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证唯物主义/辩证法唯物论/唯物辩证法简介
在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接触到的辩证法和唯物主义时,常常发生这样的情况:1,每当我们提出一个看起来比较激进(即使它实际上并不激进)的观点时,总有人用辩证法的那几对矛盾出来,并且拿着“物质不断发展变化”的普遍认同的规律来进行和稀泥,最终把问题引向一个“必然的运动着的过程”,就是不解决问题。这种情况实际上只需要向他们强调 要把握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即可将驳倒他们。
引:恩格斯:“不再需要任何凌驾于其他科学之上的哲学了。一旦对每一门科学都提出要求,要它们弄清它们自己在事物以及关于事物的知识的总联系中的地位,关于总联系的任何特殊科学就是多余的了。于是,在以往的全部哲学中仍然独立存在的,就只有关于思维及其规律的学说——形式逻辑和辩证法。其他一切都归到关于自然和历史的实证科学中去了。”
因为唯物辩证法的研究对象是关于客观世界的发展法则及(在辩证法各范畴中反映这客观世界的)认识的发展法则的学问,那么类似的问题还会源源不断地出现。例如总有人想让唯物辩证法给出一个确定的公式性的东西给以后的研究提供确定的遵循,而以我的浅薄的认识,辩证法给出的更多的是宏观的规律性的关照,即当面临具体问题时,(不能先验地预设一个结论),而要耐心地把辩证法的规则逐条地应用到问题的各个方面,一点懒也不能偷。(辩证法中的“法”字对应规律,是一些规律的总称,不是法律,也不是法则,更不是辩证和法两个词的结合而产生的其他什么印象。)但是什么样的规律能比全面客观地总结几百年几千年的客观事实得到的规律更加可靠呢?这个意义上辩证法的规律又是最具有预言力的。
关于辩证法的阐述更加直接地体现在对唯心主义的批判上,而唯心主义是每个人都要碰到和与之作斗争的,当唯心主义出现时,学习唯物辩证法的紧迫性、必要性更加凸显。
引:尽管恩格斯蔑视杜林的“创造体系”,但鉴于诸如杜林、毕希纳、福格特和海克尔这些思想家提出的朴素唯物主义进化论观念在社会主义者中间日益流行,必须阻止那些坚持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人物以这样的方式影响社会民主党。柏林大学非公聘讲师欧根·杜林无疑是这批沙龙社会主义者中最杰出最有天赋的一个,此人颇有才华。他如果能像马克思和恩格斯那样多作些自我批评,少沾染些德国文人惯有的恶习即自大狂,那还是能够做些事情的。他在柏林很有影响,特别是对党内的一些比较年轻的成员。这样的对手是不容忽视的,因此一些有经验的同志都请求恩格斯,希望他亲自出来反击杜林,指出他的哲学空洞无物,同时明确地强调我们的运动的性质。…………正因为杜林先生的学问看来是多方面的,所以《反杜林论》才成为一部以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唯物辩证法观点阐明全部现代科学中最重要问题的著作。《反杜林论》同《资本论》一样,已成为现代社会主义的基本著作。
马克思继续在科学领域系统地制订并阐述同恩格斯共同发现的理论,而恩格斯的任务是:一方面,如有值得一驳的反对者出现,他就在论战中捍卫他们的理论;另一方面,他借助这一理论来探讨当代的重大问题,研究无产阶级对这些问题应持的态度。当然,这种工作领域方面的划分不是死板的;他们经常共同创作,不断交换意见。
马克思与恩格斯的战斗大量发生在思想领域,在青年黑格尔派,施蒂纳、费尔巴哈、鲍威尔,普鲁东,巴枯宁,杜林等人的论战中捍卫了马克思主义理论。
并且,在了解了辩证唯物论的内容之后,会发现它的规律性的应用是直观的,对未来发展的预言是直观的。越是被唯心体系浸泡,直观的改造就越强。越是从物质出发,认识才会越正确,现实世界的馈赠才会越多,而不是来自于上层阶级对知识分子的酬劳。
下面摘录为什么辩证唯物主义,辩证法唯物论是什么的相关论述。
毛:全部哲学史,都是唯心论和唯物论这两个互相对抗的哲学派别的斗争和发展的历史,一切哲学思潮和派别,都是这两个基本派别的变相。
