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地球没有毁灭》第四轮
4-1. 视角回到白沙那边。 地上的沙字让他想起了一个古希腊的谜题,你要去一个目的地时,在一个分岔口上遇到了一个只说真话和一个只说假话的守卫,他们两个人只准问你问一个问题。 白沙放弃与沙字交流。 记忆芯片里的内容因为储存上限的原因并不多,看样子得先出去把芯片拿回来。 他倒是想出去,但是双方的话他不确定信哪个。听说分组织有一个S级物品s-08「平平无奇的羽毛笔」,据说可以一定程度上直接影响现实。 如果有了那支羽毛笔,应该能写一个门出来。 ………………………… 4-2. “……………”双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GSK的接线人员和父神稍微吵了一会后又同时安静下来,开始思考怎么向白沙解释原因。 父神:“白沙,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一直看守的这座沙漠之塔便是我的造物,你作为他的看守者,我能够不了解你吗?”父神率先发问道。 白沙:“说的好,但我现在忘了,所以不算数,还有,这两件事没有逻辑关系。” GSK:“白沙,最起码你应该还记得是什么人把你污染了,让你触发了手杖的权能。” 白沙:“算是吧,我倒是通过芯片,还记得我是被父神污染了,然后这手杖救了我一命。” GSK:“如果父神真的要救你,就不可能将你污染,他的态度不是很明显吗?” 白沙:“话虽如此,但父神还没有解释的,你让他先解释吧。” 父神:“白沙,我之所以污染你,是因为只有受到污染‘保护’的物体才可以走进沙漠之塔,不走进沙漠之塔是无法离开的。” 白沙:“有点道理,GSK怎么说?” GSK:“他肯定是说谎,走进沙漠之塔根本就不是走出这里的方法,相反,沙漠之塔还是这里污染最严重的地方,他在赌,他赌你的手账无法重置沙漠之塔带来的巨大污染!” 白沙:“关键是这里这么大,我也只能走一边吧,我肯定要深思熟虑之后再选择相信谁,你们总是定义对方是错误的,这可不能赢得我的信任。” ???:“那些人如果真对你这么好,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什么要把你放进一个这么危险的,有着他们所说都是,恐怖的沙漠之塔的地方?” ???:“他作为守卫,当然是被挑选进去的,我们的守卫制度是绝对的自愿的!白沙,你在记忆芯片里到底还看到些什么?完全可以证明我们是来帮你的吧。” ???:“放屁!就你们这群人,哪有所谓的好心?我不相信你们这里面的人,进入到如此危险的地方,是自愿的!” 白沙捂着头,脑中闪过些什么,心里想到:感觉出现认知污染了,已经分不清说话的对象了。 这个症状的出现,确认了白沙的想法是正确的,但他还不打算就此表露出来,他打算再等一会儿。 —————在GSK内部————— “前去接应守卫的军队呢,还没来吗?”一位B级研究人员说道。 “他们之间貌似闹了不小的矛盾。”一名联系GSK集团军的研究人员回应道。 “为什么?” “………这理由不需要我多复述了。” “好吧,我也该预料到的。” 此时,GSK集团军中爆发了不小的矛盾,许多成员长久累积的负面情绪在此刻爆发。 “他娘的,你们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沙漠之塔………他们是搞笑的吗?!真以为我们不知道父神的存在?!那玩意绝对会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到时候我们甚至连尸首都找不到的就要被这般抛弃了………总之,我不可能去沙漠之塔的,我也不可能让我的士兵去。” GSK联系员连接了与E-T特种部队的电话,结果被他们的队长开口大骂道。 E-T突击部队是GSK集团军中最精锐的几支部队之一,但他们清晰的知道,如果敌人是父神,无论派普通士兵还是顶级的突击队员都是一样的,都不过是死在他手上,只是死的时间不同而已。 “要不我们换支部队去吧?