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Isle短篇小说《斯佩罗岛之诗》(上)(测试服2)
沼泽,午后的暖阳下一群恐鳄正浮在水面上发出一阵阵咆哮,现在正值恐鳄的繁殖期。白背恐鳄是这里的地主雄鳄,它身上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疤痕都彰显着它丰富的战斗经验。它是这里年龄最大,也体型最大的存在,这片领地里的雌鳄,都由它优先挑选。
但是,坐上王位自然也意味着时刻面临着挑战。一头黑色的年轻雄鳄穿过鳄群游了过来,向白背雄鳄发出了威慑性的吼叫。白背雄鳄自然也毫不畏惧的予以回应。白背雄鳄的体型和力量都在黑鳄之上,虽然年青的黑鳄在速度和耐力上占据一定优势,但仍然迅速败下阵来。落败的年青雄鳄发出示弱的吼叫,逃离了这片水域。
一群腱龙正在沙地上筑巢,一头伤痕累累的公龙走到母龙身前,丢下一节带血的山楸。外出觅食的公龙们遇到了一对食肉牛龙,但借助树林的掩护,他们成功逃了回来。公龙趴在幼龙旁边恢复体力,母龙将食物咀嚼成糊状,喂给巢穴边乞食的幼崽,然后坐到雄龙身旁,帮助清洁对方舔舐不到的伤口。腱龙群会在这里停留到次年7月,那时剑龙便会启程离开此处,而腱龙们也会在这时加入剑龙的队伍,以在接下来的旅途中获得庇护。
食肉牛龙夫妇没能杀死一头腱龙,在这次袭击中只收获了一只肿头龙,和一身伤,这点食物甚至不够他们自己吃饱,更不用说巢穴中的幼龙了。更糟的是,战斗的声音似乎引来了其他捕食者——犹他盗龙的叫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近了。两头食肉牛龙可以快速摧毁一小群犹他盗龙,但听这此起彼伏的叫声,这支龙群的规模绝对不小。两头食肉牛龙快速完成进食,打算抽身离开。
忽然,一声啸叫从雄龙身侧响起,一只犹他盗龙扑上了雄性牛龙的身体,雄龙扭身,把犹他盗龙撞向一旁的树木,犹他盗龙慌忙跳下,被雌龙扭头一口咬上尾巴,但很快另外几只犹他盗龙又围了上来,雄龙快步一躲避开一只犹他盗龙的扑击,另一只犹他盗龙便又挂了上来,但好在雌龙的支援及时,冲锋而来的雌龙一头便将一只犹他盗龙撞翻,转身一口将其咬死,但犹他盗龙越聚越多,尚未从狩猎中恢复的食肉牛龙夫妇,此时的状态并不容乐观。但这时,又一头雄性食肉牛龙从林中冲出,1.8吨身体带来的巨大动能接连撞翻两头犹他盗龙,形式逆转,食肉牛龙夫妇立刻转守为攻,跑慢了的三头犹他盗龙转瞬即被杀死,剩下的犹他盗龙也作鸟兽散。双方彼此确认对方是友善的后,便到了进食环节了,幸运的是新来的牛龙并不算饥饿,这四具犹他盗龙尸体不仅够三头牛龙吃饱,还能有剩余。
黑色雄鳄沿着三角洲河一路往北游去,进入了横断河,这里可以算是岛上的交通枢纽,每天都有有大量的恐龙在这里过河、饮水。而且,这里是草食龙迁徙的必经之处。岩壁下的阴影中还有几头正在休息的青年恐鳄,从身上的伤痕来看,他们大概也是都是被放逐的失败者。横断河确实是一片风水宝地,但每年草食龙群迁徙时,岛上的各个鳄群也都会聚集于此享受盛宴,无人有能力独自这片水域,因此这里也就成了流浪者的庇护所。黑色雄鳄吞下口中的腔棘鱼,发出一声友善的低吼,其他恐鳄也低吼着回应,一个松散的联盟就这样成立了。
牛龙夫妇将犹他盗龙尸体拖到一处树丛中,几只瘦骨嶙峋的幼龙闻到食物的味道立刻跑了出来,但看到巢穴和幼龙,新加入的雄龙便后退了几步,发出了威胁性的吼叫。这代表着雄性间的竞争,赢的一方将获得配偶与繁殖的权力,而输得一方将失去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性命。原配雄龙同样后退几步,他们头上牛角的大小相差无几,只能通过战斗来一绝胜负了。原配牛龙率先发动攻击,第三者闪身躲过原配的冲撞,转身一口咬上原配的后颈,原配甩头挣开,头顶的角用力一划,在第三者的脸留下了一条醒目的血痕,暴怒的第三者又是一口咬在原配的脸上,两者相互追逐着消失在林间。而雌龙并不会参与这一切,只是在巢穴边听着林间传来的撕打声和咆哮声,幼龙们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好奇的抬头观望。