各种哲学学说,都是隶属于一定社会阶级的人们所创造的,表现着一定社会阶级的需要,看哲学满足社会阶级的需要之程度如何而定。唯心论和唯物论的社会根源,存在于阶级的矛盾的社会结构中。 一方面压迫阶级为着自己的利益,不得不发展与巩固其唯心论学说;一方面被压迫阶级同样为着自己的利益,不得不发展与巩固其唯物论学说。唯心论和唯物论学说都是作为阶级斗争的工具而存在,在阶级没有消灭以前,唯心论和唯物论的对战是不会消灭的。唯心论在自己的历史发展过程中,代表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起着反动的作用。唯物论则是革命阶级的宇宙观,他在阶级社会内,从对反动哲学的唯心论之不断的战斗中生长与发展起来。 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辩证法唯物论的特征在于,在于要明确地理解一切社会意识(哲学也在内)的阶级性,公然声明它那无产阶级的性质,向有产阶级的唯心论哲学作坚决的斗争,并且把自己的特殊任务,从属于推翻资本主义组织、建立无产阶级专政,与建设社会主义社会的一般任务之下。恩:“,“科学越是毫无顾忌和大公无私,它就越符合工人的利益和愿望”[2]。”
列:马克思学说在整个文明世界中引起全部资产阶级科学(官方科学和自由派科学)极大的仇视和憎恨,这种科学把马克思主义看作某种“有害的宗派”。也不能期望有别的态度,因为建筑在阶级斗争上的社会是不可能有“公正的”社会科学的。全部官方的和自由的科学都这样或那样地为雇佣奴隶制辩护,而马克思主义则对这种奴隶制宣布了无情的战争。期望在雇佣奴隶制的社会里有公正的科学,正像期望厂主在应不应该减少利润来增加工人工资问题上会采取公正态度一样,是愚蠢可笑的。
不仅如此,哲学史和社会科学史都十分清楚地表明:马克思主义同“宗派主义”毫无相似之处,它绝不是离开世界文明发展大道而产生的一种固步自封、僵化不变的学说。恰恰相反,马克思的全部天才正是在于他回答了人类先进思想已经提出的种种问题。他的学说的产生正是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社会主义极伟大的代表人物的学说的直接继续。
马克思学说具有无限力量,就是因为它正确。它完备而严密,它给人们提供了决不同任何迷信、任何反动势力、任何为资产阶级压迫所作的辩护相妥协的完整的世界观。马克思学说是人类在19世纪所创造的优秀成果----德国的哲学、英国的政治经济学和法国的社会主义的当然继承者。
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就是唯物主义。
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的观点和学说的体系。马克思是19世纪人类三个最先进国家中的三种主要思潮----德国古典哲学、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以及同法国所有革命学说相联系的法国社会主义----的继承者和天才的完成者。马克思的观点极其彻底而严整,这是马克思的对手也承认的,这些观点总起来就构成作为世界各文明国家工人运动的理论和纲领的现代唯物主义和现代科学社会主义。
为什么唯物辩证法?
从1844-1845年马克思的观点形成时起,他就是一个唯物主义者,首先是路·费而巴哈的信奉者,就是到后来他还认为,费而巴哈的弱点仅仅在于他的唯物主义不够彻底和全面。马克思认为费而巴哈的“划时代的”世界历史作用,就在于他坚决同黑格尔的唯心主义决裂,宣扬了唯物主义,这种唯物主义早“在18世纪,特别是在法国,就不仅是反对现存政治制度的斗争,同时是反对现存宗教和神学的斗争,而且还是……反对一切形而上学<意即与“清醒的哲学”相反的“醉熏熏的思辨”>......的斗争”。马克思写道:“在黑格尔看来,思维过程,即他称为观念而甚至把它变成独立主体的思维过程,是现实事务的创造主<创造者、缔造者>...... 我的看法则相反,观念的东西不外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的物质的东西而已。”
