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圣杯再临 第九章 窥视
晚上，常云依然没有找到檩和Archer。
常云看着凛空荡荡的房间。
他在想着昨天檩和Archer跟他说过的话。
他在回忆和檩结盟的事。
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檩和Archer考虑到的程度。
这些问题，他心里似乎也曾思考过。
只是他选择性忽略了。
或者说，他不相信自己能够做到什么。
两个人悄悄地走了。
他以为是檩和Archer又找到了更值得信赖的盟友。
之前Archer不是还接触到了Assassin吗。
Assassin和他的master看来很强的样子。
至少比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作为盟友，要好多了。
Saber凛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主公,檩和Archer出事了。”
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震击常云的身体和灵魂。
他有一会儿工夫，像个木头人，呆住了。
他感到无法相信。
他错愕地僵硬地转过头，看着Saber。
“主公，事不宜迟。请做出指示。”
“你，再说一遍!”
Saber把手搭在了常云的背上，“主公，檩和Archer，应该出事了。我们是坚守阵地，还是救援。”
“他们那么强，怎么会出事呢。”
“主公，你看手机他们的定位。”
因为Saber和Archer的手机是同一款。
之前他们也做过这方面的考虑。
打开手机防盗查询后，发现Archer是在一个洋馆附近。
“只凭这个，也不能判断吧。”
“主公，我是可以感知到他们的情况的。你可以打电话，看看。”
常云拨出檩和Archer的电话，都是关机。
常云这时感到了忧虑和惊恐。
“主公，时刻保持镇定，寻找最优方案，也是帝王的气度。”
常云看着Saber,“你有什么方案吗?”
“第一种，也是最安全的方式。就是坚守阵地。这个农庄虽然不是什么金城汤池。不过，我有把握在这里保护好主公。”
“那檩和Archer呢?”
“主公，他们只能放弃。”
“那怎么可以。”
“檩和Archer都是非常优秀的人，他们都会被打倒。生死未卜。如果我赶去救援，也有可能发生意外……那个时候，只留下主公一个人，是非常危险的。”
“那我们一起过去。”
“那样我更加没办法保证应付过来。而且，把主公置于危险之地，也不可取。所以留下来，坚守不出，才是上策。”
“Saber，别说了。说第二种。”
“第二种，就是为了盟友，一同前去。一旦发现他们还活着，你藏匿在附近安全地方，我前去解救……”
“第二种。檩和Archer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如果前去解救，如果发生不测或者危险，我都会果断放弃救援他们的。这是我作为Servant的要求。”
“嗯。我们现在就去吧。”
“不行，我们要到夜间行动。”
“那时候他们就真的危险了吧。”
“檩和Aecher暂时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他们。”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如果已经出事，电话就不会关机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如果檩和Archer已经有生命危险，凶手要让电话保持畅通，稳住对方。好下更大的圈套。如果他们没事，自然不希望让他们接听到电话。”
常云总觉得Saber说的不太对，可是也没有好辩解的必要了。
“夜间，对方肯定也会懈怠，到时候我们就潜伏解救。”
“好。”
这时候，Saber的电话响了。
是用檩的手机打过来的。
Saber看了下常云。
常云有点紧张。
Saber接通了电话。
电话对面的男子开门见山地说檩和Archer在他手里。
如果要来救他们的话，就是现在。
他说有一个尽快结束圣杯战争的好办法。
一定会到达根源，实现Saber的愿望。请打开电视看电台节目。
说完就挂了。
“这个人在说什么。”常云问Saber。
“主公，你吃过饭，我们就赶去救援。”
“刚刚不是说要夜间过去吗?”
