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指挥官与PK的逃亡旅途
一轮残月悄悄地爬上夜空,与曼天的繁星一起依将微弱的银白色光芒释放出,让原本难以洞察的一切事物都得以清晰起来。
月光照在草原上的每个角落,照亮了滋润草原的一条清澈的河流。徐徐向前的河水最终也会流过草原,汇入波涛汹涌的顿河。
夜雾慢慢的变浓了,就像是流动的液体一般将河流流经的一片树林彻底吞没,一切事物变得难以洞穿。
有两个女孩骑着两匹高大的顿河马在这一片草原上飞驰,很快,这两匹好马就将她们带到了浓雾笼罩的树林边上。
其中的一个长着一头金发的女孩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动作娴熟,又扶着旁边的一个长着一头令人羡慕的银白色头发的女孩下马。
只不过,虽然银发少女相比金发少女要更加的高挑,但是动作却相当的笨拙,就像是一个根本没有骑过马的人一样。
“呼呼,PK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没习惯骑马吗?”金发少女叉着腰,笑着对银发少女说,“明明都骑了那么久的马了,还没有适应啊,你真的是人形吗?”
“首先……我以前没有骑过马,所以不如您这一个土生土长的顿河哥萨克是很正常的,”PK面无表情地用血红色的眼睛看着比自己矮的金发少女,“而且现在陆军也不需要骑马了,不会骑马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好啦,开个玩笑啦,事情会好起来的,”金发少女亲昵的搂住了PK的胳膊,又看了看她的腿,带着一种有些担忧的神色说:“你应该多活动几下……要不然对腿不太好……”
“嗯……?指挥官?您忘记我是人形了吗?”
“啊啊啊……这样啊……”
金发少女在河边发现了一小片空地,正好可以作为平安度过今晚的营地。
“过来吧,PK,今晚就在这里扎营了。”
金发少女将两匹马身上的马具卸下,将它们绑在了树边。其实也没有必要,这两匹顿河马非常的忠诚,但是如果主人不放心的话,那就绑着好啦。
PK站在两匹高大、一身毛发火红火红的顿河马前观察起它们,思考了起来,随后她向在顿河马身上卸货的金发少女问道:
“我想问一下,维克托莉雅,”PK一不留神直呼了金发少女的真名,她很快又改口了:“不对,是指挥官,为什么这两匹顿河马会如此的听话?”
这两匹马在一路上都非常的听话,对于PK来说,这事挺新鲜的。
“它们可是由我一手养大的,而且啊,顿河马本身就是性情温和的马啊。”维克托莉雅一边说着,一边从马身上把一挺通用机枪取下。顿河马也似乎是听懂了PK和维克托莉雅说的话,似乎有些得意。
很快,维克托莉雅将一切物品都从马匹上卸下,随后,她马具、武器、食物和水一并放在绑马的树旁,这样会方便取舍。
一切准备妥当后,维克托莉雅又把拾来的湿柴火和草堆好,从包里拿出一盒子火柴,连划了好几根才把火生起来。
“好啦,PK,躺下吧,”维克托莉雅铺好了两个睡袋,向靠在树边闭目养神的PK招手,“东西都整理好了。”
结果维克托莉雅自己先躺下了,心不在焉地用手指玩弄着睡袋旁顶着露珠的小草。
露水让原本青涩的小草变成了灰色,却又因为残月暗淡的光芒而显现出浅浅的蓝色。
水润的空气,萦绕的雾水、云雀美妙而催眠的歌声,从顿河边一夜都没有变凉的沙滩上吹来的热风——这一切都诱人欲睡,这样一个适合休息的环境,维克托莉雅已经今天都没有休息过了,这样的环境实在是让她难以招架。
“算了……就算现在就被抓住……我也要睡一觉……”维克托莉雅呢喃着,她已经被睡魔打败,不过她非常狡猾,她睡着了,但没有完全睡着,如果不欺负一下PK她是绝对,绝对不会乖乖睡觉的。
PK挨着维克托莉雅坐下了,观察了一会才放心地躺下去。她开始摸维克托莉雅的头了,白皙修长的手指穿过维克托莉雅柔顺的金发,那样的手法就像是在给犬科动物顺毛,仿佛维克托莉雅就是一条粘人的小狗一样。
