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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桃文】在深夜与夕干些怪事的博士~【一】

2023-05-12 23:47 作者:gt的豆沙包  | 我要投稿

啊,学校里面有点屁事。

我可能以后更新会快一点。

这只是开篇,以后看情况吧。

三连一下吧~

阿里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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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谈过恋爱吗?”


面前的黑发少女手捧茶杯,带着这个年龄段特有的活力问起面前的夕。雪花被热气吸引,想要落进淡黄色的茶水中,却被亭角的瓦片挡住了,无奈,只能不满的消融在覆盖着苔藓的青瓦上。

夕不太理解青春期孩子对爱情的不解与渴望。面前的少女摆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若是装的,也不会不停的用手搓揉着自己的头发,还不时瞥向她,但夕从头到尾都只是看着手中的画笔,暗自出神。


茶杯压着未干的画,亭外青草早已覆盖上一层洁白,哪怕身处画中,也可以切身体会到雪花的冰凉与消融的孤独,夕坐在亭中,单手拿着茶杯,却完全没有品尝的意思。手臂颤动,杯中液面起伏,在刹那间取代了先前的平静。

不可否认的是,夕喜欢的从来都是那些不会走向终焉的事物,铜墙铁壁的腐蚀终将到来,自诩为永不毁灭的钻石也有粉碎的那一天,茶水会融入周遭的寒冷,失去应有的温暖,生命也不过是浸泡在时间轮回中的点点浮萍,结局只有离开。但世间又有那些游走于时间之外,悬浮在世俗之间的东西呢?恐怕没有答案。


“师傅?”看到夕不回话,低头沉思着什么,她越发焦急了。

“我看你也是一个大美人?不会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吧?师傅?我真的很好奇,你就告诉我吧。”


“你有喜欢的人了?”思绪涌动,从脑中翻来覆去的寻找着回应的话语,最后也只能憋出这一句话。夕对自己的反问很是满意,殊不知自己的一句话算是彻底撬开了她的嘴,将她心中的不满释放出来。


“师傅你好好想想,我在这里多久了?见过几个男孩子?又出去过几次,我喜欢谁?喜欢个大头鬼啊。”少女的确很不满意,继续说道“每天不过是读书,练武,喝茶,画画,这有什么意思?我想出去看看你口中讲的,那个外面的世界。我长这么大,就生日出去过一次……”


“外面的世界……”她没有注意到,说这话时,面前夕瞳孔的颤抖。


“没有意思吗?”夕觉得好像自己喜欢的那一套消遣方式确实不适用于现在的年轻人了,可能早在许久之前,自己就脱离与时代了吧。不过自己也是从小开始教育她,她怎么会觉得这一切无聊呢?

“你为什么突然想问恋爱的事?”她定了定神,将茶杯放下,直视着面前的少女。


“师傅你不是给过我几本书吗?就……只是单纯好奇而已,实在不想说的话,就跟以前一样,告诉我关于我父亲的故事吧。”少女的心中很纠结,她想知道自己师傅的情史,又想知道关于自己父亲的光辉往事,简直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最终在犹豫间,选择了前者“上次好像是讲到了……”


“关于恋爱的事…我没有经历过。”夕说出后,少女顿时大失所望,失落的垂下头,不满的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不禁让她皱起了眉头。

“那就讲我爸的故事吧……”

“不过,我也算是看过一场别人谈的恋爱。”看到她失落的反应,夕还是心软了。


“别人的?别人的也行,快点讲来听听吧。”少女急切的抬起头,期待着接下来从夕口中讲述的故事。


看到少女激动的反应,夕笑了。

“故事有点长,你有耐心吗?”她再次端起茶杯,将苦涩甘香的液体咽入喉中,任由这种清新的气味散开在喉中。

“有,快点开始吧。”


的确是太过久远了呢。

夕用手扶住头,回忆起了那段镶嵌于时间中的往事。

“嗯…故事的开始。”

夕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品味着经过时间腐蚀的记忆。她转头望向亭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是在一个名叫【罗德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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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是个什么地方?


