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旧时的回忆，飞向遥远的天空）迷迭香夫人的婚后生活，四十三幕（番外）
应该算是春节的番外吧，咱也不给什么前文了。
内容灵感的话，是我的一些回忆再加上回家前需要准备的一些琐事。
完全是有感而发，写起来也蛮顺畅的，所以好像写的也挺多，诸位看着不要觉得无聊才好。
。。。
腊月的天，倒是真的有些冷了。
屋外的雪盖了一层又一层的，若是晚间无人，透过窗户看着冷静的街道倒是平白多了一股萧索的味道。
不过这样的氛围也只出现在一些上了年纪及的人眼里罢了。
七八岁或是十一二岁的孩童，看见这些大概眼里多是兴奋的光亮吧。
虽说下雪的月份不止这腊月，可来年正月多是跑亲戚的时间居多，真要想放开了出去玩雪，估计也就这会儿了。
“小艾若是想，出去玩一会儿其实也没有什么的。”
这一家子的大家长此时正穿着睡衣惬意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旁边开着暖炉，有个热源在倒也不用担心穿着单薄着凉。
听见这话，靠在窗户口眼巴巴看着窗外公园里的小艾眼中亮了一下，倒是有些高兴。
回过头想确认一下不过目光刚好撞上从厨房里端着水果出来的‘年幼’母亲，在母亲那好奇的目光中，原本那股子兴奋劲头瞬间就萎了。
“诶——”
叹了口气可怜巴巴的趴了回去，继续眼巴巴的望着窗户外的公园。
这耍宝的模样倒是给他逗笑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沙发的位置是能看到厨房的，她出来的时候他自然是知道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专门挑她出来的时候与小艾提这个话茬。
不过他们父女二人也清楚，直接说出去玩的话十有八九会被眼前这个‘小’母亲给挡回来，所以小艾也不不再多说什么了。
“说什么呢，怎么看我出来就跟萎了似的。”
原本端着的水果放在了沙发面前的茶几上，而她则是很自然的坐在了他身旁，靠的很近。
本就已经是极为亲密的夫妻关系了，这些事情做起来倒也不会显得逾越什么的。
水润的葡萄给他递了一颗也给自己拿了一颗。
“倒也没什么，这一年下雪的也不就这些天么，小艾想出去玩会儿，到了来年正月可能就没这个时间了。”
见她已经坐到自己身边了，他自然也不会客气。
那边报纸往旁一放，这边伸手就将她揽了过来。
大过年的，看报纸哪有抱着她来的舒服，虽说二人结婚到现在都已经有些年头了，可这柔软的身躯抱在怀里总是不嫌腻的。
“那怎么又不说了。”
对于他这些亲昵的动作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可能起初还会有些害羞什么的吧，不过现在倒是真的没什么了。所以说这时间一长啊，真的就什么都适应了。
空闲的目光瞄了一眼趴在窗户旁的小艾，发现她正竖着耳朵一动一动的，这孩子眼睛看着窗外心思估计都在这边吧。
“估计是怕你不答应吧，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也就怕你不点头了。”
小艾的小动作她也是一早就发现了，对此也没什么要表示的，在她看来小孩子鬼灵精点没什么不好的，若是全是那种唯唯诺诺，家长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那才是有问题的呢。
“还不是你给宠的，有啥应啥，可不就这样了。”
纤细的手指点着他的额头往后一推，嘴里愤愤的说着。
其实在小艾的教导上，他的做法倒也没什么不妥，最起码在她看来是这样的，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是女孩，再怎么宠都不为过。
唯一让她心里有些别扭的大概就是宠她不是自己吧，她原本给自己的定位还是慈母来着，然后黑脸就让他来唱，一个人爱一个人教，这样教导也有了关爱也有，孩子小时候成长自然也就不会出现太大的偏差了。
真要是两个人一起宠着她，以后上不上天他们不知道，不过这孩子养废是跑不了的。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等她坐完月子回去的时候，孩子他父亲早就抱着孩子到处找好友炫耀去了，回来的时候脸都笑歪了。
对此她也只能笑笑就全当是揭过了，还能怎么样，总不能跟孩子过不去吧。
“所以你怎么说呢？”
顺着她的手指，脑袋也完后仰了仰，全当是哄着她了
不过为孩子谋福利的事情倒还是没忘，抱着她的身子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着。
“你不是都已经替我回答了么。”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样，他前面那话说的她好似一个恶人似的，自己只是对孩子严格些而已，又不会真拘着她连出门都不让。