也许普通的部队和我们顶级的特种部队在父神面前,真的没什么区别的。”一名研究人员听接线员说完后说道。 还不等接线员解释,一个人突然出现否定了他的想法:“E-T特种部队是成立最早的超级部队,他们之中有些老成员甚至是从撕裂者事件中活下来的,他们在珀水使用量,对认知污染的抵抗手段,武器装备的使用和应对危机的措施上,都是顶级的反应,他们可谓是对抗污染的最强人类战士,并且他们的军武足够优良,单是他们部队配有100辆坦克和500辆装甲车就已经傲视其他队伍了。” “可你这么说,如果他们覆灭了,我们的损失不是也特别高吗?” “他们终究也不过是士兵,终究对抗污染的手段只能是暴力清洗,可那人手上有什么?那可是[锚点手杖],士兵没了可以培养,但手杖这个世界只有一把!” “……………”其他人不知如何言语,都保持了沉默。 那个说着一定要出动E-T部队的研究人员自告奋勇说道:“我来劝他们吧,把接线话给我。” “可是……………” 还没等那个正在接线的人说完话,那人就急忙抢过了他手上的接线,抢过接线的他情绪直接180度大转变,语气变得非常平缓,变得非常温和。 他清了清嗓子,再次拨通了连线。 “他们什么意思?我们的态度还不够明显了吗?”E-T特种部队的队长咒骂道。 “队长,我觉得我们还是再接一次吧。”一名最近刚提拔上去的成员举手示意,站起来对他说道。 “你是新来的,我不难理解你的这份赤心,但作为你的老前辈,我完全有资格告知你,我们被GSK的那些研究人员当做了一枚棋子,去沙漠之塔这破地方,他们自己能不知道这件事的危险性吗? 现在沙漠之塔的所在地可谓是父神操控的最为熟练的地方,父神曾经杀死了我们多少队员?!几十吧,几百吧,就是这么操蛋!就连死去队员的名字我都找不到名单,找不到报告。 甚至说可能我的记忆都被父神给污染,给篡改了。”安东(E-T突击队现任队长)用着愤怒的语气回应道。 “…………话虽如此,你也足够清楚的,安东,GSK的那些研究人员,他们考虑的事情远比我们要多,他们是以整体的利益或者说性价比来制定决策的,仅仅把我们当做一枚棋子,我认为对也不对吧。 他们能考虑把我们请到沙漠之塔那么危险的地方去执行任务,说明沙漠之塔那边很有可能出现了一种特别具有实际意义的物品或是什么其他的,再多的我也说不出来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听听为好。”一名古早队员也站起身来建议安东选择接线。 “连你都这么说嘛……好吧,我还是再来接一次线吧,但如果他们说不出让我满意的理由,我是不可能答应让我和你们去的。”安东说完后,拿起了旁边的通讯电话,接应那边通来的连线。 ………………………………… “你好,请问您是E-T突击队现任队长安东吗?” “是,请说。” “对于刚才没有解释理由,就直接下示作战命令的事情,我先向你们表示抱歉。” “这是你们一脉相承的。” “我们刚才综合讨论了一下,我们一致认为让你们去执行沙漠之塔的任务,确实是一件无比危险的事情,所以我在这里说清楚,我们之所以这般需要你们的原因。 你作为亲身经历过撕裂者事件并活下来的作战成员,一定会知晓在撕裂者事件带来的大规模收容失效事件中,有许多奇物也随着消失。 在之后近一年的岁月中,我们致力于破解曾经A级人员留存下来的高级秘密文档,在我们目前已获得的情报中,沙漠的守卫——白沙,我们观测到他的手上,正拿着S-00[锚点之杖]。 这把手杖,可以无效化任何严重的污染,最起码在我们解密出的文案中是这样写的,如果我们获得它,一年中因污染而死的人将急剧减少,人类也将更快的迎来光明的时代。 综上所述,让你们去执行前往沙漠之塔的任务,我们不可能保证没有死伤,甚至说,连我们也认为绝对会有人在其中死去,但请为了全人类,为了你们将要解放的全世界,再次献出自我的一切,换取没有污染的时代吧!” 接线那头的声音停了,可以确定为那个解释的人已经说完了,他正在等待E-T特种部队的回复。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不能让我一个人替代你们做出决定。”