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布林崛起】第十八章 重塑
站在坡上的邴成刚眯着眼看着下方的村寨。在他带着“智残复仇军”占领的东8村里，一群瘦弱的绿皮正在搭建着木泥屋。
而村寨外的平野上，另一批同样绿色皮肤的哥布林也在卖力地用简陋的尖刺木棍凿击着土地，进行着开荒垦土的工作。
更远处的矮坡，在不断有树林倒下后，哥布林连拖带拽陆续地把木头运到村附近。
只是为了吃一口饭和不被野兽袭击。就能轻松地让这么一群性格恶劣的生物认真卖力地干活，真是轻松啊。
在原来的村子中心，一座巨大的茅草屋正屹立其中。这正是邴成刚通过抢杀劫掠、威逼利诱、坑蒙拐骗积攒下来的所有粮食，足够五支哥布林小队连同他和找石在内37只哥布林两年的分量。
而现在，他打算以这批粮食为资本壮大自己的实力。
此时，他麾下最为强壮的哥布林二队正把守着在粮仓的四周，警戒地看着周围劳动的哥布林。
在村寨里劳动的哥布林，其觊觎的目光在看到二队的武器后很快就收了回去。
二队不怕这些逃难的哥布林，邴成刚也同样不怕。
就凭它们瘦弱的小身板，要想打败二队这样强壮战士。除了数量压制和不畏牺牲外，别无办法。
但哥布林向来是自私自利的生物，而以村子和氏族为单位零散的它们则根本无法团结起来。
邴成刚的眼睛几乎快迷成一条线了。虽然背对着风，但这股南下的北风确实让他睁不开眼。
在远处接近地平线的地方，一支穿着厚实兽皮的哥布林队伍正带着数车的粮食回来。带队的是一个头上有一大块疤的，有着一身遒劲有力肌肉的哥布林战士。
找石回来了。看到这位每次外出都能忠诚完成自己命令的称职的副首领后，邴成刚的嘴角快扬了起来。但等他看清楚其身后拖着的一长串哥布林队伍后，邴成刚的笑容又消失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看见找石带着队伍回来，无论是正在田野开荒的哥布林，还是刚从森林将木材运来的哥布林，亦或者是在村寨里搭建房屋的哥布林，都赶紧围了上去。
他们簇拥着找石，但更是眼巴巴地盯着身后的粮车。
如果不是一队长带队在后拦这，恐怕这几车来之不易的粮食恐怕顷刻之间就会被一抢而空。
这些围拢上的哥布林虽然怕邴成刚，却一点也不怕找石。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有这位找石在，就肯定不会被处死。上次就有只哥布林偷了半袋冻果，但因为找石出名担保而被饶了条命。
被一群瘦弱的哥布林围起来的找石心理觉得有些难受。以前在黑泥部落时，找石在跟着找石队回归后，总是被好吃好喝地对待，而现在却刚好反了过来。
他没想到原先只是一个跟班的自己，现在居然成了拯救别人的哥布林。
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队伍后面的那一群瘦骨嶙峋的雌哥布林同胞，又看了眼周围同样瘦弱身材的同胞。只觉得心突然感觉紧了一下。
在吃得饱，穿得暖的日子过久了之后。找石终于开始寻找自己生存以外的意义。而现在，他希望自己的行动能让别人幸福。
“一队长，把粮食分了吧。”
还在阻拦哥布林哄抢的一队长以及稍胖的三队长和瘦个的四队长都愣住了。
这是他们拼着血汗挣来的粮食。但找石作为副首领一直带头冲锋，三位队长对他憧憬则又让他们有些犹豫。
就在三位队长犹豫的时候，围上来的哥布林已经准备把装有粮食的麻布袋拖拽下来。
“不准分！”
伴着一声命令，一根飞来石矛准确插在正在抢夺粮食的一直哥布林背上，将它牢牢钉在麻袋上。从伤口流出的血液将麻袋染红，原本哄抢的哥布林被吓得四散而逃。
