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第二个37章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小叶

和那个“凌霄”分开，已经有半天的时间了。

无论是从外貌来看，还是从“气”的感觉来判断，她都跟我认识的那个旅法师·凌霄很像，但是正如她自己说的，即使比起我来，无论从气的“质”还是“量”来说，她都还差得远。可是，尽管如此，我也几乎可以确定，即使她不是本人，也一定会与那位乖僻的旅法师有些须联系……但是她不承认的话，我也毫无办法。

不过……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经过一些毫无意义的对话之后，我们和那位“凌霄”道了别，她仿佛知道什么似的，装得一脸莫测高深的表情说什么“将来我们还见面的”，真是的，无论是哪个凌霄，性格都是这么神经兮兮的。

此刻是晚上9点多，我们正在一家小酒吧里喝酒。

原来是准备找个住处的，没想到附近的旅店都满员了，还真是不顺，正好看见这里有家貌似是彻夜营业的酒吧，于是我们便进去打发长夜的时光。

其实我以前没有进过几次酒吧，对这种地方不熟，所以当琪蒂点了牛奶的时候我差点想开口说她几句，但是见酒保竟然真的端出一杯牛奶的时候，我不禁深深的为自己的无知感到羞耻——原来酒吧里是可以点牛奶的，这下我算是长见识了。

酒保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们三人——何等怪异的组合，两个青年男子加一个怎么看都是小学生的女孩子。不光是酒保，其他的客人也纷纷向我们投来怀疑的目光。我想他们一定在猜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虽然小琪蒂比他们中最大的都要年长数倍，但是我并不打算告诉他们，反正他们也不会信。

陪酒小姐小心翼翼的端着我刚点的鸡尾酒走过来，我仔细打量着她，单从外表看，她不比小琪蒂大多少，也好象是小学生或者刚上初中的女孩子，这个国家难道容许未成年少女来作这种事情么？但是环顾四周，别的小姐貌似都是很成熟的型。只有在为我们服务的这位是个例外。

我把自己的疑问向老板说了，质疑他是否在非法雇佣童工，可是老板信誓旦旦的说，这位女性的确已满18岁，已经验过身份证了的，还说他本来不想雇佣她，但是是她求着老板给她一份工作，老板见她实在太过可怜，而且试用了一段时间后觉得她干得不错，于是把她留了下来。

就实际情况而言，这位伪**的确工作经验丰富。发觉小琪蒂根本不管我们，只是自顾自的吮吸牛奶之后，她便开始积极对我们展开攻势。因为纯情的费尔对她的缠绵表现出了抵触的态度，于是她的主要服务对象就锁定在了我的身上。我也因为觉得满有趣的，给了她一些小费。反正钱都是偷来的，我花得不心疼。

在交谈之中，我知道了她的花名叫小叶，她说她刚刚高中毕业，但是家里不给她上大学的学费，为了赚学费她只好出来从事这种工作。我是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啦，反正这些人的话，听听就算了。

闹到凌晨两点左右，我见费尔和小琪蒂都已经睡了，就也找了个沙发睡下了，小叶本来说要陪我睡，但是我说不用，于是她便结束了对我们的服务，忙着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等到睁开眼睛，已经是早上了。我们交纳了必要的款项，离开了酒吧。

费尔开始抱怨，问我为什么昨晚一定要拖着他在酒吧过夜，他说有那笔钱还不如买三张去西边城市的火车票呢，他说的西边城市，是相当远的西边，离这里大约四千多里地，乘火车的话72小时内就能到，那里邻着全国最著名的大沙漠，费尔认为，我们要找的东西在那边的可能性很高。

但是我并不这么想。如果说为什么，那就是对于“气”的感触，以及直觉吧。尽管只是依靠没什么可信度的第六感，但是我却坚持，比起荒凉的沙漠，这座繁华的都市里更加可能埋藏着对我们有利的线索。可惜我的坚持只被费尔当作是我沉溺于花天酒地奢靡日子的借口，为此我们闹得很不愉快。倒是小琪蒂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她说我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无论是繁华都市还是荒凉沙漠都没关系。当然，这可不是说她喜欢上我了，我看是因为我的气可以成为她持续而又可口的食物源，因此她才会一直赖在我身边吧。

就这样，接下来的一天在我们毫无意义的走动以及我和费尔毫无意义的争吵中落幕了。和昨天晚上一样，还是没有找到住处，于是我决定再去那个酒吧叨扰一晚。费尔很不开心，但是没有办法只好跟我一起行动。

在离那酒吧还有相当一段距离的一个暗巷里。我们目睹了一起事件。

那是一条相当偏僻的小巷，本来想抄近路经过那里的我们，却在走到一半时听到巷子的深处传来争吵声。

其中一个声音很熟悉，是昨天还和我缠绵过的陪酒女小叶，另外三个声音是男人。争吵的大致内容是男人想对小叶非礼，但是小叶不让，然后男人们说一个陪酒女还装什么纯洁，小叶说今天不该她上班，所以她没有义务在工作时间外陪他们玩，于是男人们恼了，说你这个XX不要不识抬举，这里这么偏僻，就算我们把你先X再X了也没有人会知道是谁做的。

当热血好青年费尔就准备要冲出去英雄救美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你们说得对啊……这里这么偏僻……”这是小叶的声音，但是和昨夜的娇柔甜腻不同，这声音里透出一股令人心寒的气息，“所以，就算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呢……”

紧接着是几声惨叫，之后是一片沉默。

跟在费尔后面，我们快步走了过去，在小巷的深处，映入我们眼帘的是娇小可爱的小叶，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倒伏在她脚下的，是三具成年男子的尸体。

“啊~啊~”小叶看着我们，发出惋惜的声音，“被看到了么？你们真可怜呢……”

说着，她握紧那把滴血的水果刀，向我们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