很快,结果便出来了。随着一声哀嚎,丛林归于平静,接着,树丛里传来一阵拖拽尸体的声音,一具牛龙尸体被丢在母龙面前,胜利的是第三者。而现在,它要除去失败者的血脉了。第三者张开便咬向几只幼龙,一只当场死亡,另外几只幼龙四散逃命,一头长着橙斑的小牛龙一头扎入树丛中蹲下身来,他的一个兄弟从它身边飞驰而过,紧接而来的是雄龙的大脚,以及一声哀嚎和几滴鲜血。趁着雄龙吞食自己的兄弟,他转身便向远处逃去。
几只在树梢上休息的翼龙忽然尖叫着起飞了,腱龙群警惕起立,一头负责警戒的雄龙站在石头上,直起身嗅探着周围,两只橡树龙慌忙躲到了腱龙群后方。“叽——”躲在腱龙身后的橡树龙一阵惨叫,被扑来的犹他盗龙一口咬断了脖子,反应快的腱龙反身两只爪子抓向犹他盗龙,却只抓伤了尾巴。腱龙沸腾起来,数只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腱龙追向来犯的几只犹他盗龙,但分散龙群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另外一支犹他盗龙群立刻从林间出现,冲向剩余的的幼崽和母龙。一头犹他盗龙躲过腱龙的爪击跃上她的前半身,后肢猛的一踢,将钩爪完全刺入腱龙身体,另一条腱龙见状挥爪挠来,犹他盗龙慌忙跳下,腱龙扑了个空。而这时,防御的空缺出现了,一只犹他盗龙急停躲过腱龙劈下的鞭尾,又是一跃而过,落在了幼龙群中,幼龙顿时乱作一团,有的跑慢了被犹他盗龙杀死,有的跑错了方向冲到了犹他盗龙群中,一头母腱龙见状立即回防,一脚踢飞一只犹他盗龙,但已经太迟了,繁殖地中的幼龙损失大半,犹他盗龙纷纷抽身撤离,它们会等母腱龙离开后再回来享用尸体。
在刚刚的混乱中,一只暗色的雄性小腱龙和一只棕色的雌性小腱龙幸运的躲过了犹他盗龙的利爪,但坏消息是它们在森林里走丢了。他们在茂密的森林间穿梭,头顶的树冠中时不时传来鸟儿和无齿翼龙的叫声。他们小心翼翼的躲在灌木丛中行走,无齿翼龙或许会帮成年龙预警,但对于幼龙来说它们绝对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威胁。忽然,前面的草丛中传来了些稀碎的声音,两只小腱龙以为是找来的家长,蹦蹦跳跳的靠近查看,这时,一个脑袋从草丛后面探了出来,是一只幼年犹他盗龙!小犹他盗龙见状立刻发出求援的叫声,两只小腱龙撒腿就跑。
此时,橙斑小牛龙虽然已经摆脱了新父亲的追击,但任然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饥饿。这几个星期来它所吃下的只有几只牛蛙、一只摔死的小翼龙和几只被尸体引来的美颌龙,如果不能尽快找到一顿大餐,它马上就会饿死。这时,空气中的一阵血腥味引起了它的注意,河边有条死鱼!饥饿懵逼了他的判断力,他径直冲向气味的源头,脚下一滑,从陡峭的河岸上摔了下去。此时橙斑小牛龙已顾不得腿上的疼痛,蹒跚的跑向死鱼,一口叼住就要往草丛拖,他忘了思考,是什么东西杀了这条鱼。水面炸裂,一条巨大的恐鳄飞扑而出,巨口与橙斑小牛龙仅半步之遥!小牛龙慌忙丢下死鱼往丛林中跑去,恐鳄在他身后紧追不舍,钢钳般大颚开合的声音、植物被碾压的声音不断从他背后传来,他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下坡时没留意脚下。但万幸的是,就算腿摔伤了,他的速度依旧比恐鳄要快,等他回过神来,背后已不再有恐鳄的声响了。在饥饿的逼迫下,它仍不死心,走回了河边,死鱼已和恐鳄一起不见了踪影。
身后犹他盗龙的吠叫越来越近,两只小腱龙奋力一跃跳过河流,落进一处灌木丛中,追来的两只成年犹他盗龙张望了下,也跳了过来。“咯咯咯……”犹他盗龙锋利的钩爪在小腱龙面前一下下叩击着地面,上面传来一声声呼吸声,犹他盗龙正像猎犬般搜索着小腱龙残留下的气味。在恐惧的压迫下,一只小腱龙不由的向后退去,一不留神,一脚踩断了根树枝,犹他盗龙橙黄的眼睛顿时出现在两只小腱龙面前!