不过这话倒是没让他反应过来，自己前面什么时候替她回答了？
“一年到头下雪的也就这些个天，到了正月自然就没时间了，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拘着她不就显得我这做母亲的没情分了么。”
看着他还是有些不明白的样子，她这会儿倒是真的有些恼了，抢了自己宠孩子的位子还跟她搁着装小白呢。
“耶，谢谢母亲！”
这话一出来哪还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就连小艾都听懂了，如燕归巢似的直直的扑了过来。
“诶！小心点，多大个人了。”
这动作倒是让她好一阵手忙脚乱，到底接是接住了，不过也因为惯性的问题两人双双扑倒了他怀里。
“想玩就赶紧去吧，要是等下吃一点吃晚饭了可就没时间给你玩了。”
“唔~~咱不去了，咱现在就想在家里陪着母亲。”
半个身躯还趴在沙发上，前面探着半个身子，脑袋埋到她怀里可劲儿的蹭着。
她伸手慢慢顺着的她的发丝抚摸着，看着这孩子倒也没有多大情绪，因为知道她多半是装的。
“那行，咱们今晚就好好在家待着，哪儿都不去了，等下妈妈烧了菜咱们就吃饭。”
“那不行。。。”
“你这丫头。”勾起的手指在小艾脑门上轻轻敲了下。
这过程他是没有多插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由着这母女俩腻歪去了。
说实话，现在看起来他反而是最享受的哪一个，抱着这一大一小的。。。。。。抱着这俩小，一脸的满足。倒是已经有了几分‘人生若得此，已无憾兮’的味道了。
。。。
“母亲，我出门了！”
在她督促下多穿了几件后，小艾也风风火火的准备的出门去了。
“门口那个帽子戴上，外面冷，可千万别冻着了。”
“知道啦~~”
“都这么大了，知道分寸的。”
看着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他也是不禁出声安慰着。
真要说起来，同样是差不多年龄的身体，小艾其实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了，这真要一起出去，旁人多半是会把她们当姐妹的，肯定不会往母女这层身份上想。而且若真是当姐妹看的话，小艾看起来还要大一些，不过他相信大部分人还是会把她当做姐姐的，因为她身上那种安静沉稳的气质相比小艾要成熟太多了，仅仅只看外表的话并不能证明什么。
“有没有分寸咱会不知道，还要你说哦。”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不过到底是没有带上多少火气，看着她脸上嫌弃的样子，多是嗔怪居多。
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她了，只能无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沉默着不再说话。
“呵呵。。。”
两人之间静默了片刻之后。
最后还是她看着他有些怂怂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见她笑了他自然也就笑了，虽然不知道惹恼她的原因出在哪，但起码翻篇了，他自然也不会傻到再去提起。
讨好似的将脑袋凑在她耳侧蹭了蹭，倒是有种像想讨人欢心的小兽的那种感觉了，惹来她的一阵白眼。
“今年怎么样，还是不回去吗？”
有些嫌弃似的推了推他的胸膛。
有孩子在身边她倒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孩子被打发出去屋内就两人独处了反倒像似找回了一些羞耻心似的，想从他身上下来，不过磨蹭了半天见他不放人也就作罢。
“今年啊，我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自是回去或者是不回去都行，估计父亲看见我也是一阵子厌烦吧，就像以前，恨不得没有我这儿子一样。”
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也算是习惯的一种吧。
刚出来的那会儿是不敢也不想回去，再往后时间就有些久了，有了小艾之后耐不住母亲和她的游说回去过几次，不过每次父子两人见面都有些冷淡。
倒也不是说那老家长哪里不好，父亲对他虽然冷淡对小艾倒是掏心窝子的好，那种回家看见自己就冷着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不知自家人呢，结果转头看见小艾立刻就眉开眼笑‘宝贝宝贝’的叫个不停，隔辈亲无外乎如此吧。
现在想想，在她看来那老家长倒是有了那么几分老顽童的味道了。
相比较起来，母亲倒是平和多了。