巨大的陆行舰与这片大地显得格格不入,医药公司不过是名义上的称呼。一件物体的意义是由人赋予的,名字也是。在夕眼中,罗德岛是一个奇葩的集合地,你能在这里见到一众超乎认知的成员,只有你想不到的人,没有罗德岛招不到的人。就像一个大蛋糕上摆满了颜色各异的水果般,说不上不好吃,但五颜六色的杂糅总会让人感到怪异。

哦,她自己也是那蛋糕中的一员。但矿石病是他们的敌人,不是夕的敌人,这就是他们跟夕最大的区别所在。


退一步讲,这是一家医疗公司。但夕还是不太相信所谓‘医疗公司’的说辞,做出这种庞大事业的人心中多半是有些许野心,想借机发财?又或是统治世界?这不关她的事,钱财,她不需要,统治世界,这种事情更是无趣中的无趣。

夕对这一切嗤之以鼻,在她眼中,世俗的烦闷全部都聚集在了这里,而罗德岛就像个大染缸,将进来的众人打上“信念”的标签,让他们为此而战。她可不在乎这些,他们为之奋斗的,为之努力的一切都将在百年后化为尘土,而到那时候,夕还会活着,继续加入或不加入下一个与他们拥有一样野心的公司。


至于夕加入罗德岛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年的推荐……


不过夕已经不在意自己身处何地了,她的爱好可不会随环境的变化而改变,不过待在罗德岛上,看着这一众怪人作画,自己的画也可能会染上三分庸俗,所以她选择进入自己的画中生活。

这地方才是夕真正“向往”的地方,不像外界的千山万水,走不完,看不尽。一切的向往都被夕塞进这样一个诗情画意的空间,这里有可以随她心情变化的绿水青山,有她想画出的风景。在加入罗德岛后,夕便每日都在这画中生活,偶尔才会出来看两眼,以确定自己不是画的太入迷了,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这习惯是夕很早就养成的,先前她曾养过一条小狗,不过没有带入画中。当夕沉迷于作画的灵感迸发时,她可怜的宠物就只能在画外挨饿,直到夕完成了她的著作,出来一看,那狗早就去天堂控诉她了。夕没有哭,不过自那以后,她便只养阿咬了。


你说罗德岛的工作?罗德岛方面根本没有给她安排任何工作,仿佛只要夕愿意待在岛上就已经足够了,从来没有对她的举动以及行为提出过任何疑问。夕的本意也是如此,她不希望罗德岛干涉到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她本人就顺理成章的接受了这份特殊待遇,每天的日常就是将自己珍藏的茶饼拿出,泡几壶清茶,看看风景,然后就开始持续不断的作画。

不过后来夕才听年讲起,这是因为博士的要求,是他给夕这些权限的。


这还是是夕第一次真正注意到这样一个比所有怪人都要怪的怪人。


明明身份贵为指挥官,却选择蜗居于最杂乱的走廊深沉,将办公室设立在那种地方,既不透光,也不干净,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一到夜晚,罗德岛便沉睡过去,只剩他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发出暖橘色的灯光。夕去过一次,他办公室内部的装饰简朴到了寒酸的程度,除了桌子与电脑,就是各种摆放整齐的文件和书籍,清一色的阴沉,而橙黄的灯光多半是为了中和办公室的冷色调才设置的。


他很喜欢独自一人发呆,常常在黑暗中吓到那些四处闲逛的干员


比起生活环境,更加怪异的还是这个人本身。

几乎是二十四小时,他头上都戴着一个形状怪异的纯黑面具,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否看得清路?而博士本人对此却没有任何解释。他说话的方式也讲究高效,经常把人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后便扬长而去,在指挥这一方面,他倒是从来没有失手过。夕还是第一次如此关注一个人,但只是因为他实在是太怪了。他跟夕处于同一个级别的怪异,除了某个话多一点的老猞猁以及一只温柔的小兔子,基本上没什么人会去他的办公室了。

当然,这不代表他人缘不好,与夕相反,他倒是与那些干员相处的很好,不过也仅仅只是跟夕相比。

他每次都显得置身事外,却总能策划出最好的战术,这点是连夕都不得不佩服的,纵使她横行时间数千年,见识过无数奇人异士,也没有遇到如博士这样的奇才。


但也仅仅只是好奇而已。


她只是有点好奇这样一个人,却不会靠近,她实在不想再去具体了解一个注定会衰竭的事物了。死亡和悲伤就像注定摆脱不了的魔咒,死死的缠绕住夕。她不喜欢这样,也不想要这样。

不过自从她来到了罗德岛,她创造的灵感也愈发新颖了,常常能创作出一些颇有想象力的画。


可能是被那群怪人影响了?这根本与她最初的设想出的染上三分庸俗不同嘛。她举起手中的画笔,如是想道。


这样看来,登上罗德岛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看到些不一样的风景,为自己的话提供灵感。


但夕实在没有想到,数十年后,登上罗德岛将会成为她最错误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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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恋爱的部分呢?”

“什么?”