“帝王决策就要随时根据情况而动。”
Saber打开电视，切到当地的小电视台。
主持人正在播放一则消息。
正是那个洋馆的主人威廉•巴哈姆特，今晚要在洋馆搞一个圣杯许愿的party。欢迎各位前来。
“如果不赶快，檩和Archer真的要有危险了。”Saber对常云说。
“这个威廉•巴哈姆特，到底是什么怪人啊。”常云骂道。
夜晚的街道冷冷清清。
青年站在路灯下，看着远处的灯火和大海。
穿着蓝灰色紧身机车服，戴着蓝灰色头盔的机车
少女在黑暗中如流星，风驰电掣袭来。
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如同撕裂黑暗的狂野魔兽在暗夜吟啸。
停在青年面前的机车少女脱下头盔，微卷棕色头发衬托着姣好的面容。
“罗兰，和妾身一起吧。”
少女对着青年说。
青年看了看她支着地，从蓝色短裤里露出的白皙的大长腿，又别过脸去。
“还是你自己骑吧。我就不必了。”
“罗兰，罗兰。这比骑马更有趣多啦。你的骑术这么好，很快就学会的。”
罗兰看着这个和面容气质完全不吻合的行事作风的少女，露出无奈的表情。
他故意错开了话题。
“今晚，可是有个私人盛会Party，有兴趣看看吗。”
“罗兰要去看看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亲亲的话，只可以和我，不，是和妾身。不可以和盛会的别的女孩子。”
“那就不去了。”青年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少女不情愿地抗议。
青年无视她一遍遍地呼喊自己的名字。
“你是知道的，我们无法有效应对那个男人的概念礼装。”罗兰试图推开下了机车假装抱怨要往自己身上蹭的少女。
少女停下了动作。
“可是罗兰，这明显不是你的风格。”
“我的风格就是谨慎行事。静观其变。一击即中。”
“罗兰，那今晚妾身就回房间准备一下。”
她崴着罗兰的胳膊，跟唱歌一样的重复着“一击即中，一击即中……”
罗兰用力拍了下她的脑门。
“不是那个一击即中!……”
少女从幻想里苏醒过来她呆呆地看着罗兰。
“罗兰，你怎么了?今晚你好像不太高兴。”
罗兰握了一下右拳。
“今晚，那个家伙绝对要做出很过分的事情。可是，我们现在不能行动。这不符合我圣殿骑士团大团长主持正义的作风。”
“那我们就先去那边静观其变呢。”
“嗯，这样也好。”
“那我们就继续兜风吧!”
刚刚的机车变成了跑车，少女一把拉过罗兰，坐在了车里。
如同射出的巨炮，跑车飞速驶进黑夜。
“信树，那家店我闻到不好的气息。”
走在前面的双马尾的JK少女转过身对后面拖沓的男生说。
“有一种死气。”男生说。
“不愧是信树，你也闻到了。”
信树又想起之前在那家“树莓咖啡喵”的二次元服装店发生的事。
对于一个宅男，看一个充满元气活力的少女，在他面前换衣试穿各式风格的衣服，真的是要命的事。
时刻都在担心会不会在服装店血流成河。
幸亏自己的鼻子还算争气。
少女的脸几乎就要贴在男生身上了。
“欸~信树又在想什么呢?”
男生被眼前扑闪着的长睫毛大眼睛给拉回来现实。
“啊，嗯，没什么。”男生支支吾吾地应付。
“别忘了，Master和Servant是心意相通的。”
少女假作嗔怒:“信树在想什么，木莓可是全部都知道。”
夜风抚动少女的衣襟和裙摆。
她美丽的脖颈和纤细白玉青葱地大腿，若隐若现。
男生眼角瞥了一下被风掀起的裙角。
又看向别处。
“这附近，有跟服装店的气味，很接近的地方。”
少女把前胸贴在男生的胸脯。
“信树，这里的味道，也不是不可以啦~”
男生往后仰着头，想避开少女过于亲近的体位。
这样的姿势，倒是更方便看到衣襟深处了。
“果然和她的胸怀一样，坦坦荡荡啊。”
男生内心默默吐槽。
“仔细看，还是有的啦~”
木莓扶住了男生，摁着他的头要往她身上贴。
男生用力的挣扎着摆脱了困缚。
看似单薄的少女，力量却意外的比她高一点男生要大。
在自己胸脯上，少女意外的执着计较。
“不要闹了，木莓……”
男生在无力的抗争着。
青灯古佛。
清癯的男子端坐蒲团。
他不是僧人。
也不是居士。
闭上眼睛，如同蜡塑。
良久——
男子睁开了眼睛。
低沉地说道:“这里也快不安静了。”
他微微抬了下头。
“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都没人可以再伤害你了。”
一直无视的黑暗中，传来女子轻微的应声，绵绵如丝雨，如同被浪涛淹没地银针沉于海底的声音，这声音，又似乎隐藏着整个大洋翻滚的巨浪的力量。
“嗯——
”
男子，听到这个声音，平静了些许，又重重低下头，闭上眼睛。
立于月光下的，是古希腊健美体魄的男子。
