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刘保原
李白把手里的烟熄了说:“不找那些个办,哪显得出来他们办事了啊?那些个人那个是有脑子的?”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周敬纬,周敬纬摇了摇头说:“我都把公家职务退掉咯,看我干嘛?他们是不作为但是我是有作为的,所以我就出来单干了嘛。”
“那你跟他们讲讲这帮人干出来的事啊!你他娘的讲啊!”李白骂道。
张靈玉打开门唤来了门外的几个员工,它把那五指毛桃递给这几个人说:“里面这几个人肝火有点旺,你找国医堂那几个同事帮个忙,弄个降火的药汤去。”
它看这群人一个个窝着火应该是都被得罪了,这种情况并不算少见也没什么可说的,他现在就怕是上面干的。赵前胜这种人老是用所谓忧国忧民来搪塞,下边的情况他们是一概不知知而不言。那些个龙虎山的要不是因为他随便要人还不还回来,也不可能干脆直接弄特别办彻底融进旅游局。他们高悬庙堂不问世事,以前是狗咬狗互相骂啊,现在倒是干脆乱咬了。
张中看没人说话便举起手说:“东北死人不是自杀也不是他杀,是被咬了。”
他解开西装领口的纽扣把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拿了下来,那项链上的石头黯淡无光打磨平整,但并非是黑曜石一类的珠宝。他扔到地上周围那几个人定睛一看,那正是蛊玉。
“东北的!你们哪来的矿?”包秉忠这么一吼,一旁刚睡差不多的庄稼祥惊醒起来。
张中说:“胆大就去看看,胆小开完会各回各家。”
张靈玉说:“哟中儿,你刚刚是想说这个的事?”
陈清江见状不敢言语拍了拍一旁的谢化荷,俩人拿着手机有来有回的发着消息。
陈清江:“荷花荷花,你不觉得很尴尬吗?他们这样子是都被惹着了,你呢你呢?”
谢化荷:“昆仑倒没什么事能挖出来也没人敢挖,现在有人被咬了也就按照被蛇咬的方式处理了。”
陈清江;“你们那也乱了吧?我跟你讲个八卦你别告诉别人,张升玺出来了。”
谢化荷:“我们哪乱也就是信仰问题和氏族问题,额张升玺是谁?”
陈清江:“我去你还不知道?张靈玉儿子!”
谢化荷:“张靈玉不是皈依了吗?还是打算剃度的那种。”
陈清江:“他不是正一的吗?他皈依佛教干嘛?”
炎顺淼往右一瞥正好看到这俩人在这“兢兢业业”。他咳嗽了几声,陈清江抬头发现炎顺淼盯着自己的手机看。
“所以谁去谁不去都有数了吗?还有别的事吗?”张靈玉起身要走周敬纬叫住了它。
“前些日子长江江面上飘来个人,那人上岸后竟然全身上下没湿,就这样当着众人面走了。他上岸后到处横冲直撞,嘴里还一直念叨你的名字。”
“白衣长发?是不是后来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张靈玉捧起刚刚送来的药汤一饮而下。
“敬纬,我建议你尽量别再去武汉了啊。”说罢张靈玉推门而出走了。
除了包秉忠、上官幽若、陈清江、谢化荷几个人走了,其他人仍是坐在原位一动不动,一个个表面沉默不语心里盘算的明白。
崔正罡起身准备走说:“那个人叫刘保原,这名字的意义你们应该都能听明白,小心为上啊。”
在暑假快要结束的前一个月张升玺被迫去了北京,炎焕吴李怡去动车站接的他。三个人都不爱说话也不太熟,车一路开到了后海那个老胡同。周围的老大爷老大妈没事干,突然来了个小孩倒让他们有了兴趣。
扫路的环卫也聚在胡同的棋摊看棋,他看那张府进了个没见过的小伙子,转头便问:“嘿老毕,跟你天天下棋哪小子多大?”
老毕看对方这棋是越下越复杂,也懒得继续卷随便下了。
他看环卫也没事便回答道:“快四十了吧?现在这些年轻人你别看长的不像,实际上都冻龄了一样,特年轻。”
张升玺看着满地的树叶和自己的大包小包说:“我非得在这上学吗?”
