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回来了（第二章 end）
↑上一话
爱发电地址：https://afdian.net/a/114514haaaaaa
“伊莎玛拉...在向我求救....”
“什么？”凯尔希皱紧了眉头，漫长的寿命让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能联系的到伊莎玛拉么。”
我摇了摇头。“并不，自从伊莎玛拉重新恢复了力量以后，她便和斯卡蒂达成了一种共生状态，意识形态里的伊莎玛拉已经不存在了，只能单方面的向她的同胞传达时断时续的信息。”
“不...不对！！问题不在这里！！凯尔希！！！求求你...救救她们，救救斯卡蒂，她已经失控了，我，和我去屋子，她们还在等我回去！！”
“博士，你先冷静。”
“冷静，我怎么冷静！！当初是她们给了我救赎，现在却因为我的疏忽导致她们生死未卜，我怎么冷静！！？你没有感情这种东西的是吗？？”
“博士，这与我是否拥有感情无关，现在应该...”
“够了！！”
“...”
“我就不该指望你们罗德岛，我知道，这是海嗣的事情，你们这些人类巴不得我和斯卡蒂打起来让你们有机可乘！！！”
一时间忘记了所谓的交涉礼仪，我不受控制的朝凯尔希怒吼道。我顾不上m3威胁的吼叫，凯尔希没有任何动静，闭着眼任由着我的失态。
声嘶力竭...
即使体内的构造已经改变，我还是感觉到嗓子的一阵刺痛，房间内安静下来，只有m3的低鸣和我大口喘气的声音。
“罢了，我就不该指望你们罗德岛，毕竟罗德岛这是热衷于‘帮助’陆地文明，哈？你们就好好坐在观众台，看着我们海嗣内部战斗啊。等到我或者斯卡蒂其中一方倒下的时候，你们在大义凛然的出现在胜者背后好好的来一刀哈！”
丢下讽刺的话后，我转身向房门走去。
打开房门，白金和砾站在门口吓了一跳，很明显她们在偷听，不过现在我并不想理会她们，不管她们听见了什么。
哪怕她们听到了我的身份问题。
我只知道她们现在站在门口，挡住了我要离开的路。
“你们让开。”
毫不掩饰的语气，略带威胁。我现在并不想和她们讲过去的情面。
等不上她们反应，便从两人之间飞奔出去，丝毫没有关注被我因此撞到的白金。
“可恶，那家伙力气怎么这么大...喂！！”
斯卡蒂...幽灵鲨...缪尔赛斯...安洁莉娜...
等我回来！！！
匆匆忙忙的跑道酒店楼下，迎面看见安洁莉娜背着缪尔赛斯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安洁莉娜？你们怎么...”
“博士！！终于找到你了。我用源石技艺背着缪尔赛斯来找你了...”话都还没有说完，安洁莉娜便没有忍住，扑到我的怀里大哭起来。
“没事了...我来了,放心”一面安慰着安洁莉娜，一面看向缪尔赛斯问道。
“缪缪，幽灵鲨呢。”
“... ...”
“幽...幽灵鲨在你们后面，对吧？”
“... ...博士”
“幽灵鲨为了掩护我们，一个人...”怀里的安洁莉娜抽泣的说道。
骗人。
她们绝对在骗人的。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
她们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开这种不合时宜的玩笑啊！ ！
那可是幽灵鲨，怎么可能就这么...
死了？？
“走...”内心挣扎了一会以后，我艰难的从嘴里挤出这一个字。
“嗯。”缪尔赛斯见我的样子，便不好说什么。
“我们...回家。”
抱起怀里因为痛哭而脱力的安洁莉娜，我和缪尔赛斯朝海边的方向跑去。
“博士，你现在还能和大群取得联系吗？”缪尔赛斯奔一边跑着向我一边向我喊道。
“没有，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在尝试。”我摇了摇头，“但没有任何海嗣向我回应。你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就像很多动物的生物习性一样。每一个聚落只能存在一位统治者，如果我没有想错，你们海嗣大群也是一样。”缪尔赛斯说道。“如今斯卡蒂小姐还有伊莎玛拉小姐的失控意味着。”
“她掌握了命令大群的最高权限？”一股不好的预感从我脑海里升起，但我还是把这个猜想说了出来。
一边朝海边奔跑，一边回过头看向身后的缪尔赛斯。
她点了点头。
“该死！！！那群疯子怎么做到的！！！”
“博士...”安洁莉娜红肿的眼神看着我，眼里满是担心。
“放心，现在能让伊莎玛拉停下来的只有我了。大不了我和她同...”
同归于尽，话还没有说完，我的嘴便被怀里的安洁莉娜严严实实的堵了起来。
“不行！”
“安洁莉娜...”
