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帝皇与原体们的讲话器-02
“所以，我们还要继续看下去吗？”荷鲁斯有些绝望，事情的发展已经开始背离他的初衷。
“当然，这很有意思不是吗？”其余基因原体都觉得可以看下去，特别是黎曼·鲁斯，圣吉列斯等人。
而帝皇则选择一语不发，他是很在意后续内容，但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一个人看，而不是当着所有子嗣的面把一切都暴露出来。如果当初他要是知道这里面的内容如此劲爆，他说什么都不会选择让那个该死的技术神甫讲这些东西播放出来。
“父亲。”这个时候多恩开口了，“或许我们可以让守卫在房间外的康斯坦丁阁下进来一起观看。或许他能够得到一些关于那位禁军的情报。”
“嗯……好吧。”帝皇没有思索太久便同意了这个提议。一些事情已经开始就停不下来了，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就无所谓了，至少帝皇对于康斯坦丁十分了解，他的忠诚毋庸置疑。
很快，一位魁梧的金甲武士步入房间。
“陛下，您在呼唤我。”康斯坦丁·瓦尔多，禁军统帅，强大无比，他的实力即便是如同半神一般的基因原体也不容忽视。
“嗯，这次叫你来，是为了让你辨认一下。”帝皇指了指古莫森以及他身旁的那台播放影像记录的机器，“这里面记录的信息展现了一位禁军，但我们没办法确认他到底是谁。”
“所以您需要我的帮助。”
“你能够理解这一点实在是太好了。”帝皇拍了拍手，示意技术神甫准备播放第二集。
所以，让我捋一捋，自打我那个王八蛋儿子荷鲁斯把我搞得半身不遂，并让我坐在这个该死的王座上已经过去一万年了。
唰！
一杆金色的长矛瞬间划破空气，锐利的矛头化作一道金色的流星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极快速度朝着房间内正端坐在某一张椅子上的某个人射了过去。
来着禁军统帅的全力一击势大力沉，完全没有留手的余地，如此一击一旦命中，哪怕是原体也是断然没有生还的可能。
“不好！”如果在平时，身为基因原体的荷鲁斯，是完全有能力或招架，或闪躲这样的一次攻击的。可是，第二集第一句话的内容已经让他的大脑宕机，当他反应过来时，矛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但是，预想当中的血腥景象没有发生。佩图拉博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将荷鲁斯推开，精金打造的矛头顿时没入佩图拉博那由陶钢打造的厚实肩甲当中，刹那间电弧火花四溅。
下一秒，圣吉列斯和福格瑞姆立刻近身擒住禁军统帅的手臂，不让他再有进一步的行动，黎曼·鲁斯抓准机会欺身上前，一把将禁军的长矛夺下。
就在同一时间，察合台可汗，洛嘉和伏尔甘已经站在了荷鲁斯与康斯坦丁之间，以防止他再进一步的攻击行为。
“康斯坦丁阁下，您在干什么？”荷鲁斯骇然。
“荷鲁斯，你果然背叛了帝皇的信任。”康斯坦丁见现状已经无法再对荷鲁斯进行攻击，只能开口。
“等等等等，就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影像，就不顾我们如此长久所培养出来的战斗情谊吗？”伏尔甘开口，“如果我们的父亲真的认为荷鲁斯背叛了他，那为何又将战帅授予他呢？”
禁军统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帝皇。
“放下武器和敌意，康斯坦丁。”帝皇知道自己不得不开口，“我让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搞清楚这段影像到底讲述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遵命，我的主。”康斯坦丁下跪。
“找个椅子坐下吧。”帝皇随意的吩咐，然后将目光投向为荷鲁斯挡下攻击的佩图拉博身上，“你受伤了吗？”
“不，这种程度的攻击无法击溃钢铁。”佩图拉博发出一声冷哼，似乎对这种程度的攻击表现的不屑一顾。
“得了吧兄弟，我能看出来你的肩甲受损了，我想你这条胳膊恐怕是抬不起来了。”费努斯走上前去，仔细检查被攻击的部位。
“只是动力输出元件损坏，他的攻击甚至没能擦破我的皮肤。”佩图拉博依旧嘴硬。