她在玩弄维克托莉雅的金发时,默不作声地看着维克托莉雅安心的面颊,看着她那沾着点点露水的黑色睫毛轻轻的抖动。或许,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PK那原本冷漠的红色眼睛才会显得如此的柔情。
维克托莉雅突然搂住了PK的腰,将脸埋进了心爱之人的胸脯。有伴随着胸脯一起一伏的呼吸着PK身上那淡淡的清香——那是属于她的气味,呼吸着那令她迷恋气味。
然后,维克托莉雅流下的口水稍稍沾在了PK的衣服,留下了一道湿渍。
面对维克托莉雅突如其来的流氓行径,PK愣住了,本想着推开维克托莉雅,但看到她安心的表情后,还是不忍心这样做了。
“不如就这样保持现状吧……其实……这样的感觉……也还不错……?”PK看了看自己右手无名指,誓约戒指上在残月的映射下泛起淡淡的光泽。
“我不知道……”
“我也不需要知道……”
“只需要她在我的身边……就好了吧……”
她也渐渐地和维克托莉雅一样坠入了梦乡。她们就这样搂在一起,一直都没有分开过。或许以后也不会分开。

清晨,太阳的第一缕光撒下时,维克托莉雅已迷迷糊糊地醒了,虽然说很安心地睡了一晚上,但还是感觉很困,倒头又睡了下去。
“维佳,维佳,该起来了。”PK贴在维克托莉雅的耳边轻声呼唤她。
“唔……再让我睡一会好吗……我好困啊……”维克托莉雅有些不耐烦地将身子转过另一边,很快她的呼吸声又变得平缓,是睡着了。
PK撑着脸,有些生气,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叹气:
“倒头就能睡着,真不愧是你,指挥官同志。”
她转身走向两匹马,牵着它们到小河边饮水,又解开马笼头,放它们去吃草。自己则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口粮以及水。
估摸着大概是过了一个小时之后,维克托莉雅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睡袋中坐起身,用迷茫而警觉的目光巡视四周,右手一直放在藏在枕头底下的马卡洛夫手枪上没移开过。
忽然,视线正前方的茂密的灌木丛中传来了一阵窸窣声动了一下,下一瞬,马卡洛夫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那个灌木丛。
维克托莉雅屏住呼吸,冰冷的视线与照门形成了一条直线,只要有人从里面出来,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至于受害者?以后再说。
“咚咚——咚咚——”
有几滴冷汗顺着维克托莉雅的脸颊滴落,心脏在这个时候也跟着不挣气的加快了跳动,有些过于紧张了。
“出来啊……倒是出来啊……”维克托莉雅在心里说。
几秒钟后,一个浑身上下毛茸茸的东西将它的头伸出了灌木丛,警惕地竖起了一对短短的耳朵,用警觉的目光扫射着四周一圈,随后,乌黑的小眼睛和维克托莉雅恶狠狠地蓝眼睛撞了个正着。
“是只兔子吗?算了,只不过是一个软弱的东西罢了,饶了它好了。”维克托莉雅注视着瑟瑟发抖的兔子,深蓝色的眼睛正发散着寒气。
是的,这是一只兔子,是软弱者的象征。
在《狐狸、兔子与公鸡》这篇寓言中,狐狸把兔子赶得无处可逃,而兔子除了哭什么都不做,最后是借助公鸡的帮助赶走了狐狸。虽然只是一则寓言,但兔子软弱无能的形象是根深蒂固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维克托莉雅松了一口气,果断地放下了枪,胆小的兔子也在这个时候第一时间转身钻回了灌木丛中,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果然,懦弱。”维克托莉雅不饶人地说。
她把手枪扔到了一边,这时候她感觉到口干舌燥,只想喝水了。旁边的PK递给维克托莉雅水壶,用不大的声音对她说:
“这里没有人,我已经侦查过了。”