“博士，你一定要活着。答应我...”
“嗯。”看着怀里的安洁莉娜，我的内心稍微平静的些许，我内心却对这种安心感到自责。明明已经失去了幽...
不，现在来不及悲伤。更何况幽灵鲨只是下落不明罢了。
她可是幽灵鲨，源石都摧毁不了她，怎么可能会出事。
对，她可能还活着。
她一定还活着...
多亏安洁莉娜的源石技艺，我们跑步的速度快了许多，没有一会，我们便来到了海边。
好在这里人烟稀少，沙滩和城镇之间也有一片小的丛林，所以暂时还没有引发什么骚动。
这或许是一个好消息，但在木屋的废墟里，我们没有看到斯卡蒂，或者说一只因为失控而变异的海嗣——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而从废墟中延伸，顺着沙滩一直到海边的，是一条长长的拖痕。我认得着个痕迹。
“#炎国粗口的，让她回到海里去了。”
“博士...快..快看那里！！”
博士把视线转向说话的安洁莉娜，顺着安洁莉娜手指向的方向——远处的海面，一条略微发白的巨物正在海面挪动。
“那就是...”第一次见如此巨物的缪尔赛斯惊讶道。
“伊莎玛拉。”紧盯着在海里肆意“舞动”的同类，博士如此回答。“她好像发现我们了。”
巨物的头摆向的海岸——博士还有其他人就站在那里，双方眼神相对，伊莎玛拉停止了躁动，但依旧无法与博士沟通。
双方都一动不动，就这样盯着对方。
“博士，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谁都指望不上，罗德岛还是伊比利亚政府巴不得我们海嗣之间内讧，只能由我去向办法让伊莎玛拉恢复正常才行。”
“博士你和凯尔希...”从博士的话里，安洁莉娜听出来了，他和凯尔希的谈话并不顺利。
“得在引起足够大的骚乱之前想出办法...”博士自言自语到，缪尔赛斯还有安洁莉娜清楚的看到，博士的额头上流下了汗珠。
但对于伊比利亚人来说，大海总是十分显眼的。
【那个...那个是什么！？】
【海...海嗣！！！是海嗣！这些怪物要上岸了！！！】
【快...快去通知审判庭！！！大...大静谧要来了！！！！！】
不远处的沙滩，传来了路人惊慌的喊叫。
“啧”恼火的盯着那几个惊慌失色的人类，“碍事的家伙。看来要抓紧了。”
抓紧时间...
抓紧时间......
可是，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斯卡蒂.......
这样下去......
大静谧......
其实从我内心里，海嗣的本能反应让他感到兴奋，这种兴奋甚至令我感到害怕。大静谧的到来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我知道失控后的感觉，哪怕那件事情过了这么久，我依然会再梦到那个场景。
他对人类感到失望。
但不代表斯卡蒂是这样。
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踏平一切陆地的感觉绝对不是斯卡蒂能够承受的。
那个时候，是你把我从那个深渊里拉了出来。
而现在，轮到我来拉你一把了，蒂蒂。
不惜一切代价......
哪怕......
我看了看身旁的两人，长叹了一口气。
“博士？”
“你们小心！它们要上岸了...”
“嗯？”
“如今我被夺取了大部分海神的权能，能做到的少之又少，在大群眼里，我不过是一个
海嗣中的异类罢了，但是...”
“但是？”
“你们在它们眼里是敌人。”
“什么！？”
“嘘！”我示意两人安静，自己仔细聆听着。“它们来了。”
海面平静，中央的巨物依然死死的盯着我们，但我却明白，在平静的海面下，往往是波涛汹涌。
紧接着，海岸线处，密密麻麻的点模糊了海浪。它们正向这边逐渐扩张。
“那...那是？”安洁莉娜紧张的问道。
“不过是我们同胞的万分之一，但对付现在的泰拉，足够了。”我回答道，“你们尽量往后撤，伊莎玛拉的事情我想办法。”
“博士...”
“你们对付不了大群，很快伊比利亚的审判庭就会赶来，那群家伙一个能够撑一段时间。”
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缪尔赛斯还有安洁莉娜两人都默契的待在原地，完全没有听我话的意思。
“我说了，尽量往后撤！”
“博士，你想到方法解决了么。”
“...缪缪，听话。”
“我看过相关资料，大群连同类也会蚕食，对吧。”
“......”
“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们？我们也可以战...”
“战个屁！！！你们可以战斗，那幽灵鲨哪去了！？？？”
三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我却看到一团黑色的法术从我们头上擦过，冲向大群，最后在大群之中炸开。
黑色的法术...