抱着的长枪，映着白月光。
短短的卷发，也被夜风眷顾抚弄。
与这寂静浑然一体的，还有男子略带忧伤的俊容。
怅望着远方。
洋馆外的草坪，来了一些少女。
作为二次元服装店的店长，在电台发布了晚上要举办私人Party，届时会有些好礼免费赠送。
在这家店开业之前，本地也有几家小店。
那个时候，也没有“圈警”，大家都是凭个人兴趣觉得好看，就偶尔买一两件，价格不贵，穿在身上也确实仙气飘飘，非常漂亮。
这家店开业之后，过去的那你家小店经营不善，都陆陆续续关业了。
“圈警”也席卷而来。
如果走在街上，被发现不是正版衣服。
马上这些人就会围拢过来，骂的话都很难听。
甚至有动手撕衣服的行为。
影响一天好心情。
有些内向的女生，有一段时间甚至都变得自闭。
穿这些衣服的女生一段时间退圈不少。
后来，这家店不时地做活动，衣服也都是正品。
走在街上，那些“圈警”也不在指指点点。
甚至和她们都成了朋友。
穿二次元衣服的女生又多了起来。
只是，前几天遇到的两个女生，穿着昂贵华丽的衣服站在她们面前，她们的衣服，是这家店，甚至整个网上，也没有卖的。
几个女生，开始成为了那两个女生的粉丝。
后来，成为那两个女生粉丝的女孩，陆陆续续就出现了失踪的情况。
有传言说这些都是那两个女生干的。
很多人都不相信。
今天晚上，聚集在了这里，她们又叽叽喳喳讨论着这些在她们看来是神秘的事件。
威廉•巴哈姆特邀请这些等待的少女进入洋馆。
眼前高大精致的洋馆，的确吸引这些少女的公主梦。
她们丝毫没有戒心，脚上穿着精致的小鞋，身上的这些精致衣服，都是店主人活动赠予她们的。
现在走进洋馆，举办一次属于二次元的茶会Party，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准确的说，她们和洋馆两边陈列的等身高的骑士铜像，并无区别。
虽说做好了准备，有了面对未知危险的觉悟。
主动跳入危境，依旧如面临一堵黑暗的石墙一般压迫心脏与肉身。
常云现在，就在面对这样一堵墙。
拥有众人羡慕的东西，然而自身确是孱弱无力。
自然处境如临深渊。
Saber作为强大的Servant职阶，其Master却是不懂得魔术的门外汉。
只要杀了Master，无论强迫Saber从属自己，还是逼迫Saber失去魔力就此消失，都是轻而易举。
常云之所以能够苟活到现在，还活蹦乱跳，除了在战争之初忌惮与Saber兵戎相见，导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外，优秀的魔术师檩和Archer的加入，也是重要原因。
现在，檩和Archer都被抓住了。
如果常云和Archer据守农庄避战不出，其他Master和Servant，不会做出头鸟。
如果Saber出去，只留下常云，那常云也的人生喜剧，也就可以谢幕了。
如果Saber和常云一同外出，看似稳妥的措施，也因为常云是个活动靶子，随时也可以被狙杀。
另这些在暗幕之中的猎豹惊讶的是，这个男生不仅主动出来了，而且还敢在自己一无所长情况下，赶赴鸿门宴，拯救自己的盟友。
不用自己出手，就可以灭掉一个对手，实在是太高兴不过。
常云和Saber一路上，也因此安全无事。
“主公,你要记住，你的力量，绝不只是如此。”
快到目的地，Saber转身对常云说。
“我连最基本的强化训练都做不好，不给你拖油瓶就很好了。”
常云有点自嘲。
Saber认真地看着常云的脸，似乎要把他脸上的毛孔也要数一遍。
虽说Saber是自己的Servant，可也是个外貌标致清秀的少女。
被这么看着，难免有点不好意思。
“主公，你对檩小姐的这份心意，会传达到的，请时刻不要忘记。这样，无论前面是尸山血海，妖魔鬼怪，你都会泰然自若地走到她面前的。”
“嗯。Saber。你也要保重”
Saber的脸突然有点害羞。
她红着脸，扑闪着眼睛，垂着头问道:“主公——”
常云看着她有点别扭的样子，不出声。
“主公，如果，朕……是说如果。”
“嗯……”
“如果被抓的是朕，你还会来救我么?!”
“当然!”
常云毫不犹豫斩钉截铁说。
Saber的脸变得像雪一样白。
过了一会才恢复平时的红润光泽。
“主公的心意，朕就收下了。朕一定会把檩和Archer给救下来的。”Saber抚剑说道。
“Saber,我们这次是试探，就算没救下来也没关系。关键是你，不要莽撞。”
Saber听完常云的话，微微低了下头。
“放心吧主公，Saber对自己的力量，还是有所自觉的。”
看着前面的草地，已经走到了黑夜中矗立的巨兽面前。
常云下意识地拉了下Saber的胳膊。
两人面面相视了一下，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