安东沉默了几秒后,回过身对身后的其他队友说道。 “我先来吧。”一人自告奋勇举起手示意,安东也准许了他,并告知众人现在不需要这么遵守军队规则,想要进行此次任务相关咨询的人排队来问就好。 “你们所有人都可以问相关的问题,甚至可以不问这次任务,就问你们想要知道的事情,组织对你们已经足够信任,是不可能再欺骗你们的。” 接线员说出这句话后,其他B级人员立马坐不住了,他们呵斥接线员的方法很低下,并且如果涉及到机密问题又该如何回应。 “你们平时心眼挺多,现在倒是傻了……你真觉得E-T特种部队完全相信我们的理由?他们可能是有点相信了,但不可能现在就完全信任,我需要他们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证明我们GSK现在的真实情愿。” 其他人只得继续保持沉默,一人再次补充了一句:“你知道的,如果涉及到很机密的内容,撒谎就是了。” “不用你提醒。”那人回应道后,接线的另一边就传来了各种各样其他的问题。 E-T特种部队成员:“没别的要求,你们帮我支付掉我的妻子今年延缓污染所要的医药费,我就立马过去帮你们。” 接线的B级研究人员:“可以,你顺带的告诉E-T特种部队的其他人,只要帮我们执行了这次任务,任何一个参与者,在生活上急需用钱的需求都可以立马找组织报销。” (接下来,开头名称直接用E-T和B) E-T:“得到手杖后我们必须拥有一次使用权,我要用它清除我母亲的污染。” B:“那你就顺便告诉其他人,任何一个参与了这场行动的队员,都可以获得一次手杖的使用权。” E-T:“你得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吗?” B:“那好,刚才那个找我要医药费的队员,把他联系方式和卡号给我。” E-T:“锡盟,294XXXX130。” B:“钱已经打过去了,虽然不知道你具体需要多少,但500万总能治不短的时间了,这算定金吧,其他人我就不能给了,必须等你们确切的完成这次任务后,我们才给。” …………………………………… “别的不说,我感觉这次他们的报酬是要给真的。”一名队员对周围其他队员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感觉的,他们那群这么看重利益的人,如果只要我们送死浪费精英和优良的军备,属实不太符合他们的做法,所以我觉得,他们所说的那么重要的一把手杖,可能是一个真实的物品。”一人回应道。 其他人对这次行动的理由终于算是有了比较充分的信任,安东也对这个报酬很是满意,所以他问道:“你们觉得,我们要不要真的去执行这个任务?” “当然,现在就出发吧!时刻准备着!”一人猛地站起身来说道。 其他人也跟着他一同表示了赞同的态度,安东也是自大撕裂事件后,第一次见队员们如此的生龙活虎,这个队伍如此的有生机,他感到欣慰和舒畅,他已经暗暗决定,这任务他必须去执行了。 ………………………………… 白沙现在就是北边走一下,南边走一下,看得父神和GSK都非常的无语,白沙主动问道:“GSK,你派军队来接我没?” 而此时的GSK内部,所有人都被刚才那位接线员的果断折服,他为了让E-T特种部队的成员相信自己,竟从自己多年来积攒的工资中,发了500万给一名队员。 接线挂断后,那位接线员对其他人说道:“沟通成功。”,便僵直不动了。 “怎么了,还好吗?”其他人纷纷问道,直到良久后一人敲打了他的头,他才回过神了。 “你小子不会因为那500万都果断陷入了沉思吧?”敲醒他的人问道。 “那可是500万啊!我居然这么果断就给了!” “呃……我们都以为你是考虑过了得失做出的决定。” “唉,不过也行吧,别说500万,就算是5000万,5个亿,只要能让我度过污染的时代,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与此同时,联系白沙的GSK人员回应白沙道:“特种部队正在前来的路上,请撑住,白沙,你不信任我们也行,但请信任你手上的那根手杖,不要让他落入父神之手!” 白沙其实已经想好了自己现在信任的对象,只不过他在探寻一个规律,他要找到沙漠之塔的“漏洞”,找到父神无法掩盖的“弊端”。 