“但你总不可能继续这个样子吧？”伏尔甘也走上前来，高大的火龙之主哪怕没有穿着动力甲，他的个头也几乎快要比上穿着动力甲的佩图拉博了，“先拖下来吧，我会让我第十九军团最好的铁匠为你修复它的。”
“我会脱下它的，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这种东西我一天就能制造好几套。”佩图拉博还是臭着他那张脸。
“无论如何，感谢你的帮助，我的兄弟。”荷鲁斯上前，对为自己当下一击的奥林匹亚之主表达了真挚的谢意。
“哼！”对此佩图拉博冷哼一声，拖曳着残破的动力甲暂时离开了房间。
“康斯坦丁，向我承诺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动手，否则就离开这里。”帝皇为这场闹剧做出最后的判断。
“我想您保证，我的主。”康斯坦丁再度下跪，然后站起身子对荷鲁斯说道，“请原谅我的鲁莽，战帅阁下。”
“可以理解。”荷鲁斯目光转移，落在了一旁的影像投影上，“我们可以继续吗？我实在是很好奇我到底犯了什么。”
康斯坦丁的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直到现在，众人才开始分析这句话所蕴含的信息。
“如果让我们假设影像当中的话属实的话。这段影像向我们昭示了一个一场久远的未来。”圣吉列斯说道，“首先，在这个未来当中，我们的兄弟荷鲁斯搞砸了一件很大的事情，以至于过了一万年之后我们的父亲才能借助机器再度开口说话。”
“合理的推断，这样先前的种种不合理也能解释的通了。”基里曼点头，“可让我意外的是，失去了帝皇的领导，帝国居然还能存续一万年之久。”
“我的兄弟，我想那个时候大远征早就结束了。”费努斯笑着，畅想一万年后帝国的光景，“所以哪怕没有了帝皇的管理，我们横跨银河的伟大帝国也已经被我们的子孙后代打造成了一个乐园般的国度了。”
“不知道一万年之后的五百世界会何等的繁荣……”基里曼也开始畅想。
“哦天啊，一万年，我可以弄到多少藏书啊。”马格努斯开玩笑的说着。
“到那个时候恐怕整个普罗斯佩罗会变成帝国唯一一个‘图书馆世界’不是吗？”察合台可汗打趣。
“那也挺好。”马格努斯无视了对方言辞当中的嘲讽。
“嗯哼……”相较于原体们的乐观，帝皇对此有截然不同的看法。既然帝国已经组建灰骑士这样专职对抗恶魔的阿斯塔特部队，想必一万年之后的帝国也一定不会太平。
而且帝皇也迫切的想要知道，荷鲁斯到底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以至于自己不得不在黄金王座上坐整整一万年。
是的，陛下
没有我，这一万年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问得好，不愧是我。”帝皇暗自微笑。
是这样的陛下，帝国意志严格而谨慎的遵守着您的教诲，永远服从于您的至高威严
“就这样？我不信。”帝皇暗自冷笑，要知道一万年之后的帝国依旧没有摆脱亚空间和恶魔的威胁，那么自己的网道计划和帝国真理多半也是失败了。
正因如此，帝国才不可能仅仅只是对自己的教导的遵循才留存在世上的。
哦？真的吗？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你们会变成那种自打自负的宗教狂徒，以一个虚构的名义自相残杀什么的。
“看上去像是洛嘉掌权之后会干的事情。”基里曼念叨着，完全无视了他身后第十七军团之主的怒视。
哦不，我们当然不会变的如此不堪，陛下，我们才没有那么low，我们唯一崇拜的真正神明当然只有您一个！
“这家伙真的是禁军？”康斯坦丁无法理解，为何一个接受过帝国真理熏陶的禁军会说出这番话。
“我也觉得，这身精金盔甲下面会不会藏着一个怀言者？”荷鲁斯判断。
“或者……一个阿尔法假扮的怀言者伪装成了禁军？”莱恩罕见的开了次口。
“天知道，不过我看他似乎又有了些印象，他是不是……”
“哈哈哈哈！！！”康斯坦丁刚想说点什么，一声畅快的笑声就打断了他的思路。众人朝后望去，发现洛嘉正在畅快大笑。
“瞧啊，父亲！一万年后，看看谁笑到了最后？”自打完美之城沦为废墟之后，洛嘉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了。得知了一万年之后，自己的信仰已经传遍银河帝国，甚至在禁军当中，这让这位视帝皇为真神的基因原体倍感幸福。