直到一个宛如小孩模样身体的哥布林一脚踩在尸体上将石矛拔下来。外出回来的三位队长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将粮食重新收集保护起来。
“四队，把粮食运到粮仓里去。三队长，你带着队员准备今天的伙食。一队跟着五队长把带回来的哥布林安顿好。”
邴成刚在五队长拔下尸体上的石矛时下达命令。
几个小队长在接到命令后，将尸体挡着的粮袋一同收回，然后迅速地把粮车和带来的哥布林运回村子。至于地上的那只死去的哥布林，恐怕只会成为夜晚野兽的口粮。
找石呆滞地盯着地上哥布林，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稍微聊聊吧。”
邴成刚走在前，找石走在后。明明找石比邴成刚要高半个头，身材也要宽上一倍。但在从一旁看来，两只哥布林的气势却截然相反。
两只哥布林没有走向村子，而是到了远处的一片矮坡。
“收获怎么样？”
再次登上一处矮坡的邴成刚看向在田里卖力松土的哥布林。
“......和你说的一样，拖欠粮食的哥布林村子在强行搜查后发现了大量储备过冬的粮食.....”
找石说完了。但邴成刚却知道他隐藏了一部分。
“反叛的村子你有做什么动作吗？”
“...............”
没有回答也是一种回答。邴成刚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这位同样和自己同样出生在黑泥部落的元老。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邴成刚终于摸清，哥布林这个种族的一个特点。它们会根据自身摄入的营养多少来增强或削弱自己的身体和思维来适应环境。
而现在，脱离生存危机的找石现在正在重新寻找自己的价值。
“我知道，你在可怜它们。但你应该清楚，我们必须确保粮食能吃到春天到来才行。”
“而现在，不断有哥布林逃难过来。我们只能接纳一小部分的哥布林。”
找石早已经知道邴成刚最厉害的武器就在于那张嘴。反正也争辩不过，找石索性不和他争论。只是这一点，邴成刚早就有准备。
以往为了生存在加上头疼，找石一直把这些事都抛在脑后。但现在，当生存的危机解决，头疼也偶有发作后，找石开始进行对周围对自己的反思。
他在为无意义的死亡而痛苦。他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了生存之外的事进行无意义的杀害。
而邴成刚的说教还在继续。
“管理队伍的你应该知道，所有事都得有规矩才行，没有规矩只会是一团乱麻。”
“拖欠粮食和反抗我们的村子，是因为他们不准备遵守加入我们后的规矩。”
“而那群哄抢的哥布林，也是在准备破坏我们定下的规矩。你不会真以为它们围在你身边是因为喜欢你吗？不，那是因为它们知道，就算破坏了规矩，你也会原谅它们。”
“但问题是，没有了规矩。守着一座大粮仓的我们就是他们眼里的一块肉。到时候，我们面对就是没日没夜无休止的战斗。”
邴成刚不想对自己的这位老朋友下手，他尽可能地用通俗的话讲给对方听。希望对方能够理解他好不容易依靠这点声望建立起来的根基。
“我们的村子最多能够接收多少数量。”
邴成刚没明白找石这个时候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400，如果想再多额外接收哥布林，那多出来的粮食缺口就必须想办法。”
“我想....尽可能地救下它们。”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离开我？”
“.................”