最初再次见面的时候母子两人相顾无言，空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母亲拉着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嘴边轻声说着‘回来了就好’那边又张罗着晚上的饭菜。
那双生着茧子的双手轻轻拂过双眼的动作中，被拭去的，眼角的泪花他看的分明，可站着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愣是忘了上前去安慰些。
倒是她心思敏感些，拉着母亲的手唠着家常慢慢向厨房走去。
“还是回去吧，在外这些时间也不短了，这一年到头的这样的机会可没几次，难得碰个团圆的日子。”
知道这是将选择权交给她了也没多说些什么，他与家里那些个情况她都了解，而且本就是自家人倒也不用担心这担心那，稍微思索了下也就拍了板。
“不说其他的，我倒是真的有些想母亲了，也不知道上次那些个毛病好些了没。。。”
琢磨着二老的一些琐事，两人之间的话倒是慢慢的多了些。
在外的时间也不短了，孩子又一直带在身边，硬要说牵挂的话也就只有家里老人的身体了吧。
明面上说是父子二人关系不好，见面虽不至于掐架但眼色却是没少给，但真出了事该着急的还是他。
“放心吧，俩人身体好着呢，母亲闲着无事养养鸡养养鸭，退休的农家生活挺适合她的，咱们今年的鸡蛋和鸭蛋可没少收呢。”
他笑了笑，当然是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的，不过也没在意，虽说关系不好但家里的事情他还是比她更清楚些的。
“那老头子就更不用担心了，没事就扛着锄头骑个三轮车往菜地里跑，兴致来了拎着二锅头就去找那些个老战友吹牛，逢人就说咱家孙女怎么怎么好。这养老生活能过成他这样的真没几个。”
“其他的倒是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了，至于关于我们俩的事情。。。”
“。。。说来也好笑吧，我们这样的起初说闲话的人也多，不过大多都是些饭后的谈资什么的，你怀上小艾的那些时候我是给二老送过消息的。”
“考虑到血缘上的一些关系，我瞧着他们明里暗里都透露着想不要这个孩子的想法，真想要左右还是领养一个保险。那会儿你还在安静养胎我也就没和你说，不过也可能是我们运道比较好，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了下来，中间也没出什么事。。。”
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就抱着她的纤腰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嘴中慢慢说着他知道的一些趣事。
这其中有她知道，也有她不知道的，但这氛围却是难得的平静，她自是喜欢窝在他怀里继续听着。
“到底是自家亲生的孩子比较亲，真抱在怀里母亲他们打心底里也是高兴的，”
“呵呵，说起来，这一回去最开心的莫过于的小艾了吧。”
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她突然抿着嘴开心的笑了，眉眼弯弯笑的格外可爱。
看着她开怀的样子，他的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搂着她娇躯的双手也紧了紧，薰衣草的味道中还带着些她独有的香味，怎么都闻不腻。
“谁说不是呢，不像咱们这有分寸，那二老宠起来可是没边的，只要不是拆家之类过分的事情大多都由着那丫头去闹。”
“还有母亲做的那些个小糕点和零嘴。这一套回去又是不免得大包小包的带一些回来。”
说着往年过年回去时那些零碎事儿，她点着手指一样样的点过去，如数家珍。
见她如此，他那还不知道她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可别什么锅都丢给小艾，我寻思真要说起母亲那些小糕点，你的兴致可比小艾要高多了，小艾她是贪玩不假，可不贪嘴。哪像你，每次都巴不得提着麻袋回去。”
“哪有~~”
小心思被戳破有些羞恼。想要给自己做些辩解，可话头一到嘴边转头又刚好对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
哪还不知道自己这是被打趣了，索性辩解的话也不说了，小脑袋一撇嘴里轻哼一声一副‘我生气了，哄我！’的小姿态。
自家媳妇儿耍性子，当然是要哄着的，要不一真生气转头就回娘家去了。。。嗯，这么说回家和回娘家对于她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左右人是跑不了的。
不过，只要情商不是负数的人，这实话肯定是不能拿到她面前说的。无非就是大道理嘴上讲不过你，用些女孩子的特权而已。这会儿还和她讲道理脑子才真是秀逗了呢。
“这次回去要准备些什么？总是要带些东西回去的吧。”
