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棋(七)
简介:故事纯属虚构,文笔渣渣,勿上升真人,禁止无授权转载。
棋(七)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接岗上班了,马嘉祺着急地往回跑。
快到女孩家的时候,马嘉祺听到了吵嚷的叫骂声和哭声。
“晦气东西,一回来就看你绷着个脸,我欠你的?老子给你吃给你穿,你连笑模样都不给。”
“这书的字迹不是你的,说是谁的?说啊。”
“别打姐姐,呜呜,你不要打姐姐,哥哥是好人,是姐姐朋友。”是弟弟的声音,哭腔很明显。
“哥哥?真是和你妈一个货色,年纪不大,倒是贱到把男人带家里来了。”
马嘉祺跑到门前的时候,门内传来啪啪的巴掌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
马嘉祺一脚踹开了门,包倩倩正被一个男人揪着衣领挨打,摔在地上的啤酒瓶碎了一地。
马嘉祺二话不说冲着男人上去就给了一拳,男人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打懵了,揪着女孩的手也就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谁敢打老子?”
马嘉祺趁机抓起桌子上的水壶扣过去,滚烫的水浇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男人疼得龇牙咧嘴,酒醒了大半。
马嘉祺不做过多纠缠,把包倩倩拉过来就往门外跑。
“弟弟,别哭了,跑。”马嘉祺拉上包倩倩的弟弟,三个人齐齐跑到了外面的巷子里。
“臭小子,老子弄不死你!”
男人的声音从背后的不远处传来,马嘉祺的思绪全在右手牵着的人身上,丝毫没在意男人的叫骂。
“跟我去我家避一下吧,他应该找不到。”
马嘉祺把女孩和弟弟领到了仓库,这是他第一次把朋友带到“家”里。
“他是你爸?”结束一场疯狂冲刺的马嘉祺喘着粗气问。
女孩低下了头,算是默认了。
“他总打你们?”马嘉祺转头问弟弟
也是,她不会说话,不如直接问能说话的。
“他不是爸爸,别家的爸爸会和孩子玩,把他们放肩膀上,他喝了酒就只会打我和姐姐,他不是爸爸!”弟弟说着说着又大哭起来。
包倩倩把弟弟搂进怀里摸头安慰着,马嘉祺微微咬了咬牙。
“那阿姨呢?你们的妈妈呢?”
“我们没有妈妈,从小到大都是姐姐带着我的。”马嘉祺看了一眼女孩,她面色如常,但是眼神莫名的忧伤。
“好,那你们先在这里躲一下,我要上班了,晚上给你们带好吃的回来。”
香烟与泡面味弥漫的网吧,戴着鸭舌帽的马嘉祺把手指放在桌面上小声地敲击着。
“网管,再续两个钟头。”
“好。”
马嘉祺数了钱,在抽屉里给客人找零。
“你们说那个齐姐什么意思啊,又让我们明天堵那个丫头片子,一个没钱的哑巴,堵她干嘛。”
“谁知道呢,大姐头吩咐咱照办就是了,吓唬吓唬她,齐姐还给咱好处,干嘛不干。”
马嘉祺听到此处手里找钱的动作不由地慢了下来,他轻轻抬头看了一眼。
果然是老熟人,“打”过两次照面了。
“也是,搞个女的比打群架轻松多了。”
“喂,钱怎么还没找好。”一个染黄毛的男生不耐烦地拍了一下桌子。
“给。”马嘉祺尽量压低了声音,以防他们听出来。
几个男生没太在意,拿了钱就开机去玩了。
整整一个小时,马嘉祺的视线没从几个男生身上离开过。
一小时10分的时候,其中有一个男生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
“帮我看一下,有事,谢谢。”马嘉祺的眼睛盯着男生走出去的方向,用手拍了一下正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另一个网管。
“欸?马嘉祺,你干嘛去?”
