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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对克里斯滕森的专访—二传不仅是传球,还是心理战、是交流、是信任。

2023-03-16 23:02 作者:圆小源Oo  | 我要投稿

BoSport对克里斯滕森的一次专访,第一部分讨论了二传相关的问题,如克里斯滕森排球风格的由来,克里斯滕森对年轻二传的建议,欧洲二传和南美二传的差异等,第二部分为克里斯滕森对一些比赛片段的分析与reaction,视频片段见内置链接。

用各种软件强行对俄语报道进行了翻译,如果有错漏之处还请见谅,感谢指出,原文链接在文末。


“泽尼特喀山确信排球是脑力游戏”

今年一月,美国球员Micah Christenson 将他与泽尼特喀山的合同续约到2023/24赛季,这不仅是对于鞑靼球迷的好消息。作为世界最好的二传之一,毫无疑问的,他的续约为俄罗斯锦标赛增光添彩,让它变得更好。

在这次专访中,Micah和我主要讨论了二传这一职业:他如何分配攻手之间的压力,如何在最后组织进攻时选择攻手,以及如何智胜对手。我们在为主题加入了一个实践的部分——在故事的结尾,俱乐部成员特别为BO Sport详细描述了他们在本赛季顶级比赛中的表现。

俄罗斯二传——真正的野兽”

Q:Lloy Ball(美国二传,曾4次参加奥运会,并在北京奥运会中夺得金牌)在他的书中写道:“有一天,他很困惑的把球抓在了手里,而不是把它传出去。”这曾发生在你身上吗?

A:在比赛中?Wow,我真希望能找到那个视频!对我来说在比赛中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但在训练中我会把球抓住并停止比赛。例如,我让一个球员去跑某个进攻,但他没有。不过这种情况并不经常发生。

Q:Ball和美国队赢得奥运金牌时你15岁,你当时在看比赛吗?

A:当然。那次胜利激励了我,让我专注于排球,专注于这项运动。我见证了这场胜利,我知道我也想要站在领奖台上。

Q:你有没有试过模仿他比赛的方式?

A:在他辉煌的职业生涯的最后几年里,我一直都在关注他,梦想着同样的成就,但在15岁的时候,我在排球上还没有精通到足以模仿某人。我还在学习如何理解这个游戏。在未来的几年,我试着从不同的二传身上学习不同的东西。例如,如果我们在谈论Ball,我一直很喜欢他进行“区域”联合的方式。当对面副攻对两翼做出反应,Ball会找到Ryan Millar或David Lee(二者都是美国队副攻),来利用对面被撕开的拦网。

这支球队惊人的快,并且有许多优秀的球员,当Lloy在其他区域的掩护下给Stanley(美国队接应,北京奥运会MVP)传出交替的高球时,那样的进攻很难被阻止。在很多二传身上都有有趣的特征可以被重点强调,我正努力想要做到这一点。在打比赛的战术,技术,策略上,我想要理解为什么这个或那个二传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做出这样的决定。Lloy肯定在我研究过的人的名单上。

Q:名单上还有谁?

A:当我第一次开始分析排球的时候,世界上最好的队伍时特伦蒂诺。所以我看了很多Raphael的比赛(Raphael Vieira de Oliveira,巴西二传,2009/10-2012/13效力于特伦蒂诺,曾4次获得世俱杯最佳二传)。我的教练给了我一个闪存盘,里面有世俱杯的比赛录像,我回看这些比赛来学习。

Q:由于心态的不同,欧洲和南美的二传有什么差异么?