看着找石的眼睛，邴成刚明白了。只是单纯的讲道理并不能让他放弃。唯一的办法是让他真正地体会到背叛和无奈。
“好吧。二队交给你，此外你可以在现有的村子里挑选愿意跟着你的哥布林。至于落脚的村子，我就不管你了。粮食我会匀给你一半，但除此之外，我不会再援助你半分。”
“嗯，抱歉，因为我的任性打乱了你的计划。”
虽然邴成刚在心中一阵抱怨，但他又有一点窃喜。
本来担心因为找石的威望过高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现在倒好，找石直接提出自己暂时要离开。
刚好让他把所有的不稳定因素全都带走。在此期间，邴成刚则准备好好消化掉剩下的难民。
“如果你失败了，欢迎你随时回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嗯。”
“好了，三队的饭做得差不多了。走吧。说不定这是你之后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顿饭了。”
邴成刚拍了拍找石的肩，和他一同往正在建设的东8村走去。
过了几天，找石带着半数的粮食和难民离开，在与东8村隔了一座山的某个不知名的小村子安顿下来。
在四队哥布林围成圆形的广场中间，剩下的哥布林们分成数十个大小不一的小团体零星地坐在广场上。它们中既有先前就属于东8村的原住民，也有从多利亚手下逃难的难民，还有未被多利亚攻击就举村逃跑的村民。
在这数十个小团体之间，亦有地位高低的分别。
身体强壮的地位就高，有富裕粮食的地位也高，同一个村和同一个氏族的地位更高。地位高的哥布林自然欺负地位低的哥布林。就在这集会期间，也依然有这种欺凌事件。
邴成刚戴上白色的狼的头骨为面具，拿起串有数个哥布林白色头骨为木杖后登上粮仓前这几天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四位队长在他身后一字排开。
原本哄闹的哥布林在看见台上出现的带有萨满装束的哥布林后，一时间竟全都安静了下来。看着村子里只剩一半哥布林的空旷广场，邴成刚一时有些感慨。
找石啊，你该怎么才能压得住这群没有道德廉耻的家伙。
“开始吧。”
邴成刚朝像小孩的五队长吩咐。五队长用稚嫩的声音朝广场周围的队员高喊。
“起鼓——！”
数个宽大的圆形皮鼓被推出来对准场中的哥布林，然后沉闷的敲鼓声开始隐隐作响。
虽然单个的鼓声并不响亮，但这数个鼓声默契地且规律地叠在一起后却足够充满震撼力。
生物在面对未知的事物时，总是会陷入混乱。坐在场上的哥布林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跟着一起跳动后竟然感觉到害怕。
它们不清楚自己的心脏为什么会跟着鼓声一起跳动。在没有解释的猜测中，他们甚至认为是敲鼓的哥布林在用圆鼓控制自己，对未知的畏惧与害怕慢慢弥漫在场上的哥布林之间。
见时机已到，邴成刚上前一步。
“停——！”
邴成刚这一声既让鼓声停了下来，也吸引了场上所有哥布林的目光。场上的哥布林原先对敲打圆鼓的恐惧，全部转移到高台上那位能够命令圆鼓停下来，穿着奇装异服的萨满身上。
“我看见了！身高11尺，脸上有着巨大刀疤的玛格鲁弼耶！我们的神祗！”
“他是黑暗与深渊的领主！一身黝黑的他，手里正拿着布满荆棘的鞭子！用两只冒火的眼睛正盯着我们在场的每一个！”
“他等待着我们死亡！在我们死亡后，好用手里的鞭子奴役我们！一旦不听话，他就会把我们打得粉身碎骨！”
“我们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尝尽痛苦！但死后还要继续受尽折磨！这是多么地可怕啊！”
邴成刚富有感情地表演着，在他颤抖的语气中包含着无限的恐惧。将那位不知为何的玛格鲁弼耶的可怕形容地绘声绘色。
见识过邴成刚手下战斗力的东8村原住民本就害怕他，现在从他口中听见还有更可怕的一位神祗，自然是惊恐万分。他们对未知的恐惧和身为灵智生物的想象力替邴成刚填补了那位名为马格比耶的可怕。
而另一边，因听闻多利亚名声而逃跑的哥布林在听完邴成刚神神叨叨的表演祭祀后也同样无比害怕。他们对玛格鲁弼耶的恐惧全然继承了对多利亚的害怕。