白沙往身旁的地上倒了一杯水,他走动了一段距离,余光看到那团水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那潭水在他向后望去的视线里,他已经看不到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GSK和父神都不明白他的用意,也都没有指使他要这样去做,所以双方都只是安静的观察他要做的事情。 白沙拿起手杖往身旁一戳,又拿起手杖,摸它的全身。此刻,他终于明白了这里“无穷无尽”的玄机。 4-3. 在刚刚的通话发生的时候,房间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讨论如何安抚e-t突击部队上。没有人注意到,房间角落的某个水杯中,正在闪烁着点点蔚蓝的星光。。。 而某个存在,正在借助这点星光窃听着之前那些对话。 ???:赫。。。。这帮家伙。。。还真是为了维护他们的“大局”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这种作风。。。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作呕啊。。。 说着,ta打了个冷颤,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房间内,某个研究人员折起的裤脚内部,一枚纽扣窃听器正悄悄的躺在哪里。 之前,在这位老兄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水甩到了他的裤脚附近。然后ta就在哪里开了个传送门将这个窃听器沾了油后扔在了他的裤脚内。 而现在,在那裤腿的狭小的空间内,纽扣的旁边借着那抹油渍,悄然浮现出了一抹深蓝的帷幕,交换了刚才的录音数据。之后,帷幕也随之消散了。 ta讲录音数据导入了播放设备,把之前的对话又播放了一遍,这段录音里清楚的录下了这个房间里之前发生的所有对话。 ta一遍听着这段录音,一边把设备在手中上下抛动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呵。。。。锚点手杖。。。也是有意思。我就去那边看看吧。。。我很好奇,当他们认识到这个谎言,是否还会那么积极。” 这时,一位研究人员把手伸向了那个杯子,打算润一下嗓子。 于是,在他的手碰到握把之前,杯中的那点点星辉就这样悄然散去了。 现在,【深海】开始行动。 4-4. “请乘客们注意脚下安全,小心上下车。” 列车广播传来。 一对父女踏入列车: “什么时候能去外面看看呀?” 问话的女孩是一个光头,不难看出她正在接受化疗。 “马上,优莉……马上,你就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洪方顶着疲惫的面庞对他的女儿说。 他用枯瘦的手臂抚摸着优莉的头顶。 但也只有他知道,他的女儿只有不足十天的生命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在外面玩耍了呀?” 宜童充满纯真的话语中蕴含着她最大的愿望。 “对啊,马上就可以出去玩了,爸爸会给你买很多很多的零食和玩具。” 男人本就浑浊的双眼被泪水润湿。 “那我要吃很多很多的冰淇淋,我看电视上有很多人吃呢。” 纯真无邪的笑容令人动容。 “好……好。” 父亲的眼泪悄然落下。 这一对父女令周围的人动容,但无一人上前,没人想多管闲事。 冷漠的人群啊。。。 “啪!” 亮眼的灯光在巨响中炸裂,车厢中陷入黑暗。 “爸爸!你去哪了,爸爸,优莉怕!” 优莉在黑暗中哭闹着寻找父亲。 “爸爸在你身旁保护你,没有什么事情的,我们不哭了,优莉,应该马上就好了。” 的父亲蹲下并抱住她,尽量用自己的身躯挡住那些可能而来踩踏,并用他那干裂的嗓子发出嘶哑的声音不断安抚着她,说他不惊吓那肯定是假的,但他,是一名父亲…… 不久后,灯光恢复,骚乱的人群也惭惭恢复了平静。 