A:我会说南美的二传更有冒险精神一点。De Cecco(阿根廷二传),Bruno(巴西二传),William(William Arjona,巴西二传),Raphael(巴西二传),Cavannah(Maximiliano Cavanna,阿根廷二传)和其他我在国家队或俱乐部遇到的南美二传,他们并不是非常高,但是很敏捷,他们在做决定时更乐于冒一些风险,我很喜欢他们这一点。欧洲风格介于两者之间。而俄罗斯的二传是真正的野兽。大块头的人能做很多事——传球,拦网,强发。当俄罗斯的二传发球或在前排时,他们丝毫不会影响(指降低)球队的发球强度或拦网高度。

也许我们不应该仅仅根据国籍来划分二传,还应该参考他们的身高数据。高个子的二传通常不喜欢在传球时冒险。而且二传的传球风格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怎样和从谁那里学的排球。巴西有自己的例子,在美国,我们被教导更严格的打球,不要越界。但现在风格混合了,人们可以自己从不同的学校学习不同的东西。我曾问过Jenia Grebennikov为什么法国队的防守那么好。他解释说,童年时期他们经常在海滩上打3v3,得益于此,球员们学会了如何取位,提高了反应速度和防守能力。对我来说从每所“排球学校”学到这样的细节来提升自己是很有趣的。我的风格是我在我职业生涯中看到的最好的东西和我自己的排球哲学的结合。

“好的二传必须要了解球员的心理”

Q:我们最近做了一篇关于副攻的报道,他们说在紧急情况下二传仍然会像平常一样传球。你偶尔会尝试做完全相反的事吗?

A:那就是比赛的关键。例如,如果我知道拦网在等着我做出最显而易见的选择,我会以第一节奏传球,因为我们的副攻认为我会传给Dima Volkov或Max Mikhailov。而与此同时,拦网知道我可以以另一方式传球,因为我期待着他去拦那个最明显的选择。他可以待在原地,等我跳出思维定势。结果最后发现,我的传球出乎每个球员意料,除了对面的拦网,于是这一分就丢掉了。所以这是一种脑力游戏,一种关于对竞争对手了解程度的游戏。拦网们会研究二传,我们也会研究他们。他们在24:24时会怎么打?是读我们的动作还是跑去拦我们通常会传的位置。

一些拦网队员在比赛期间完全不思考,但仍然表现十分出色。我一直在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怎样打得更巧妙,有时候对手的这种直率会给我迎头一击。比分是24:24,我们有反击机会,只有Max能打,Deru刚刚接完球还没有从地上起来。我依然把球传给了Sam,但拦网就在他旁边。该死!为什么?你整场比赛都在跟跳Mikhailov,然后现在这么明显!(你却不跳了过来拦Deru??!!)基本上这是一种持续不断的大脑对抗。

Q:如何学会在关键时刻不要简化比赛,而是想出一些非常规的东西?

A:这取决于球队中的信任,它是在训练中培养出来的。很显然,在比赛的关键时刻,球通常会传给队伍中最好的球员,而“最好的”这一头衔是靠自己赢得的。这些人能够也应该被信任,但和进攻时第三或第四选择的队友建立合作和信任也很重要。尤其是如果他们在这场比赛中打得很好,那么在合适的时候,每个人都能承担起责任拿下重要的一分。在对手看来,进攻时的第四选择很容易成为第一选择,而且会很有效。

Q:教练能否告诉你在关键时刻是否去选择一个不明显的选项,然后进攻失败了?

A:如果他在之前告诉过我不要冒险,而我失误了,那么责任完全在我。但如果他信任我,那么他会信任我的选择。Okay,这个选择出错了,但他可能是有效的。有时候二传也会因为糟糕的传球得到赞美。我可以把球传给Volvich,他能砸穿三人拦网拿分,他们会说:“Oh,COOL,Micah!你传得太好了!”但实际上那个传球真的非常糟糕——第一节奏三人拦网!因此,评估二传的决定和传球的质量是非常困难的。排球是一种很奇怪的运动,你可以把一切都做得很完美,但一分不得,因为对手的防守很好或球打到网带,或直接出界。

Q:攻手失误多少次会让你决定:“好吧,这家伙今晚状态不行,我不能再传给他了。”?

A:情况各不相同,要再次强调的是,一切都来自训练时的信任和努力。如果我看到我的一个搭档在几次失误后情绪低落,但我看过他在这两方面有多努力,我知道他不会因为一些事没成功就自暴自弃地随意地把球弄过网,那么我一定会把球传给他。我会给你一个,两个,三个。我完全信任我的攻手们,我不在乎他是不是几次打在拦网上或出界。我会一直信任他们,直到或许教练换人或对我的行为进行纠正。如果一个球员刚刚上场向我要一个球热身,我会说:“好的,上吧,下一个球是你的,我相信你。”

Q:如果某个人进入了无双模式(has a “hot hand”),你会持续把球给他么?

