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洛尔特的暖阳 第三章 藏灵节（新年辑）
鸽子灵渊重度咕咕（）
入冬有一段日子了，隔几天就下场雪。似乎塞洛尔特除了道路以外，其他地方都堆着厚厚的积雪。塞洛尔特的扫雪工具非常齐全，在大道上有“收”雪车，步道上可以用小型的。
凌雨每日一问：“看起来这些设备的体积并不大，为什么能收那么久的雪呢？”
即使是在自己的家乡，她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啊。
“因为每隔一段距离，它就有一个节点排水。秘元能可以高效地融雪，除了在车内部融雪外，地面下也埋着一些传导秘元能的管道，即使离地面有段距离，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融雪并阻止地面结冰。”
“那郊外的积雪会不会很夸张？”
“是这样的。没有清理过的地方积雪很厚，大部分人都过不去。嗯......不过据说有些人可以在雪上飘着，甚至有的还可以在雪中行动自如，这样的人就不会受限了吧。”
“最近广场上好热闹啊，是要搞活动么？”
“哦，那是在给『藏灵节』做准备呢。也算得上是塞洛尔特最隆重的节日之一了。详细的让雨安给你讲吧，我懒得讲。”
“这样啊——”
凌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背后揣了个雪球，突然甩到了祁琪身上。
“好啊，居然偷袭我。”
祁琪在雪堆里一挥伞，扬起了好厚的雪，凌雨往旁边一闪，躲掉了大部分雪沫。
凌雨对秘元使用也早已得心应手，在吟唱的旋律中，有些雪聚起团，轻轻地飘起一些幅度，大概到凌雨手边的高度时，胳膊一弯就能丢出去。
祁琪打开伞，挡在面前,挡下了大部分雪球，虽然一些还是打到了腿上。最后的一发，祁琪把伞收起击了回去，正好拍到凌雨脸上。
“呃啊啊——”
虽然藏灵节应该不会有这种项目，不过她们放飞自我的时候好像也是相当快乐的。
最近几天，书店里倒算热闹，毕竟天冷，大家更愿意在室内活动。除了特别抗寒的那类人，都穿得很臃肿。地上常有雪化后留下的水渍和着泥摊在地板上，打扫的任务都变重了，而且因为人们穿得多，难免会碰到书架和其他人，要是书掉到湿漉漉的脏地板上……噫！祁琪一定会很生气的。
好在，这种情况还没有发生，或者说，凌雨还不知道有没有发生过。
雨安最近不怎么来书店了，他从信里说是因为他不喜欢从寒冷的室外到坐在一个嘈杂的室内。这个理由多少让人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其实是雨安觉得冬天应该和熟悉的人聚在一起，不然就要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吧，书店在冬天稍显嘈杂，他的意思其实应该是不太愿意在不自然的温度下挤在人多的地方。”
“这样嘛……”
“不过有个好消息，冬天是他写文产能最高的时候，毕竟他也不出门，他的忠实读者们会为此感到很高兴的。”
祁琪和凌雨每天早上起来喝茶的时间也推后了一些，因为祁琪实在是起不来床。祁琪如果没睡好觉，后果是很可怕的。
“喝茶本来就是为了让自己更舒适，要是在不适合自己的时间强迫自己起床来做这件事，不就本末倒置了么？”
虽然凌雨认为这是很有道理，是正确的，但是她其实并不介意，而是习惯了，之前在他的家里，就喜欢早起，不是因为被指派去干活，而是因为早起可以在朝阳下听姥姥讲故事。
这么说来，祁琪也总是在早茶时间讲故事……
（祁琪老阿嬷）
除此之外，早茶时间也不可能在室外了，而是要对着满是水雾的玻璃，每次都要先把玻璃擦一遍再开始。
窗户里的景象依然很好看，即使是这种天气，花圃里也仍然有生着花。三四条藤缠在一起往上，花是球状的，好像从不绽放似的，可是无论什么季节，它一直都是那样。祁琪说这种花叫梅球薇，平时不太能看得见，可是到了冬天的时候，就比较显眼了，红色在雪中看起来更鲜艳，而且在冬天似乎还会增大花的体积。祁琪也常会在她受委托的画中以梅球薇作为陪衬，效果也很不错。