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一书中完全以马克思的这个唯物主义哲学为依据,并阐述了这个哲学,他写道:“……世界的统一性并不在于它的存在,而在于它的物质性,这种物质性……是由哲学和自然科学的长期的和持续的发展来证明的。……运动是物质的存在方式。无论何时何地,都没有也不可能有没有运动的物质和没有物质的运动。……如果要问:究竟什么是思维和意识,它们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就会发现,它们都是人脑的产物,而人本身是自然界的产物,是在他们的环境中并且和这个环境一起发展起来的;不言而喻,人脑的产物,归根到底亦即自然界的产物,并不同自然界的其它联系相矛盾,而是相适应的。”“黑格尔是唯心主义者,就是说,在他看来,他头脑中的思想不是现实的事物和过程的多少抽象的反映,相反地,在他看来,事物及其发展只是在世界出现以前已经在某个地方存在着的‘观念’的现实化的反映。”
恩格斯写道:“全部哲学,特别是近代哲学的重大的基本问题,是思维和存在、精神和自然界的关系问题。什么是本原的,是精神,还是自然界?哲学家依照他们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而分成了两大阵营。凡是断定精神对自然界说来是本原的,从而归根到底承认某种创世说的人组成唯心主义阵营。凡是认为自然界是本原的,则属于唯物主义的各种学派。”在其它任何意义上运用(哲学的)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这两个概念,都只能造成混乱。马克思不但坚决驳斥了始终这样或那样地同宗教相连的唯心主义,而且坚决驳斥了现时特别流行的休谟观点和康德观点,即形形色色的不可知论、批判主义和实证论。
特别应当指出马克思关于自由和必然的关系的观点:“必然只是在它没有被了解的时候才是盲目的。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这也就承认自然界的客观规律性,承认必然向自由的辩证转化。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旧”唯物主义其主要缺点是:(1)这种唯物主义“主要是机械的”唯物主义,它没有考虑到化学和生物学的最新发展;(2)旧唯物主义是非历史的、非辩证的(是反辩证法意义上的形而上学的),它没有彻底和全面地贯彻发展的观点;(3)他们抽象地理解“人的本质”,而不是把它理解为“一切社会关系的<一定的具体历史条件下的>总和”,所以他们只是“解释”世界,而问题却在于“改变”世界,也就是说,他们不理解“革命实践活动”的意义。
恩格斯写道:“一个伟大的基本思想,即认为世界不是既成事物的集合体,而是过程的集合体,其中各个似乎稳定的事物同它们在我们头脑中的思想映象即概念一样都处在生成和灭亡的不断变化中,----这个伟大的基本思想,特别是从黑格尔以来,已经成了一般人的意识。但是,口头上承认这个思想是一回事,实际上把这个思想分别运用于每一个研究领域,又是一回事。”“在辩证哲学面前,不存在任何最终的东西、绝对的东西、神圣的东西;它指出所有一切事物的暂时性;在它面前,除了生成和灭亡的不断过程、无止境地由低级上升到高级的不断过程,什么都不存在。它本身就是这个过程在思维着的头脑中的反映。”因此,在马克思看来,辩证法就是“关于外部世界和人类思维的运动的一般规律的科学。”
辩证唯物主义“不再需要任何凌驾于其它科学之上的哲学”。以往的哲学只留下了“关于思维及其规律的学说----形式逻辑和辩证法”。辩证法本身包括认识论的内容,这种认识论应当历史地观察自己的对象,研究并概括认识的起源和发展,从不知到知的转化。
发展似乎是在重复以往的阶段,但它是以另一种方式重复,是在更高的基础上重复(“否定的否定”),发展是按所谓螺旋式,而不是直线式进行的;发展是飞跃式的、剧变式的、革命的;“渐进过程的中断”;量转化为质;发展的内因来自对某一物体、或在某一现象范围内或某一社会内发生作用的各种力量和趋势的矛盾或冲突;每种现象的一切方面(而且历史在不断地揭示出新的方面)相互依存,极其密切而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这种联系形成统一的、有规律的世界运动过程,----这就是辩证法这一内容更丰富的发展学说的若干特征。