A:当然!一个球员状态很好不是很棒么?在有些比赛中,Max会变得字面意义上的无法阻挡。他可以无视双人甚至三人拦网,你怎么能不传给他?这同样也适用于Dima Volkov。为什么要在他们掌控了比赛的时候改变这件事呢?我会一直传给他们,直到我发现对手已经适应了或者攻手的状态冷却下来了。你可能听过二传们被称为指挥家,如果我听到我的小提琴手今天演奏得非常好,我想他值得我把他的声音调大一点,把其他乐器的声音关小一点。然后就是另一把小提琴的时间。一个好的二传不仅要尽可能舒服的把球传给攻手,还要尽可能对场上情况有一个好的把握,理解球员的心理,能够和他们交流。

举一个俄罗斯杯半决赛的例子。当时我忘记了Volvich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把球传给其他人,但比赛时我走到他面前说:“你的时间马上会到来。虽然我现在没有传给你,但对手一直被你的起跳迷惑,这有效的帮助了其他攻手得分。”Artem拍拍我的肩膀说:“做你认为对的。我时刻准备着。”和攻手们对上电波,告诉那些真正想进攻的人我没有忽视他们,只是在以不同的方式打比赛,他们的回合马上就来,这样的交流是非常重要的。我很高兴我们在团队合作交流方面没有任何问题。我信任他们,他们也信任我。

“我不喜欢攻手们犯愚蠢的错误”

Q:你在比赛中会用英文和Volvich交流么?通常来说,语言障碍对二传来说是个问题么?

A:是的,用英文,但有时我也会用破碎的俄语,尽管队里的球员会笑着说:“Micah,你刚才说什么?”但大多数人都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这是件好事。

Q:那么要如何想Dmitry Volkov这样情绪化的人传递保持冷静的想法呢?我怀疑他会在没有球的情况下一直起跳。

A:Dima总是想要进攻,他就是这样的性格而我很喜欢这点。我喜欢他想要得到每一个球,但如果你问其他的球员,他们也会说同样的话。没有人会来找我让我忘记他的进攻点。正相反,他们要求更多的进攻机会。那很棒。我不喜欢球场上有不想担起进攻责任的球员。我总是告诉我的攻手们我时刻准备着听取任何要求。如果他们说的是对的,我不会为批评或要求感到生气。如果有人发出嘶嘶声,抱怨他没有得到球,我会让他冷静下来,如果他没有理解,那么他可能会在没有球的情况下起跳。我知道比赛中情绪可能会有所不同,但不能忘记尊重。优秀的球员有很多,但球只有一个。

说回到Volkov,我会说,我喜欢的正是这种渴望进攻,随时准备接收球的球员。我们与库兹巴斯的比赛中,我记得是我们以24:22领先。我传给Volkov,库兹巴斯反击得分。在下一次进攻中,我又传给他,Volkov被拦或者是失误了。教练叫了暂停,我走到Dima面前说:“Well,再来一次?”我们上场,他拿下了一分。

Q:当攻手在你的传球下几次没有进攻时,你会感到生气么?

A:我不喜欢愚蠢的失误。例如,我传出了一个不太好的传球,然后攻手闭着眼睛用尽全力去击球。停下,我可能失误了,但你得帮我们救下这一球。我会在一传不理想的时候帮助你,我尽量充分利用各种情况。但我不会对此有任何怨言。失误是比赛的一部分,没人是完美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六个人在球场上支持和帮助彼此。

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情况是,当二传这样想攻手那样想,并且他们之间没有交流。不满的感觉会越来越强烈,它会压倒你,但每个人都保持沉默只会疏远对方。因此我会走到Max或Dima面前问他们:“你想要更高或更快么?”他们说“是的,Micah,我们试试这样。”如果你保持沉默,等着别人理解你,这会花很长时间,而且通常不会有结果。在场外的交流是很有帮助的,当你与他们成为朋友的时候,你会更加了解他们,获得他们的信任。