“凌雨……这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祁琪指着窗外一片区域，在远处白茫茫的雪地里只能看到是好多有形状的雪堆。
“这个嘛~你早上起来得晚，我没事做的时候，在外面堆了‘几个’雪人，嘿嘿。”
虽然由于距离和雪地茫茫的颜色导致祁琪看不太清每个雪人长什么样子，不过她隐约看到雪人有好几十个。
“……我是不是应该试着早起一点？”
“也……也不用啦，你还是休息好精神才会好些。”
这天意外地，雨安冒着雪早早就到了『青霖』。同样令人意外的还有几乎没有客人的空荡荡的书店。
“祁琪，过来帮我拿一下东西——”
“来了来了——”
祁琪和雨安一人抬着一个纸箱的一边，花了好一会儿搬进了家里。
“哇，看起来好沉。为什么不用秘元搬呢？”
“啊，这是『藏灵节』做塑像用的材料，因为塑形和『藏灵』环节需要用自己的秘元影响，所以平时就要尽量避免秘元污染了。”
“这样啊……要是有手推车就好了。”
“咦，我记得之前好像有一辆的。”
“这……咳咳，反正现在都已经搬过来了，现在再说这个，也只会徒添懊恼了。”
“呵呵，好吧，那下次东西让你自己来搬好了。”
“嗯，到了下次还是肯定可以想起来的。”
箱子里是三大袋白色灰土一样的东西，三个石质底盘和三个盆。把灰土样的东西各倒到盆里，用水湿润石盘，然后祁琪从杂物间翻出三个带不同接头的储元瓶。
说起来，明明雨安比祁琪高差不多一个头，但是体力似乎差很多啊。等把材料基本收拾完，过了好一会儿雨安才缓过来呢。
“嗯……然后要这么做呢？”
虽然凌雨会做些手工活，但是像塑像这种……她到底还是没什么把握。
“不用担心，这并不难，秘元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弥补手工笨拙——不过恐怕这里只有我是这样的吧，往常都是和灵渊一起——灵渊的手工也不太好呢。”
三人对着自己的那份材料坐定，祁琪照例准备了一壶茶，微眯着眼看着石盘。
“祁琪姐还在找灵感，就让我来给你讲解一下吧。先来想想看，有没有你想要塑的人像？”
“嗯……”
不知怎的，凌雨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的一个表姐，叫作煦芳。她比凌雨年长三四岁，印象里她似乎总是很温柔。而且在一众兄弟姊妹里，她似乎最关注的就是凌雨。她的手很灵巧，家里的绣花装饰大多数都是她做的，仪式编发也是她编得最好。而且长相也非常秀美，就是她好像总是病恹恹的，带着一种疲态，似乎是因为小时候生过一场很重很重的大病。凌雨曾常常想象，她好起来的时候，编着她自己设计的发型起舞的场景。可实际情况是，她几乎都没有出过远门，似乎只有手上的细致活才适合她。
“想好了？”
“嗯，是的。”
“好，先在手上留些秘元能，然后把材料用手放到储元瓶里，把它换成宽头，接着用手轻轻按住向上提——”
储元瓶里散出粉末，慢慢飘下来，堆积在石盘上，竟然逐渐出现了印象中那人的形态。好几次凌雨因为太着急导致没有堆积起来，或者一不小心堆太多，不过好在凌雨有手工经验，有底力加上反应快，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雨安也就不用一直看着她了。祁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了，看起来非常游刃有余 ，甚至一只手拿着储元瓶，一只手端着茶杯。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面对面聊天了啊，一直都是在用秘元通讯。”
“嗯……等我把手上现在这部分稿子写完，我出门活动的机会应该会多一些——不如现在我来给你讲一讲『藏灵节』的由来吧。”
“我倒是没什么机会听雨安讲这些呢，先生说的故事肯定比书里的记载更有趣。”