“嘶啊!”
“呼——”
突然,一根粗壮的长尾扫断灌木,四根长钉精确的刺穿了犹他盗龙!“哞——”一头老年剑龙从树丛中现出身形,将死亡的犹他盗龙甩到另一条犹他盗龙面前,发出威胁性的吼叫。剩下的那只犹他盗龙衡量了下狩猎风险,立刻便跑远了,而它并没有注意到,附近还藏着另一双眼睛。橙斑小牛龙躲在灌木中,看着成年犹他盗龙从他面前飞驰而过,确认附近没有其他恐龙后,它探出头嗅了嗅,再也克制不住饥饿,顺着血腥味跑去。
那头老剑龙在击退了犹他盗龙的攻击后转身便要离开,两只小腱龙急忙跟上老剑龙的步伐,希望能获得剑龙群的保护,但遗憾的是,它似乎和小腱龙们一样,也是掉队者。这头老剑龙的身上布满伤疤,身上的鳞甲布满犹他盗龙撕抓的痕迹;一条后腿上有一排巨大的咬痕,似乎因受伤后恢复失败落下了残疾;它的背板上也留有穿刺留下的洞穿伤,那是它在繁殖季的竞争中战败所落下的。老首领年复一年的与新挑战者决斗,并最终在某场对决中将王权交给下一代,这是生存竞争中不变的常理。
两只小腱龙跟着老剑龙走了一路,当老剑龙打算喝水的时候,两只幼龙已经渴的不行了。正当小腱龙欣喜的跑到河边打算一顿痛饮时,老剑龙突然咆哮着冲了过来,身子一横就挡在了它们身前,下一秒,一道巨影跃水而出,撞在了老剑龙城墙般厚重的身体上,是一头壮年恐鳄,“唰!”老剑龙扭身便是一尾巴打在恐鳄身上,将它赶回了水中。两只吓呆了的小腱龙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躲在老剑龙的身体后面喝起了水。虽然已经被新人取代,但旧领袖的经验与战斗力仍是不容置疑的。
第二年的夏季,经过了一年多的考验,两只小腱龙已经成长了不少,老剑龙虽然旧伤累累,但也还顽强的活着。而现在到了考验他们。剑龙大部队中的成员有大有小,都着急忙慌的采食着沼泽中最后的漆树,在这之后它们将再次踏上前往西北栖息地的旅程。新首领再和老首领确认完地位后,容许了它的加入。但两只小腱龙回家探望时,各自的父母已经不见踪影。
此时饱经风霜的小牛龙也已步入青年。远处的草龙群已经整装待发,其他掠食者也在陆续赶来,摩拳擦掌期待着盛宴。但这场宴会的食客一旦失手也会沦为其他食客的食物。之前有群犹他盗龙进攻草食龙群,丢下数具尸体落荒而逃,残余的幸存者尚未修整,马上便被一对食肉牛龙冲散,小牛龙也趁机猎杀了一只落单的成年犹他盗龙。现在在这儿只要一次失利,就会直坠深渊。它将尸骸一顿撕扯,掏出里面的肺叶吞下一片,接下来把另一片留给了另一头食肉牛龙——它临时的合作伙伴。而白背雄鳄趴在沼泽中心的一处小洲上晒着太阳,附近两头幼鳄正撕扯着刚刚捕获的肿头龙。而远处,两头恐鳄试图合作狩猎一头老年剑龙,但马上便被其迅捷而有力的挥打赶回了水中。白背雄鳄认识这个家伙,也对两头恐鳄的败北毫不意外,看到这头剑龙,肩胛骨上两个深刻的穿刺伤又隐约开始疼了起来。慵懒的阳光下,它直起身子眺望过去,草食龙群已经开始移动了,它们也是时候离开了。
翼龙群集聚、盘旋在草食龙群的上空,期待着新鲜的尸体,而它们的叫声也引来了更多的掠食者参与狩猎。两头埋伏在草丛中的食肉牛龙急冲而出,冲在前方的食肉牛龙一头将小剑龙撞倒,紧跟而来的橙斑牛龙刚要给一口咬向小剑龙脑袋,马上便被成年剑龙的尾刺逼退。橙斑牛龙明白,如果被剑龙的尾刺来上一下,那么它就会成为这里最唾手可得的食物。马上,它和自己的搭档就锁定了新的目标:队伍外侧的腱龙。