Q:如果攻手失误了,很多二传会立刻给他一个机会来纠正——这是一个相当明显的情况

A:我以前也这么做过,毫无疑问,在分析比赛的时候,对手也会认识到这一点,并从中吸取教训。例如,在大学队伍时,我总是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态度,如果我的攻手失误了,我会立刻给他再传一个球。就像,来吧,让他们看看我们有多棒!当然,对手会很快就适应了,那么我必须做出改变并对比赛有更多的了解。

Q:在对手发球前,你就知道你要传给谁了吗?

A:我已经知道了。但在我脑子里会有几个选择。我们用A,B,C来举例。选项A—如果我们一传很好,我发现对面的二传比较矮,那么我立刻就知道了我要做什么。选项B—如果一传有一点糟糕的情况。选项C—如果一传很差,这种情况甚至更容易选择,因为能够选择的进攻点有限。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球的高度和它下落的速度,以及对手拦网队员的行动。我会在一传前做好一些决定,但如果副攻跑到了一个我很乐意传的位置,那么,当然,我会把球传过去。

Well,这是很灵活的。分数,比赛,比赛计划,或者局次都会影响决定。当然,当比分是24:24时我会考虑比大分差领先时更多的细节。

“Butko是值得学习的大师”

Q:现在你的替补是年轻的、经验不足的Denis Tolok。你会累么?

A:不,我爱排球,我爱竞争的精神,我爱当球迷来到球场时的比赛气氛。我爱训练和我们的6v6比赛。如果教练认为我值得球场上的一席之地,我想要尽可能多的呆在那里。如果他想给Denis一个机会,我会带着尊重接受他的决定。我会祝他好运。这个年龄的二传在喀山这个级别的队伍中并不常见。这很酷!

Q:身体疲劳会增加吗?

A:Well,我的工作就是准备好比赛和训练。我们的医生和按摩师做了很多工作来帮助我们恢复。如果我知道我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不会上场,我就会去健身房,比平时更努力的训练。

Q:你是怎么放松的?你负担得起休息时吃巧克力么?

A:我更喜欢一个芝士汉堡。我不太喜欢吃甜食。相对巧克力蛋糕我更愿意选择薯片和汉堡。我完全不喝可乐。也许我训练自己拒绝喝它是因为它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更愿意喝矿泉水 。

Q:对于Alexander Butko回到喀山的可能你怎么想?

A:我觉得很酷。你的队伍有一个具有如此多头衔的二传是一件很酷的事。他是天生的赢家,赢得了可以赢得的一切。他是一个真正的大师,是值得学习的对象。我在排球中心看过Zenit决赛胜利的那些照片,Butko经常出现在其中。我相信他会帮助我们,队伍里的每个人都会很高兴Alexander回来。

Q:当他和Leon、Anderson、Mikhailov一起效力于喀山时,我们经常听到这样的说法,:“有这样的阵容,任何一个二传都能赢,你只需要把球举高”

A:我不同意这样的说法,因为我看到了Butko在训练中展示的东西。在他的精彩表现下,我们6v6对决的水平增长了很多。我和你说过二传不仅仅是传球。这是心理学,是交流,是信任。即使你的队伍里有好几个优秀的攻手,你也需要能够在他们之间分配进攻压力,知道这个或那个球员喜欢什么样的传球,并正确地把球传出来。Butko值得他的所有头衔。

Q:在喀山,谁不是最好的一传队员?

