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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的塔罗词典》女祭司篇

2020-05-01 03:59 作者:占星师安德烈  | 我要投稿

如果接下来的内容读起来感到晦涩,不代表读者们的阅读水平欠缺,也未必是我的描述比较混乱。或许正如这张牌中的含义一般,女祭司的牌面隐喻非常丰富,很难用简明扼要的语言去全部说清,阅读下面的解释时十分容易让人失去耐心。


作为第二张牌,女祭司牌面上的场景,似乎是魔术师的阴性镜像——魔术师是男性,女祭司是女性(更加矜持、克制与安静);前者的环境在白天,后者的环境在黑夜(不向外界透露);前者头上有着无限符号,后者的头上是表明月相的冠冕(波动与不确定);前者双手持杖展开,后者一手持书(代表智慧和戒律的《TORA》),另一手藏了起来(不在此时展开行动);前者被短暂盛开的百合与蔷薇环绕,后者的幕布上则是多产却藏起果实的棕榈与石榴(蕴含着未披露的大量能量);前者的腰带是永恒变化的衔尾蛇,后者的衬衣上却是代表物质束缚与不变的十字(暂时陷入了沉寂);前者身前的桌上摆着明确的物件,后者的身后是深不可测的水域(无法被外人所探知的感受与秘密)。


在这种比较中,女性的身份不仅是在体现与魔术师的纯粹的思维差异,背后的双柱与头上的月冠还暴露出了更多信息。七十八张塔罗牌中的许多(如教皇、正义、死神、月亮、权杖四)都在牌面上有着清晰可见的双柱结构,这一结构其实有着极强的“生育隐喻”。这道双柱象征着女性的产道,连通着子宫(通常由水域或城堡所象征)与外部世界(由陆地或荒野所象征),有的牌是在双柱之外的视角向内看(如这张女祭司),有的牌则是从内部的“子宫”视角向外窥探(如月亮牌或某些时刻的教皇牌)。


女祭司的双柱是黑白二色的,且上面刻着拉丁字母“B”(对应希伯来语的Boaz,象征黑暗、阴性力量)和“J”(对应希伯来语的Jakin,象征光明、阳性力量),与柱体的颜色相互对应。但它们自身的颜色却是与本意相反,象征着一种混沌未开的交织状态。背后用来遮挡住水域的幕布与之相结合,不难联系到女祭司的“处女”身份。这里的“处女”身份既指出了她目前仍然保有的贞洁——并未和目前所发生的的事有什么接触,或依然保守着自身的秘密;也在暗示着她可能是某尊处女神的女祭司。


牌面上除了月冠外,她的脚边还有一轮弯月被纱袍盖住了一些,这是罗马诗人奥维德所著的《变形记》中,起誓不向任何凡人透露真面目的月神狄安娜(希腊名是阿尔忒弥斯)的象征。所以尽管女祭司的原型一度涉及到埃及女神伊西丝(如威斯康提中女祭司的绿手),但在韦特塔罗中,女祭司最有可能在服侍狄安娜——三大处女神之一,阿波罗的孪生姐妹,月光与狩猎女神,而历史上这位神祇的女祭司们也确实被要求保守贞洁


当女祭司在牌阵中指代的是某个人时,此人应该知道不少他人还未了解的秘密,就像用幕布去遮住了身后的水域。但迫于现在的形势所迫,她无法或不愿把它们透露。女祭司并不是一张像魔术师一般自主的牌,她的所知都非常隐秘而晦涩,所以女祭司的态度如头上月冠般不确定,并且缺少干预现实世界的手段


当女祭司在牌阵中指代事情的某一阶段时,意味着一个表面停滞而内部涌动的时期,或下一阶段即将到达的前奏(可以想象类似决战前夜的气氛)。表面看上去仿佛风平浪静、按兵不动,但其实对外界发生的变化一清二楚


与其他牌的联动


如果将去掉愚人的二十一张大阿卡纳按照顺序分成三行七列摆开,序号为二的女祭司与序号为九的隐士将分处第二列。这并不是什么毫无意义的巧合,这两张牌和第三行的塔(序号十六)都有着内部与外部的极大反差,并不兼容。女祭司的反差在于自身的清晰所知与外部呈现出的隐晦状态、隐士则是自己的意志和当下的现状并不一致、塔则在于构筑的愿景与外部(逆位时强调内部)的环境差异巨大。


当女祭司之后出现了隐士,且正逆位一致时,这将是一次由意志的不稳定到稳定的变化。虽然仍未以真面目示人,但女祭司到隐士的过程中由阴性(被动消极)变为阳性(主动积极),从毫无计划变成了意志坚定,通过时间的延续(隐士的白胡子),把女祭司的所思所想,以及被迫遵守的规则给整理、提炼成了金色的权杖(代表不变的意志)。若是正逆位有所反差,则更像是后续的隐士抛弃了女祭司的各种混乱的想法,另起炉灶寻求了其他的道路。


战车出现在女祭司之后也有着很独特的联动关系,前者车前的两只斯芬克斯可以视为被整合后的互相矛盾的力量,即女祭司的阶段中无法分离的黑暗与光明。从女祭司的黑夜到战车的黎明,战车迎接了新生,从代表子宫的城堡中出城,跨过了护城河,坚定地奔向自己的目标。如果这两张牌的正逆位不一致,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出逃”,离开象征不确定环境的水域。


与其他牌的差异


在很长一段的时间里,女祭司的名讳一直是“女教皇”,她和教皇牌之间无论在名称、序号还是牌面上都有着很独特的联系。这两者都身处双柱之前,但教皇信誓旦旦,对其后的内容(类似于子宫内部)采取的是开放态度,甚至还在对他人宣讲,不认为自己与真相之中有着什么样的隔阂,并向他人宣讲;而女祭司则隔着一层布,且不愿意向外人透露。另外,教皇所在的地方也可以是子宫内部,他身后的所指之处也可能是“子宫”之外的“更大的世界”


小阿卡纳中,宝剑二与女祭司在牌面上有着极高的相似性,它们同样都发生在夜晚,同样都是黑发女人独坐在水前的石椅上。不同之处在于女祭司非常平静,而宝剑二的状态则惶恐万分;女祭司则更为镇定,只强调知道一切却一言不发,而宝剑二甚至不让任何人靠近一步,用极端紧张的方式来保护背后的水(经常代表情感、无意识与秘密)不被他人侵犯,而且她戴上了蒙眼布,不会对眼前的人进行区分,也不会看清现状,只做本能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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