“哪里，虽然我在塞洛尔特经历的更多，可是传说几乎就和事实一样。据说，有一次，塞乐希的两个伙伴在外寻找素材时遭遇不测，好在他们仍有残存的秘元力与『灵』，塞乐希用秘元能与这种名为‘齑垩’的材料制成那两位伙伴的塑像，再将他们的『灵』送入其中。之后，他们就‘奇迹般地’再次出现了。”
“在塞乐希‘失落’后，塞洛尔特的各位为了悼念祂，就效仿这个方法制作塑像。可惜塞乐希至今也没有再次出现，塑像制作的对象也变为了已经逝去的人、惦记的人或者亲密的人——听说你们那里的文化对逝去这方面是非常忌讳的，不过在『塞洛尔特』是没有问题的，请放心。”
“嗯……看来传说和历史的差距确实不大啊。”
“毕竟塞洛尔特大部分历史都是靠传说建立起来的，受塞洛尔特的多方面影响，传说也并没有被改编很多，可行度还是很大的。”
凌雨手中塑像的形态大致出来了。只是看起来有些地方有些模糊和歪斜，不过凌雨相信只要是认识原型的人都能认得出来。
正起身子，活动活动脖子。祁琪明显进度相当超前了，而雨安这边还比凌雨慢一些。
“稍等……好，我们可以开始进行下一步了。仔细想清楚那个人的细节——自己想象也是完全没问题的，然后把储元瓶换成小头一点点修改就好。”
正如雨安之前说的，这并不难，倒是比较悠闲轻松的活动。
“这个节日就是要温馨地聚在一起，要是手里的活太难，可就没有好心情了啊。”
脑中浮现出的样貌愈发清晰，落实到塑像上，比原本的样貌更为美丽，一点点刻画出精致的样貌的感觉很美妙，甚至有些上瘾……好吧，真的要多做几个，凌雨会坐不住的，做这件事就像是在悄悄地消耗着精力，回过神来还是会觉得累的。
“嗯……一般一个人每年是只允许做一个的，算是传统规定吧，好像我也没听说过有谁打破规定。”
“不过说起来，我小时候读过的《鸿雪红雪》似乎就是一个无家可归小女孩在『藏灵节』做了逝去朋友们的塑像，结果好像是……小女孩最后，在『灵』的状态与她的朋友们相会，只在世间留下了一滩红色的‘齑垩’。”
“这个故事我也听过，算是童话吧。这样的童话在『塞洛尔特』还是很少见的，这个童话更像是在说‘齑垩’是如何出现的。”
“难道是逝去的人的——”
“实际上，所有失去了『灵』与秘元力的『塞洛尔特生物』的肉体都会变为‘齑垩’，不过大部分情况下死去的生物是不会这样的，因为肉体中仍然存在秘元和一小部分『灵』——这个故事算是极端情况。我们现在用的，大部分是从水里采出来的，秘元在水中的溶解性并不好，所以水生生物体内秘元含量很低，因此在一些水域会有齑垩大量堆积。”
“所以这个故事是在警戒人们不要做太多塑像吗……”
“实际上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嗯......说起来我还认得那位作家，不过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这可能只是她脑洞一开想到的吧。”
“这样啊，塞洛尔特的创作真是自由呢。”
“毕竟，塞洛尔特的大部分人都有自己的艺术作品，很多人都有创作类的第二职业，我是把写作当作主业，而祁琪小姐来说，主副的界限已经不甚明显了。”
“哼哼，说都是爱好作职业也可以哦，不过本来是灵渊提主意要做书店的，我当时只是打算专心画画，把打理书店作为副业，不过后来习惯之后，两手抓对我就轻而易举了。售卖花圃中的花，也是我的主意，不过也像我之前一样，虽然这本来由我负责，但灵渊对此也愈来愈熟练了。也许凌雨以后也可以全权负责书店运营了哦。”
“欸，我应该不行吧，毕竟好多事我还不知道怎么做呢。”
“不着急，慢慢来就好。说起来你之后还打算去别的地方吗？”
“嗯……我是想要留在这里的，这里的生活很舒适，而且这里还挺......奇妙的，创作环境也好，再说家里人其实对于此也不太在意，我就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闲谈间，大家的作品都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
“凌雨做得很不错，相当好看了。”
凌雨的塑像是一位狐兽人女性，与凌雨本人的毛色相近，身着古服，一手提竹篮，一手携锦扇，用柔和的目光看着这个世界。
希望有一天，真的能看到这样的她......
