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的主人座椅上
双手紧握着刀叉,只要刺下去,只要切下去,就能吃到晚宴,就能尝到美味
可是,不行,不行,不行
所有人,所有人,所有人——依旧在敲响着晚宴的钟声
我们在等待,我们在期望,直到餐桌的主人低声唱。
是谁在歌唱,是谁?是谁?是谁!
‘饥饿的客人排排坐
美味的食物盘盘放
迟到的主人轻轻唱
吃吧——吃吧——
这是我们的晚宴
吃吧——吃吧——
这是我们的食物’
所有人扭过头,所有人望向那张华丽的椅子
那上面不再是空无一人,她用力敲打着餐盘,她比我们所有人都要饥饿,她必须得比我们所有人更早吃到美味的食物。
一袭红衣的贵妇举起了刀叉,她切下去,她刺下去,她尝到了第一口美味的肉。
“吃吧——吃吧——”
这是饥饿的主人的邀请,吃啊,吃啊。
刀叉闪烁着银光,所有人,所有人,挥舞着它们,切开眼前的肉——
[墓中的野鬼,孤独的死去]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仿佛要把胸口撕裂的疼痛从心脏迸发而出
灰色的墓碑,滂沱的大雨——唯一没有死掉的孤魂野鬼——
“呼——哈——呼——哈——”
我喘着粗气,身上的力气几乎要被刚才的疯狂给榨干了。
又要晕过去了——
如果不超越那份绝望的话,就无法改变现状了——
银光闪烁,刀,叉。
没有犹豫的余地,没有选择的富余。
“呃啊!”
虽然我已经极力克制,但还是不免的发出了声响,所幸这里的所有人都已经陷入了极其疯狂的状态。
清醒了吗?冷静了吗?
我在心底问询着自己,平缓着呼吸,插入手臂的叉子还未拔出,我悄悄割下餐桌的一角,将布草率的揉在一起塞进嘴里,接着把双手藏在桌子底下,拔出它,放在了桌上。
接着把那团不知是否干净的布条缠在伤口上,这就是目前我能做到的全部应急处理了。
刚才的疯狂仍让我心有余悸,记忆还没有恢复,现在存粹是依靠本能在行动,目前的情况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是一头雾水,若是记忆不能恢复的话,一定会死在这里的。
啪嗒——
根本没有给我喘息的时间,什么液体滴在了我的脸上,他们仍在疯狂的进食,这样貌简直就像是被圈养的野兽,不寒而栗。
我伸手把脸上的液体拂去,我不想看手指,因为我已经猜到那是什么了。
我不想看他们吃的什么,因为我刚才已经看见了,从疯狂状态脱离后才感到一阵恶心,若是我没有因为‘传说’而清醒的话,我也会——
呕——
想象的画面仅在我的脑海中残存了一秒我就快要吐出来了。
我认识他们——
在这一刻,某些记忆也渐渐浮现。
这么说记忆并非是被删除,而是被刻意的遗忘了吗。
八张熟悉的脸庞浮现在我脑海
我们……是客人……
我们……客人……有八个人……
应该是八个人……
八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