当初他们正是因为无法忍受这种残暴和黑暗才逃跑出来。而现在，这位萨满居然说死后也无法逃离被支配的命运。这些逃亡的哥布林一下子陷入了绝望当中。
见场上的哥布林已经都陷入了恐慌当中，邴成刚又下一道命令。
“三队长。”
三队长点头表示明白。随后，一大锅熬煮着安神草的汤料连锅带炉地被移上来。
香甜的气味悄悄钻进哥布林们的鼻腔，恐惧与害怕慢慢被驱散，它们脸上反而流露出安定与祥和。
这汤是由安神草和甜米共同熬制而成的。在三队长这位喜欢烹饪的哥布林手下，安神草的安神功效，通过使生物产生错觉的甜米得到了巨大提升。
配合着安神草，邴成刚进行着下一个阶段的表演。
“我亲爱的同胞！不用担心、害怕与恐惧！凡强大者，必能庇护你们！加入我的麾下，听从我的指示！我会带给你们平稳与安定！”
“跟着我，你们不用担心饥饿，不必害怕死亡。我会庇护你们，让你们在死后得到永远的安宁与快乐。”
场上的哥布林已经在安神草的作用下，想象出邴成刚描绘的美好愿景。甚至已经露出痴呆和快乐的样子。在他们眼中，带着兽骨手持头骨杖的邴成刚俨然成了它们心中驱散黑暗抵抗马格比耶的伟大领袖。
“高呼我的名字吧！我乃诸位的救世主，智残的复仇军，永世的拯救者！——哥布林智冠！”
“智冠！智冠！智冠！”
五队长最先喊起邴成刚用来掩人耳目的名称，随后其他三支队伍也跟着喊了。洪亮的声音将场上的哥布林一同带动起来。
“智冠！智冠！智冠！”
无论是真心拥戴，还是随波逐流，亦或者是怀有私心。但在这一刻，拥戴智冠成了在场的哥布林共同的准则。
“嗯，想象的共同体已经塑造完成了。接下来，只要把它们的村子，氏族关系全部打乱就行了。”
在不稳定的原始社会中，以血缘为纽带的氏族关系是最为坚固和牢靠的结构。但对于邴成刚而言，这却是最头疼的一种关系。
这座东8村本身汇聚着来自各地的哥布林，要是任由它们以氏族村子为单位各自活动，等到他的就只会是内耗和必须依靠武力才能建立的统治。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打掉这一层关系。
首先是思想上。必须重新塑造一种共同认知。这个时候就需要用到祭祀崇拜了。只是唯一的难点是，人越多，自己要做的准备也就越多，失败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幸好找石带走了一半人后，这样反而增加了自己表演的成功率。
在思想上打破这层氏族和血缘关系还不行，还需要有实质上的打破。对于跟着自己的这几队哥布林，邴成刚虽然没把它们当自己人看。但也还是知道得给他们些好处才对。
从高台上下来，走到四位队长身边后。邴成刚问向它们。
“几位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提出来。”
虽然跟了邴成刚大半年，但在跟随找石数次出生入死的几只哥布林队长早就有点不太看得起邴成刚了。
如今再次见到邴成刚的手腕，几只哥布林队长原本消失的畏惧又再次重现。它们终于再次意识到，眼前这个身材不壮，战斗也不行的哥布林远比之前的副首领找石要可怕的多。
见几个小队长都默不作声，邴成刚也不勉强。
“好吧，那我来替你们分配也没意见吧。”
“全听智冠大人安排。”
四位小队长恭敬地低下头。
“四队长，你喜欢驻守，我给你三支队伍名额。给我把这些哥布林打散分到10只一间的房子里。我还要你每天监督它们每天耕作和建设。”
“三队长，你不是爱做饭吗？那我就给你两支队伍名额。每天外出搜集粮食，调查物资。还有负责我们村所有人的伙食。”
“一队长，看你很久之前就想有一批部队了。给你两支队伍名额。打猎，巡逻，治安都交给你。”
“没什么事的话，你们三个现在就去广场挑自己满意的手下吧。”
“是！！！”
得到奖赏的三个哥布林队长满心欢喜地跑去广场瓜分战利品。而剩下的五队长则孤零零地看着他们，满眼的羡慕。
“五队长。”
“在！智冠大人！”
虽然满眼羡慕，但在邴成刚的呼喊下，五队长还是把情绪藏在的脸下。
“五队长，你也想像他们几个一样，掌管几个小队的哥布林吗？不用骗我，跟我说实话吧。”
“是...是的，智冠大人....”