“欸，雨安做的这个是谁呀，好好看！”
看起来是一位羊兽人少年，身着典型的冒险装，手里提着一个照明装置——之所以能一眼看出功能是因为不知道雨安使了什么把戏让它真的在发光，外面呈向外凸出的弧形，如果真的有这样的装置，一定能照亮很大的范围吧。
“啊，这就是《穴底林》中的‘洛维’了，祁琪小姐之前抽空先把洛维的形象画了出来，《穴底林》将会作为我长期进行创作的作品，插图之类的也要拜托祁琪小姐了——我自己是不会画画的。我也非常之喜欢洛维的形象，所以做了洛维的塑像，正好可以为祁琪小姐以后画插图之类作参考。”
“雨安先生之前做过谁的塑像呢？”
“嗯，我之前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把『青霖』的大家做过了，塑像是很不容易因为时间而坏掉的，而且我更倾向于尝试做不一样的人。所以在那之后，我更多会做些“当时在生活中出现比较频繁的人”。嗯，今年可能就是洛维了吧，虽然直到年底才着手开始写，但是这个想法和准备是早就开始有的。但是毕竟一年一次——我看起来也并不很年长吧？”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凌雨忽然想到了自己之前为数不多看过的轻小说和漫画里面装嫩的老妖怪。虽然凌雨对这类作品并不太感冒，不过在塞洛尔特出现类似的情况不是不可能？
回头看看祁琪——祁琪的塑像对象留着自由飘逸的长披发，着红色长裙——那红色却是很柔和，似乎有一点点发粉。碧绿的眼睛中闪烁着点点洁光，眼珠的深邃蓝绿仿佛见证了这里历史流长。而那标志性的青绿色头发，夹着蓝紫色阴影。即使形象有了这么大的差距，也让凌雨一眼就看出了，这就是『悠灵渊』。那裙摆仿佛还能随风飘荡……似乎还眨了眨眼？不对，是真的能动！不是凌雨眼花了，祁琪就是有对它做处理。色彩宛若模糊与清晰的交融，它就好像是一片花海，慢慢飘摇着。
好家伙，给凌雨都看傻了.jpg
“好……好家伙，这还能算在塑像的范畴里面嘛？”
“嗯哼，毕竟我可是为了做齑垩像，早年间花了不少时间研究相关的秘元术，要认真地对待每一个想做的作品嘛。”
“别太惊讶，毕竟人家是专业的嘛……我做了那么多年，也只能做成那个样子，你已经做的相当不错了。”
“祁琪姐之前有做过这个……『悠灵渊』的塑像嘛？”
“当然，灵渊变装的空间还是很大的，所以拿来当模特……咳咳，当然也只是我忽然有兴致的时候把灵渊抓过来画一幅画。今天这次嘛……我只能说。灵感这种东西总是会出现在莫名其妙，意想不到的时间与地点，不过既然来了，就把握好吧。”
按照习俗的话，是要把塑像摆在自己家的。对于书店的这几位，就摆在前台了。雨安做的塑像就在他回家后摆第二次喽，正好在这里也可以为接下来的作品做宣传简介。
书店里今天和往常差不多，不过流动的人要多一些，毕竟四处走访，欣赏塑像，这也是习俗。
“哇，『青霖』果然还是能最早见到安灵雨先生作品前瞻的地方啊，这算是藏灵节小惊喜吧！”
“祁琪小姐的作品，还是这么惊世骇目，我、我都说不出话了……”
总之，这两位因为固定的原因，引来了诸多称赞。
凌雨好像没什么事情做了，试图去找些有关在齑垩像上使用秘元的方法之类的书——虽然已经做完了，但是忽然对此产生好奇心了。
凌雨一回头，瞥见一个人走进了书店。她走过前台时忽然停顿住，然后转过身去端详了一阵『悠灵渊』的塑像，意想不到的是，她猛地一回头，看了一眼凌雨，而后忽地甩着她一头碧蓝色的头发，冲出了书店。
真奇怪……凌雨耸了耸肩，然后继续回过头去了。毕竟在书店理了这么久书，要想找一本差不多内容的书，并不是什么难事。