A:我想有人会很生气的。Dima Volkov,提前说声对不起(笑)。Sam一传很好,Dima Shcherbinin,我们的自由人们,Andrey Surmachevsky 和他巨大的双手,Sasha Volkov,Artem Volvich…Mikhaillov什么都能做。让我选出最好的一传很难,所以我会把每个人都放在第一的位置,除了Dima Volkov。尽管他自认为没有人一传比他更好。

事实上,我们队伍中的每个人都知道怎么打排球,而且技术很好。或许这样说会更糟糕对某人来说会更糟糕,但你知道Dima Shcherbinin 是怎么做到的么?有时我会觉得他的一传比我们中一些球员好。或许比队伍中任何一个人都好。你可能不相信我,但问问队里的其他人。在训练中,他被发很强力的发球,但他接起那些球轻松的像接花生。

“排球中最奇怪的事是拦网”

Q:在2022年VNL决赛,T.J. Defalco比赛中打接应位置,对二传来说这会造成什么困难吗?

A:这很酷。你能想象在几分钟之内完成整个比赛计划么?在对手拦网队员的头脑中会发生什么?我需要明确地知道他们会怎么想。他们可能会怀疑Defalco能否胜任2号位,或者我是否信任他,还是会选择更可靠的球员。我知道TJ是很优秀的球员,他可以打任何位置,他在那场比赛中证明了这一点。

最终发现这是一场比赛中另一个待解决的谜题,而我,作为一个复杂问题的爱好者,喜欢这样的情况。这听起来有点傻,但当这样的事情发生时,我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可惜我们输给了法国队。我们几乎拯救了那场比赛,尽管在前两局对手表现非常精彩!在第五局中,法国队迅速取得领先优势,但我们没有放弃。尽管输了,我还是为我们队伍的表现感到骄傲。Matt Anderson缺席了决赛,我在VNL迟到了,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打得很好。

Q:在曲棍球比赛中,守门员被认为是很特别的人。排球比赛中二传也是么?

A:不不不。我们有拦网队员,他们才是奇怪的人。你去和Volvich聊聊(笑)开玩笑的。守门员被关在里面,但二传正相反,需要很多交流,团结队伍。我们在每一回合中都要触球,球在一传后会飞到哪里取决于我们。你不能闭嘴一个人待着。我已经说过和球员交流并了解他们有多么重要。

Q:你会认为一场比赛是与对方二传的对决么?

A:不,我的对手是拦网,而不是对方的二传。当然,我会关注我的同事,如果他做了什么很酷的事,我也会称赞他。然后我会想:“好了,轮到我了!”

Q:在你的“现今世界上最好的二传”的名单里都有谁?

A:我绝对会落下某个人,然后我会为此后悔。所以,Luciano De Cecco,Simone Giannelli,Antonie Brizard,因为他刚刚赢得了一个奖杯,他的皮亚琴察不是最受欢迎的。朋友们,如果我忘记了某人,别生气。有很多很酷的二传,有些名字只是没有想到,那并不意味着他们不是好二传。

Q:二传们经常秀攻手,攻手是如何帮助二传的?

A:一些攻手非常有天赋,他们可以从任何位置,任何高度扣球。我想到了Robertlandy Simon。球可以在他脑后,可以在左边,在右边,在任何位置,他都能把球砸在地板上。这相当让人印象深刻。当你身边有像Simon这样的球员的时候,这对二传来说是一份礼物。你可以给他各种各样的传球,而他都会找到正确的解决方式。

Q:你认为哪个俄罗斯二传是最好的?去年你提名Abaev(火车头二传)。

A:我喜欢Abaev,但这个赛季他因为伤病错过了很多时间。你不能略过Pavel Pankov和Dmitry Kovalev。他们打得很好,他们的队伍取得胜利。Roman Poroshin打得也很好。我还喜欢火车头的替补二传 Igro Tisevich。当然,我也不能不提Sergey Grankin,他也很棒。

Q:Pankov被评为2021年俄罗斯杯最佳二传,尽管他的队伍输了,你不生气吗?

A:不。对我来说,金牌比个人奖项重要得多。我理解球员们是如何获得奖项的,而且Pavel实至名归。

Q:你会做一些对手指的锻炼吗?

A:我不会特殊做什么锻炼。球并没有重到会使我的手指受伤,当然,除非我拦了Surmachevsky的球。更多的问题来自膝盖,肘部和股骨。

Q:你会给想要在将来接替你位置的年轻二传怎样的建议?