暂停争吵，我看向法术的源头，看到果然是那个熟悉的影子。
阿米娅...
不对，确切来说不止是阿米娅，她的身后，跟着的是许多熟悉的面孔，当然，凯尔希也在其中。随着阿米娅的指挥动作发出，所有人向大群发起了冲锋。而不知不觉，凯尔希和阿米娅来到了我的身边。
“博士，希望你清楚，在之前的谈话了里，我并没有明确的拒绝你的要求，另外，相比于失控的伊莎玛拉，你显然更适合成为海嗣的领导者。”
这老猫真是......
“你就是博士么?”棕头发的卡斯特向我问道，“虽然你的事情我并不记得了，但我能感觉到，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凯尔希都告诉你了？”
“还没有告诉我详尽的内容，我想...事件过后你能亲口向我说明，可以吗？”
“当然，别乱传哦”摸了摸阿米娅的头，“凯尔希，这次算我欠你的。”说完，便转身跑动起来。
“博士！你想到办法了？”
“当然，凯尔希，帮我照顾好姑娘们！！！”没有回头，向我身后喊道。
是的，我想到办法了。应该说打从一开始我就想到了办法。
当初斯卡蒂几乎刺穿了我的身体，我却也因此才能得到解放，所以，我要做的很简单，那就是复刻那个做法。
用我海嗣的身体，给那个家伙身体的身体开上一个洞，让斯卡蒂还有伊莎玛拉彻底清醒过来。只不过一直困扰着我的，是如何接近她。
此时她正屹立在大海中，与海岸的距离并不算遥远，但这一段海洋里，却涌动这数以万计的同胞，只要他们想，我随时会被他们吞噬殆尽。更不要提就算到了那里，我又该怎样重创大半个身体在海上的巨型伊莎玛拉？
而在刚刚，我发现了解决的方法，没错，是“发现”，在刚刚和罗德岛她们对话的时候，我听到了木屋废墟后的树林里传来的动静。
那个就是答案。
我狂奔向废墟，那里已经没有什么屋顶可言，看着废墟内依稀可辨的场景...
还有那一大滩血液...
但我不能停下脚步，时间不允许。
斯卡蒂还在那里...等我...
拨开树叶与杂草，一头扎进树林。
在哪？
....
声音是从这边....
这该死的杂草！！
...
异常的焦躁模糊了我对时间的概念，而时间，恰恰是当前最重要的混账东西。
“#龙门粗口#！！”
【嘶鸣声】
“找...找到了！”
那是那个家伙前段时间留下的遗物，也是他唯一的...“家人”？
巨马，罗辛南特
此时的它因为缰绳被杂草和密林被捆得死死的，无论怎么挣脱，都只会让它的束缚更加难以挣脱。
虽然双眼已经被老翳夺去了视力，但或许是感觉到我的靠近，它反而更加躁动起来。
“我的老搭档应该发挥更大的价值，而不是向我一样去白白送死。”
这是他发起最后的冲锋之际留下的话。
我走上前解开缰绳，轻抚着它的毛发。虽然长年被大海浸湿，它早已被同化，但它却和他主人一样。
时刻准备向大海发起冲锋。
杀死大海。
真可笑啊，明明我就是海嗣。
杀死大海！
大静谧，或许还不赖。
杀死大海！！
伊莎玛拉...还有蒂蒂...
背后的血肉中生长出幽蓝色的组织体，四面八方的在我体表蔓延，直到覆盖住我的全身。
缓缓的进化出金属光泽的角质层。
这是必要的保护，也是对它原来的主人最高敬意。
“塞雷娅看到估计会吓一跳吧。”
正面战场
“阿米娅！！这里撑不了多久了！！”
“再坚持一会...”
“不行了，伤亡人数已经太多了，这些东西根本打不完！！！它们它们还在不停的上岸！”
“审判庭那边的情况呢！”
“他们在我们后方，正向我们这里支援！！！”
炮火纷飞，各式各样的源石法术怒吼着砸向大群。不过显然，这并没有什么用。
“它们...它们不怕死吗！？？？”
“我们向后撤，先和伊比利亚军队会和！！”
“是！”
凯尔希操纵着m3也加入了战斗，不过她很清楚，不处理掉大海里那个庞然巨物的话，这场战争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而陆地，撑不了多久。
就像当初阿戈尔那样。
“博士...”
那个海嗣，那个恶灵，他是唯一的希望。
【战争仅开始不到10分钟，罗德岛组成的第一战线崩溃，所有人后撤与伊比利亚政府联合军组成第二道防线，并迅速组织居民撤离】
【大量海嗣登陆，沿海城镇被迅速吞没，只有部分居民及时撤离】
【13分钟，海嗣抵达第二防线，与联合军发生正面冲突】
【“所有人！坚守阵地！！我们的背后，就是伊比利亚！！！”“圣徒”卡门吹响最后的冲锋号】
【伊比利亚发布最高天灾预警，并向泰拉诸国请求支援】
... ...