棕色腱龙和暗色腱龙依旧和那头老年剑龙待在一起,吊在队伍后端。老剑龙年岁过高且因为旧疾的缘故腿脚不便,行进速度赶不上那些年青剑龙,更别说腱龙群了,但对于这两只小腱龙来说,经历了这一年的同行和关照,又有谁比老剑龙更值得信任呢?这时,前面的腱龙群爆发出一阵骚乱,两头食肉牛龙的穿插攻击已经打乱了阵型它们正试在把一头腱龙和龙群隔开,棕色腱龙立即冲上去援助同类,一爪子挠在橙斑牛龙脸上。“嘭!”但她无法同时防住两只牛龙,另一头牛龙已趁机将它撞翻。暗色腱龙刚起身,橙斑牛龙就再次冲了过来,忽然,一抹棕红色的身影挡在了它们中间,然后以为劈头盖脸的砸下,将橙斑牛龙的冲锋打的为之一滞,暗色腱龙对棕色腱龙发出不满的吼声,但马上牛龙的咆哮又将它们拉回现实。他们堪堪避开了牛龙的冲锋,但那只可怜的腱龙却被一口咬在了脑袋上。
天色已暗了下来,见大势已定,其他腱龙已经纷纷放弃了救援。这样拖下去不仅同伴会死,他们也会非常危险。暗色腱龙踢开一头食肉牛龙咬来到大嘴,立刻带着棕色腱龙跑向龙群。但食肉牛龙可不见得还会轻易放过他们。橙斑牛龙受伤颇重,快速解决濒死的腱龙后便坐下休息,另一头牛龙则疾冲向两只小腱龙。听到背后的腱龙惨叫声很快便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牛龙奔跑的声音,两只小腱龙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嘭!”撞击声响起,暗色腱龙被撞倒在地,一击得手后牛龙又消失不见,四周的黑暗中围绕着食肉牛龙的脚步声和低吼声。他们两都受伤颇重,体力也所剩无几,必须尽快回到龙群中。这时,不远处响起了剑龙浑厚的吼叫声!两只小腱龙立刻不管不顾的向前跑去,而身后牛龙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嘭!”又是一声沉重的碰撞声,一只食肉牛龙一头撞在了剑龙高大的躯干上,接着便是尾刺破空的声音,“唰!”老剑龙的尾刺精准的刺穿了食肉牛龙的咽喉,将它丢到一边,鲜血喷涌而出。那牛龙还挣扎着想站起,但棕色腱龙劈下的一记鞭尾又帮助他永远都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一只无齿翼龙啸叫着降下,将进食尸体的美颌龙尽数吓跑。正当它打算来一顿丰盛的早餐时,远处牛龙的吼叫声又将它再度惊飞。虽然这曾经是它的盟友,但死了就只是食物了。橙斑牛龙看了一眼,便又开始大口享用对方剩余的尸骸。
在一天一夜的旅程后,沼泽的恐鳄群已经抵达了横断河,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恐鳄了。这些来自不同地域的恐鳄颜色也各有不同,比如栖息于草原地带的亚种多成草绿色,沼泽亚种则是深绿色甚至黑色,而生活丛林中的亚种则是棕色,多样的颜色使恐鳄能在任何环境中轻易的伪装自己。不过,当然也有白背雄鳄这样例外的变异个体,它能长到如此巨大的体型可以说是一个奇迹。黑色恐鳄看到了游来的白背,但在大迁徙期间保持和平,是一项默认的规则。现在所有的恐鳄都趴在各自觉得温度合适的地方养精蓄锐,等待草食龙群的到来。
草食龙群已经抵达了横断河附近,但除了水里的鳄鱼外,还有一群麻烦的家伙一路跟随着它们,犹他盗龙。犹他盗龙群虽然无法快速杀死将一只草食龙逼出龙群并杀死,但在它们持续的骚扰下,中小型恐龙会不断被削弱,最终难逃一死。一只肿头龙用力一撞就一只ut盗龙避开,但另一只犹他盗龙立刻扑上了它的身体,另一只肿头龙见状立刻就顶向那只犹他盗龙,却又被一跳躲开。然后不知何时,又一只犹他盗龙冲上来,一口咬在肿头龙的尾巴上。不少剑龙的身上也满是犹他盗龙留下的伤痕。一只犹他盗龙飞快的扑到剑龙身上咬了一口便跳了下来,剑龙猛的一甩尾却打了个空,虽然还不足以至死,但他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被再次撕开了。