A:最重要的是沟通能力。和你的队伍交流,倾听,了解攻手的需求,但与此同时,你也不应该在每次进攻完成后坐在那评估每一个传球动作。关于传球是否合适这件事,攻手总会帮忙的。第二,要自信地做出决定。没有所谓正确或错误地决定,一切都会展现在结果上。你可以传出三人拦网而攻手得分了,你也有可能传出空网,但对方防起了球。你们也不能得分。因此,过分专注于正确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对自己有信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寻找你自己,了解哪种风格最适合你。你不能盲目地模仿一个球员,想做得像他一样。因为你是与众不同的。例如,我不能想马鲁夫那样,因为他有一双不可思议的手,我没办法复制他所作的。或是Pankov和Kovalev—我不能有他们那样的数据。但我可以从他们每个人身上获得一些东西,增进我的天赋,把它打磨到完美无缺。

“Christenson正在整理他的比赛”

在采访的第二部分,我们要求Christenson从一些片段中分析他的比赛。Micah热情地接受了这个请求:“即使过了很长时间,我仍然记得我在比赛中的一切想法。如果你给我2016年的视频,我也能告诉你。”我们没有沉湎于历史,而是选择了今年喀山与主要竞争对手——Dynamo和Zenit St. Petersburg之间的比赛的一些精彩片段。GO!

米哈双快

Q:Mikhailov的第一节奏进攻。这是计划中的还是即兴的?

A:Oooh,这是我这个赛季最喜欢的瞬间。或者也可能是我职业生涯最喜欢的瞬间!我们在训练过程中做了这些事情,并讨论了类似的情况。我告诉Max如果他在这里接球,那么以第一节奏进攻会更好,因为没有时间跑到背后。我看着他,我看到他准备好了,尽管我们在俄罗斯杯的决赛中玩过类似的技巧,没人会猜到Max会以第一节奏进攻。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配合。Max是排球方面正直和专业精神的典范,我喜欢Max总是愿意倾听我的愿望并去尝试,即使那些对他来说不是很舒服或者是他不熟悉的。因为他很有天赋,所以Max可以从任何位置进攻,即使是第一节奏。当我们用这个进攻得分时我非常高兴。看看这些家伙!每个人都在笑,每个人都非常高兴!比赛中这样的时刻并不常有。

超远距离传德鲁

Q:横跨整张球网的传球。你为什么会这么选?

A:Oh,那也是个很酷的瞬间。Volkov知名的防守,但我惊讶的是Sam所在的左翼没有拦网。毕竟,我没有其他的选择。我甚至没有考虑过Volkov这个选项,因为实际上我看不到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球上,我只想着把它举高然后把它移到球场地另一边。Sam做得很好。如果你让我再做一次这样地传球,我想这并不容易。

四米线格格巫快攻

Q:4米线的第一节奏进攻。

A:实话说,这个传球并不是很好。我的球没有传到位,Volvich不得不抻着打。在训练中,我们经常在4米线打第一节奏,或许这对对手来说是个惊喜。在这种情况下,向Volvich致敬,他打得非常好。所以60%的分数归他,40%归我。

天时地利人和

Q:在摔倒的过程中传球,你有想到这一球会变得这么酷么?

A:Ilya的防守很好,我只是把球举高,这样某个人就可以进攻。你看Max在落地时差点撞到我,但我告诉过我们的攻手们,如果比赛情况需要的话,他们不用怕进攻之后摔到我身上。我想赢得一分,即使我的鼻子受伤或者被重重地踢了一脚也没关系,那不重要。但重要的是,我要感谢Ilya,他把球完美地救了回来。Well,还有Max,他准备着进攻。你看,创造一个高光需要花费多少。我可以在摔倒时给出完美地传球,但如果攻手没能准备好,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很感激我的队伍总是等着我的传球。

不是好球

Q:同一个位置的两个传球。第一个视频显示Fedor Voronkov等着拦给Mikhailov的传球,实际上,这成功打破了拦网。

A:第一次组织对我来说不算成功。是的,那一球附近几乎没有拦网,但球没能很舒服地给到攻手,那对他来说很难全力去扣。第二个传球成功得分了,但他对对手来说很难。Shcherbinin准备着进攻,我能把球传给Sam,他同样可以以第一节奏进攻。拦网队员必须要决定是去拦Max,但那会会漏掉这边的两个攻手,还是现在就起跳。我决定把球传给Mikhaillov,因为我相信他也在等着进攻。

失误和失误

Q:局末没成功的进攻。错误在哪里?

