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第442章 你想再见到她吗
“看来你比之前已经安静多了，之前的你可是脾气还要暴躁一点。”我生起篝火，和西琳一起围坐在篝火边。
“反正夜晚很长，你有什么问题的话就问吧，如果我可以回答的我会如实回答你。不能告诉你的，我就不回答了。”
“你当初救我的理由。”
“我喜欢你，所以我觉得你有拯救的价值。”我回答道。
“你认真的？”西琳看向我，老实说她现在这幅样子看着我我多多少少有些不习惯。
“对，我是认真的。”我随后转过脸看向篝火，“而且我觉得你并非无可救药。”
“那你为何不去救支配之律者。”
“它们与你不一样。”我摇了摇头，“它们严格来说并非是完整的人，而是人心的负面情绪显现出的个体。”
“但是我记得，我也是西琳想要毁灭世界，对这个世界绝望以后才衍生出的人格不是吗？那么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值得救呢？”
“那么现在维持你活下去的意念，是什么呢？”我微笑着看着她，“还是西琳对于世界的绝望吗？”
“……”西琳沉默了。
“对于现在的你而言，支撑你活下去的意志是可以与塞西莉亚的再次相遇。”我拿起一根枯枝拨动了一下篝火，慢慢说道，“也许在某个世界线，没有我的存在，你的终点是消失在支配剧场的那场战斗。但是既然我在了，我还是会努力去改写你的结局。”
“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西琳眼神中带着不解，“仅仅因为喜欢我，值得你做到如此地步吗？我一直都没有办法回应你的感情，不是吗？”
“不是所有的人做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回报的。”我放下手中的枯枝，“而对于我，这既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更加是想要证明一些东西。”
“证明一些东西？”西琳有些奇怪，“证明什么？”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我摇了摇头，“西琳，你想不想和贝拉再见面？”
“明明这次是来救塞西莉亚妈妈，为何你又提到贝拉？”
“当初你和琪亚娜在支配剧场的那场战斗，我差不多观摩了全程。”我说道，“当然，因为我之前一直找不到进入的办法，所以也只能在外面干瞪眼。我看到你召唤出了贝纳勒斯，然后根据你后面的一系列行为猜测的。”
“那我和琪亚娜说的那些话你也听到了？”
“没有，我只能看到你们的动作，至于你们说的什么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原来如此。”西琳不知为何轻轻舒了一口气，难道有什么我不能听到的东西。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能复活贝纳勒斯？”
“不能，现在贝纳勒斯不能复活，至少不能以原本的身躯复活。”我摇了摇头。
“为何？”
“当初在长空市，那时候的你应该仍然处于不完全苏醒的状态，而贝纳勒斯则是重伤状态，为了保护雷电芽衣挨了虚数神骸一剑。而这一剑，真的就要了她的命。本身在第二次崩坏中失去了雷之拟似律者核心，再加上重创，即使是我要救她，没有律者核心谁都救不了。不过当时雷电芽衣刚刚变成雷之律者。所以雷电芽衣做了一个决定。”
“把贝纳勒斯变成了雷之律者的伴生崩坏兽，是吗？”西琳接过话，“也就是说，雷电芽衣的伴生崩坏兽俱利伽罗其实就是原先的贝拉？”
“准确的说，只有那具身躯是，有着你记忆的贝拉，其实死在了第二次崩坏里。在它的拟似律者核心被击碎的那一刻开始，它在某种意义上就已经死了。往后的贝拉，只是没有感情与记忆的审判级崩坏兽贝纳勒斯罢了。”
我说完以后，西琳沉默了。
“抱歉，我觉得有些真相瞒着你毫无意义，而且其实你多多少少也有所察觉。只不过那时候的你还是被仇恨所蒙蔽。”
“你说的对，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当我再次苏醒以后，与贝拉再次相遇之后，她就已经无法回应我了。她只是单纯的执行我的命令，那时候，我才意识到，亲近我的人已经一个都不剩了。”
“从现在开始，这一切都会改变的。”
“谢谢你，舰长。”西琳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喊出了这个称呼。
“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么你的办法是？”
“虽然没办法完全复活，但是我想制作一个以贝拉为原型的武装人偶还是没问题的。”
“武装人偶？”
“对，至少它留在你身边的话，你还有一个可以交流的对象不是吗？不过我们需要一点贝纳勒斯身上的东西，当然如果能弄到贝拉的记忆就更好了。”我解释道，“不过至少要能弄到贝纳勒斯的鳞片。”
“但是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我们要避开与绝大多数人相遇。”西琳说道，“再加上这个时期的贝拉基本都是与这个时期的我在一起，根本没有机会。”
“所以我们可以把这个暂时延后，而有另一个很适合的时间点。2016年的西伯利亚平原。”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个时间点，符华随后会前来讨伐贝纳勒斯，而我们要做的只是获得她的一个鳞片。”
“我想找回贝拉与我的记忆，我该怎么做？”西琳低下头想了想，随后再次抬头看向我。
“那么这个交给你，如果你执意这么做的话，我们只能采取一种非常冒险的办法了。”我叹了口气，将一根白色的羽毛递给西琳。
“你说的非常冒险的办法，是指强行插手这次战争吗？”
“不然能有办法？”我苦笑着说道，“而且，得用非常规手段。不过，即使是非常规手段，我们也只有一次机会。”
“非常规手段……”
“把这个区域的时间停止，然后带走贝拉的意识与记忆。”我开口说道，“但是这个时间停止的持续时间能持续多久我没有试过，所以你最好做好失败的可能性。”
“时间，停止？”