这一刻，一切的苦闷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啊，这帮家伙是认真的吗？”帝皇无视了洛嘉的举止，在这里和这个小屁孩怄气才是不成熟的体现。
“天啊，你们这帮家伙是认真的吗？”
“好吧，唯独值得欣慰的是，在经历了黄金王座一万年的折磨之后，我的大脑依旧能够正常运转，并作出真正正确的判断。”帝皇长叹一口气。
是什么让您如此失望？我伟大的帝皇？
“就是你！你这个该死的玉米棒子！”帝皇心里暗骂。
我就知道这会发生！
我的帝皇，您完全不必为此感到担忧，帝国国教和审判庭都在时时刻刻的确保帝国民众对您的绝对信仰。
“好吧，又是两个我没听过的机构，这帮凡人真能折腾。”荷鲁斯快忘记这到底是自己今天第几次叹气了。
“所以这两个机构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多恩开口询问。
“不知道，但我也不想知道。”基里曼看着还在一脸傻笑的洛嘉，缓缓开口。
并确保没有人知道混沌的堕落之力
“所以我推断这个所谓的‘混沌的堕落之力’是不是和先前他们谈的‘恶魔原体’有关？”马格努斯说道。与其他的兄弟不同的是，他对灵魂能量的研究颇有见地。
“你难道真的相信恶魔真的存在？”察合台可汗诧异。
“不！但是这世上真的有某些不属于我们物质世界的力量！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能正视它们呢？”马格努斯十分苦恼。但在其他兄弟们看来，这种情绪是一种十足的nerd表现，“你忘记了我是怎么召唤灵能闪电把那些该死的绿皮轰成焦炭的吗？”
“那或许只是某种我们无法解析原因的物理自然现象。”多恩说道。
“你们……该死的，好吧，我放弃了。”小马哥颓然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如果有人不幸知道了的话，我们只需要净化整个星球让他变得再次安全，哈哈哈……
“这话听起来像是从午夜领主那跑出来的人。”多恩思索，他可没忘记自己被康拉德一顿抓挠的事情。
“所以说这个禁军到底是什么来头？以我与禁军打交道的经验，他们可不会说这么残酷的话。”荷鲁斯瞧了瞧不远处的康斯坦丁。
“如果真的是一万年之后的话，我想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康斯坦丁暗地里捏紧了拳头，虽然这是目前较为合理的解释，但禁军统帅打心底里希望真相并非如此。
禁军对帝皇与帝国的忠诚，怎么会被区区一万年的时间消磨？
帝国国教？审判庭？你是认真的？该死！
（超级帝皇愤怒！）（怒扇耳光！）
好吧，还记得冲突时代吗？
“您是指泰拉还未完全统一的那段时间吗？”圣吉列斯问道。
“我很高兴你们知道这些。”帝皇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当然，我还记得我用我那闪闪发亮的精金长矛洞穿那些该死的科技蛮人的日子。”康斯坦丁回答道。
“虽然我们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我想我和我的兄弟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多恩如实回答。
“所以我们要从那里开始讲起吗？”荷鲁斯若有所指的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时代在您与您一手建立的雷霆战士军团手中终结……”
“技术神甫，继续播放。”帝皇不由分说的打断了荷鲁斯的话头。
“嘿！父亲！”
呃……您是说叛教时代？
“这个该死的禁军怎么会忘记如此荣耀的日子？”康斯坦丁抱怨，如果不是帝皇命令他不可动武，他现在就想带着这些磁盘回到泰拉找到这个该死的禁军，然后让他在皇宫里永远玩血腥追逐游戏——当然，他将永远被当做猎物。
“所以这个叛教时代又是什么鬼？”帝皇无视了康斯坦丁的怒火，他现在有一个更加在意的事件。他的实践证明，万事万物，一旦和宗教沾了边，那就没得好。
不，是纷争时代，让我来告诉你，这是那些该死的灵能者首次出现，还有一些该死的人类为了一些狗屁理由开始自相残杀。
也是因为那个，我意识到我必须站出来亲手收拾这个烂摊子。我摧毁了泰拉上的所有宗教。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您才是唯一值得信奉的真神，我的父亲。”洛嘉大喊。