PK的话使维克托莉雅有些焦躁不安的心放下了一点,接过水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甚至因为太急了自己给呛到了。
不过一瓶水喝完后,她算是彻底地平静了下来。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PK用余光看了眼维克托莉雅,说话间递给了维克托莉雅一块白面包,“正如你所说的,我们现在已经从乌克兰一路奔波到了顿河。”
“这个问题啊——”维克托莉雅一边嚼着面包,一边故意的拉长声音,“这个问题你居然没有去思考,真是有够迟钝的。”维克托莉雅还坏笑了几下。
“唔,不要在这个时候还开玩笑了,请注意点,维克托莉雅小姐。”PK对着这个不太正经的家伙脑壳上就是一记爆栗。
“好啦好啦,我不开玩笑就是啦。”维克托莉雅微微的笑了笑。虽然刚才是挨了一下,但她并没有生气。稍加思索后,她说到:
“接下来需要骑马回到罗斯托夫城,不过需要避开顿河流域的哥萨克巡逻队,他们可能会把我们误判成逃犯的说……”维克托莉雅伸长脑袋向四周看了几眼。
“可我们就是“逃犯”啊,我们已经被苏维埃通缉了。”
“哦,对哦……”维克托莉雅愣住了,停下了吃面包的举动,片刻之后,她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不过我们也没干啥,就只是跑了而已,从乌克兰一路跑回顿河的途中我们也没杀一个人,所以罗斯托夫的哥萨克会愿意听我解释的。”
维克托莉雅当然看着PK的表情就知道她会追问什么,于是一边吃着面包,一边耐心的解释说:
“哦,我亲爱的小姐啊,我们到了罗斯托夫不仅可以避难,还可以受到保护,我们哥萨克一向以好客和团结闻名的。”
“这……怎么可能呢……这可是在忤逆国家的意志啊……”
“哥萨克当地有哥萨克的法律,苏维埃政府是不大管,况且这也是苏维埃政府授予哥萨克的特权,因为需要我们来当打手。”说着,维克托莉雅略带得意地向西边挥了几下拳头。
随后她脸色平静地从已经磨损的烟盒里取出一根香烟,静静的注视着,却迟迟没有点燃,随后视线沿着河流,落到了遥不可及的远方。
没有人知道地平线的另一端是什么,就如同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以及,下一瞬间会发生什么。
“好了,收拾好你的东西,”维克托莉雅翻开打火机的金属盖子,将香烟点燃,吐出了一个烟圈,“待会要把武器和其他的有些什么东西丢掉,只留下用于最低要求自卫的手枪和刀具,以及食物和水,尽可能的减轻负重。”
PK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将物品收拾好,随后与维克托莉雅一起靠在了一棵树旁,静静的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当夜幕再度降临之时,她们离开了这片树林,向着灯火通明的罗斯托夫城方向前进。
不过与其说是罗斯托夫城区,不如说是罗斯托夫郊区的那一坐落在顿河河畔的巨大庄园——那是家族的庄园。
不过目前庄园主兼任家主——维克托莉雅的叔父尚在乌克兰组织肃反,但也许自己的父母在庄园呢?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和PK绝对会得到庇护。
“到时候我就可以和PK一起睡在庄园里享受温暖舒适的大床了,终于不用再风餐露宿和担惊受怕了。”维克托莉雅这样想着,她已经完全的构思出日后在庄园里要如何作弄PK,如何带着这位姑娘毫无心理负担地在草原上飞驰,享受夹杂着青草的微风时的那些场景了。
“好,那就加速吧。”
过了一个小时后,她们来到了顿河边上的一座村庄——这里是距离通往对岸庄园的大桥最近的一个“前哨站”。
维克托莉雅在进入村庄的之后刻意放缓了速度 开始警惕的扫视四周,最终在村庄的中心区停了下来。
“这里……安静得有些过头了……”
是的,太安静了,从进入村庄的那一刻起到现在,整个村庄里就只是回荡着马蹄铁敲击地面的“哒哒”声,以及顿河延绵不断的涛声。