马克思在之后的工作中全面贯彻了辩证唯物主义的精神。从物质出发,而不是从预先设定的结论出发,全面收集资料,吸收一切前人的研究成果,从旧事物中推出新事物。据不完全统计,马克思在写作《资本论》的过程中,阅读了2000多册有关的经济学著作,收集了4000多种报刊杂志,研究了大量的英国官方会议的有关文件和蓝皮书。他写的各种摘录、手稿、提纲、札记等达100多本。
毛:用辩证法唯物论去解决论理的东西和历史的东西的相互关系的最好的模范,首先要算马克思的《资本论》。《资本论》中包含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历史发展,同时又包含了这一社会的论理发展。《资本论》所分析的,是那把资本主义社会的发生、发展及消灭反映出来的各经济范畴的发展的辩证法。这问题之解决的唯物论性质,在于他以物质的客观历史做基础,在于把概念和范畴当做这一现实历史的反映。资本主义的理论和历史的一致,资本主义的社会的论理学和认识论的一致,模范地表现在《资本论》里面,我们可以从它懂得一点辩证法、论理学和认识论一致的门径。
唯心论和唯物论
毛:在唯心论看来,世界或者是我们各种知觉的综合,或者是我们的或世界的理性所创造的精神过程。对外面的物质世界或者完全把它看成虚构的幻象,或者把它看成精神元素之物质的外壳。人类的认识,是主体的自动,是精神的自己产物。
唯物论相反,认宇宙的统一就在它的物质性。精神(意识)是物质的本性之一,是物质发展到一定阶段时才发生的。自然,物质,客观世界存在于精神之外,离精神而独立。人的认识,是客观外界的反映。
唯心论认物质为精神的产物,颠倒着实在世界的姿态,这种哲学的发生与发展的根源何在?原因是到了阶级出现、私产发生,剥削成为支配阶级存在的基础之时,就起了大变化了,精神劳动成为支配阶级的特权,体力劳动成为被压迫阶级的命运。支配阶级开始颠倒地去考察自己与被压迫阶级之间的相互关系,不是劳动者给他们以生活资料,反而是他们以生活资料给与劳动者,因此他们鄙视体力劳动,发生了唯心论的见解。消灭体力劳动与精神劳动的区别是消灭唯心论哲学的条件之一。使唯心论哲学能够发展的社会根源,主要的还在于这种哲学意识它表现剥削阶级的利害。唯心论哲学在一切文化领域的优越,应该拿这个去说明。假如没有剥削阶级的存在,唯心论就会失掉它的社会根据。唯心论哲学之最后消灭,必须在阶级消灭与共产主义社会成立之后。
使唯心论能够发展的现实基础在于人思考时必须使用概念,而概念是对多个事物的抽象概括,是一般的,但是每个事物又是特殊的。唯心主义者由此获得的概念,用这个概念实践而部分地成功的时候,他就坚信了这个概念的正确性。进而,唯心主义者将这些反映事物个别特征的抽象概念上升到精神层面(在唯物论中,精神是物质的本性之一,精神是物质的产物),他们通过他们的精神的指导获得了成功,更加确信了唯心论的正确性。这是剥削阶级刻意在某一地域某一阶段构建了符合唯心主义的物质条件,使唯心主义在物质和精神上都在一部分人的思想中获得证实,再使用部分的证实去影响全部的人。他们脱离了意识受物质限制的这种唯物论的真理。却主张只有意识是能够动的,物质不过是不动的集合体。加上被阶级的本性所驱策,唯心论者便用一切方法把意识的能动性夸张起来,片面地发展了它,使这一方面在心智之中无限制地胀大,成为支配的东西,掩蔽着别一方面并使之服从,而把这一人工地胀大的东西确定为一般的宇宙观,以至化为物神或偶象。经济学上的唯心论,过分夸大交换中非本质的一方面,把供求法则提高到资本主义的根本法则。唯心论者的片面性在于精神是物质世界的一方面因而必然导致分析问题的片面性。马克思以前的唯物论(机械唯物论)没有强调思维在认识上的能动性,仅给以被动作用,把它当作反映自然的镜子看。机械唯物论对唯心论采取横暴的态度,不注意其认识论的根源,因此不能克服唯心论。只有辩证法唯物论,才正确地指出思维的能动性,同时又指出思维受物质的限制;指出思维从社会实践中发生,同时又能动地指导实践。只有这种辩证法的“知行合一”论,才能彻底地克服唯心论。
毛主席在《辩证法唯物论(讲授提纲)》中详细论述了以下内容
辩证法唯物论
(一)无产阶级革命的武器——辩证法唯物论;
(二)过去哲学遗产同辩证法唯物论的关系;
(三)在辩证法唯物论中宇宙观和方法论的一致;
(四)哲学对象问题;
(五)物质论;
(六)运动论;
(七)时空论;
(八)意识论;
(九)反映论;
(十)真理论;
(十一)实践论。
唯物辩证法
(一)两种发展观
(二)形式论理学的同一律与辩证法的矛盾律
