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拐的训练员和斩杀魔鬼的东海帝皇》6 会长的绝密档案
特雷森学院学生会报告书
撰写者:鲁道夫象征
制作日期:不详
文件介绍:本文件是特雷森学院学生会会长鲁道夫象征(亦称皇帝)个人独自制作,现仍保存在学生会室学生会长工作桌的抽屉内,由鲁道夫象征一人独自保管。学生会副会长气槽与成田白仁曾试图借阅,但以私人物品为由拒绝。
虽文件名为《特雷森学院学生会报告书》,但作者本人在其文件的最后一页,用的名称却是《特雷森学院的幽灵》。后来,因本文件的存在被秋川理事长注意,在多次的建议和劝说下,最终更改为半公开形式,但保管者仍为鲁道夫象征本人。
借阅要求:一、借阅者必须拥有阅读本文件的正当理由
二、借阅者必须在拥有两位及以上在校教师,训练员或学生会成员与秋川理事长的直接担保证明。即使如此,鲁道夫象征仍可拒绝借阅要求。
三、借阅者不得携带此书离开学生会室,不得以任何形式将其内容携带出学生会室外。
四、借阅者需谨言慎行,不得用文件中的内容与被提及的人物和地点产生关系,也不得以任何形式传播至校外。
五、若借阅者违反以上任何一条要求,最高惩罚为直接开除学院。
文件简介:作者鲁道夫象征以资料,采访,个人回忆的形式将其撰写,所记载的是曾发生在特雷森学院一起讨论范围相当小的灵异事件。鲁道夫象征采访了包括东海帝皇和春日乌拉拉等被认为与此事件的有关人员。文件内容以及结论多为鲁道夫象征个人的主观猜测,故事件的真实性存疑。
以下内容是与事件结束后三天,离开医务室不久,刚刚恢复训练准备复出的东海帝皇的交流记录,使用录音笔记录,后录音内容销毁,主体为鲁道夫象征手写。
都说了好几遍了,会长,真的记得不是很多了,医务室的医生姐姐不是也说是因为骨折带来的精神和心理问题吗?不是很严重的。看,我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哦!训练员和大家都在鼓励我重新复活回归呢!
唉?那个人是.....好像有些印象,我记得她好像不是赛马娘,只是专心学业的马娘吧?听人家说是因为赛跑成绩并不是很好还是身体原因?总之转移了努力中心,没有关于她在赛道跑步的记忆呢。
学习成绩很好,因为每次考试都听说她是高等部第一。我第三次骨折后,她还建议过我要不要转入她的班级,放弃跑步专心学业,她的班级都是像她那样改赛跑为专心学业的马娘们。她不想让当时沉寂的我这么没落下去,心里很好的人呢,当然被我感谢着拒绝了,毕竟跑步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我现在的梦想可是要继续跑下去,和更多像会长和麦昆一样优秀的赛马娘们一决胜负!对了,会长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这个学生怎么了吗?
退学了?好可惜,不过也是啊,这么优秀的人,可能日本对她来说都是太小的存在吧,她的名字叫什么来着?黄色魔术师.....好有气势的名字!
——根据特雷森学院二十一世纪以来二十二年的学生入学名单册记录,其结果标明查无此人,也不存在入校员工或训练员拥有此姓名。
还是她们班级的班长来着,那是个不分中高等部的班级,特雷森学院只开设了两个,还有影响力,这我记得清清楚楚,就连老师都尊敬她三分。好像以前除了会长以外,很少有其他马娘有这种待遇呀。难道说,会长很在意她吗?
(被无奈的劝告后)好了,明白了,不再猜会长在想什么了啦,专心回答问题就是。对了,会长,你记没记得,她好像说过要竞选学生会会长来着。
也是随着退学退出了吗?唉~
除了我以外的赛马娘?我记得最早是乌拉拉和她挺近的.....不对,好像我们都认识她,她也认识我们,波旁啊,内恰啊谁的,对了,麦昆也是。为什么和她那么接近?好像是因为她很聪明,可以帮助解决赛马娘们的烦恼。嗯,应该是这么说的。
所以,即使是在赛马娘群体里,她也有很高人气。不过我好像怎么也记不清关于她的具体事情了,她是怎么帮助麦昆她们的呢?我忘记了。明明不是赛马娘,却懂得赛马娘那么多事情,除了自己不擅长跑步外,真的是其他方面的全能,就连我东海帝皇都佩服的存在!