五队长嘟着嘴委屈地低着头。
五队长同样是邴成刚带出来并跟着他活到现在的哥布林中的一位。它所带领的五小队的成员集结了整个“智残复仇军”中瘦弱矮个的哥布林。
在遵从自然法则的哥布林社会中，这样的哥布林如果没有邴成刚出面干预，只会成为被欺凌的对象和冲在前线的炮灰。
这也是五队长务必拥护邴成刚的原因。只有在邴成刚的手下，五队长才能够和其他四位比自己强壮许多的哥布林平起平坐。所以就算邴成刚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五队长也会视作理所当然。
邴成刚自然不知道五队长的这一层心理。在他看来，五队长只是最容易培养忠心的一位小队长，理由仅此而已。
但邴成刚也知道，凭五队长的身板，养来作为敢死队实在是不划算。所以，邴成刚想到另一个办法。
“你不用太羡慕他们，五队长。我给他们分配队伍是因为他们的任务需要用到这些。但你的任务则用不到这些。”
“因为你的任务很重要。所以我不想交给你过多的人手让你分心。”
“接下来我要交给你的任务，希望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好吗？”
一听到自己的任务无比重要。五队长原本委屈的心情立刻烟消云散，转而露出一副好奇和兴奋的神情。
“嗯嗯！智冠大人！请你吩咐！我一定保证完成！”
被五队长这么一凑上来，邴成刚不自然地往后撤了撤。但这个撤步并没有引起五队长的怀疑。
“过来吧，塔托忒尔。”
一个同样瘦弱，但和五队长的身材相比明显要病态许多的哥布林从临时搭建的高台下方出来。
“智冠大人，他是？”
看到眼前的哥布林，五队长有些熟悉，但又说不上来是谁。
“他叫塔托忒尔，这名字是我随便给他取的。”
“名字....”
听到名字一词，五队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也是逃难来的哥布林。之后我要你和他一起引诱逃亡而来的哥布林氏族去攻打附近的其他有反心的哥布林村子。”
“五队长，这件事对我们村子很重要。请你务必要成功。”
邴成刚一手搭在五队长的肩上，神情严肃地看着对方。
被邴成刚这么一看的五队长，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喉咙。感受到邴成刚手掌温度的五队长坚定地看向邴成刚。
“交，交给我吧！智冠大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着五队长炯炯有神的兴奋目光，邴成刚露出满意的笑容。
本以为解决了这件事的邴成刚，却看见五队长又一脸羞涩的表情。
“智，智冠大人...我还有一个请求可以说吗？.....”
邴成刚一愣，然后装出和蔼的表情。
“嗯，有什么请求说吧。”
“就是....如果我做的让智冠大人满意...可以赐给我一个名字吗？之前呆在黑泥部落的时候，我听说哥布林都会被取上名字。而有大功或者被看好的还会被赐予姓名。”
邴成刚在心理泛着恶心。但只是要一个名字，这个要求比其他任何物质上的要求都要低很多。而且，自己手里能奖励的东西确实也不多。
“嗯，当然没问题。到时候我就把我名字中间的字拿来赏赐给你吧。”
“是！”
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五队长感觉这个冬天似乎也没这么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