维克托莉雅凝视着空荡荡的道路,片刻后勒住缰绳,并用靴子后跟夹了一下马,催促它往回走。她不想从前走过去,她怀疑这种寂静,也害怕这种寂静,因为有时候寂静就意味着死亡。
越是后退,她的心里就越发不安。
“为什么我们要往回走?”PK看向了维克托莉雅。她实在是对自己信任的指挥官现在的行为感到不解,明明目标就在眼前了。
维克托莉雅看向了PK,神情严肃地将自己佩戴的单框眼镜去下并放在了她的手后,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略显憔悴地笑了:
“这是我们家族的信物,待会我绕着这里侦查一圈,如果有枪声的话,那你就什么也别管,向桥那边跑就是了,不用管我。”
话音未落,维克托莉雅就策马先行而去,只剩下她背影,和那被扬起的尘土。她未给PK任何机会说话。
PK想要追上去,但随即有一句话被风带了过来:
“这是命令。”
她本能的停在了原地。
她不能违背命令。

维克托莉雅刚绕到了她们进入的那个方向,结果迎面就和几个牵着马并且还有说有笑的哥萨克撞了个正着。
那几个哥萨克立刻就端起了挂在肩上的步枪,高声喝到:
“站住!什么人?!从哪来的?!”
维克托莉雅被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哥萨克给吓得哆嗦了一下,立刻就勒住了缰绳停在了距离他们大概八九米的地方。她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大声回答说:
“自己人!自己人!罗斯托夫来的!”
维克托莉雅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对方有五个人,并且从服饰的大致轮廓来判断是这个村庄的巡逻员,应该是刚巡逻回来,结果刚好就碰到了维克托莉雅这个倒霉蛋。
“哟!罗斯托夫的啊!大城市里来的啊!稀客!”
只见五个哥萨克收起了枪,不慌不忙地牵着马向维克托莉雅这边走过来,但走到距离她目测四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双方就这样尴尬的对视了几秒钟。
维克托莉雅在心里直呼不妙,猛地抽了马一鞭子,掉头就跑。马受到命令后立刻带着主人向一只箭一样冲了出去。
“开火!”
伴随着一声口令,刺耳的枪声彻底的打破了寂静,一闪一闪的火光划破了黑暗。
维克托莉雅她狠不下心对自己的同胞开枪,现在也已经控制不住马了,只能趴在马厚实的脖子上,听着风和子弹从自己身边划过的呼啸声和祈祷马不要被什么东西绊到。
“我现在能不能活命全看你了……要是你现在被什么东西绊倒或者是骨折了我就完蛋了……”
到底她设想中的那些坏情况没有发生,因为马很聪明地带着主人在村子里东拐西钻,没过多久就把追兵甩开了六个马身。
维克托莉雅在即将冲出村庄,即将彻底摆脱追杀的时候兴奋地喊道:
“好耶!成了!”
“再见——”
维克托莉雅突然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了出去。
维克托莉雅低下头,一根长矛已经深深地刺进了她的身体,冒着热气的鲜红色血液正在哗哗地向外涌出,很快就染红了制服。
维克托莉雅无力地抓住了长矛的杆子,抬起头,两只目光呆滞的眼睛注视着握着骑兵矛,将她戳穿的人。
“结果……到头来还是没能逃过啊……”维克托莉雅微笑着呛出了一口血,不舍地看向了黑压压的庄园。
“现在她已经安全了吧……”
维克托莉雅被扔了出去……
重重地砸在了路面上,由于惯性在路面上滚了好几圈,挣扎着爬了几下后才彻底不动了。
她,维克托莉雅就这样在故乡中迎来了她的终结。
至于PK?谁知道呢?
END
吐槽:老实说这篇文有太多地方参考《静静的顿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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