【多国以距离遥远为由，拒绝派军支援，同时多国发布红色天灾预警】
“让一让！！这里有伤员！！！”
“治疗！！这里需要治疗！！！”
“我的铳没有子弹了！！！”
发疯的海嗣们蜂拥而至，狼狈的人类们措手不及，人人自危。
“蹬蹬蹬...”
铁蹄脚踏大地，大地为此颤抖。
但没人注意。
“蹬蹬蹬... ...”
颤抖愈发剧烈，仿佛年迈的老人发出的怒吼。
沙哑但却震耳欲聋。
但所有人只想着打败眼前狂奔的怪物，以及下一个，下下一个......
直到某一刻，大群不再向前进攻，它全部转过头，看向大海的方向，驻足。
“它们...在干什么？”决心赴死的战士感到诧异。
它们不再行动，甚至不再发出一点声响。
静谧...
所有人不敢出声，生怕惊动它们。
铁蹄声显得格外大声，响彻整个大海，整个伊比利亚...
“蹬蹬蹬......”
【更加频繁的蹄声】
紧接着的，是一阵嘶鸣。
同样是如此震耳欲聋。
“快...快看海面！！！”
战线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打破了岸上所有人的沉默。
他们看向海面——和海嗣们看向同一个地方。
巨大的影子，虽然不及那个海中的伊莎玛拉，但依旧在下沉的夕阳里格外显眼。那是一匹巨马，
和一个“人”。
“他在干什么！？”
“那...绝对是个疯子。”
“他为什么可以站在海面上！？”
海风中，议论纷纷。
但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最后的希望。
“蹬蹬蹬.......”
海浪浸湿了巨马，浸湿了他。
但他没有停止冲锋。
杀死大海...
拼死一搏。
杀死大海。
铁蹄踏破海面，触手划破空气，直冲伊莎玛拉。
伊莎玛拉不再只是凝望，向他发起攻击。
锐利的尖刺划破他的脸颊，射穿他的手臂。但他依旧向前冲锋。
攻击愈发频繁，自愈无法麻痹真实的痛感。
他依旧向前冲锋。
伊莎玛拉...
斯卡蒂...
幽灵鲨......
杀死大海！！！！！！！！！！！！！
残阳略过他们之间。
胜负已分。
“博...”安洁莉娜无助的跪倒在地上。
缪尔赛斯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她不相信她所看到的场景...
阿米娅紧盯着恢复平静的海面，愣在原地。
连凯尔希瞪住了双眼。
战斗胜利了。
他成功了。
他的断臂里生长出密密麻麻的尖刺，其中有不少刺穿了那只失控的巨物。
巨物不再躁动，平静的喘息着，凝视着来到她眼前的同胞。
巨马嘶鸣，不安的跺动着马蹄。
而它的身上，骑着它的人却一动不动。
他的身体失去的原来的模样。
他的胸口空荡荡的。
蓝色的血液不住的涌出。
自愈...不了......
来不赢了......
这次......我是走到头了......
吃力的抬起头，看着伊莎玛拉，她的模样在慢慢的缩小...
她在...哭吗...
“亲爱的...”声音很小，但我能够听见...
“欢迎回来，蒂蒂，还有伊莎玛拉... ...好好...活下去......”
转过头，海嗣们正逐渐回到大海，战线上的每一个人都在看着他。
熟悉的面孔，陌生的面孔。
这些东西...
“博士...不要...”逐渐恢复原样的斯卡蒂无助的哭喊着...
但现在，她，所有人...什么都做不到。
只能目送他离开。
这些东西...就还给你们吧...毕竟...我也......带不走......
男人无力的低下头，坚硬的巨刺瘫软下来，在即将到来的黑夜里迅速的消散。如同燃烧一般，身上的组织迅速脱落，化为灰烬，在刺眼的夜空里散发着微弱的蓝光飘向夜空，飘向这片大地。
密密麻麻的微光，照亮了整片大地。
它们会经过长途跋涉，最后落到每个人的身上—— ——物归原主。
博士走了。
博士回来了。
——第二章 end
那一晚，所有人记起了那位“恶灵”
所有人知晓了他的事迹。
罗德岛的档案库内，米格鲁脸色沉重的把两份档案放在了架子上，它们的旁边，摆放着一个满是刮痕和烧焦痕迹的大盾。
但它被保存的很好，就像其他的干员遗物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