“哦，天啊，这小子又开始了。”费努斯看着身旁的凤凰抱怨，“我们的这位兄弟平时就很正常，但一聊到这个就像疯了似的。”
“我的兄弟，人总会拥有各种各样的缺陷，所以我们才会去追逐完美。”福格瑞姆无所谓的耸耸肩，“有优势，有弱点，这才是人。”
“那你觉得我们的父亲……他有什么缺点吗？”不知何时莱恩来到了他们两人身后，深邃神秘的目光在洛嘉与帝皇之间来回切换。
“关于这一点……我拒绝回答。”福格瑞姆是一个拥有过人魅力和社交能力的原体。但他依旧没有把握说自己已经摸透了这位兄长的所有脾性。
所以他决定拒绝回答这个送命题。
因为您是唯一的真神，陛下。
“芬里斯的雪啊！这真的不是你的崽子吗？洛嘉。”鲁斯大声抱怨。
“为什么这个禁军会得到这么个离谱的结论？”圣吉列斯背上的感叹。
错！是因为宗教是又蠢又迷信的洗脑机器，它会将你变成一个毫无判断能力的混球。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设计帝国真理的时候特别强调平等，科学，还有征服宇宙人类至上的核心思想。
而宗教应该被丢进垃圾桶里。
“看来咱们的父亲也开始逐渐摆脱他那身华丽的衣服，袒露出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想法了。”安格隆坦言，也许是受到这里的气氛影响，屠夫之钉带给自己的痛苦衰退了不少，得益于这一点，他总算是能够开始正常思考了。
但是，我的陛下！关于那本圣言书，告诉我们您才是唯一真神
“那本书？”马格努斯耳朵竖了起来。
“我的兄弟，那种一听就是蛊惑人心的书籍究竟有什么可看的？”看着马格努斯的那副模样，荷鲁斯很是无语。
“那可是能把帝国大部分的人都忽悠进去的书，无论如何我都想瞧上一眼。”马格努斯到对此乐此不疲。
“你那过度旺盛的好奇心终有一天会让你吃大亏的。”荷鲁斯断言。
那是我爱抱怨的混账儿子洛嘉所写的，那个后来选择穿上带刺的红色铠甲，开始崇拜黑色神明的叛逆期小屁孩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帝皇的这个评价逗乐了，除了洛嘉本人。原体兄弟们纷纷开始想象，想象着洛嘉真的穿上带着尖刺的红色铠甲是个什么样的滑稽场面。
“我很庆幸即便是过去了一万年，我对你的观点依旧没有改变。”帝皇本人也露出淡淡的笑意。
唯独圣吉列斯敏锐的感觉到这段话当中的另一个信息——黑色神明。但他没有声张，只是将这一个词汇牢牢地记在心里。
哦，我了解了，陛下
现在，我的小百夫长呢？
（百夫长出现）
啊，这才是真正的快乐。
“幸亏佩图拉博走了，他可见不得这个。”黎曼鲁斯幸灾乐祸的笑着。引得一众兄弟纷纷附和。
“为什么？”多恩直接发问。
“这就是他会生气的原因。”马格努斯摇头，这位比石头还硬的泰拉近卫，想让他理解这些人情世故可太不容易了。
所以，你刚才提到的那个叛教时代是个什么东西？
哦……关于这个……我该怎么说呢。
“所以第二部分结束了？”黎曼鲁斯抱怨，“这也太短了。”
“短并不是问题，这其中所蕴含的信息量十分惊人。它向我们展示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未来。”圣吉列斯总结道。
“是啊，我们的父亲因为某些原因被禁锢了一万年，而我也似乎因为重伤而濒死……真不知道一万年之后其他的兄弟们过得怎么样。”基里曼说道。
“更糟糕的是，帝国真理已经被抛弃了，帝国的子民重新拥抱了宗教，并将我们的父亲视作神明，这太糟糕了。”可汗接着说道。
“难道真的让怀言者掌权了？否则我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福格瑞姆坦言。
“是啊，我和我们其他的兄弟在干什么？整整一万年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帝国被这些愚昧的宗教腐蚀？”费努斯哀叹。
“而现在我们知道这一切应该归咎于谁。”康斯坦丁冷冷的说着。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战帅荷鲁斯的身上。
“嘿等等！这么做决定是否过于草率？”荷鲁斯大喊，“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随后他对着技术神甫古莫森喊道：“快播放第三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