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刻晴）短篇：霓裾翩跹【4】

　　那个混蛋！色狼！变态！一路逃命似的回到教室，刻晴的脸还是一片滚烫。不过幸好教室里没什么学生，没有人注意到她此刻的不堪。、

　　坐到座位上，刻晴用双手捧住脸。眼前一片漆黑，而那张可恶的脸却慢慢浮现在脑海里。

　　他的脸，真的好近···思绪开始不自觉的回味刚才的一幕，恍惚间那炙热的鼻息和浓烈的男子气息还扑打在他的脸上。

　　没想到他的嘴唇这么薄，要是真的亲上去的话···

　　不行不行，刻晴你一个女孩子整天在想什么啊！

　　身体似乎又开始发热，与他肌肤相亲时的酥麻感又开始一遍一遍挑拨着女孩的内心。

　　唔~羞死了！！！

　　“轰！”正当刻晴的内心天人交战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啊！”没有防备的少女吓了一跳，迷茫的看向窗外。

　　民间有句俗话叫“五月的天，婴儿的脸，说变就变”，前不久还晴空万里，刚才却突然一道霹雳。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乌云聚集在一起，远处轰鸣的雷声隐隐约约。很快，随着第一滴雨水拍打在窗户上，越来越多的雨点像倒豆子一样从天空倾泻而下。

　　唉，今天天气预报不是说没有雨的吗？看着窗外逐渐朦胧的街景，刻晴愣了一下。她今天可没带伞出门，而且这雨看上去并不像一时半会儿就能停下来的模样。

　　那家伙，会不会被雨淋了？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势，刻晴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当年去野营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样的天气。她因为吃坏了肚子而高烧不退，空就背着她一口气骑了15公里的山路。为了不让她的病情加重，空把唯一的一件单人雨衣披在了她的身上，而自己却任凭山风和暴雨把他淋成落汤鸡。

　　这样的天气，他会不会感冒发烧啊。联想到当年的情况，刻晴的心里更加担心了。如同有人那一根细针在她的心上反复拉划，难以言喻的心慌渐渐在心底蔓延。

　　“靠，不是说没有雨的吗？”就在刻晴终于忍不住想要出去看看的时候，门口突然闪过一个金色的身影。

　　“我已经没有换的衣服了。”看着自己湿透了的衣服，空一脸的沮丧和无奈。

　　教室里可是开着空调的，以他现在的情况进空调房，就算第二天不发烧，嗓子的不适也够他喝一壶的。

　　“这里有毛巾，将就用用吧。”跟在他后面的达达利亚甩了甩头发，将毛巾递过来。

　　“不管怎么样，先把头发擦干。”

　　“说的也是。”空点点头，伸手去接毛巾。

　　“空。”就在空即将接过毛巾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女声叫住了他。

　　刻晴正站在班级门口，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女孩的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只不过她双手都放在背后，空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那个，你过来一下。”女孩娇脸微红，眼神有些闪躲。

　　“额···”看着女孩此刻的神情，空的心里一咯噔。

　　“刻晴，她喊你干什么？”身旁的达达利亚更是一脸诧异看着他，“你又做了什么得罪人家的事情了？”

　　“嘶，有吗？我记得没有啊。”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两人打球时发生的旖旎，空的声音里多了点心虚。

　　看着两个大男人在那里交头接耳，还时不时向自己投出怪异的视线。刻晴的脸色越来越红，心跳也越来越快。

　　“你到底过不过来？”站在班级门口向别的班级的男生发出邀请，这对刻晴这样脸皮薄的女孩子本就是巨大的考验。而被她邀请的对象却依旧在对面嘀嘀咕咕，这让她有点不耐烦。

　　“来了来了。”见刻晴似乎要发飙，空连忙跟过去。

　　“哼！”看也不看空一眼，女孩转身朝着实验楼的方向走去。

　　因为教学楼和实验楼是连在一起的，而实验楼平时也没什么人去，因此特别适合小情侣们在午休和晚自习的间隙溜出来偷偷约会。

　　空和刻晴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两人此刻都没有点破。只是男孩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的四处游弋，而女孩的耳朵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一片通红。

