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桃文】假如博士要重建罗德岛(五)
先捞捞上一篇。

最近学业繁忙,这一篇是牙缝里挤出时间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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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土的触感十分坚实,让博士终于有了些底。
“博士,你没事吧?”扶着几乎连路都走不稳的博士,九担心地问道。
“晓得的知道你是被拐去剿灭岁兽,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炎把你拐到炎国给神配种了。”另一边的guard打趣道。
“别拿我寻开心了……”博士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在想,我怎么和泥岩解释……”
“没事。”guard拍拍胸脯。“到时候就说大炎要留你当太傅,你连夜跑回来了不就行了?被岁兽在画里扣了三天三夜的那茬我们是不会说的……”
“把‘们’去了。”九冷冷地说。“我可保不齐会替你撒这个谎。”
“九姐姐。”博士几乎是央求了。“好姐姐,你就替我过了这关吧……泥岩要是知道了,我……我几天都下不来床的……”
“唉……”九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反正泥岩现在也不在这个村里。炎国这幅德行不是一天两天了,天天巴望着‘野无遗贤’,巴不得天下英才全为炎国所用,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不过博士,你是怎么在炎国层层设卡盘查下逃出国境线的?”
“别让我回忆了。”博士仰天长叹。“画里的下午,我和年吵架,吵鸳鸯火锅的汤底,年猛地推了我一把,我就从画里跌了出来。一看,我跳出来的画是一副富春江的奇山异水,还打算驻足观赏。却发现这幅画是一位富商大贾的私人收藏,而我就在她的宅子里。”
“富商大贾?博士,你该不会被人当成贼了吧?”guard问道。
“得了,要是被当成小偷丢进局子我都安全了。”博士苦笑着说。“我突然被人背后猛拍一下,我一回头,你猜怎么着?诗怀雅。”
九倒吸一口凉气。
“诗怀雅是谁?”guard挠挠头,问道。
“别问。”九捂住他的嘴。“叉烧猫,我在近卫局的同事。你反正知道她对博士有意思就对了。”
“那博士你这是去当上门女婿了?”guard问。
“呵。”博士从鼻孔里冒出哧哧两声。“不如说是外卖更恰当些。”
“之后呢?你是怎么过的国境线?”九关切地问。
“有钱能使鬼推磨。”博士笑说。“我现在的临时身份是诗怀雅家在乌萨斯极北某个矿井的经理,这个身份过境轻而易举。”
“不过代价呢?”九坏笑着问。
“咳咳……”博士用一阵虚弱的咳嗽回答了她的问题。
“哈哈哈哈……”两人大笑起来。
“活该!”九笑着拍了博士一下。“谁让你摊上她的!前面到村子了,你准备一下,大家都要你讲话呢。”

“凯尔希医生……”看着面前的菲林女性,火神已经说不出话了。
卡兹戴尔帝都医院中,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刻俄伯,凯尔希轻轻的咬住下唇,露出一丝不甘的神色:“还在恶化么?”
火神拿起桌子上的报告递给凯尔希:“医生,还是你看吧,我看不懂……”
拿着那一沓薄薄的纸,凯尔希的手却在微微颤抖,这普普通通的几张纸却沉痛如磐石,压得凯尔希喘不上气来。
“准备手术吧。”凯尔希沉默了一会,终于下了决心。“手术移除一些病灶,这是现在保住命唯一的办法了……”
“医生,抑制药已经对刻俄伯没什么效果了……”火神叹了口气。“你看,小刻身上的源石结晶颜色都变了……”
凯尔希没有回答她。
只有凯尔希和极少几个前医疗部干员知道,卡兹戴尔全国供应的都不是什么抑制药——一般是营养液,一半是止痛药。
罗德岛崩溃后,舰船上的生产线完全瘫痪,部署在别的城市里的生产线不是被别的医药复合体吞并,就是也逃不过倒闭的命运。再加上卡兹戴尔人见狗嫌的外交地位,让从外国进口抑制药成了天方夜谭。
说到外交,凯尔希的头又疼了起来。前两天她刚与维多利亚的铁公爵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却被国内的主战派称作软弱之举;与雷姆必拓签订的源石开采协议被视作卖国;与叙拉古的双边贸易协定也被人诟病……
这些战争狂眼里,外交只有一种作用——宣战。
凯尔希没有再多说什么,跟着病床走进了手术室。
“呜哇哇哇……医生,小刻疼……”
“挺住,医生给你麻醉了就不疼了,乖。”
“小刻,小刻想博士了……”
凯尔希把注射器里的液体推出些许,轻轻地刺进小刻的手臂。
“医生也想他,乖。”