“我想听的是恋爱的部分啊师傅,那个女人和那位博士的恋爱故事,而不是讲述他们的生平。”

“他们俩本质上就是一类人,如果不讲清楚的话,就很难搞明白事情发展的过程。”感觉不够,她又补充了一句“只不过他更清醒一点。”

“不过,你讲的那女人真是奇怪,居然会喜欢封闭自己,待在一个无聊的环境中……这点跟师傅你还挺像的嘛。”

“你还想不想听了?”

“想想想。”


夕有些无语,但还是强撑起精神,讲出了接下来的故事。

“是因为一场舞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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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要说的话,这场舞会跟夕没有一点关系。因为这场舞会是为了庆祝罗德岛的一场行动圆满成功,才特地举办的,而这场行动跟她没有一点关系,甚至未曾听闻过。

夕本来不想参加,但迫于年的骚扰,只能抬起手烦躁的在空中挥了挥,离开了画。


盆中的玫瑰开的正旺盛,面包堆积在银盘中,头顶吊灯挤出的灯光让人心生不快,木质把手花纹的颜色如琥珀般。夕不是第一次抬头看时钟了,移动的指针,已不知转了多少圈,却始终熬不到结束的时刻。

不知有多少人在谈话间转动视角,看向夕。她为了让年满意,特意穿上了那身旗袍,在洁白桌前的那抹翠绿令所有人感到好奇,似是相识,又不相识,只有熟悉的陌生感萦绕在她身旁。夕这身穿搭,与舞会中的人群相比显得格格不入,毕竟穿高跟鞋来跳舞的,要么就是脑子有病,要么就对舞会本身厌恶。香水味道的波涛,喋喋不休的讨论,夕只觉得嘈杂。


毕竟夕与他们不是一类人。


留声机中传出的音乐惊醒了人群,盘中玫瑰的香气已被人工合成的香水味遮盖。人群凑成一团,随后又像坠落的樱花般四散开来,两人成组,他们共同在印有闪金花纹的地板上旋转,凑近后又分开,遮住了舞厅最后方的玫瑰。起伏的人群,躲藏起来的玫瑰,以及默默注视着他们的夕。


没有人来邀请她。


她对这一切都感到厌烦,目光上移,长方形的栅栏后有一片漆黑,隐约可以看出人的轮廓,他正拿手指不断敲打着把手,随后转身离去。夕心中的思绪刚被提起,就因为他的离开而落下。是那个怪人吧?名叫博士的怪人。


人是集体的动物,再怎么孤僻的人都无法完全的离开集体,如果想要彻底离开集体,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周围人的冷漠不是最窒息的,独自一人的间隔才是致死的悲哀。

我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后是虚无,夕很清楚,有些事就是要处在云里雾里才好,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别人。有人会厌恶她,有人会信仰她,但作为主角的她却连自己的意义都找不到。


“你好,神。”

“神……?”


未来的及咀嚼这话背后的含义,黑色的手掌便平铺在她面前,仿佛沾染上了一楼秋夜的清冷,让人在想离开的同时又想接近。是那团黑色的轮廓,不过距离拉进后轮廓稍微清晰了一点。”


“不去跳舞吗?神?我看年小姐很喜欢这种场合哦。”

“你在说我?我不喜欢跳舞。”拙劣的搭话以及不明所以的傲慢,这时她才认识到面前的人是博士,他与其他人没什么不同的。


“我也不怎么喜欢跳舞。”


话题的中断总显得那么突然,夕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兴致。

“那么…”他的手掌又向前移动了一分,稍显担忧的退后了一小步。


“要不要一起走呢?”


背后是奢华的装饰与起舞的人群,“一起走”这三个字穿透了留声机中柔和的古典乐,灯光覆盖在博士身上,明媚晃眼,却去除不掉了那股深入骨髓的阴沉,这让夕想起了许久以前,自己随手画出的那片墨云。他明明已经被灯光照亮,给人的感觉却还是像墨云一样。

留声机的音乐重新传入夕耳中,逐渐变得高昂起来,人群的起伏愈发汹涌。许久之前,大哥也对她说过一样的话。

“要不要一起走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最终她的选择是拒绝,但还是离开了画,来到了这里,来到了罗德岛。做过一次的选择,第二次机会给出的诱惑,迫使她做出不同的选择。

博士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夕的想法,径直走向门口,大门被推开嘎吱作响,窗外的梧桐树受到惊吓,掉下了一两片枯叶。

人群没有注意到他们,仍在忘我的舞动。


真是奇怪啊,有些时候做出的选择就连自己都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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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博士推过去一杯清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被月光染上了洁白,在空中留下了轨迹。

“没有酒,抱歉。”


