!"我心里一紧,他又要逃了。
我愤怒的捶打地面。
果然,探照灯亮起后,人没了,连同苏雨泽都不见了。
“你这个废物!怎么又让他逃了。"我朝着苏林发泄怒火,“你当年错过了萍萍的电话,现在又放走了这个畜生。"
我不管他难堪的表情,用力撕打。
这时“老实点!"一个声音从我身后响起,给我带来希望。
我转身看过去,是老张,当年就是他和我一起办的案子,昼夜不眠的跟着我,没一句怨言。
他此刻身旁正跟着几个人,拖架着在挣扎的马列,其中一个体型高大的。
抱着苏雨泽,一个外套盖在他身上。
“香姐,人我终于给你抓住了。"
那一瞬间,我松了一口气,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十八年了,终于让我抓住了这个恶魔。
我恶狠狠的冲着他,“你去地狱忏悔吧!"
马列忽然笑了,“十八年了,我看着你眼里的恨一年比一年浓,痛苦一年年加剧,而我过得自由惬意,值了。"
他看着我,“徐香,精神病院的日子舒服吧?"
他怎么知道!这件事除了我和李婷没人知道。
那段日子只有痛苦,折磨,每天被医生护士强绑在床上,打针,吃药,像牲口一样。
我咬着牙缓舒一口气,“当然舒服,看到你的下场,我更痛快。"
他笑的更重,直直的看着我,“我也痛快,没想到啊,我竟然还有一个儿子,这辈子,也算有个后,还是一个美人儿生的,值了。"他似还觉得不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看中你女儿吗?"
不想再听他说什么污言秽语,如果不是法律的限制,把他抽筋拔骨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一脚踹过去,直击要害。
马列的脸痛苦的扭曲起来,想用手捂住下部缓解疼痛,但双手被身旁两个大小伙架住,动弹不得,脸色涨红,只能轻弓着腰来缓解。
马列最终被执行了死刑,他行刑前最
后一个要求就是要见我一面。
我拒绝了,我怕忍不住亲手解决他。
事情终于结束了,但我心里并没有感到轻松。
心里忽然空落落的,对于苏雨泽,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我在逃避。
听说他被带回来后,身体受到严重损伤,苏林一直在医院照顾他。
他身体状况稳定之后,苏林给他找了一个心里医生,这件事对他打击不小,自从醒来一句话也没说。
那晚之后,我一直没去见他。
他已经知道一切,如今的痛苦都是我送给他的,现在,估计是恨死我了,就像我恨马列一样。
看着面前一直响起的手机,是苏林,这是第八十八个电话。
我一直当做没看见,终于第八十九个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接了。
他直接说道,“阿香,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马上回来,来医院。"
“去了又能怎样,我又不是医生。”
他近乎哀求,“小泽的精神已经崩溃了,他快撑不住了,你就算看在那一半血缘的份上,来看看他吧。"
“他最在乎的就是你。"
他怎么会在乎我,我对他那么坏。
忽然听见电话那头一阵嘈杂,苏林猛呼,“小泽!”
他急匆匆的对我说,“你快回来吧,不然后悔的还是你。”
看着挂断电话,我坐在凳子上,晃神。
怀苏雨泽的时候早产大出血,九死一生才把他生下来。
婴儿前几个月是最难照顾的,苏林有时忙,照顾不来,也是我给他冲奶粉,换衣服。
他第一次开口,是喊我妈妈,看着这个奶团子,我心里其实是惊喜的,但被我很快压下,我是萍萍的妈妈,答应了别的孩子她会伤心的。
后来他长大了,我知道他在讨好我,小心翼翼的把成绩单放在我面前,但我就是故意疏远他,他睡着后我又忍不住偷偷去看,他和萍萍一样聪明,考了第一。
他后来又大了些,应该是懂事了,知道我不喜欢他,不再刻意跑到我面前表现,对我也是客客气气,带着小
表现,对我也是客客气气,带着小心。
他和苏林的关系更近,像亲父子。
每次看他俩在一块开心的样子我都假装没看到,苏林是他最后的精神慰藉,如果到时候他接受不了结果,苏林给他的温暖就是他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草。
以前,苏雨泽生病时,我也急的心慌,衣不解带的照顾他,醒来后又是漠然疏离,他从期待到落寞,我也看在眼里。
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爱他,他是仇人的儿子,只是我复仇的工具,甚至刻薄的对他,他也总是默默的接受,不反驳。
一股湿意从脸颊划过,“他这次真的挺不住吗?"
内心一番挣扎,不再克制,我拉过那个一直没被打开的行李箱。
回去。
“你真心爱过我吗?”苏雨泽刚被打过镇定剂,绝望的看着天花板。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当然爱的,可是开口却说,“重要吗?这些年,我虽然对你不好,但是你爸是真心把你当儿子看待的,他是真心疼爱你的。"
他又说道,“后悔吗?”
我刚想回他,苏林进来说道,“悔了,小泽,你妈妈当时就后悔了,她之前被恨意冲昏了头,但那个人被抓后,你妈妈每天都在怨恨自己,她心疼你,现在也每天都吃着药,才能克制住情绪。”
苏林小心翼翼的,“小泽,你妈妈是爱你的,她之前过不了你姐那道坎,所以才看不清。”
苏雨泽眼泪从眼角划过,落在枕头上。
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也疼,没想到这场筹谋,报复了马列,也伤了自己。
应了苏林说的,最后后悔的还是我。
我忍住泪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甚至心底恨我,我也不奢求你原谅,你好了之后就和你爸一块生活,我绝不打扰。”
看着他轻轻的啜泣,那眼神像是在迎接死神,我再也绷不住了,握住他的手,“小泽,我是爱你的,就算你不原谅妈妈,也不要伤害自己了,我和你爸以后会全心全意的疼你,快点好起来吧,以后没人能伤害你。"
在医生的努力下,苏雨泽最终好了起来,但心底的伤害永远都磨灭不了。
他搬到了苏林那生活,我也按我说的,不去打扰他,有时在路上遇到了,也假装没看见。
他从海城大学退学了,复读了一年,去了京都,听说他好像在那定居了,除了过年过节给苏林打个电话,平时没什么来往。
我给了苏林一笔钱让他交给他,别说我给的。
听说他娶了一个温柔的老婆,很爱他。
这样挺好的。
后来又从别人口中听说他过的很好。
放心了,心底也松了一口气。
我和苏林都默契的没再去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