前面就是横断河了,这将是迁徙路途中最危险的一段。恐鳄们听到龙群的叫声已经都提前潜入水中,虽然河面一片平静,但经验丰富的年长草食龙们都知道这里肯定有鳄鱼。可知道又如何?它们必须过去。随着第一只腱龙跳到河中,剑龙群也跟下饺子般挤入河中,恐鳄们瞬间群起而动,无数张有力的大鳄便向剑龙身上招呼。腱龙、肿头龙试图借跳跃躲过鳄鱼,但运气不好的直接便落在了恐鳄嘴里。剑龙体型过大,恐鳄没法将其直接拖入水中淹死,但在两三只恐鳄的围攻下,一头剑龙的脑袋直接被活生生咬碎了。幼年剑龙虽然被家长们围在龙群中间,但他们无法保护幼崽的下方,一只半大的幼鳄也锁定了自己的猎物,浮到龙群中间,一口叼住了只小剑龙拖入水中淹死。趁着鳄群被草食龙们吸引,犹他盗龙和食肉牛龙们不知何时也已越过了河流,一只疲惫的腱龙刚刚刚爬上河岸,便被两只食肉牛龙围攻,惨死嘴下。上岸的剑龙不仅要顶住犹他盗龙的攻击,还要驱赶登陆点附近的恐鳄保证后面的剑龙能安全上岸。队伍末尾,两只小腱龙和老剑龙也抵达了横断河,一般来说,待在队伍末尾,等鳄鱼吃饱了再过河会更为安全,除非,有仇家正守着你。
就在老剑龙快游到对岸时,一道白影破开水面迅速逼近老剑龙,一口咬在老剑龙脖颈上,两个小辈已经上岸,老剑龙示意他们快走,但两只小腱龙却是执意守候老剑龙上岸,哪怕背后就是一群饥肠辘辘的食肉龙。老剑龙强撑着白背恐鳄的攻击游到对岸,然后又是一尾巴打向白背恐鳄,但这次白背恐鳄却是猛的一挣躲开了甩尾,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而后又是扭头一口狠狠咬在了老剑龙后腿的旧伤上。老剑龙见势不妙打算直接撤离,但后腿上剧烈的疼痛已经告诉了他,撤退是不可能的了。
黑色恐鳄此时正潜伏在一旁的草丛里看着那两只小腱龙和犹他盗龙的激战,就在他们最接近的一刻,急冲而出,大张着血盆大口就扑向暗色腱龙,棕色腱龙见状立刻将他扑开,一脚踹在了黑色恐鳄脸上!一般而言腱龙的一脚对恐鳄不痛不痒,但这一脚确实正好踹在了黑色恐鳄眼睛上,他痛吼着追向两只小腱龙,不断的开合着嘴巴,试图撕咬碰到的一切,犹他盗龙群都被他吓散了。
老剑龙和白背雄鳄的战斗也已步入尾声。那一刻已经到了,老剑龙最后一尾巴刺向白背恐鳄没有铠甲包裹的体侧,而白背雄鳄势大力沉的咬合也落向了老剑龙的颅骨……
“嘭!”
老剑龙倒下了,这里便是他的终点。白背雄鳄也精疲力尽,但他还是强撑着身体,立起上半身,发出了隆隆的咆哮。两只小腱龙见老剑龙倒下,不由得一愣,对他们而言原先的老剑龙一直是向神明般伟岸而可靠,永不会失败,他怎么可能会死呢?棕色腱龙吼叫着跑向老剑龙,却被暗色小腱龙咬住了尾巴,神明也会死亡,强悍如老剑龙也只是轮回的一部分,他们现在必须离开了。
当天晚间,两只小腱龙躲开了犹他盗龙群的搜索回到了迁徙龙群中,经过了横断河一劫,大部队里的恐龙或是身负重伤或是精疲力尽,今晚注定不会平安。随着一声小剑龙的惨叫,第一波进攻开始了,三头牛龙从不同方向冲入了龙群,一只橡树龙刚刚站起就惨遭毒手,被牛龙叼起一阵撕扯。另一头牛龙从黑暗中冲来,还好一头腱龙眼疾手快,一尾巴将他截停。而在这场混乱中,犹他盗龙很快也加入了狩猎,将一只幼年肿头龙按在地上一顿撕扯,咬断了脖子。迁徙队伍不敢在平原上多做停留,越过一条浅而窄的小河,倚靠这一侧陡峭的堤岸坐下休息,状态较好的成年剑龙围在追外侧,剩余的腱龙、肿头龙也在附近各自寻找安全的地方休息。远处正穿来一声声剑龙的惨叫,它被三只食肉牛龙团团围住,已经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