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档案/黑见茜香/一周目/短篇】假如学生死在老师面前
刀子警告。 之前看到有人写芹香的刀,我嫌他渲染不到位刀不到我,所以我自己写一份自己刀自己。 铺垫就算了,直接上正餐吧。 ——————————分割线——————————— “茜香!”我跑过去,焦急地看着她。 茜香倒在地上,剧烈的痛处使她把身体蜷缩起来,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 但她并没有猛烈地扭动身体,也没有大声惨叫,似乎是已经没力气了。这让我更加焦急,我宁愿她此刻大声叫出来。 我能看见她那梦幻的粉色光环有点开始变淡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它越发地强烈,清晰,任凭我如何挣扎地不想去想。 “为,为什么啊?”我不顾形象地大喊,平日里尽可能保持的属于大人的成熟和稳重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我现在不需要那些东西。 “为什么一颗子弹能让你伤成这样啊?” 虽然问出来了,但我心中早已有答案,茜香一路上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已经不知吃过多少枪弹和炮火,若没有她,我恐怕早就已经死上几百遍。这一枪,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但这并不能影响我的自责,因为她本可以不吃这一枪,她是为了我们吃的。 火炮支援已经到了,敌人正在被快速地被清理,残兵败将飞速低撤离着,逃亡着;我的其它学生正在追击他们。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会将目光扫进我们所在的这个小巷子里。 茜香的模样很虚弱,刚才蜷缩起来的四肢都舒展开了,她已经没力气维持那个姿势。柔软的秀发披散在地上,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血洞和创伤,她艰难地喘息着,鲜血从嘴角溢出。 平日里那只傲娇而活力四射的可爱小黑猫已经荡然无存了。 她嘴角轻轻勾了勾,似乎是想要微笑来安慰我,那双粉红色的大眼睛已经被我疲倦的眼皮遮住一半,但睁开的部分依然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虽然是在阴暗的小巷子里,可我却感觉有光从那双眼睛里照射出来,将我照热照亮,可茜香的身体却越发冰冷。 我拒绝接受这样的现实!我难以回忆并描述我当时点进去丑态,只记得自己的脑袋无法控制地剧烈摇动,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一股接着一股,如同泉水一般。 过于强烈的感情让我的声音也哽住了,想要说话却完全无法操控舌头说出来。 “这样就…好了…呢。”茜香断断续续地说。 “你先别说话。”我赶忙阻止她,如果现在不浪费那些能量,即使希望渺茫,她活下去的机会也会大一些。 可她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看着我,那表情与我的眼泪格格不入,仿佛我才是那个濒死的人,而她是战斗胜利的对手——如果她嘴角没有血的话。 我一瞬间便理解了她的意思:有些话,不及时说出来,就没机会了。 虽然不甘心,但我没有再阻止她,而是让她把话说下去。 “以前,我经常…感到孤独。为阿拜多斯…的…债务…太重,为…没有…能依靠的伙伴……” 我睁大眼睛,为她的话感到震惊,我想起她的那些对策委员会的伙伴,这些伙伴相当值得信赖啊! 等等,依靠?不是信赖? “可…自从见了你,一切都…改变…了。”茜香微笑着看着我,她的光环还在变淡,一根根裂痕出现在上面,这是不可逆的伤害。 “你平时大条,还爱…多管闲事……”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她语速变快了一些,“但是,在你身边…会有…安全感。” “你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我沉默了,跪在她身边,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让她用生命保护,我是有愧的。她只是个孩子,被感情冲昏头脑才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救我这个废人,而我没能引导她正确的思想,没能引导她珍爱自己的生命,我有愧于她,有愧于她救下的我的这条贱命。 其实我更希望此刻在这里挣扎地死去的是我,而不是她。 这些话,不像是平日里的茜香会说出来的,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生命已接近尾声,这才把内心深处的想法全盘托出。 我开始反思自己了。【老师】原来是如此沉重的一个称号吗? 不知何时起,我就成为了一个孩子的肩膀了,成为了她所依赖的对象了。茜香是第一个,以后有可能还会有更多,我真的能承载那么多孩子的梦想与期待吗? 我,真的有资格成为她们的避风港吗? 茜香的光环开始化作光粒一点点融化,那眼神中坚定的光芒开始消散,化作没有生命的死水。 我总觉得,我现在应该大喊一声“不要死啊!”但我说不出来,我的眼神也失去光亮了。 我,辜负了她的期待。 我体会到了星野当时的感觉。不,当时但星野是不需要惭愧的,而我已经被心中的愧意包裹,那种强烈的感情仿佛要化作无数只手,将我拉入深渊。 那个深渊,名为惭愧,名为懊悔,名为痛苦,名为悲哀,名为……绝望。 我充分认识到了身为没有光环的老师的无力,此刻我所能做到的,只有颤抖着伸出手,颤抖着将她的眼皮闭上,遮住那昔日有光彩在上面跃动的美眸。 咔嚓一声,茜香的光环彻底化作粉尘消散在空气中,预示着她的时间已经定格在这一刻了。 令我感到讽刺的是,她的嘴角还保持着轻微上扬的状态,眼睛闭上后,就如同只是睡着了一般。 我轻微抬起头,品味着她的眼神最后传达的信息,心里五味杂陈。 “能护住老师,真好;能由老师陪伴到生命的最后一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