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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水仙 | 唐三生贺】《雁行歌》三冲(一)

2023-02-03 21:51 作者:茕浅  | 我要投稿

        “唔……”

        疾冲从沉沉的梦境中醒转,睁开眼后周围依旧是一片漆黑。

        疾冲转动手腕,沉重的铁镣严丝合缝地卡住腕部,疾冲反手抓住铁链扯动掂量了一下。

        是宗门内部才能接触的玄铁。

        不过短短十余寸,没有给他太多活动的空间。

        疾冲没有试图挣脱,若是寻常镣铐他自是能用内力崩断,可独独这玄铁,连他也束手无策。

        疾冲想起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幕。

        今日是唐三的生辰,按理说宗主弟弟的生辰应当大办,可唐三一向不喜欢这么热闹的场景,只喜欢与疾冲两人单独呆在一块。

        往年唐三的生辰,疾冲不管手头的事务多繁重,也会空出这一日陪着唐三。

        今日宗门临时有急事要处理,本来以为是个小问题,等到他回来时已是月至中天。

        春夜微凉,半路还下起了细雨,匆匆的脚步溅了一腿的泥点。

        疾冲临近门口时,发现门槛前坐着一个人影,雨幕昏暗,绵绵细雨成了水汽蒸腾的水瀑。

        但疾冲还是一眼认出了唐三。

        唐三低垂着头,只露出一点白玉雕成的下颏,眉目隐没在黑暗中,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雨中,雨水顺着修长的手指凝聚成水珠滚落。

        疾冲加快了脚步,唐三听见了声音抬起头来,澄澈又欣喜的眸光。

        疾冲伸手握住唐三被雨水淋湿的手将他一把拉起来:“风寒露重,怎么不进屋等我?”

        唐三用另一只干燥的手掌拂去疾冲脸颊上的水珠,语气有一丝委屈:“想第一眼看到哥哥,我等了已有半宿。”

        疾冲张张嘴似是想解释,唐三却很快转过头拉着疾冲坐到桌旁,递上一杯热茶。

        “哥哥,暖暖身子吧。”

        ——疾冲在天旋地转中看见唐三嘴角勾起的弧线,眼神却异常的冷,幽深得像漩涡,将他的所有意识都席卷而去。

        外面的雨停了。

        不知是什么时辰,屋内连一丝月光都无,是夜的至暗时刻。

        直到屋内骤然腾起一团亮光,疾冲才发现不远处还无声无息地坐着一个人。

        是唐三。

        习惯了黑暗的眼骤然接触到光亮有些不适应,疾冲眯着眼于一片模糊中看到唐三走到了他面前。

        “三三,这又是闹哪出?可是怪哥哥回来得太晚了?”

        疾冲哭笑不得地抬手晃了晃手中的镣铐:“还不快给我松开,真把我当犯人了?”

        唐三幽幽地望着疾冲,一言不发。

        过了半晌才凑上来抱着疾冲,将头埋在疾冲的颈窝里,温热的吐息像小兽一般:“我还以为哥哥忘了今日是我的生辰了。”

        疾冲被唐三长手长脚地像个玩偶被勒在怀里喘不上气来,他艰难地笑道:“哥哥怎么可能忘了,三三先松开好不好?”

        “我怕哥哥着凉,已经给哥哥换了身干净衣裳。”

        “三三一向如此体贴细心。”

        唐三的手掌抚上疾冲的心口,语气转冷:“我对哥哥这么好,可哥哥又是如何对我的?”

        “——百花楼的姑娘们味道可好?”