说是演讲台,其实也只是把村中的晒谷场的积雪扫净后放了几张桌凳,木板订成的演讲台上,放着一串用橡木编成的树环。
台下已经坐满了村民,这个村庄是新整合运动控制得较早的地区之一,新整合运动对民众的温和政策已经让民众对他们颇有好感,今天,他们要亲眼看一看这位传说中的“恶灵”。
听说博士是一位年轻俊俏的男子,几位年轻的姑娘还特意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
太阳拉出很长的日晕,投在演讲台上,博士在一袭黑衣中走上前方。他想了想,还是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自己那张可以称得上英俊的脸。
他必须作这一场演讲,向乌萨斯帝国宣布——
只用了两年,整合运动的大火再次燃起,这次,我们将不仅仅为感染者而战!
“各位手足连襟,各位同胞……”

一队乌萨斯纠察队骑着驼兽奔驰在乌萨斯白茫茫的极北旷野里,乌萨斯的风刀雪剑让这里的山峦被砍削得奇形怪状,驼兽的蹄不断地在断片的石头上打滑,为首的指挥官用马刺狠狠地踢了一下驼兽的肚子,后者哀鸣一声继续疾驰。
“长官,怎么有突然任务?”一个矮胖的士兵问道。
“不是说过了吗?有人窝藏感染者!”军官不耐烦地大吼。
“长官,可前面是游击队的地盘……”
“什么游击队不游击队的?你作为乌萨斯军人的荣誉到哪里去了?!”军官愤怒地咆哮,他之前是南方一个低级军官的儿子,靠着裙带关系捞到了纠察队队长这个肥缺,现在巴不得做出点业绩再给他的军衔上添一颗星星呢。
“就是前面的村子!给我上!动作要快!”

“如各位所见,我并非感染者。”博士说道。“在我来到这里之前,我们忠诚的盟友,乌萨斯人民之盾——北原游击队,应该已经给大家留下了印象。我在此告诉大家——整合运动不仅仅为感染者而战,我们为所有的被压迫者而战。”
台下传来被压抑着的惊呼。
“希望大家告诉我,谁是压迫者?”
一个老人站起来:“地主,那些狗娘养的地主,叶赫诺维奇那个老财抢了我的牛,还打断了我的胳膊……”
一个妇女激动地站了起来:“纠察队!那帮来一次就洗劫一次的狗杂种!”
“官僚!那些坐在办公室里收受贿赂的!”
博士笑着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那么大家想想,是谁是全乌萨斯最大的地主?”
哑然。
“是谁是纠察队的老板?”
哑然。
“是谁是官僚的靠山?”
哑然。
“是谁?是乌萨斯最大的压迫者?!”
人群沉默了一会,一个年轻的农民霍地起身:“是皇帝!费奥多尔!”
“对!是狗皇帝!”
“同胞们!乌萨斯族在千年前推翻骏鹰之时,这个美丽的国家,叫乌萨斯。乌萨斯是乌萨斯族的乌萨斯,不是贵族的,地主的,官僚的乌萨斯,他是我们的!乌萨斯永远都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人民!”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经久不衰的欢呼。
“各位!我们应该怎么面对剥削者的锁链?”
“斩断锁链!”
“我们应该怎么面对我们的贫穷与富裕?”
“平均地权!”
“我们应该怎么面对剥削者的威胁?”
“斗争到底!”
“人民万岁!”
“乌萨斯万岁!”
博士慢慢地走下台,把演讲台留给塔露拉。
“这里的群众基础很好。”博士低声说道。“演讲比我期望的成效高得多。”
“希望你给他们开的不是空头支票。”塔露拉嘴上虽然这么说,却掩不住眼中对博士的信任。“老盾卫在村口活捉了一队乌萨斯纠察队,等会你去处理一下。”
她走上台,说道:“请各位安静一下,下面由我宣读我们的土地政策物资配给政策……”

