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人类和亲爱的毕业仪式

 　最初讲这句话说出的是羽根田。

　「一咲的毕业仪式只办一回就好了吗？」

　现在是3月上旬，接近满月的时候。尾尾守一咲的毕业已然确定，这是在本人为此准备而不在场时说出的话。

　「的确是这样喏。从一咲那听说了喏。一咲毕业后好像会变成两个人喏。」

　正如右左美所说，尾尾守毕业后会变成两个人——会将人格分开，化作拥有不同身体的人类。

　「那机会难得，一咲的毕业仪式就搞两次吧。」

　「哇！那真好呢！下一轮满月是什么时候呢？」

　「是4天后啾！毕业仪式是在一周后啾呢！」

　「老师怎么想？」

　那当然是赞成。不过，4天后可真是急呢。

　「我个人也认为这样很好……但场地和准备该怎么办？」

　「一周后的那边是由学校准备正式的那种吧。那4天后这边就由我们准备，在这间教室办如何？」

　「啊啦！非常好呢！感觉就像是婚礼一样呢！就像只有亲人们出席的婚礼，和会招待友人熟人的婚礼各办一次的类型一样好呢！零老师喜欢哪种婚礼呢？」

　「诶，我没什么朋友，要说选哪边的话应该会选只有亲人的——喂，现在是在说毕业仪式的事吧！」

　「呵呵，就让我拿来做将来的参考吧！」

　「花梨真是精明啾……！」

　「真是的，不要把话聊歪了喏。比起这些赶紧想想一咲的毕业仪式该怎么办喏！」

　「索性要搞，搞成惊喜一样的不挺好吗！」

　「啊，我也觉得这个不错。惊喜啊……」

　「在教室准备可是会暴露的啾哟。」

　「那选空教室如何？比如，那边图书室旁边的。」

　那是我曾被满月的尾尾守带进去过的空教室。以前那里好像是电脑室，不过由于设备的强化，电脑室被搬到了别馆。而图书室旁边的教室就作为空教室兼用不上的课桌的保管处了。

　「空教室不错嘛，就选那边吧。」

　「感觉一咲在用图书室时会暴露的喏。」

　「小一咲会在这个时期用图书室吗？」

　「说不定会有想要调查的东西啾哟！」

　「是吗，那会议室呢？就是2楼楼梯旁边的房间。」

　「确实感觉那个可以喏。但是办公室又很近，会顾虑到其他老师的喏……很难玩得开心喏！」

　「呜嗯，那还有什么地方好呢。」

　在上级班陷入沉思之时，龙崎似乎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啊，那新视听教室怎么样！」

　「哦！这个好啾！新视听教室的话放音也说得过去啾，而且还能用投影仪，非常好啾哟！」

　「右左美也觉得不错喏。」

　「嗯嗯，挺好的嘛。我也觉得视听教室是最佳选择。老师怎么看？」

　「嗯，我也觉得不坏。姑且让我去确认一下那一天视听教室能不能用，行吗？」

　「当然啦！谢谢老师。」

　「啾呵呵！小一咲的毕业仪式该做什么啾呢！」

　「既然要办，就办得令人开心点的好了！」

　「办严肃点的作为节目来讲才能更让人紧张喏！办严肃点的好喏！」

　「两边都各有好处的呢。」

　学生们为如何举办尾尾守的毕业仪式而兴高采烈地讨论起来。感觉很有手工感，令人欣慰。我也得快点确认一下视听教室才行。就我所掌握的情报来看，现在那边应该没有使用的预定。我们八成是能用上的吧。

　我现在也开始期待起会变成怎样的毕业仪式了。

 

＊＊＊

 

　「我感觉大家都好冷淡。」

　放学后，在视听教室做的毕业仪式准备也来到了终盘，除了尾尾守以外的所有人都直达视听教室的日子一直持续着。而对此情况感到怀疑的尾尾守，在满月的前一天找我商量来了。

　「放学后也是立刻就跑到什么地方去，但我也要做各种各样的准备，能和大家一起度过的时间也很少……啊呜呜……但是总感觉和平时不一样……我，是不是被她们避而远之了啊……呜呜……」