A:传球是不错的,但并不是个好的决定。Sam没有机会重扣,但这也是一个拦网队员读懂我的例子。我那时在想:“为什么Iakovlev在等着Sam,而没有跟跳Mikhailov?”甚至我肩膀展示的动作也表示我会传给Max,如果我在Iakovlev的位置,我会买账的…如果我能重打这一球,我会传给Max,他能扣得更狠。

在Volkov的进攻这一球上——好的传球,坏的决定。但这种情况本身并不容易。我还有Sam这个选项,但我在位置上有一点扭曲,要把球传给Sam有点难。或许把球给Dima立高一点,这样他能更容易地打破拦网,但是我,我们这么说,我迫使他那样进攻。但我也注意到了圣彼得堡地拦网,他们读懂了我。

德鲁和德鲁

Q:Deru两次以后三结束比赛。为什么会这样组织?在你背后的后三会比在你身前的后三更难打吗?

A:把球传给Volvich很危险—他被拦住了。我以为Kliuka会去跟Max,毕竟Max就是Max。然后我看到Iakovlev去跟了Shsherbinin。从他的背后打后三是个好的选择,再加上Sam有时间和空间助跑。而且Deru喜欢打后攻,那是他的拿手好戏。背后的后攻要更难一点,但差异并不是那么大。

Perfect Dima和Volivich

Q:副攻的反击。为什么Shcherbinin成功了而Volvich没有?

A:由于传球中的失误这一球裁判没有计Shcherbinin得分,但进攻本身很成功。Dynamo的拦网队员没有及时赶到,或许他们没预料到我们会那么打。我总是要求我的副攻在网前起跳等着传球。在Volvich的例子中,我们同样成功了,传球,起跳,扣球,但对手的防守很完美。

二次和二次和假扣真传

Q:你的一些进攻。为什么第一种情况选择了二次进攻?在第三种情况下你没有冒险进攻是因为Vlasov吗?

A:我甚至没有注意到Dynamo的拦网在做什么,但是他们也认为我是Zenit在这样的一传下最不可能进攻的。在第三种情况下,我已经意识到Dynamo会等着我的进攻,而且会因为我的“自信”而惩罚我,所以我传给了Volvich,他在一个更好的位置。配合很成功,但Dynamo的防守很好。

都得离婚

Q:球传到了没人的地方。谁应该为此负责?

A:Artem甚至没有试图击球。看到了么?我看着他的眼睛,问他“兄弟,发生了什么?”他问我:“你是传给我的?”但是比赛进行的很快,你没办法完全不失误。这是谁的错?或许是某人的,但我们很快都得出结论,继续前进。我知道我不会连续两次把球传成这样,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人一个

Q:一次进攻有三个位置可以选择。为什么这么选?

A:进攻的三个选项都是双赢的。Max,Dima,Volvich—你还需要什么?一开始我想自己进攻,但我意识到有个原本跟Max的家伙跳起来拦我了,那么他要在起跳拦Max会是困难的。Dynamo的防守很好,球被打了回来。看,这里我在喊:“Come on Volvo(Volvich)!”Artem起跳了,然后我把球传给了Volkov,但莫斯科人又把球打回来了。然后我想:“他们一定在等同样的进攻。无论如何我会传给Artem。”然后他可能会说:“Micah,别胡闹了,把球给我。”

Pipe

Q:这个配合可以被称为“pipe”吗?这里攻手并没有在第一节奏下进攻。

A:是的,这是pipe。对拦网来说这是一次很难预测的进攻,尤其是我把传球隐藏的很好。Well,Volkov的进攻表现也很精彩。



原文链接:https://sport.business-gazeta.ru/article/282745

翻译:圆小源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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