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失格 24
24 调查
我以为我在观察这个世界，实则恰恰相反。
“怎么办，这下你可逃不了了。”
立风乌黑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十爷。立风的话让十爷感觉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呆滞在那里，不知所措，半天都蹦不出一个字。
也是了，单身这么多年，哪里知道那么多这方面的知识，更别说什么催情的药了。
“真可爱。”
立风看着傻愣愣不知作何反应的十爷，俯下身子对着十爷的唇就亲了一下。
……
两个小时后，立风无奈地看着在房间的床上把自己用厚被子裹起来、只露出半个脑袋的十爷。
“我逗你的，我没下药。”立风倚靠着房间门，看着床上的那一坨行为迷惑物，再次解释道。
这货已经自闭快两个钟头了，无论立风解释几遍十爷吃的药里面没有催情的药，这货都不搭理他。
十爷一点回应都没有，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立风叹了口气：“不就亲你一下，没被人亲过？”
十爷还是没有回应，立风走过去，试图扒拉开十爷的被子，十爷硬攥着被子，死活不从被子里出来，力气大地惊人。
“……”几番拉锯战无果，立风无语。
还真是和当年一个样子。
他看了看钟，都快凌晨三点钟了，就算十爷不困，他自己还想睡觉呢。
没想到十爷一自闭直接自闭两个钟头，自己临走前没料到会回来这么晚，都没给卷儿拿床被子，卷儿现在还冻在阁楼里，不知道会不会感冒。
而此时的十爷脑子一片混乱，全是立风突然凑过来亲他的画面，以及立风亲完他那轻佻的眼神和轻舔唇的动作，直到现在嘴唇上还停留着立风的温度和触感。
单身这么多年，突然被一个自己不那么喜欢的人亲了，初吻哗啦一下就没了，都不带一个预告的，他能不自闭吗？
十爷虽然看起来强硬冷酷，内心居然如此保守。
立风看了看裹成一团的十爷，看他的样子，估计还要再自闭很久，决定不管他了。虽然自己的行为活像个渣男，但让卷儿一个人在阁楼冻这么久也说不过去，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经很困了。
“我回去了。”立风简单地留下一句话就不再管他，回了自己家里。
立风抱了一床毯子上了阁楼，卷儿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浅。立风拉开阁楼的门，发出吱呀一声声响，光从门外透进来，照亮了阁楼一角。立风刚进来卷儿就醒了。小per也从自己怀里醒来，对着立风喵喵叫着。立风把被子给卷儿，卷儿有些迟疑地接过被子。
现在的变态杀手都这么贴心的吗？
“冷不冷？”立风从床上抱过小per，搂在怀里。
“还好。”“喵！”
正抱着猫低头哄的立风抬头看了卷儿一眼，又继续低下头：“没问你。”他问的是猫。
“……”
立风抱着猫离开阁楼，阁楼又陷入了黑暗。有了被子，卷儿能睡得好些，只是他又睡不着了。卷儿的脑中一片混乱，立风的脸，立风的语言，立风的行为在自己脑中一遍遍重复播放，身为心理医生的本能让自己不停地分析立风的行为诱因与心理状态。
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他开始怀疑自己。
立风每次和他对话的时候，明明看着他，可是一切的行为，都仿佛是在和另一个人说话。
刚才立风来给他拿被子，他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没有一个凶手，会对自己已经紧紧握在手心里的猎物那么体贴入微。立风并不想杀他，甚至不想伤害他的身体。
他不是傻子，这一切的一切或许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
卷儿喃喃念到：“双重人格。”
卷儿从床上坐起，抬头看着天窗，天窗给了逼仄的阁楼一点希望，又无情地封印着室内的一切。就连星星，也不是那么清晰了。
一早，十爷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警署，整个人显得十分疲惫。
同事惊讶地看着十爷：“大哥，你怎么了？”十爷的战斗力他们都知道，连续三天不睡觉都像个没事人，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十爷的疲态。
这不问还好，一问激起了十爷的怒火。
他问候了华立风的祖宗十八代，恨不得去扒了他们的坟。警署的同事们看着十爷突然骂骂咧咧，都瑟瑟发抖地抱起自己的手机电脑躲到一边，生怕十爷又失控砸东西。
不过这次十爷虽然生气，倒也没失控，骂了半个钟头消气了，自己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就自顾自地回了办公室办公，丢下一堆同事们抱着自己的财务面面相觑。
“就这？”
“我还以为咱十爷又要砸东西了。”
“十爷居然骂人。”
“我觉得十爷骂人像个正常人了，我反而不那么怕他了。”甚至想磕瓜子看戏。
一个男同事看着十爷办公室的门半晌，蹦出几个字：“十爷骂人好帅。”
“？你不对劲。”
话还没说完，十爷突然从办公室探出头来，打量了抱团的同事们几眼，同事们正瑟瑟发抖，生怕刚才的话被十爷听到，被十爷罚写检讨。
“你，还有你，跟我进来。”
十爷随意点了两个同事。
周围同事们向两位“光荣”的同事投去敬佩的目光。两位同事视死如归地进了十爷办公室。
“把门关上。”
呜呜呜，这是要干嘛。两位同事瑟瑟发抖。
十爷转着手中的钢笔：“帮我调查一个人。”
同事们松了口气，原来是工作上的事情，还以为要挨批评了。
十爷写了个地址给他们。
“住在这里的人，叫华立风。我想知道他的工作情况，他什么时候来的H市，以及他的履历，越详细越好。”
同事接过地址：“这不是十爷家的小区吗？”
这个人不是十爷刚才骂的人吗？
“对，算是我邻居。我总觉得他有很多特征和鱼线凶杀案的凶手相符，但是我不能确定，如今鱼线凶杀案的线索不明，就先暗中查着，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好的，我们尽快去调查。”
同事们走出十爷办公室的门后。
“你说十爷突然查一个目前看来和案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是为什么？”
同事撇了撇嘴：“我觉得，这个华立风，可能在小区里划了十爷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