“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马嘉祺跟了一路,那个男生在学校外的一棵树下停下了。
不一会过来一个穿着很成熟大胆的女生,这个角度是背对着的,马嘉祺看不到脸。
附近没有遮挡物,马嘉祺死命盯着那处人影。他试探着往前凑了一下,发现女孩的手背上有一颗痣。
他因为这个发现迟钝了片刻,再抬头时女孩已经不见了。
回到网吧,他的脑子里全是那颗痣和女孩的声音。
“下手别太重,下次就不好玩了。”
“实在不行过两天我给她水里下点药,你们把她办了。”
“我就是要她生不如死……”
那样甜美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那么恶毒。
晚上,马嘉祺买了包倩倩爱吃的酥心果子和鸡腿。
“姐姐,有鸡腿吃!”弟弟兴奋地招呼着姐姐。
靠在墙角的女孩子吃力地站起来,身上的伤口没有上药,她疼得脸都有些扭曲。
“怎么这么严重?”马嘉祺问。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女孩习惯性得在他手心里写字,这次手指颤颤巍巍的,写得很不利索。
“弟弟,你乖乖待在这里把东西吃了,我带你姐姐看一下伤。”马嘉祺说。
“嗯嗯,谢谢哥哥,姐姐下午一直不去,哥哥带她去她应该就去了。”
“我背你,我们去买药。”马嘉祺盯着女孩说。
女孩摇摇头。
“别逞强。”马嘉祺不管她的想法,虽然他以前也经常这样死扛,但是她这小身板怎么跟他比?
“对不起。”马嘉祺说完一把把女孩抱了起来,女孩确实很轻,马嘉祺一个瘦子都抱得轻轻松松。
今晚没有月色,天空中只有几颗疏朗的星,有点像他们第一次抱在一起的时候。
女孩意外地没有挣扎,走了一段,女孩用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咳,怎么了?”
女孩用手指指地,示意她可以自己走。
马嘉祺把她放下了,她受的伤不在腿部,所以正常走路没问题。
“怎么伤成这样,你就这么当人男朋友的?”女医生边拉着包倩倩进去检查抹药的同时也不忘责备几句。
“现在的小年轻就是不牢靠,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被人打成这样。”
“不是,我是她朋友。”
“哼,上次来的那个也这么说,让人小姑娘当场揭穿了。”医生手上的动作不停,嘴也没闲着。
“我……”马嘉祺坐在诊所的凳子上,有苦难言。
“这是开的药,回去多做点有营养的东西给人家姑娘吃,这姑娘心韧,从头到尾没喊过一声。”
“好,谢谢医生。”马嘉祺付了钱拿了药,和包倩倩并肩出门了。
回去的时候,弟弟已经躺在旧垫子上睡着了。
女孩把马嘉祺拉到仓库一个地方,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女孩手指向一个方向,马嘉祺抬头望去,仓库那头的顶部破了一个窟窿,从这里刚好能看到外面的夜空。
马嘉祺刚找了处地方坐下,女孩的头就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马嘉祺的身体不自然地抖了一下,女孩抬头望向他。
“没事,你靠着吧。”马嘉祺把头别过去,视线转向库顶几寸空间的晚星。
齐姐,倩倩,一颗几乎一样的痣,到底有着什么关系。
想了很久,他仍是不明白。
马嘉祺感觉到女孩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他看了一眼,女孩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地把人抱起来放到弟弟睡觉的垫子上,盖上了那床薄被。
即使快入夏了,倒春寒的力量也不容忽视。
明天要买床新被子了,他想。
从仓库乱七八糟的杂物里翻出一张褥子,还好,今晚他不用和大地亲密接触了。
事情还是一团乱麻,下班后的疲惫让他没有过多精力去思考它。
想着想着,思绪也就飘然而去,进入了睡眠的主场。
“哥哥,棒棒糖。”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出现了一双秀气含泪的眼睛。
一个在游乐场,一个在小巷子。
一个戴着黑色口罩恶毒地说着让她生不如死,一个穿着校服乖巧安静地紧紧搂着他。
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手背上都有一颗小小的痣。
“翩翩!”马嘉祺惊起,他往不远处女孩睡觉的地方看了一眼,女孩翻了一个身,似乎并未受到影响。

产出困难,有种想鸽了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