冬日的白天总是很短,手腕上的手表才勉强走过了五点,太阳就已经缩到山峰后了。
“今天的演讲很成功啊。”博士笑着说。
“这是我的故乡,这里的人很好。”塔露拉说道。“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个人。”
“见人?”博士疑惑地问。“免了,今天泥岩不在家,我得自己睡避嫌。”
“切。”塔露拉抓住博士的手臂。“你名声多差还没点数?罗德岛头号大仲马?”
“你,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我记得我被关在罗德岛的时候,你好像天天被凯尔希挂舰桥吧?”
“没有的事……”博士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要不是泥岩能容人,你这幅德行估计早就被家暴了……”塔露拉盯着博士。“泥岩是个好女孩,你敢对她不好,我先宰了你……”
“喂喂!”博士喊道。“这话怎么也轮不到你说吧?”
“切——等等,到了。”塔露拉丢开博士的胳膊。“进来吧。”
“妈!”
一个老妇人,颤颤巍巍的老妇人从内室走了出来:“是谁?阿?!小塔?小塔回来了……”老妇人把塔露拉紧紧抱住。“想死妈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打个招呼……”
身着军装的德拉克抱着老妇人,眼角流出两滴晶莹的泪水。
“怎么?老人家您没去听刚刚的演讲吗?”博士问道。“塔露拉上午就已经到了村子了啊。”
“哎哟,我这腿脚不伶俐得很了……再说了,这老头子他身体也不好得很了……”
“爸呢?”塔露拉连忙问道。
“里屋......要不是游击队打跑了那些纠察的狗东西,早就叫他们抓走啦......”
走进卧室,一个佝偻的乌萨斯老人挣扎着从床上撑起半个身子:“小塔.....你还是没变啊......”
“爸!”塔露拉连忙握住老人瘦骨嶙峋的手。“矿石病好些了吗?”
“哈......矿石病要不了我的命......”老人笑说。“没有伏特加喝才会要命呐......”
老太太在老人背上轻锤一拳:“喝不死你!都这个样子了,还喝.......诶,小塔,你刚刚背后的那个男孩呢?”
“我在这。”博士再次走进门内。“抱歉,刚刚去拿东西的。”
博士把拿来的包裹摊开:“老人家,这是土豆,这是馏肉,这是两瓶高烈度的酒,可以消毒用,还有盐和胡椒之类方便储存的调味品......”
老太太刚要道谢,博士抬手示意等他说完。
“还有,这是矿石病抑制药,这是半年的量,半个月注射一次,可以把体内矿石水平降很低......”
接着,博士仔细地向老太太讲了怎么使用注射剂和怎么消毒,注射等等。
“嗯,大概就这些了,这些是我送给二老的,勉强算是礼物吧。”
“太谢谢你了......啊.......上帝保佑你,小伙子......”老太太把热切的目光投在塔露拉身上。“小塔,你找的男人真是个好孩子啊......”
塔露拉的脸上浮现出一片红晕,只是没有否认。
博士张嘴打算澄清,塔露拉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起高跟靴,狠狠地踩在博士的脚上。
“啊——”博士的嘴被捂住,惨叫声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小塔,你陪这位——怎么称呼?——博士?——啊,博士先坐一会。我来做饭......吃完饭就在小塔你以前的卧室休息吧,我最近一直有打扫的......”
“不不不.......”博士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塔露拉眼中吃人的凶光,只得被塔露拉摁在凳子上。
“你要是敢和我妈胡说,你就死定了......”塔露拉威胁博士。
“什么胡说不胡说的......我,我又不是你的——”
“小点声!”塔露拉给了博士一耳光。“让我妈听到我饶不了你!”
“刚刚你还不是说不能让我对不起泥岩的么.......”博士委屈巴巴地缩在凳子上。
“陪我演戏会死啊。”塔露拉的脸红了。“先说好,等会晚上你要是敢动手动脚我就杀了你。”
“不是吧,你还真要留我在你家过夜???”
“不然呢?”塔露拉露出一丝挑衅的微笑。“谁让你跟过来的?”
“不是,难道不是你拉我——”
热腾腾的土豆炖馏肉端了上来,老太太忙着把杯子与碗碟在桌上放好。
“老头子!来陪这位博士喝几杯!!!”
“不不不,老太太,我不会喝酒......”
“哎呀,都是一家人了,客气个什么呀?”老头子很豪气地倒下一大杯烈酒,咕嘟咕嘟地喝了个底朝天。“喝得倒岳父的男人才可靠,这是乌萨斯的规矩!来,小伙子,今天你不喝我瞧不起你!”
“不不不,这是真使不得......”
“废话多呢,叫你喝你就喝。”塔露拉捏住博士的鼻子,把酒灌进喉咙。

几杯烈酒下肚,博士喝得几乎不省人事。
“诶,这小伙子还挺不容易的,说是不会喝还喝了这么多,可就跟我比还差些,哈哈哈哈......”
“老酒鬼你就这个能嘚瑟了!小塔,把博士扶到卧室里吧。”
也喝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塔露拉答应了一声,把肩膀探到博士的胳膊下,扶起博士。
“我说,你睡沙发上......喂......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算了,要睡床上也行吧......真拿你没办法......喂,喂!你的手!?别动我衣服!!!”
隔着门缝,两位老人笑得格外灿烂。
“这下能放心啦,小塔以后都有得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