　　兜兜转转，两人来到了三楼的一个卫生间的旁边。实验楼的卫生间基本上没什么人光顾，因此也不会有奇奇怪怪的味道和奇奇怪怪的水渍。

　　“坐下。”走到一旁的楼梯口，刻晴指了指台阶。

　　“额，可是好脏啊。”空有点嫌弃。

　　“···”没好气的白了空一眼，刻晴从口袋里丢给他一张面巾纸。

　　将台阶上的灰尘简单清扫过一边以后，空老老实实的坐下。

　　一侧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带着拍打窗户的脆响；雨点和一侧百年香樟树的树叶亲吻，奏响一曲夏日的歌谣。

　　空很喜欢下雨天，在他看来只要不引发安全事故多下下雨没什么不好。有人说下雨天容易使人情绪低落，但在空看来恰恰是雨天这种意外沉静的分文，会让他的心逐渐安静下来。

　　只不过，鼻尖环绕着的是女孩身上特有的清香，眼前是那张曾令他日思夜想的娇颜。英俊的脸庞微微有些发烧，空咽了口唾沫，心脏开始不争气的狂跳。

　　“干，干嘛？”

　　“你先把头低下。”刻晴的脸也同样红润，与她现在刻意板着脸的模样形成有趣的反差，更加令人心动。

　　要是放在平时，空估计多少要稍微反抗一下。但在今天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氛围，面对这样的女孩，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眼眉低垂，空像一位即将接受公主恩赐骑士，缓缓低下脑袋。

　　身前的光线突然一暗，原本朦胧的处女清香突然变得清晰起来。紫色的长发从肩膀处落在空的脸颊旁，丝丝缕缕，挑动着空的神经。痒痒的，有点像打喷嚏。

　　紧接着，感觉自己头顶上多了些什么东西，空一愣，随后反应过来。

　　“你自己有戴毛巾？”他忍不住开口。

　　“平时用来擦桌子的。”刻晴恶狠狠的回复，“现在用来擦你，挺好。”

　　你还会往擦桌子的抹布上喷茉莉香水吗？虽然看不见女孩的脸，但空相信此刻的刻晴应该满脸通红，眼神游移却依然嘴硬。

　　有点想笑，但他忍住了。因为此刻的他也差不多，心跳的很厉害，却很安稳。

　　“是是，我的脑袋就是用来被刻晴大人蹂躏的。”虽然忍住笑，但空还想调戏一下刻晴，“所以刻晴大人，请用力蹂躏我吧。”

　　“一天到晚就知道乱叫。”被空奇奇怪怪的叫声戏弄的小脸通红，刻晴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在空的头顶拍了一下。

　　“再乱叫，就不帮你擦头发了。”

　　“唉别别别，我错了，请务必帮我把头擦干。”感觉到头顶的力道发生变化，空赶忙滑跪。

　　“这还差不多。”傲娇的哼了一声，刻晴这采重新拿起毛巾替空梳理头发。

　　不像其他的男生，空的头发很软，像丝绸一样。金色的头发不厚不薄，恰到好处的盖在他的头顶。或许是才淋过雨，头发一撮一撮的聚在一起，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轻轻撩起一撮，柔顺的手感连刻晴这个女生都忍不住有些嫉妒空的发质。

　　记得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一个说法，头发硬的人脾气也犟，喜欢和别人对着干；而头发软的人脾气一般比较温和，事事都喜欢提他人着想。

　　悄悄的将一律头发绕在指尖，那一抹金黄便很柔顺的赖在她如同羊脂玉般的手指上，温柔而慵懒。微微用力，那一缕金发便自然而然的落下，带着丝丝的眷恋与不舍。

　　是啊，拥有这样发质的他怎么会主动找别人的麻烦呢。挽起发丝，想起自己与空的点点滴滴，刻晴的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微翘起。

　　于是乎，在这个雨天，在这个楼梯口。一个男孩低着头坐在台阶上，任凭身前的女孩拨弄他的头发。只会出现在小说插画里的画面此刻却真实的摆在眼前，氤氲的似乎也不只是水汽，还有交织着香樟木香气的旖旎。

　　“那个，刻晴。”过了一会儿，空开口问道。

　　“怎么了？”正在安心把玩空的头发的刻晴，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都比平时温柔了许多。

