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那点事儿》第4章

原来，这神州原本是轩辕家的天下。 轩辕家的始祖，乃是三皇之一的伏羲。他最初创立了先天八卦，之后又推演出了后天八卦，而奇门之术也自此创立。以自身位置定下中宫，再向四周延伸出八卦图，布下奇门阵法。八个基础卦象各代表了不同的自然之力，可由施术者自由操作，变化万千，乃术法之最。伏羲借由此术，很快便统一了神州各部族，建立了大一统的国家。这奇门之术只传与轩辕家的人，但实际上即使是轩辕家的人也不一定能学会奇门术，因此轩辕家又扩充了遁甲之术，来弥补空缺。 当年的诸葛武侯，不知从何处偷学来了奇门术的一招半式，才借来了东风配合离火，打响了赤壁之战的名号。 而这东皇氏从东海瀛洲兴起，自称龙的后裔，修炼“霸王道”。 当时他们的首领东皇太一实力极其强大，而霸王道更是代表了纯粹的强大。只是那时伏羲已死，使得轩辕氏败在了东皇的手中。以至于天下被东皇一族所夺走，而其他各部落也纷纷臣服于东皇氏。 轩辕家丢了这天下岂会甘心？他们表面臣服，暗中却卧薪尝胆。渴望有朝一日能推翻东皇家，重新君临天下。如今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但若真是东皇太一在世，那一切都会变得麻烦。 于是，轩辕昭为了做更加充足的准备，他决定今日起不再见客，将整个轩辕家封闭，潜心闭关研究奇门术。 白稹与白丘带了三五个小厮来到唐家。 唐家极其奢华。每一间房屋都修的十分气派，五步一格，十步一楼。往来的婢女小厮成群，络绎不绝。与唐家相比，白家最多算一间茅屋。 唐家之所以富有，是因为他们的经营范围极广，他们不仅制毒、用毒，甚至卖毒药。有时还会接手一些悬赏任务，并且从无失手，以至于唐家的家业越来越大。钱多了怎么卖呢？制毒倒用不了这么多钱，那就买地，建宅子呗。唐家现在已是京师北部最大的建筑群了，仅次于东皇宫。 经看门的小厮汇报后，唐家家主唐晓亲自出门迎接了白家兄弟。在唐晓的嘘寒问暖中，他们一同踏进唐家家门。白稹在唐晓转身的瞬间，修长的手指飞快的掐了几下，又仰头看了看天，他对白丘微微颔首，他刚才算了一卦，小吉。占星术在白日，远不及夜晚，看不清具体星象，却可以通过与本命星之间的联系来初步推断吉凶。 一行人来到大堂，唐家的大堂修得十分豪华，一张八仙桌靠着墙，墙上挂着无数的名画书帖。正如他们多数时候用的毒一样，唐家人总喜欢这种花花绿绿的东西。在八仙桌的两侧各放了把太师椅，而膛的两侧则分别排了一排椅子。平日便在这里会客，这些桌子、椅子均是上好的紫檀木。其具有的清香在塘中弥漫着，沁人心脾。 唐晓在左侧的那把椅子上坐下，并邀请白稹坐在另一把上，而白丘则退居白稹的侧后方，小心的探查四周的动静。即使今早出发前，白稹便同白丘说过，无需刻意防备，但白丘仍是十分警惕，无论如何，他也是要护白稹周全的，哪怕现在的白稹已远胜过了他这个兄长。 “哈哈，丘兄不必太过紧张，只要我唐晓在位一日，唐家便绝不会威胁到白家！”唐晓爽朗地笑着，并让侍女上了茶。在性格大都阴郁的唐家人中，像他这般豪爽的人实属少见。 “如此，自是最好。”白稹将桌上的一杯茶递给了白丘，并示意他坐到他身侧的椅子上。白丘明白白稹的意思，既然是在人家的地盘，还是按人家的意思来比较好。以免弄巧成拙。 白稹也端起了青瓷制的茶杯，翠绿的茶水冒着氤氲的水汽，茶叶在其中伸展沉浮，微微泛起了涟漪，茶水中依稀印着他白皙的脸庞。他轻轻地吹了吹，小啜了一口，不禁挑了挑眉。见状的白丘也品了口茶。 见白稹脸上露出一丝欢喜的表情，唐晓大笑了起来：“哈哈，这洛川一带的茶可还合贤弟的口味？” “甚好，茶香清澈，入口微苦而又有回甘，回味无穷。”白稹评价到，他的声音似乎也被茶水暖化，温和了不少。同样饮了茶的白丘也在一旁不住的点头。 然而，有个细节却引起了白稹的注意，以前来唐家时候，端茶倒水的一直是一个叫唐秋的唐家旁系子孙，因为为人机灵，有眼界，深得唐晓厚待。唐晓曾开玩笑说，唐秋以后便是唐家的待客之礼了。而今日却是一个面生的侍女，这是为什么呢？ “唐兄，今日怎么不见唐秋？他讲的笑话我倒是十分喜欢。”白稹若无其事的问，他并未望向唐晓，只是看着杯中茶水上轻轻荡起的波纹，看似十分漫不经心。听到白稹的话，白丘佯装低头饮茶，却偷偷用余光去瞥唐晓。 