他看了看这附近的环境,嘈杂的城市高楼大厦围住的城中村,满地的树叶和不知道是谁的东西。他有些怀念自己哪二十平的公寓楼,还有比这个不知道大多少倍的老宅子。
“如果你不想你可以去睡国医堂,每天早晨五点老大爷们拉你起来跳操。但是你貌似不管在哪都得五点起床,咱学校是六点上的第一节课。”炎焕吴对着他嘲笑了起来。
张升玺拿起饮料往他脸上扔,炎焕吴刚好接住又砸向了他的脸。
张升玺把炎焕吴追到了胡同口喊道:“你丫的砸我是吧?诶不对啊,咱仨一个学校的不都是这个点上学吗?”
炎焕吴笑了笑说;“你天天懒得七八点都不去上学,我们俩天天这个点起来早习惯了。”
仨人在院子里一坐坐了一下午,公司群里一条又一条的消息震得炎焕吴睡不着,一封又一封文件一点都不给他看的时间。他瞥了一眼李怡的手机,李怡哪什么事都没有还在玩消消乐。过了一会门被人推开裴元走了进来。
裴元看张升玺躺在张靈玉的摇椅上睡着了,上去吼了一声给他吓醒了。炎焕吴拍了拍李怡俩人拿上包刚想走,炎顺淼李白的电话就打来了。
裴元把张升玺盖在脸上的报纸拿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脸说:“嘿!别睡了哈我请你吃饭。”
张升玺将报纸扔在地上迷迷糊糊的醒了,炎焕吴哭丧着脸在那叹气,李怡坐在门口台阶上一动不动。
“你刚才是不是说请我们仨吃饭?”
张靈玉坐在茶馆里等了半天也不见炎顺淼过来,它转了转打心底的佩服炎顺淼。北平的房价本身就贵的离谱,敢这样租一栋上世纪的楼来卖茶也是真的能行。他倒是不怕折了本钱,更不怕负债累累啊。服务员捧着一壶药茶走了过来,它已经喝了三壶了。
“你让他四个孩子跟着一起去?张升玺我可以理解,我儿子我让他去锻炼锻炼也行。你让裴元在钱塘好好待着不好吗?李怡又是什么情况?她今年高二很重要啊!”炎顺淼进来就骂,它听完后呛了一口茶水。
“我在这干喝了快四壶水了,你不给我上两个菜?”
“后厨在那边,你有本事自己做去。”
张靈玉看出来他是馋自己做的饭了,出门就往菜市场走。它溜溜达达的回到茶馆,刚到就看见门口坐了十多个人,那些个人拿着各种各样的木棍穿的破破烂烂,它就这样提着兜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了杨辉。
它看杨辉什么都没带还穿着那件定制的正装便问道;“你来干嘛了?”
杨辉拿扇子指了指门外说:“给你看看被欠了钱的农民工有多强大。”
张靈玉扇了他一巴掌说:“你要不要脸了?你还敢这样对待北漂?”
杨辉说:“我没欠他们钱,欠他们钱的人说砸了茶馆还三倍,正巧最近中原闹大旱你说是不是很巧啊?”
一根棍子从门外被扔了进来几个老头直接冲了进来,瘦骨伶仃的老头走路一瘸一拐像是要倒下来一样,张靈玉上前将他扶到了板凳上,转头就招呼后厨做几碗盖浇饭再蒸几个馒头。
它看老头的样子不像是北漂一样,农民工再怎么说也是有饭吃不然也干不了活。它摸了摸老人的肚子发现了事情不对,转身走进后厨去做粥。
炎顺淼把药茶放下拍了桌子说:“这些人大部分不是农民工,是中原来这找吃食的。”
杨辉心想不对说:“如果是中原的,大老远来北平作甚?冀地也是有吃食的啊。哦!是来京城告人的!”
张靈玉看着这些可怜人就着北平的雾霾在外面吃饭,他们也懒得动弹了只得坐在地上躺在地上。有两个还能张嘴的走了进来,五个人坐在茶桌上聊着。
那个四十来岁的说:“我们找人探过了,你这和上头京城应该是有关系的。”
张靈玉给他倒了一杯茶说:“我们也只能是给些吃食了,上面如何不作为与我无关。您也理解理解,我也怕掉脑袋不是?”
“崔家算是看错人了,我们也自知你心善,胳膊拗不过大腿啊!”
炎顺淼说:“刚刚是不是扔棒子的那个招呼你们来这的?你唤他过来。”
另一个老头走出外面看了看说:“那人不见了!”
张靈玉算是大概知道怎么个事了,这一下子针对了一个暑假,这帮家伙也真是有心眼。
张靈玉看了看哪男人说;“那人是不是你们半路遇上的?然后给你们出了个招说走着走来?”
男人听后冒了冷汗说:“是这我可没骗你,你神通广大的这点事总能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