　尾尾守的耳朵与尾巴垂头丧气地垂了下来。我的良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尾尾守……！大概那只是为了给满月之日的尾尾守的毕业仪式做准备而已，要是让尾尾守也去帮忙的话就会暴露的……！所以绝不是要避开尾尾守这种事情……！

　——我在心中这么说着，但理所当然这不可能传达给尾尾守。

　怎么办好呢。

　虽说是为了满月之日的尾尾守，但要是让现在的尾尾守陷入失落感觉就有点本末倒置了。这样下去就算举办了惊喜毕业仪式，满月之日的尾尾守会坦率地感到高兴吗。

　「刚才的话，你可以和其他的学生说说看吗？」

　「诶，这……要是真的被她们避开的话……呜呜……我就可能再也振作不起来了 ……」

　「那种事情绝不会有的。」

　「真的吗……？」

　尾尾守泪眼花花地表现出一副只有不安的模样。但我可以断言。绝不会有这种事情。

　「……那，呜呜……可以哟。」

　「谢谢了。抱歉啊。你在这里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啊呜呜……好……」

　虽然眼里抱有怀疑，但还是半分相信了我。

　我把尾尾守留在了上级班教室里，朝视听教室走去。

　恐怕全员都在那里吧。

　那么，把情况说明一下，稍早一点剧透出来吧。

 

＊＊＊

 

　「是视听教室……吗？」

　「嗯，那里就有一切的答案。」

　「啊……我知道了……」

　在视听教室把情况说完的我回到了尾尾守等待着的教师，这次则是陪着尾尾守一起走向视听教室。

　尾尾守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老实地跟在了我的身后。

　「我只在年末倒计时派对时去过视听教室。」

　【*译注：年末倒计时派对剧情曾在第一卷电子书特典里提及。】

　「是吗。嘛，在授课时也不怎么用上呢。」

　我也只有在理事长的特别讲习时用过视听教室。

　虽说有各种设备感觉非常便利，但若只是度过平时的学校生活的话也许没有做到那个程度的必要。不过，要是有活动的话那就另说了——

　「我们到了。」

　「窗帘被拉上了呢。」

　视听教室由于要使用投影仪的缘故，在走廊侧也设置了遮光窗帘。

　也因此，从教室的窗户之中并不能确认到内部的情况。

　「那个……可以进去吗？」

　「嗯。」

　听到我的话，尾尾守缓缓打开了门。然而，她还是看不到窗帘之中的模样。

　于是，尾尾守诚惶诚恐地拉开了视听教室的窗帘。

　「小一咲！！恭喜毕业啾！！」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拉开窗帘的瞬间跳出来的是根津。