随后爆发出了远超那时议论父女的声音。 “这车什么情况,要是耽误了工作,怎么办!” “是不是检修没好好检修啊,一定要扣工资!” …… 人们总是这样,当威胁到自己的利益时才会爆发。 游戏开始,学习的列车驶向远方,他会给所有人上一课。 H国 “请你先撤离,伊卡利特首席,「学习列车」现在在A号线出现了。” 一名GSK特战队员在劝说伊卡利特。 “既然只是一辆列车为什么要撤离?” 伊卡利特反问道。 “「学习列车」是『学习』系列的衍生物,它的出现代表「至高学堂」中的危险人物将出现,而且,学习列车上被装载了多个不同的污染。” “……那撤离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预计会有30%的人被放弃。” 冰冷的声音传来。 这是伊卡利特最不愿听到的回答。 “那再动员一些士兵……不行吗?” “我们基金会已经投入了相当的兵力了,不可能再让更多士兵去送命了!若只是单纯为了拖延时间而消耗士兵的生命根本毫无意义!希望你能想明白,先生!” “那……那我将以个人的名义,申请我国军队动员……我会前往一线。” 伊卡利特的决心很好,但特战队员的话也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无意义的牺牲毫无作用,这只能让这次事件的伤亡更大!” 伊卡利特沉默了一会儿,他沉声道: “可是不保护人民的军队毫无意义,他们的英烈行为会受到人民的爱戴与尊敬,而反之则会受到人民的唾弃!如果是你,你会选择拥护谁,尊敬谁?我,不想留下遗憾!” 见状那名队员也不再劝说,毕竟对方已经做好了决悟。 …… 第一站已抵达 列车门打开的一瞬间,有一些人便急不可耐的冲了下去。 不一会儿,惨叫声陆续传来。 从列车两侧的窗户中可以看到,鲜血和残肢掉落。 伊斯赶紧捂住女儿的双眼,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遭天谴的事情才遇上这种事。 “爸爸,那个红色的是冰淇淋吗?” 伊卡利特稚嫩的声音传来。 “对…对的…那…那是冰淇淋。” 优莉只得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他怕自己的女儿留下阴影。 就在这时,列车两侧门的车灯变红,列车关门。 车厢内的人立刻少了一半还多。 剩余存活的人也都瑟瑟发抖,显然没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来。 刚经历了这些,伊斯也明白这显然不是什么普通的列车,但他做为一个普通人又能做到什么呢…… 学习不能操之过急。 第二站抵达,这次所有人都没动。 列车门没有打开,就在大家松了口气时,车内温度突然下降。 广播也突然开始报数: “27” “26” “25” “24” …… “0” 当数到0时,车内气温也达到0摄氏度。 众人开始抱团取暖。 而此时,有些人已经坚持不住了,而他们在放弃的一刹那就被冻成了冰雕。 而还有一些人意图抢夺他人的衣物来保暧,在他们穿上抢夺来的衣物时,衣服突然变成了一只只长着尖牙的怪物,将他们瞬间吞噬。 完后,衣物怪物又变回了普通的衣服。 学习要永不放弃、能吃苦耐劳。 而也有一些人选择将自己的衣物给予他人,洪方就是其一,他将自己仅剩的、单薄的t恤给了自己的女儿。 他在寒冷的列车中逐渐失去意识,身体的寒冷并不能改变他内心深处渴望自己女儿能活下去的愿望。 倒在冰冷的列车上,在意识消失之时,他忽然感到了温暖,双眼睁开,他的身体已不再冰冷。 所有将自身衣物分享给其他人的人都被“复活”了,或者说他们本就没有死,只是营造出了一个自己将要死亡的错觉,但违反了规则就会真的死亡。 学习要互帮互助。 现在在列车上还活着的,就只有二十余人。 第三站,或者说根本没有第三站,在这一刻,所有人的面前都出现了一个面板,面板上出现一个问题: “你认为自己学好了吗?” “是或否” 这一次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是。 