　　“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迟疑了一会儿，空还是决定说出来。

　　“嗯？哪件事？”刻晴先是一愣，随后低头看着脸色微微发红的男孩，瞬间就明白了。

　　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原本平静下来的心脏也渐渐开始剧烈的跳动。

　　“我···”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女孩的胸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声带似乎在这一刻失去了发声的作用，内心的一个声音在大声的呼喊，然明明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了，流出来的却只是几个不成句子的音符。

　　“我知道了。”看着女孩支支吾吾的模样，空的眼眸微微下垂。

　　一抹自嘲的笑容渐渐浮上他的脸，空轻轻握住刻晴正在擦拭他头发的手。

　　空的手很凉，凉的想冰块一样。冰冷的触觉像一条毒蛇，顺着她的手臂一路向上，然后又在她的心头狠狠的咬一口。

　　“谢谢你，刻晴同学。”扶着栏杆慢慢站起来，也许是坐的太久腿有点麻，站直身体的那一刻，空甚至踉跄了一下。

　　看着空略显苍白的脸色，看着他原本充满希冀的眸光一点一点暗淡下去，难以言喻的心痛瞬间充斥了刻晴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就好像心脏被人狠狠攥住一般，那种近乎窒息的痛苦让刻晴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下意识的，女孩握住空冰凉的右手，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那一根浮木一般。

　　“走吧，再不走恐怕就要让人误会了。”空却微微一笑。左手搭在刻晴的右手上，然后微微用力，将自己被握住的那一只手缓缓的抽离。

　　空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然而就是这样的微笑却让刻晴感觉自己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微笑应该是能够带给人温暖和安心的表情，但刻晴却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的讨厌这样的笑容。平时的空从来不会对她这样，在她面前空要不是带着点点的贱笑，要么是耍宝式的夸张的表情。虽然这些表情在过去常常意味着空做出了什么又惹刻晴不高兴的事情，但每每看到这些表情，她却总有种莫敏的心安。

　　而现在的空，完全就是对待一副陌生人的样子，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轻佻与亲切。

　　玩游戏打BOSS都还有个血条，追你却完全看不到头。

　　掌心的压力正在一点点一点抽离，随之而来的便是丝丝绵绵的，剜心般的疼痛。光线越来越暗，心里越来越痛。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最后一根浮木被抽走，渐渐沉入无底的深渊。

　　终于，最后一点温度也从手里无情的被抽走。黑白的世界中只剩下那一头金发。

　　“不要！”像一个落水之人最后的挣扎，刻晴的身体猛地一颤。

　　“噗——”

　　顾不上少年的衣服此刻还是潮的，也顾不得这周围有没有人乳燕投怀般，少女毫不犹豫的扑进少年的怀抱。

　　感受着身前的温暖与柔软，空微微一愣。

　　“不要，丢下我···”带着点哭腔的声音显得有些幼稚，也有些可爱。少女像一只紫色的大猫，死死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额，刻晴同学？”怀中的佳人微微颤抖，空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不要···”却没想刻晴的身体又是一颤，原本抓着空的手更加用力。

　　“什么？”空没太听清。

　　“不要，叫我同学···”闷闷的、糯糯的，像是吃了一大块冰皮月饼，空的心都要化了。

　　“叫我什么都好，不要叫我同学···”刻晴的身体还在颤抖。他平时对她有很多称呼，刻晴小姐、刻晴大人、刻晴姑奶奶···听的顺耳的不顺耳的基本都有，可唯独没有称呼她同学。

　　因为他的心中她是特别的，这是只有她才有的特殊待遇。

　　“那···”空眨眨眼，嘴角弯起一丝坏坏的弧度。

　　低下头，空凑到刻晴的耳边。

　　“阿晴？”

　　就好像触电一样，女孩的身体又是一颤。只不过和刚才不同，这次的少女却好如同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软趴趴的倒在空的身上。