　根津扑到了尾尾守身上，借此紧紧抱住了她。

　「小一咲，抱歉让你不安了啾！」

　「万、万智同学……？这是……」

　尾尾守被气势压倒，看来还尚未理清情况。

　被根津扑倒，窗帘内的东西也只看到了一瞬间吧……

　很快，视听教室里的其他学生也向我们走来。

　「一咲，抱歉了。其实吧，明天不是满月嘛？所以我们就计划给另一位一咲办个毕业仪式呢。」

　「就是呀。本来是想做成惊喜的，但刚才大家已经说好了，要是因为这个让小一咲感到不安的话可就不对了呢。」

　「一咲，两边的一咲都恭喜了喏。」

　视听教室的窗帘拉了开来。

　「哇……！」

　在那之中的毕业仪式被准备成去年在体育馆看到的那般，还用折纸圈与纸做的话等物品做了简单的装饰。

　和刚才我看到的时候相比还增添了一些装饰。

　是在我叫尾尾守来的期间追加的吗。

　「好厉害！这些是大家准备的吗？」

　「诶嘿嘿！没错啾哟！」

　「我们可是尽力做得看上去可爱些呢！」

　「一般般喏。」

　「虽然右左美是这么说，但她也挺上劲的哟。还一直念叨说一咲会不会开心呢。」

　「帷！不要说多余的话喏！」

　「啊哈哈！抱歉。」

　「大家……」

　尾尾守泪眼汪汪地看着视听教室。

　「太好了……我还以为被大家避开了很不安……」

　「尾尾守……在这里的全员都在祝福尾尾守哟。所以没关系的。尾尾守是被爱着的。」

　「……是！谢谢大家！」

　「嘛，其实是明天才要办毕业仪式就是了呢。」

　「就算这样……我也觉得如果有一咲同学的毕业仪式就好了。所以……所以，我很高兴大家会如此重视一咲同学！」

　「哼，别误会了喏。才不只是明天的一咲喏。现在的一咲也很重要喏。」

　「说得对啾哟～！不能忘记这点啾！」

　「右左美同学……万智同学……」

　「小一咲，其实我非常羡慕小一咲你们呢。彼此是对方不可替代的存在，同等重视着对方……我很尊敬哟！所以，今后也请你们二人去寻找美好的未来吧！」

　「花梨同学……谢谢你！」

　仅有上级班制作的手工毕业仪式。

　看到这一幕，明天的尾尾守究竟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我身旁的尾尾守在和班上的学生一同哭泣的同时，幸福地笑着。

 

＊＊＊

 

　第二天，视觉教室被允许一早就能使用了。

　满月之日的尾尾守站在视听教室的门前，比以往更加老实。

　她几乎没有说话，夹杂着紧张与喜悦，总感觉被一股复杂的氛围笼罩着。

　我们昨天便把今天的流程告知给了尾尾守。

　我站在视觉教室的入口，注视着这样的尾尾守。

　「毕业生，入场。」

　负责司会进行的人是龙崎。她的声音既响亮又动听，和这个人选再适合不过了。

　尾尾守的耳朵一下立起，小小地嘟囔着「哇，糟糕」，小心地走进了视听教室。

　「诶，这是可以坐下的那种？」

　「嗯。」

　她小声向站在门前的我确认。

　尾尾守坐到了房间正中仅有一张的椅子上。

　「授予毕业证书。毕业生，尾尾守一咲。」

　「是。」

　尾尾守大方站起，径直向前走去。

　「一咲，恭喜你毕业。」

　「谢谢你小帷。」

　扮演校长的是羽根田。说实话我觉得没人比她更合适这个角色了。

　「一咲的话，就算毕业了也足够作为人类生活了。这可是我的认可。今后还请走上没有后悔的美好人生吧。」

　「嗯，小帷这么说的就放心了呢！以后一起用人类的姿态去吃好吃的甜点吧！」

　听到了尾尾守的回答，羽根田一瞬瞪大了眼睛，随后便像是畅想起了遥远的未来一样，带着充满慈爱的眼神露出微笑。

　「嗯，未来一起去吧。」

　尾尾守从羽根田的手中接过毕业证书。

　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同了这浮现出自信微笑的尾尾守。

　在小小的毕业仪式之后，跟着的是根津与右左美的漫才、龙崎的戏法与羽根田的歌声为其添彩。尽管只是手工制作，但也同时因为这些娱乐节目而丰富起来。

 

＊＊＊

 

　3月10日。今年将在这一天进行不知火高中的毕业仪式。

　由于体育馆仍旧寒冷，今年也在此设置了数个石油炉。

　尾尾守站在校长身旁。不知是不是陷入紧张，她一动不动。

　有点不安啊。没问题吗……

　于是，仪式开始了——

 

　「——授予毕业证书。」

　今年的司会进行也是早乙女老师。她发出了一如既往动人的声音。

　「毕业生，尾尾守一咲。」

　「是、是……！」

　尾尾守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全校的学生看着尾尾守。

　尾尾守用僵硬的动作踏上了主席台。

　「尾尾守一咲同学，恭喜～了的捏。」

　「校长老师……」

　「你能够毕业，正是你努力得来的恩赐的捏。这是不可动摇的事实。我会为有你这样的学生，今后一直感到自豪的捏。」

　「校长老师，谢谢您……！」

　校长将毕业证书交给了尾尾守。

　就仿佛在祝福这样的尾尾守一般，春日太阳的温和阳光照在了她的身上。

＊＊＊

 