但优莉选择了否,因为在她看来,刚刚只不过是一场游戏,现在要继续开始了。 而伊斯看见自己的女儿选择了否,他很后悔自己没有提前提醒她。 现在他面临两个选择: 一,是继续玩这个操蛋的游戏,这是他作为父亲保护自己女儿的责任所在。 二,是直接丢下女儿离开,这个选择本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脑中,一个父亲的脑中。 但是他的一生一直在逃避,工作也是,学习也是。这种想法在他的脑中已是理所应当的了。 他的思想在斗争: 优莉应该会原谅我的吧,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 不,不,她只是单纯十岁小孩,我怎么能…… 但她的寿命已经不足十天,我的寿命却还很长…… 就在他的手移向是的时候,列车广播声音传来: “五分钟倒计时。” 他的手停了下来,没有摁下去: 是啊,还有五分钟,就要和我的女儿说再见了,可是为什么感觉自己会后悔,我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我明明在她身上付出了这么多,现在却在这里要抛弃她? 如果她知道了真相,那她的绝望会不会比我少呢…… 在压力下,伊斯的大脑已经疼得像要裂开一样。 我好像休息一会儿…… “你真的能不后悔吗?” 他好像出现了幻听和幻觉,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个充满斗志的自己…… “可我坚持不住了……” 我颤声向曾经的自己哭诉。 “我已经用尽全力的活着了!” “真的尽力了吗?” 是啊,我真的尽力了吗? “难道你连这次也要放弃、逃避吗?” 曾经的自己对着他疑惑的说。 这让回忆了自己的人生: 在高中时,他被同学霸凌,原因却只是因为他碍着对方眼,便被狠打一顿。 也是在这是遇见了自己曾经的白月光。 她再他被霸凌时,选择为他说话,但她也像自己一样被霸凌了。 “你是在根他谈恋爱吗?哈哈哈!笑死我了!” 他们对她拳打脚踢。 “看看他会不会来救你吧!哈哈哈!” 她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也是在这时,我,选择了逃避。 我从此没去上学,父母问我,我也是搪塞而过,想必她现在一定恨死我了吧…… 也是我活该…… 而工作时也一样,在面对同事们的信任时,我却选择了放弃: “你可以这稿件吗?” “我……我……” “你不行的话,我可以找其他人帮你。” “……” 他是对我很好的上司,但他却死在了火灾中。 并不是自己跑不出来。 “什么,有人还没岀来?” “我对办公室的路更熟,我去吧。” 消防员给了他装备,作为一个前消防员,他对装备熟悉。 但当他被砸落的木块拦住时,他将求住的眼神看向了被救者的我…… 但我又一次选择了逃避…… 没错,我一直在放弃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制造疑憾…… 被霸凌时的我…… 选择一个人逃跑时的我…… 以及放弃了自信的我…… 我仅仅是用自己懦弱的心态为借口,为了让自己得到心灵上的安抚,便给自己寻找理由。 以此,便埋葬了自己的人生。 就如玩游戏一直跳关卡的人一样。 只是一个人生的失败者…… 但现在,我才发现,内心深处的我好像一点也不喜欢这种一直留遗憾的生活。 难道我这一次,还要留有遗憾……? 但我不! 这一次,我选择,否! 当最后一个人选择完时,那些选是的人便消失不见。 只有我和我的女儿。 学无止境。 学习的列车即将到达终点站,至高学堂。 而在外界,一群由污染物突然出现,它们大至可分四类: 第一种,由残肢组成的巨型尸块融合体,它急不可耐的想摧毁一切。 第二种,由被冻成冰雕却能自由活动的尸体,接触到的物体都被冻成冰块,无论是道路还是人类。 第三种,在天上漂浮的长满牙齿的衣物,它们会将人吞噬干净,就连血液都不剩。 第四种,由纯粹的能量构成,被能量接触到的人都会被加速衰老,只需1秒,便可将一个年轻人化为骨粉。 