　　“唔~”揪住男孩的衣襟，刻晴将脸深深的埋在空的胸口。

　　“怎么了，阿晴。”空却好像一点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继续在她的耳边低语。

　　耳边的气流吹拂，带着空身上的冷衫木的清香，将刻晴的脑袋吹的晕乎乎的。

　　内心的羞耻不断膨胀，刻晴猛地推开空，却被早有预谋少年一把拉住，重新搂进怀里。

　　双臂搂在少女的腰间，感受着少女柔软的身体和纤细的腰肢，空忍不住满足的呻吟一声。

　　“你，你放开我···”看着空脸上的坏笑，刻晴的脸红的像成熟的番茄一样。

　　“不要。”空却没有理会女孩的抗议，盯着她的眼睛不依不饶，“是你主动抱过来的，我是被袭击的那个。所以按照法定程序，我有权利要求你做出补偿。”

　　不是，这么个怎么这样啊，占便宜都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刻晴又羞又气，但面对空灼热的目光，她的心里一颤，害羞的移开视线。一双小手伸到空的腰间想要略施报复，但平日里把空折磨的嗷嗷叫的双手却怎么也用不上力。

　　是真的没有力气了，还是有点舍不得，刻晴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说，我的阿晴是喜欢我的，对吧？”很满意女孩的反应，空微笑的点点头。

　　“少臭美了，谁会喜欢你啊···”刻晴还在嘴硬，但配上有气无力的语调和此刻她的状态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但是你都投怀送抱了，这还不算喜欢？”空故意瞪大眼睛，语气里全是夸张的不满。

　　“这···不算喜欢。”刻晴紫色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我们这叫···不清不楚的朋友！”

　　“啥？”仿佛受到了文化冲击一般，空整个人都斯巴达了。本来他只是想要调戏一下刻晴，看看女孩傲娇的样子，结果刻晴一句“不清不楚的朋友”直接把空的CPU都给烧了。

　　不是，不清不楚的朋友是什么鬼？恋爱关系里还有这么一层？

　　“对，就是不清不楚的朋友。”看着空一副猪脑过载的模样，刻晴忍不住笑出来。

　　这一笑，鱼沉雁落，闭月羞花。

　　“不是，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不清不楚的朋友吗？”看着怀中巧笑嫣然的女孩，空苦笑道。

　　“很简单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心里有了与空之间关系的定义，刻晴也变得稍微自在了些。理所当然的靠进空的怀里，刻晴的脑袋顶着空的下巴。

　　“你看啊，原来我们是朋友；而你，也喜欢我。”脸色微红，女孩认认真真的掰着手指头，“不过我呢，不是特别喜欢你，但也不是特别讨厌你，可还是比平常的同学要稍微喜欢你一点点。不然的话也不会抱、抱你了。”

　　“所以我们不是特别好的朋友，因为我们之间的友情并不纯粹，但我们之间也不是恋人的关系，因为我不是特别喜欢你和特别讨厌你。”像是得到了什么重大的科学发现一样，刻晴得意洋洋的说道，“所以，咱们现在的关系叫做不清不楚的朋友！”

　　“额，你等等，我稍微捋一下。”被刻晴奇奇怪怪的逻辑绕的晕乎乎的，空用力敲了敲脑门。

　　“就是说，咱们的关系现在叫做‘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才不是！”刻晴不服的嘟起嘴巴，“才不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而是比这个还要稍微高出一点点一点点，大概0.1个百分点左右。”

　　“是是是，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实在不想和刻晴讨论太多技术上的细节，空索性将脸埋在女孩柔顺的发丝中。

　　不知道刻晴平时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淡淡的茉莉花香配上她本就有的发祥让空如同一口气喝了一坛陈年老酒，芬芳的氤氲让他的心都醉了。

　　“唔，好痒···”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但刻晴并没有就此逃走。看上去是在警告空不要越界，但事实上却是给刻晴撒娇提供了一个合理的心理借口。

　　对嘛，我们现在是不清不楚的朋友，所以偶尔抱一抱也是可以的，对吧。

　　“那你什么时候愿意当我的女朋友？”用力的抱住刻晴，空轻声问道。

　　“唔，我再考虑考虑吧···”小脸一红，女孩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唉，还在考虑啊···”空不满的撇撇嘴。把头埋进刻晴的肩膀处，空撒娇似的摇了摇头。

　　“能不能给个具体时间，我真的憋得好难受···”