只见唐晓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一瞬，旋即又以拳捶胸，一副痛心的样子说： “哎呀，唐秋，他近日不幸染了风寒，卧床不起。少了他，我仿佛也少了左膀右臂呢。” 唐秋是旁系子孙，却被唐晓破格提拔，有幸进入唐家内门，拥有学习更深层次毒法的资格。当时前来刺杀白稹的四人中，有人血中带着毒，却依旧能行动自如，这非唐家内门之人，是做不到的。 听了唐晓的回答，白稹与白丘对视了一眼，都认为那是唐晓的谎言。 “原来如此，既是风寒，那在下也不便去探望，恳请唐兄替我转达担忧吧。代我问候他。”白稹向唐晓作了一揖。 “一定，一定!” “另外，唐兄可认识此物?”白稹从白丘手里接过一个锦袋，并将其递给了唐晓。 “这是?”唐晓接过锦囊，从中取出了一根银针，针尖依旧闪着奇异的蓝绿色的光芒，他的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眉头紧皱。接着，只见他举起银针，照自己的左手掌心，径直刺入，以他唐家家主的道行修为，如今已是百毒，不，万毒不侵之体，可以面不改色的生吃五毒。但他一般不这么做，毕竟五毒不好吃。换句话来说，他已经是毒物中的毒物了。血、汗、汗液、甚至毛发都含有剧毒，只要他想呼出的水汔便足以杀死昆虫。 见到这一幕的白家兄弟都不禁动容。 “不错，这正是唐家的毒。”语毕唐晓再次陷入沉默，似乎在回味刚才的味道。良久，他终于将银针拔出，此时的银针针尖已经变得雪亮。 “你们从何得来此物？”唐晓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脸色也隐隐有些发白，他似乎并不知晓暗杀一事。 在一阵思索之后，白稹向唐晓交代了当天夜晚发生的事情，包括暗杀者所使用的手段，但是他刻意隐瞒了击伤其中一人的事，他完听后十分诧异，竟然有人会用暗杀的手段对付白家，而且还是在夜里！ “这些暗杀者是刻意隐瞒了功法吗？莫非是想嫁祸唐家？”唐晓的眉毛拧成了八字。 “不排除这种可能。因此，我特来唐家拜访。唐秋，当真是因为风寒吗？”白的眼神有些犀利，他直直地望着唐晓。 唐晓微微一愣，叹了口气说： “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你们了。其实，前几日也有人潜入了唐家。然而被唐晓发现，当我赶到时，唐秋已经被他们杀死了。” 此言一出，白家的两人都愣住了，他们想不通是什么样的人有这样的本事，能潜入唐家，还全身而退。 “方才那个银针上的毒，其实就是唐秋的血。”唐晓面色严肃的说。 最终，唐白两家达成共识，财家财大力大，人脉广，可以在民间大范围调查，而白稹则启奏圣上，来引起朝廷的注意，加大防范力度，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就相互汇报。 商议结束，唐晓起身送客。他目送着白氏兄弟走远后，关上大门，回到大堂中，又将堂门紧闭，熄去了屋内的火烛，顿时整个大堂都变得昏暗。 不一会儿，一阵轻笑声响起。那笑声令人沉醉，摄人魂魄。三分柔，七分媚。 “呵呵呵呵，这白家兄

弟倒有点意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令人觉得心神荡漾。 “唐秋的事怎么样了？” “呀，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女子娇嗔道。她一步一扭地走近唐晓将手中的一个小瓶给他看，瓶中有小半瓶的翠绿色的液体，在堂内散发着荧绿色的微光。 “唐秋很有天分，若再多练些时间，应该可以萃取出更多的毒液来。”唐晓抱过女人，将它放在自己的腿上，轻抚着女人的细腰。 “他一个人的精血已经抵上数十人的了。”女子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 “你会帮我实现我的目的的，对吗？”女人挺起腰，将下巴搭在唐晓的肩头，嘴唇对着唐晓的耳朵，香软的气息拂过了唐晓的脸庞。 “嗯。”唐晓沉声应着，他墨绿色的瞳孔深处，缠绕着一丝妖异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