都说了记得不是很清楚呢,会长。矛盾什么的好像也没有吧,虽然不是赛马娘的马娘和我们相处在一起多少在一些方面聊的不会很投机,但相处时间久了,大家就都会彼此敞开心扉,隔阂也就消失了吧。
我是怎么认识的?最开始是听谁说的来着?又忘掉了,有一位高等部的马娘经常帮助赛马娘们解决各种跑步和私人的问题,就连训练员和老师也经常向她咨询请教,说的神乎其神,凡是我学过的各种神秘莫测又高深的词语都用在她身上了,总之非常厉害。但我前两次骨折的时候还没有和她交往很深,她只是提出想帮我的愿望罢了。当时拒绝了呀,我,为什么拒绝来着?好像有人不要叫我和她交往太深,是谁呢?
真是好奇怪啊,会长,只是她的事情忘掉还解释的出来,但和她相关的,明明和她没有关系的人竟然也忘记了,完全不明白啊~
——就是说,第三次骨折后,你才开始和她开始频繁接触的,对吧?
会长用词好奇怪啊?难道会长其实不喜欢她吗?
——不是这样的,帝皇,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而我的想法需要你的帮忙矫正。
会长的想法是什么呢?不明白啊.....算了,那我就尽我所能帮助会长就是。可是,说实话,会长,我感觉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需要去医务室吗?
不是现在身体的不舒服,而是我试着回想起黄色魔术师的时候,我总感觉回忆的过程特别艰难,就好像那次失速输给麦昆一样,思考的步伐到了她那里怎么都迈不出脚步,在脑海中浮现出她的面孔都是很不容易的事,终于想起来后我就这样想,好的,想起她长什么样子了,现在想想她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吧,可是不成,因为身体开始不知怎么的开始变软,筋疲力竭似的,胃里还一涨一涨的,感觉恶心。
——刚才也是这种感觉吗?
嗯,实不相瞒,会长,明明进来的时候还精神充沛,现在却好像连续跑了十场比赛,有点虚脱了。能喝点水吗,会长?(东海帝皇接过茶水,一饮而尽)东海帝皇,奇迹复活!嘿嘿,会长亲手给我的茶水呢~
——既然这样,就不要勉强自己了,帝皇。中午想和我一起去食堂吃饭吗?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真的吗?好久没和会长一起吃饭了!那个.....会长要做的事情该怎么办?
——没关系,我还有自己的方法可以帮助我完成这件事情,不用为我操心哦。
好厉害,不愧是会长。会长,我要吃……
第一阶段总结(部分摘自鲁道夫象征当天的日记):
很难从帝皇的反应中判断是否为积极情况。可以肯定她是真的——用她的话来说便是记得不是很多了——忘记了。没有任何撒谎,隐瞒的意味,这孩子不擅长说谎,而且也不可能在我面前说谎。我烦恼的是这是否为一种兆头,或是现象,而这兆头或现象是否是将事态往平和(雪藏)的方向引导结束。
陪完帝皇回到学生会室后,我给我的训练员打了个电话,请了假,她没问什么直接答应了,可能是认为我在忙于处理学生会的事务吧,抱歉,这种事只要看见还在进行日常训练的气槽和白仁就自知分晓了。
下午的时间里我坐在学生会室,自己给自己泡茶,回忆着帝皇在这里对我说的话,再往后回忆身体遭遇不测的帝皇,回忆离开拐杖和绷带后心情仍低落颓废的帝皇,回忆那天晚上在走廊上哭着向我跑过来的帝皇。我好像是透过黑暗的深海看着这一切,一幕幕纵横交错,不分时间顺序的闪影如不吉利的梦一样,难道我也像帝皇感受到的那样,记忆模糊化了吗?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能解决什么,如今驱使我行动的是股责任感,这股责任感命令我,让我在现在记得最清楚的时候把这些记录下来。记录下来,为了保护她们。保护她们,保护谁?保护帝皇,和那些受到伤害的马娘们,她们是怎么受到损害的?她们是.....怎么受到伤害的来着?
我的双手开始颤抖,我开始害怕,害怕那些重要的从我脑中流失,我的字迹都扭扭斜斜的,可我必须写下去,谁知道下一刻我会不会全都忘掉?写下去,鲁道夫,就算所有人忘记,只有你必须记住,记住那些黑暗,不是不为人知,而是不为人们所承认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