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

我是一只鸟。

我时常在天空中飞行。羽翼划开微风，在空中绽开一朵看不见的云。我飞进人们的囚牢，和人们一起在牢里欣赏难得的风景。这时，我会停下来，只是静静地欣赏，停顿片刻。两面高墙夹击着天空，中间延伸出去一条长杆，仿佛是高台上的跳板。人们不会真的从这里跳下去。我也不会。我们总是停在天空被紧紧裹挟的中央，看着天空满不在乎地燃烧。

我在燃烧。我的羽毛在呼啸，化作尘土。我的身体在燃烧，我在微笑。此后不再有那一朵看不见的云，也不再有跳台前停顿的飞鸟。

可我不再是飞鸟。我从未是飞鸟。我是尘土。我是燃烧。我是看不见的云。我是停顿的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