        唐三的眼底是一片骇人的冷冽,乌黑的瞳孔映着跳跃的火光,又像燃起了燎原大火。

        疾冲微蹙起眉,刚想张嘴解释,却发现唐三方才点了禁言的穴道。

        疾冲猛地扯过手腕的铁链,哗啦作响,在冷寂的夜里如惊雷一般。

        疾冲有些恼了,敛起唇角的笑意,无声地开口道:“唐三,放开。”

        唐三平日里最怕疾冲生气。

        唐三六岁时疾冲让他修炼玄天宝录,唐三却想让疾冲与他一起修炼,疾冲不同意他便将书狠狠摔在了地上,梗着脖子犟。

        疾冲当场变了脸色,眼神森寒得可怕,一把揪住唐三的衣领将他扔到了柴房。

        “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叫我。”

        疾冲只扔下这句话后便关门离开了。

        唐三眼神还是懵的,眼底泛着水光,像是突遭一场暴乱,疾冲从来没对他发过这么大脾气。

        唐三又委屈又难过,赌气般一声不吭,可疾冲比他还狠,愣是一点食物和水都没有送给他,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唐三仿佛被遗忘丢弃在这个封闭的柴房内,夜幕降临后周围更安静了,只有月光从窄小的窗口洒进来,冷得像霜。

        唐三抱着自己蜷缩在草堆里,眼泪流了一宿。

        第二日清晨,疾冲来了。

        唐三眼睛肿得像桃子般,小心翼翼地拉着疾冲的衣袖:“哥哥,三三错了,三三以后一定听哥哥的话。”

        疾冲像是长叹了口气,过了许久才俯下身搂着唐三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唐三后怕又委屈地将脸埋在疾冲的颈窝里嚎啕大哭。

        也许是那夜的月光太冷,唐三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忤逆过疾冲任何决定。

        他心底有一处总觉得,当时疾冲是真的想让他自生自灭,即便他是疾冲的亲弟弟。

        可这次就算疾冲冷下脸,唐三却依然不为所动,转过身从桌上拿来一壶酒。

        晶莹的酒液在澄黄的光线里潋滟着琥珀的光泽,如小溪般潺潺淌进了酒盏中。

        “今日是我的生辰,哥哥陪我喝杯酒吧。”

        疾冲神情一滞,眼神软了几分。

        唐三闲闲地端着酒盏先自己喝了一杯,接着又倒了一杯,依旧一饮而尽。

        疾冲正纳罕,便见唐三俯下身,手指和虎口钳住疾冲的下颏,吻了上去。

        唐三身上清新的草木香气笼罩住疾冲,与奇异的香气混杂在一起,酒液辛辣浓烈,还有一抹腥甜,在唇齿交缠间渡进了他的口中。

        疾冲瞳孔骤然放大,想要推开唐三却被束缚住手脚,只能被迫吞咽下酒水。

        唐三松口后,便看到疾冲无比难看的脸色,自六岁那年,唐三已经许久没见过疾冲暴怒的模样了,但他心里奇异地没有丝毫后悔和害怕。

        唐三又将头埋进疾冲的颈窝,不去看疾冲惊怒的眼神,喃喃道:“哥哥,再忍下去我真的会疯……所以,求你原谅三三,不要恨我。”

        疾冲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向来千杯不醉,可这一杯酒入腹却像是吞了一团火,整个人都烧了起来,摧枯拉朽般烧到小腹和全身。

        就连唐三喷薄在他脖领湿热的气息都让他禁不住喘息。

        ——酒里放了鹿血。

        疾冲很快想明白了,热气一波一波往脸上涌,他想骂人却发不出声音,唐三也并不看他,只贴着他滚烫的脸颊吻他的耳垂。

        “今晚那些女人也碰过这里吗?”

        唐三轻咬着疾冲耳垂,询问的语气阴测测的,像是恨急了想咬下一口肉,却又舍不得,只用齿细细研磨着嘴下的软肉。

        湿漉漉的吻在脖颈处流连,一下一下,像小鸟啄食般,非但不能解渴倒引起了更旺盛的火气。

        疾冲胸膛起伏着,攥着铁链的手青筋暴起,偏过头避开唐三的气息。

        “连烟花女子都可以碰哥哥,我为什么不行?”

        唐三紧紧扣住疾冲的腰,歪头在疾冲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齿痕深红渗出血丝来。

        片刻后疾冲发觉颈间湿润了一片。

        是唐三在哭。

        滚烫的泪珠砸在疾冲身上沿着身体的线条滚落下来。

        分明疾冲才是那个被禁锢的对象,唐三却像个脆弱的孩子般埋在疾冲的肩头哭泣。

        “明明我才是哥哥唯一的亲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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