语气放缓说了些个软耳根子的话，见人脸上又带着些笑容了也就慢慢停下了。
都已经不是最初火热的时候了，有些话适当说些可以回回味，说多了反而不美了。
换个话题连打带消的，这气也就慢慢过了。
“母亲那边靠近乡下，生活上也基本自给自足的，这么说起来反而没什么需要我们带的。”
她在这方面倒是比他敏感些，心思也比他要细些。这事儿基本不能指望他，所以这会儿也是花心思琢磨了起来。
“到了父亲这个年龄闲适的日子反而挺适合他的，家里那些事儿都是母亲揽过的也没什么需要他操心的，要说有什么追求的话也就那一口酒了吧，去商场里找找，整一些乡下没有或者少见的酒总是没错的。”
真陷入思索中的她是认真的，因为多数都是自己在操心不用太在意他的看法，所以这会儿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里自言自语的颇有几分大号洋娃娃的味道。对于他此刻的小动作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不想搭理。
“不过也不能买太贵的，父亲对这方面没什么看法，不过被母亲知道了又少不了一阵唠叨。”
“嗯，听你的。”
“这会儿知道听我的了！”
对于他的不作为，她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不办事就算了还一个劲的想办法作弄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欠呢。
“母亲那边就有点难办了，这一年到头的什么都不缺，买多了买贵了都说我们铺展浪费，可又不能什么都不买吧。”
这是真的难到她了，说起来其实在他眼里她和母亲还是很像的，单论性格而言可以说是一脉相承呢，事事经手都能条理清晰安排妥当，即便是换个陌生的地方也从未听她诉过一声苦。
“你倒是有些魔愣了，谁说一定要送缺的，母亲一年到头都在家里忙外的，这身体不才是最重要的么。”
见她一脸苦恼的样子，他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曲着手指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下。
“也是哦，母亲身上大毛病没有，小毛病倒是不少，这次回去还应该带母亲去医院做一次体检。”
捂着被敲的小脑袋弱弱的说道，这方面倒确实是她钻牛角尖了。
“嗯，到时候顺带把那老头子也捎上吧，要做就一起做了。”
“不过医院这会儿都差不多放假了吧。”
“我们可以延后一些，放假是放假了，上班的时间也早。”
“嗯。”
老头子身体硬朗，她倒是没问他为什么会捎上老头子，这些事情究竟如何她心里是知道的，他不想明说她自然也不会去戳破。
“应该还有些时间的吧。”
回家大体的事情算是定下来，剩下的那些琐事现在看起来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多是一些零零碎碎的，这些就算是临头再做也都完全来得及。
“嗯，离真正过年确实还有些时间，虽说我们多半是会提前到家，但也不急于一时。”
说完这些大抵也是意识到这些事情现在操心可能是有些早了，她整个人此时反而显得有些兴致缺缺的，露在外面的小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原本舒展在沙发上双腿也蜷缩了起来，把自己整个人团成一个小白团子努力的往他怀中拱了拱。
“是不急与一时，时间还有些呢，不过这是招呼还是要提前和家里打一声，你选个差不多的时间给家里打个电话挂个消息过去就行。”
顺着她的动作，他自是亲昵的抱了抱她的娇躯。小小的，软软的，抱在怀里不会显得重反而多了些恬静的感觉，这么多年唯独这个是一直没变的，也是他一直喜欢的。
貌似多了些肉感，不多，但细微的变化他还是感觉得出来的。不过他不会与她明说，若是直言不讳的告诉她多半又是一阵炸毛与闹腾了。
又不是最初年轻时的样子，现在这样恬静的氛围反而更适合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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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上好像有些断断续续的。
身体不好的那些天被他强制要求休息了，
嘴上说着不需要，但对于他的关系我心里其实也暖烘烘的。
休息的那些天，就像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
。。。
突然慢下来的生活也让我想了很多。。。
。。。
——摘自《迷迭香夫人的日记本》
（PS：好像有七千来字吧，有些忘了。不过也谢谢诸君能听蕾咪唠唠叨叨这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