“说起来，你知道我可以回到过去的时间，但是不知道我也可以短时间的暂停时间吗？”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我确实没介绍过来着？
“难道说曾经见过的那个诡异的景象……”西琳开始嘀咕着什么。
“西琳？”我轻声喊着西琳的名字，“你在说什么？”
“不，没什么。”西琳摇了摇头，“既然你能时间停止，那么你有没有可能做到，让地球完全停止片刻？”
“让地球完全停止？”我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至少现在的我不可能。每次时间暂停消耗都非常巨大，之前救姬子的时候持续时间久一点我直接整个人晕过去了。”
“是这样吗，”西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其实也有件事想和你聊聊，你愿意听我说吗？”
“你说吧。”
“你想不想知道我和琪亚娜在那片空间发生的事情？或者说，我和她说了些什么？”
“有些好奇，不过你不想讲告诉我也可以不说。”
“其实，琪亚娜提到了我和她的区别，我和她都是曾经的西琳的愿望的延伸。”西琳开始慢慢讲述了自己与琪亚娜曾经的谈话。
“听完你的讲述其实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我等西琳说完以后开口道，“我想知道，你自己认为的你和西琳的关系，又是怎么样的？”
“对于现在的我？”西琳慢慢说道，“我承担了西琳的名字，承担了她曾经犯下的罪孽。琪亚娜她走出了西琳想要未来，而我则是替西琳继续背负这份罪业。”
“那你，有没有想过替西琳赎完这份罪孽，然后开始新的生活？”我试探着询问西琳的想法。
“开始新的生活？”西琳的眼神变得迷茫，“我怎么可能还得清她犯下的罪孽？或者说，我该怎么还清这份罪孽？塞西莉亚妈妈，真的能再次接受双手沾满无数鲜血的我吗？”
“虽然很难，但是可以做到。”我伸出手，轻轻放在西琳的头上，“相信我。”
“你有没有觉得起怪，最后塞西莉亚妈妈拯救了曾经的西琳，那么我又为何会出现？”西琳看向我，抛出来一个问题。
“不是因为曾经的西琳对于世界的绝望吗？”我不解，这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曾经西琳的意识如果是律者意识，那么为何会在生命最后祈求重新来过甘愿赴死，而不是选择把自己的意识存入律者核心找机会东山再起？如果是本体的意识，那么西琳在生命的最后得到了救赎，我又怎么会出现？”
“两个意识，融合了？”
“可以这么理解，只不过这种融合当时并不完全，而且因为符华以及奥托使用羽渡尘的攻击，导致西琳本就不稳定的意识再次分裂，这也就是为何空之律者的核心诞生了两个意识——其实西琳本体的意识与律者的意识都被刻在了律者核心中。”
“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呢？”我看着西琳，等着她把话继续说下去，“还是你之前说的那些？”
“不，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我只是在想我自己究竟算什么？那些曾经的记忆是名为西琳的少女的记忆。而我的记忆则是单纯的毁灭与破坏。”西琳缓缓说道，“我也不是没想过抛弃那些所谓前世的记忆重新开始，只不过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走上了和过去的我一模一样的路。”
“但是现在的你已经重新开始能了，不是吗？”我说到，“也许你放不下曾经西琳所犯下的罪孽，但是至少可以再重新走出完全不同的道路。”
“重新走出完全不同的道路吗，”西琳看着我，想了想，随后说道，“我知道了，我想加入你那个律者的队伍，可以吗？”
“你确定？”我再次询问西琳的意见，“我不会强迫你加入，你没必要这么急着下决定。”
“不，我想好了，我要加入你的队伍。”西林的眼神变得很坚决，“现在的我，对于如何重新开始很迷茫，所以我想借鉴一下他们的经验。我和他们有着类似的遭遇，只不过我的过错更加严重。”
“那我会尊重你的决定。”我说到，“另外你可能暂时不要和琪亚娜见面比较好，琪亚娜曾经找到我，要我把你交出去。”
“嗯？”西琳的眼神中略带惊讶。
“你知道她的理由是什么吗？”
“琪亚娜的理由是什么？”
“这次该换妹妹保护姐姐了。而且她对于我让你再次成为律者很生气。”
“然后呢？”
“和我打了一架，不过没打赢我就是了。”
“琪亚娜虽然成长了许多，但是以她刚掌握的力量，是不肯能打赢能教出温蒂这种程度的律者的你。”
“她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未来会变得更厉害的。”
“那是当然。另外，我的另一个妹妹的下落，你打算怎么办？”
“好像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吧，都直接叫妹妹了吗？”我有些无奈，如果真正的琪亚娜还活着，要是知道自己凭空多了个姐姐和妹妹，会不会大吃一惊？
“如果塞西莉亚妈妈看到了，不知道会不会很高兴呢......”西琳抬头看向夜空，嘴里嘀咕着。
“你所希望的，会有一天实现的。”我看着西琳的侧脸，轻声说道。
此时，夜已经深了。为了确保第二天的正常行动，我和西琳进入帐篷休息。当然为了防止意外袭击，我们驻扎地被我用空之律者的权能覆盖了起来。
这一天夜里，西琳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终于成为了塞西莉亚妈妈的女儿，而且也有了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妹妹。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曾经最亲密的伙伴贝拉，也作为家庭成员一起生活。梦中的贝拉，不是以武装人偶的姿态，而是以活生生的人人的姿态出现在她的梦中。
“塞西莉亚妈妈，妹妹，贝拉......”西琳轻声唤着对于她意义重大的人的名字，脸上则是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也许这是她第一次做如此美好的猛也说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