(三)矛盾的普遍性
(四)矛盾的特殊性
(五)主要的矛盾与主要的矛盾方面
(六)矛盾的同一性与斗争性
(七)对抗在矛盾中的地位
在此摘录真理观用来回答麦克莱伦的马克思主义不适用问题
麦克莱伦:恩格斯预见到,有朝一日人们会放弃对“绝对真理”的探索,取而代之的是,“沿着实证科学和利用辩证思维对这些科学成果进行概括的途径去追求可以达到的相对真理”。但是,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辩证法的重要性,它只是一种对事实的简单重述,表明理论并未发挥应有的助益作用。恩格斯相信辩证法的基本“规律”能够得到清晰的阐述——而这是由黑格尔第一次实现的。在《自然辩证法》中,恩格斯认为这些“可归结为下面三个规律:量转化为质和质转化为量的规律;对立的相互渗透的规律;否定的否定的规律”[2]。这显然只能在含糊的意义上被称为“规律”。(可能颇有意义的是,它们并不是被用阐述规律的典型格式来表达的,即当一切的量积累到足够程度,就会发生质的变化。)例如,在否定之否定的规律中,识别何谓正题以及何谓反题就很困难。而恩格斯在对这些规律的具有启发性的特质的理解上也是模棱两可的:有时候,他给人的印象是,辩证思维不过就是对自然界不存在严格的、不可逾越的分界线的一种意识;但与此同时,他会谈论对这些规律的“证明”(他似乎指的是例证)并将辩证法描绘成“探寻新结果的方法”[3],而不简单地被“证明”为对自然科学结果的一种非常普遍的(因而,有人可能会说,这几乎是多此一举的)概括。
毛:唯物辩证法在承认客观真理时,就是承认了绝对真理的。因为当我们说知识的内容是客观世界的反映时,这就等于承认了我们知识的对象是那个永久的绝对的世界。“关于自然之一切真理的认识,就是永久的无穷的认识,因此它实质上是绝对的”(恩格斯)。然而客观的绝对的真理不是一下子全部成为我们的知识,而是在我们认识之无穷的发展过程中,经过无数相对真理的介绍,而到达于绝对的真理。这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就是绝对真理的表现。人类的思维,就它的本性说,能给我们以绝对真理,绝对真理乃由许多相对真理积集而成,科学发展的每一阶段,增加新的种子到这个绝对真理的总和中去。但是每一科学原理的真理界限却总是相对的。绝对真理仅能表现在无数相对真理之上,如果不经过相对真理的表现,绝对真理就无从认识。唯物辩证法不否认一切知识之相对性,但这只是指吾人知识接近于客观绝对真理的限度之历史条件性而言,而不是说知识本身只是相对的。一切科学上的发明,都是历史地有限度的和相对的,但是科学知识跟谬说不同,它显示着描画着客观的绝对的真理,这就是绝对真理与相对真理相互关系之辩证法的见解。
在对辩证法的理解中,麦克莱伦试图找到“严格的、不可逾越的分界线”,“理论应有的助益作用”和“阐述规律的典型格式”,对于麦克莱伦来说遗憾的是,他永远无法从辩证法中找到这些对某一具体科学的直接指导,因为恩格斯准备把辩证法推向更加彻底的高度,“不再需要任何凌驾于其他科学之上的哲学了”“于是,在以往的全部哲学中仍然独立存在的,就只有关于思维及其规律的学说——形式逻辑和辩证法。其他一切都归到关于自然和历史的实证科学中去了。”他的印象是,辩证法可能是“含糊意义上的规律”“原则性的意识”“探寻新结果的方法”。在自然和社会的全部领域全部适用的规律对应着绝对真理,认为“沿着实证科学和利用辩证思维对这些科学成果进行概括的途径去追求可以达到的相对真理”。但是,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辩证法的重要性,它只是一种对事实的简单重述,体现了麦克莱伦将辩证法看做了一个法则而不是到目前为止的规律的总和、总特征,是将辩证法当做了超越当前发展阶段的真理,从而否定了新事物中可能出现的不符合现有辩证法内涵的部分,为什么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研究当时的自然科学数学的成果,而不是把现有辩证法放心地直接应用于实践呢?麦克莱伦丢失了发展的观点,也就是丢失了物质不断运运动变化(运动/发展是绝对的)的认识。