而更令人胆寒的是,无论是他们的污染浓度还是威胁等级都在A级前列,更何况他们的数量就几乎和那辆列车中的人数一样多! 前线如绞肉机般将士兵的生命吞没,他们有的连一幅遗体都无法留下。 而伊卡利特残破的身躯上绑满了炸药。 对于做出这种选择,他不后悔,倒不如说,要是留下了遗憾,那才是后悔。 在他即将引爆炸药的时候,好似所有时间都被凝固,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过去,他被霸凌的过去,那一段黑暗的时光,他不愿回想,但现在却情不自禁的回忆了起来: 他无父无母,出生在贫民窟,从小就是很多人欺负的对象,但就是在这扭曲的环境下,他十分刻苦,他们迫切的想要摆脱这样扭曲的环境。 但这环境就如同一座黑色的房间,使他无法找到出口。 但他的老师出现了,他的老师就如同这黑暗房间中的一盏灯火,为他一点点指明道路。 但天不随人愿,烛火也有熄灭的时候。 他的老师在教导他的两年后,被确诊了癌症。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将他的大脑震晕。 但是他的老师却顶着癌症辅导他。 当他问老师这是为何时,他的老师笑着答道: “因为,我也有一个悲惨且阴暗的童年,但正因为我淋过雨,所以我才想要为后来者撑伞。” 他与自己的老师达成约定:自己要做其他人的撑伞者,不让他人淋雨。 烛光虽灭,但余热犹在。 在老师过世后,他更加刻苦,最终才坐到了这个位置,他同时也尊守誓言完成了约定。 谢谢我的老师。 …………………………… “嗒” 随着身上的按钮被按下身上的炸药被引爆,热浪与闪光撕裂战场阻隔了污染物,为军队获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而另一边,父女俩走在一个如同大学般的学校,他们见到了一位自称是「老师」的人。 在见面时,老师就只对伊斯一个人非常满意: “你们虽然是这次唯二的及格,但只有你有资格做我的学生,你的养女不行。” “她有癌症,就不能让她留在这几天吗……” 伊斯的声音嘶哑。 老师略微沉思,给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但是只有十天,但在伊斯眼中,十天已经够了。 …… 他将他们送离学堂,但代价是伊斯要将一生做他的学生。 学堂寂静,他坐在教师椅上,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 曾经的他,在还未成为至高学堂的掌控者时,至高学堂也还不是污染物时,也是这里的一位学生。 当时异变发生的太突然,而且各大组织都还没有足够的经验,导致了异变的快速加强。 如若不是他原本的舍友,他也不能…… 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回想这些糟糕透顶的往事。 “……关于这一次的恐怖分子劫车事件……” 新闻上在进行着官方报道,而伊斯带着女儿走在H国的道路上,优莉吃着冰淇淋。 他享受着与自己女儿一起相处的最后十天。 在这最后十天,他尽力带着自己的女儿多看看这个世界,尽量不留遗憾的离别。 至于,那些污染在学习列车抵达至高学堂的时候就瞬间化作黑烟,飘上天际。 灾后的重建与怃恤工作正在有序进行着,无数的人们议论着、庆幸着 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在哭泣着,因为其中的死者有的是孩子的父母,有的是学生的老师…… “老师,我来了……” “嗯,我的第六位学生。” 学习的列车永无止境,生命的延续不留遗憾,在这班列车中,所有人都将会被上一课。 …… “所以,老师,人与污染的界限到底是什么呢?” “我认为他们没有界限,只在于形态的不同,人有时比污染还要邪恶;而污染也可以被用作正道……” “那……有过先例吗?” “当然有,在我创造出学习列车之前就有,她也是我的学生,如若想听,我可以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