　「呜咿咿咿咿咿咿！！小一咲要毕业了好寂寞啾！！」

　「万智！你好吵喏！！」

　「因为啊啊啊啊！！啾哇啊啊啊啊！！」

　「万智同学……请、请不要哭……啊呜呜呜……」

　毕业仪式结束后，我和先行回到教室的上级班学生们说明了下一年度的事情。在告一段落之时，尾尾守也回到了教室——而根津就开始了号哭。

　不知是不是被根津带着跑了，尾尾守也开始扑哧扑哧流泪起来。

　「连一咲都哭起来了喏！」

　「嘛嘛，这是今天的话这样不也挺好吗。」

　「就是就是，小彗就不觉得寂寞吗？」

　「什么！？这……会有点感觉缺了什么喏。」

　「右左美同学！我也会因为看不到右左美同学的傲娇感到寂寞的！」

　「你指那个喏！？」

　看着像是在祭典之中叽喳吵闹起来的学生们，我也产生了感伤的心情。

　这样的交流，也马上要看不到了吗……

　「老师！」

　打算悄悄离开教室的我被尾尾守叫住了。

　「人间老师，这两年来非常感谢您……！在我心中的一咲同学一直是我的希望。既帅气……又漂亮……是我的憧憬……所以，为我创造了能够让我和一咲同学互相理解的契机，在这个世界上注意到了我和一咲同学，真的非常感谢……！」

　「尾尾守……」

　我拼命忍住了自己变热的眼角。

　「我才应该要谢谢你。尾尾守的行动与结果都是尾尾守自己所选择的。因此这些是尾尾守自己的力量。是尾尾守你们的话，今后也一定没问题了。相信自己吧。我也会祈愿今后尾尾守的人生能够获得幸福。」

　「老师……谢谢您……！」

　「万智也要祈愿啾！」

　「那我也要！」

　「呵呵！谢谢大家！」

　她们之间要说的话肯定还没结束吧。

　我注视着这副模样，离开了教室。

 

＊＊＊

 

　毕业仪式后是每年惯例的职员酒会。

　喝下酒的我总感觉沉浸在了感伤之中。

　啊，继去年的水月之后，连尾尾守也要毕业了吗……

　学生的目标是毕业后成为人类。当然我还是祝福的心意更大一些，但果然变得见不到学生也令人感到寂寞。教师一直在此，而学生却不是这样。她们会不断成长起来，毕业，随后在自己的道路前进。

　「哦呀？人类，你没怎么动酒啊，拿来，姐姐给你斟一杯。」

　「啊，不好意——呃诶诶！？为什么！？」

　「啊，你还记得我？」

　还记得什么的，反倒是叫我忘掉才难。

　「为什么你会在这个地方啊——爱丽丝小姐！」

　许久未见的魔女和以前完全没有变化，站在我旁边斟起酒来。她是黑泽宁宁子的饲主，现在则是在结界中心的神社与黑泽一边魔术研究一边生活的爱丽丝小姐。讲真她在干嘛啊……

　「机会难得，就想着潜入进来了呢。看起来也挺有趣的。」

　「这、这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没关系！现在的我用了魔法，只有过去见过我的人才能看得见我——」

　「……人间君，那个人是谁啊？是你的熟人吗？」

　「诶！？」

　这不是能被看见吗！

　究竟是魔法失败了呢，还是因为酒的效果被削弱了呢。尽管我不知道原因为何，但星野老师似乎有点警戒着爱丽丝小姐。

　「啊嘞，你——」

　「诶，我？」

　爱丽丝小姐一下靠近了星野老师。

　「爱丽丝小姐，对已婚人士来讲这个距离很不妙哟！」

　「诶？这家伙结婚了吗？」

　「人间君说实话这人是谁？」

　啊哇哇……应该从什么开始回答好呢……

　「——爱丽丝！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捏！？」

　校长！！

　我曾像是现在这般觉得校长的存在值得庆幸吗。不，没有！

　「呜哇，糟糕。」

　随着这句话响起，连我也变得看不到爱丽丝小姐了。

　校长走到了房间角落，紧抓着空中的什么东西，说起了什么。不过他说的语言既不是日语也不是英语，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啊……是校长的熟人？是这样吗？」