　　“你憋的难受，关我什么事。”听出了空的一语双关，刻晴没好气的掐了他一下，“就算，就算我做了你的女朋友，也不会立刻帮你做那种事的。”

　　“那我每天晚上总不能想着其他女生撸吧？”空的语气里有些委屈。

　　“你敢！”刻晴却勃然大怒。

　　“你要是敢想着别的女生，我就立刻把你下面切掉！”

　　“好好好，我不想。”空吓了一跳，赶忙赔笑道，“我哪敢啊，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我干那种事情的时候，只会想着你一个人。”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刻晴，空柔声道。

　　“呸，你真恶心。”小脸一红，刻晴的心里却微微有些窃喜。

　　“那你的那条毛巾能给我吗？”见刻晴的心情似乎不错，空试探性的问道。

　　“不给！”像是踩到尾巴的猫，刻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拿去绝对不会干什么正经事的！”

　　“唉，可是我撸的时候总该有个素材吧。”空苦着一张脸，“我总不能对着空气发情吧。”

　　“唔···”

　　“对吧对吧？”刻晴似乎有些动摇，空赶忙打蛇上棍，“你也不希望你的男···咳咳，男性朋友对着空气撸吧。”

　　“好不好嘛，阿晴——”重新将头埋在刻晴的肩膀处，空一点一点动摇着女孩本就脆弱下防线。

　　“那，那我每天晚上都给你发照片，总行了吧。”心跳的厉害，刻晴终于拜倒在空的攻势下。

　　要是放在平时，刻晴打死都不可能对一个异性说出这样的话。

　　只能说，喜欢这两个字有着特殊的魔力。能让刻晴做出这么羞耻的承诺后，还能因为空的反应而窃喜不已。

　　“还有，不准在叫我阿晴！”从羞耻中挣脱出来，刻晴认真的看向空的眼睛。

　　“唉，为什么？”空坏笑道，“你不喜欢阿晴这个称呼吗？”

　　“喜、喜欢倒是喜欢。”被这个昵称弄得浑身无力，刻晴软绵绵的靠在空的怀里，“但，但是不准在其他人的面前这么叫我听到没？”

　　“是是是，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就这么叫你，好不好？”抚摸着女孩的长发，空微笑道，“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好不好？”

　　“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刻晴的心里一紧，一种难以言说的刺激感让她全身瘫软。

　　她身为风纪委员，本应该再高考还剩几天这样的紧要关头做出表率。而现在她却正在和本班级最大竞争对手的班级的领导人在实验楼偷情。背德的刺激感让她的脑袋晕乎乎的，如在云端一般的不真实。

　　“好，好啦，我们快回去吧···”虽然很舍不得这个怀抱，但马上就要下课放学了，班级里少了谁立刻就能看出来。

　　“你亲我一下，我就放开。”可没想到，空却在这个时候耍起了无赖。

　　“你疯了吧！”刻晴俏脸大红，“我，我们是朋友，朋友间怎么能做这种事？！”

　　“可是在国外不就是这样的贴面礼吗？”空开始强词夺理，“外国人朋友之间打招呼不是经常亲吻对方面颊吗？”

　　“咱们是不清不楚的朋友，这样做应该不过分吧。”理直气壮的点点头，空方法在诉说什么真理一般。

　　“这···”刻晴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可以反驳他的话。确实，贴面礼在国外是挺常见的。但是放在国内，还是异性之间，怎么说都感觉有点···

　　而且，空的五官长得也不赖，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感觉···

　　“你，把头低下来。”终于，刻晴还是屈服了。

　　如同得到了什么神谕一般，空连忙狗腿子一样闭上眼将脸送到刻晴面前。

　　看着空脸上奇怪的表情，刻晴真的很想一巴掌招呼上去。

　　但总感觉，有点舍不得···

　　“啵！”像是下了什么天大的决心，刻晴也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在空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那种如同荔枝般水嫩的触感从脸上传来，空如遭雷击。就好像一个从桑拿房刚出来的人被丢尽了冷水池一般。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的升华，也就是那一瞬间的触感，让空明白了死而无憾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态。

　　灵魂重新回归，身前的女孩早就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只有身前的点点幽香让空明白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