雨安和祁琪被挟去谈话了，其他人对这里的走访也已完毕，大抵只有凌雨看到了这一幕吧。
凌雨合上随手找到的书，看着窗户上的寒雾，忽然想到家乡的雪。
要不等有机会了，回家看看吧。
稍后，雨安和祁琪也要去四处走访了。这两位的交际圈重合部分也主要是围绕着『青霖』的。不过即使结伴走访的时候遇到不认识的人也没有关系，稍作介绍就好。再说每年他们都会结伴去，人们都已经眼熟了。可能唯一需要介绍的凌雨了吧。
四处走过，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此时的街道上非常热闹啊，夜的灯火几乎把地上的世界照得通明，映照在路两旁积的雪堆上。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真多啊，不过祁琪并不准备回书店开门了。
“节日就该来认真地庆祝啦，这么热闹的时候，我也更愿意其他人也一起出来，而不是一直窝在书店里。”
“好，听你的。毕竟某种意义上， 你现在就是店长。”雨安打趣道。
所以他们就去了街市上。走逛了好久，都有些饿了。
“你们要喝点什么么？我请。”
“莓果花茶吧，要热的，谢谢啦。”
“呃，我看看菜单……就这个焦糖奶吧，谢谢。”
“好的。你好——”
三人人手一杯饮料向前走。寒风迎面吹着，撩动着棕色的秀发。远处忽然升起了烟花，升入高天绽开，一个接一个，吸引了街上每一个人的目光，五彩映照每一只晶莹的眼中，爆破的声音覆盖在城市的上空。热闹的气氛全方位笼罩在着塞洛尔特，即便是在凛冬时节也不会有半点影响。
“祁琪，安灵雨先生，还有凌雨！节日快乐！”
远远的，一个人在向他们打招呼。凌雨记得，那是和『青霖』同一条街上一个医馆的学徒妹妹。
“同乐。说起来你师傅呢？”
“她说是提前练了首歌，准备去表演了。”
“这样啊，祝你佳节欢乐。”
塞洛尔特的小吃和凌雨家乡的烹饪方式差不多，只不过有的食材不一样罢了，比如糖葫芦上串了很多塞洛尔特特有的水果，好像叫法也不一样——“蜜裹果”，不过其实大多数东西还是差不多的，虽然材料可能不同，但是味道的差别不大。
身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欢乐的交谈声，毛发的颜色在发散的暖光中交融在一起，在冬风拂过湿润的眼中映像逐渐模糊，不由得让人眯起了眼。
微微发冷的脸沉浸在热闹之中，直到回到宅子里，热气扑满怀，逐渐渗透皮毛。周身忽地沉寂下来，窗外惟有远处的烟花爆裂的声音被弱化了数倍后穿进来。
“这是藏灵节的保留项目，据说是象征了美好心愿的实现，也有说法是代表了经过塞洛尔特的诸多生命为这里留下的美好。无论如何，这是节日结束的象征这点是确定的。”
没想到祁琪竟然主动说明，一般情况下也只有雨安会这样做的吧……
凌雨下意识地往她认为雨安可能在的方位看了一眼——并没有任何人。
“欸，他人呢？怎么不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因为人们在今天会避免告别，所以如果有人不辞而别，请别见怪。雨安他现在大抵已经回家了吧，即使是过节，也要按时回家休息。而且书店里也没有空位给雨安了，灵渊恐怕也会介意别人在灵渊的卧室里过夜的吧。好了，今天玩的也累了吧，早点休息吧。”
窗外烟花的声音持续了很久，似乎也不是从一个地方传来的。好在这并没有打扰到别人休息，直到凌雨沉入梦前，它也未曾停歇……
就这样，带着过往的美好，去迎接新的未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