　被一个人丢下的星野老师从校长的反应之中察觉到了什么。

　「呃……是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我不知道能说到什么程度，给出了微妙的回答。

　星野老师则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地说着。看来是理解了什么。

　「阿悟，人间老师，发生什么了吗？」

　「乌丸老师。这个嘛——」

　我不知道怎么和小跑到我与星野老师身边的乌丸老师说明。

　「嗯，看上去好像是像是校长友人的人来玩了……」

　星野老师代替我说明道。

　「啊……原来如此。」

　乌丸老师瞄了一眼校长后似乎大致察觉到了。

　「那个人只是嘴上不饶人，并不会造成什么危害的没关系的哟。……比起这个，阿悟啊，小雪已经喝干第6瓶了，有那么点不妙嘞。」

　「诶诶！谢谢你告诉我！」

　星野老师慌慌张张地朝早乙女老师那走去。早乙女老师一脸幸福地抱着日本酒的瓶子。

　「……是爱丽丝吗？」

　「……」

　虽然的确是，但我这个真的可以回答吗……如果是陷阱的话怎么办啊。

　「……呵，人间老师真是守规矩呢。脸上写满糟糕的表情，超搞笑的。」

　乌丸老师嘻嘻低调笑了起来。

　「抱歉，让你困扰了呢。自己也知道爱丽丝现在住在我家啦，没关系的哟。」

　「诶，你家是指……」

　「就是那座神社。现在倒是已经没在住了。哎呀，还是员工宿舍这边更方便呢，既通电又通水。」

　对我而言理所当然的设备，居然被她说很方便了……。不过这倒也是……。要说方便的话是挺方便的。……不对这都是什么时代的话题了啊！？这可是在现代社会理所当然的基础设施啊！

　乌丸老师看起来挺正经的，但还是有点脱线之处，有趣。

　果然是因为她是校长的女儿，在这种基础设施建设起来的很久以前就已经在生活了吧……

　「……呼，给人间君添麻烦了对不起的捏。」

　「啊，不会……」

　校长回到了这里。爱丽丝小姐也已经设法处理掉了吧。

　「爸，爱丽丝来这有什么事吗？」

　「她想让养的猫吃点少见的东西，打算偷点吃的回去的捏。」

　「诶，这人挺好的嘛……」

　做的事情倒是和根津有点像就是了。

　「爱丽丝能用魔法变出蛋糕和曲奇来，但这里的寿司和肉可就变不出来了的捏。」

　「魔法也是有限制的吗……」

　虽然在我看来每种都很厉害，但貌似魔法也不是万能的。

　「哼嗯，老实说不就好了嘛。爱丽丝就是有这种地方才让人讨厌不起来呢，真的可爱捏。」

　我知道的。最近的年轻人会把「可爱」说成「可爱捏」……！乌丸老师说着「真是心动」，朝着爱丽丝离开的方向用手指比了个心。

　不管怎么说，黑泽现在也在被爱丽丝小姐重视，也让我安心下来。

　「啊对了对了，刚才爱丽丝也调戏了阿悟哟。」

　「……原来如此的捏。」

　啊，校长的氛围变了。

　「要说教爱丽丝的内容增加了的捏。」

　真是可怜……校长生气起来可就恐怖了。下次有机会的话，我给爱丽丝小姐和黑泽带点寿司和肉过去的话，她们会开心吗。

　再去拜托理事长看看吧。

 

　今年最初还是6人的上级班学生，黑泽遭到退学，尾尾守得以毕业，现在变成4人了。

　虽有点感到寂寞，但这便是各方所期望的结果。

　我们就是这样重复着相逢与离别生活下来的。

 

　来年会变得如何呢。

　还会有新升级上来的学生吗。

 

　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我要做的也只有身为老师去面对学生而已。

　不过，若是在其中能找到连接至未来的希望的话——

 

　我也能好好在自己的人生之路上前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