麦克莱伦:在对维多利亚时代的唯灵论者作简要的论述之后,恩格斯描述了他所熟悉的辩证法的规律。他接着用一章的篇幅论述运动的概念及其基本形式:“运动,就它被理解为存在方式,被理解为物的固有属性这一最一般的意义来说,囊括宇宙中发生的一切变化和过程,从单纯的位置变动起直到思维。”在恩格斯看来,从一种真正辩证的观点中可以得出双重的结论,物质既不能消灭也不能创造,运动既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在这部著作的主要章节,这些思想通过对能源、潮汐摩擦、热力和电力等领域最新成果的研究而得到证实。所有这些运动形式基本上都是相互作用的。因此,“自然科学证实了黑格尔曾经说过的话(在什么地方?):相互作用是事物的真正的终极原因。我们不能比对这种相互作用的认识追溯得更远了,因为在这之后没有什么要认识的东西了。我们认识了物质的运动形式(由于自然科学存在的时间并不长,我们在这方面的认识的确还有很多缺陷),也就认识了物质本身,因而我们的认识就完备了”[2]。在这里,恩格斯的物质观与德国浪漫主义哲学,例如谢林哲学,以及生命力理论有一种亲缘关系。这涉及用一种看似隐蔽的精神将物质装饰起来。因为尽管恩格斯说他的思想“根本不再是哲学,而只是世界观,它不应当在某种特殊的科学的科学中,而应当在各种现实的科学中得到证实和表现出来”[3]。
毛:物质运动的根本形态,又规定根本的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各科目。辩证法唯物论把世界的发展当作无机界经过有机界而达到最高物质运动形态(社会)的一个前进运动去考察,这一运动形态的从属关系就成了和它相应的科学(无机界科学,有机界科学,社会科学的从属关系的基础)。恩格斯说:“各种分类的科学是把特定的运动形态或相互关联相互推移的一联的运动形态拿来分析,因此科学的分类就在于要依从着运动的固有顺序去把各个运动分类排列起来,仅在这一点来说,分类才有意义。”
整个世界包括人类社会在内,是采取质地不相同的各种形式的物质的运动,因此也就不能忘记物质运动的各种具体形式这个问题。所谓“物质一般”与“运动一般”是没有的,世界上只有各种不同形式的具体的物质或运动。“物质和运动这些字眼只是一些简写的名词,在这些名词中,我们依照它们的共同特性是把各种不同的被感觉的事物一概包括在内的。”(恩格斯)
以上就是辩证法唯物论的世界运动论或世界发展原理。这个学说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精髓,是无产阶级的宇宙观与方法论,无产阶级及一切革命的人们如果拿着这个彻底科学的武器,他们就能够理解这个世界并改造这个世界。
麦克莱伦在他的马克思传的后记中,他列举了20世纪的许多新情况,例如技术和专技工人的上升,原子能的发展,“无产阶级在不诉诸革命的情况下境况得到改善的种种可能性”等等而得出了“马克思主义已经在实践中严重失去了光泽”的结论。马克思当然会承认他过去的理论不适用于100年后的情况,尤其是麦克莱伦自己恬不知耻地引用了马克思“我不是马克思主义者”这句话。这种言论最不可能发生在一个把马克思生平研究的如此细致的学者嘴里。马克思主义彻底的辩证唯物主义时刻提醒着事物的永恒发展,麦克莱伦把马克思生前总结的理论,放在完全不同的现代的背景下,改变了历史条件,彻底背叛了辩证唯物主义的发展论,彻底背叛了恩格斯所强调的辩证唯物主义的研究方法。
不要忘记,考茨基是一个几乎能把马克思著作背得出来的人;从考茨基的一切著作来看,在他的书桌或脑袋里一定有许多小抽屉,把马克思所写的一切东西放得井井有条,引用起来极其方便。
就是这样一个人,把马克思生平倒背如流的人,熟知辩证唯物主义的人,骇人听闻地歪曲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思想。他连叛徒考茨基的理论水平的一丝都没有,不过这也帮助我们了解了一些英语世界对马克思主义和对马克思个人的歪曲情况。立场的根本不同导致了对马克思任何经历和行为的歪曲,我们只要领会彻底的唯物主义精神,坚定无产阶级立场,就和马克思站在了一起,就能清楚地看到麦克莱伦从预设结论和预设目的出发体现出的资产阶级的压迫工具——唯心主义哲学的恶劣影响。
现在就揭露这个无耻之徒。
(我们今后要经常面对历史的歪曲,这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