茶杯中的茶叶是不知道泡过几次的茶叶,一条条瘫倒在茶壶中四散着,软趴趴的,茶桌只有三只脚,左下角底下叠着几本书,隐约可以看见被水泡后模糊不清的标题,就连泡出来的茶水都跟清水没什么区别了,面前的茶杯也不知道有没有洗过,这可以算是一种对茶文化的侮辱……夕有点后悔了,后悔离开舞厅。

“说实话,我早就对你很好奇了,夕小姐。”博士没有注意到夕的不快,自顾自的说着话。

“我很喜欢观察别人,无论是谁,我都很喜欢观察,平时无事可干时,我喜欢去解剖一个人。”他的手指在空中握住那把不存在的手术刀“解剖他的心灵,通过他的行为,语言,将这个人解剖开来,理解他行为的内驱力。”

“但是,夕小姐,我没有解剖过神的心灵。”


他摘下了面具,那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如果将他放在人群中,就会瞬间消失,夕根本记不住,只有他脸上那股阴沉的气息与众不同。


“我想解剖你的心灵,夕小姐,看看神的心跟人的心有什么不同。”


“随便你。”话虽如此,但他的话确实提起了夕的兴致。


解剖她的心灵?解剖神明的心灵?


若他真的能看出来什么,那么……或许自己寻找已久的答案就在其中。


“听说你喜欢画画?”

“是的。”

“我倒是比较好奇,你对自己作品的态度是什么?”

“自然是对于一副作品应有的态度。”

“我想看看你的作品。”

“在这里?”夕伸出手,从地底凭空出现的墨色中拿出几卷画,摊开在桌上。


那是一副墨云图,一叶小舟承载着即将坠落的乌云,无力的与它作着抵抗,船下的浪潮愈发猛烈,楼阁上的富人们拿起葡萄,饶有兴致的观赏着船夫的死死挣扎。就连夕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拿出这幅画,可能是因为跟面前的男人很像吧,无论是如墨云般阴沉的本性还是如富人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博士端起茶杯,仔细欣赏着这副画。桌旁的书架上摆放着一盘盘电影录像带。

“好画!”


随即,他便把杯中的水浇到画上。


“不过抱歉。”


画作因为水的浸润变色,底色的土黄变深,不久便蔓延满了整幅画,只剩船夫还在死死抵抗着墨云。夕皱起了眉头。


“你在干什么?”看着自己的作品被面前博士故意玷污,夕的心中不禁有一股冲动,这股冲动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若是年整出的这场意外,她倒也不会多生气,但面前的人是博士,一个陌生人。她脸上的神色愈发难看。


“……大失败。”


他撇了撇嘴,不再看向夕。

“什么?”

“真的失败啊,我本来还以为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存在呢……夕小姐,真是抱歉。”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人有人性,神有神性,因为一幅画就萌生出坏情绪的神真的能被称之为神吗?什么是真正的神?让我来说神是全知全能的,他没有欲望,没有情绪,他是万能的,他就是那个屹立于世间的唯一,很可惜,你不是。”


夕不解的摇了摇头,博士的话带给了她一丝凉意。


“神是自然力量的化身,是无私的。人是欲望的杂糅,是自私的,夕小姐,你的外层是一个不完整的神,深挖内心,你是一个不完整的人。”

“你又怎会知道?你觉得自己真的可以理解我的内心吗?”

“你有感情,那你就不是神,还是你希望自己成为神呢?可能是我对神明的定义不同吧。”

“这就是所谓的解剖,无趣至极。博士,告辞。”

“那你希望我能解剖出什么呢?还是你希望我能看到些什么呢?归根结底,你在我眼中只是一个拥有神力的人罢了。人需要的越少,就越像神。神需要的越多,就越像人。”


他脸上的线条变得锐利,就连表情都凝固了“不瞒你说,是年小姐拜托我的,但也出于我自己的好奇心。你的姐姐不希望你这么孤僻与离群。”

“果然是她……孤僻?你觉得我喜欢跟你们这群怪人一起?”

“我们都是怪人,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正常人,每个人都是怪人,每个人都会隐瞒自己,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怪胎。”

“怪胎……”

“有人不喜欢融入集体,但人不可能彻底脱离集体。夕小姐,你喜欢画画,你喜欢那种脱离于世俗的生活,但,长久的脱离只会让人落后于时代。”

“落后于时代也无所谓,我害怕的不是这个…”

“你害怕的是死亡吗?别人的死亡。”


夕的瞳孔放大,就连手指都止不住的颤抖,这时她才意识到面前男人的可怕之处。


“害怕的是死亡时的分别,长久的生命带来的必然是分别的痛苦。夕小姐,我可以直称你的名字吗?”他定了定神,接着说道“你自以为自己是神,又以为自己是人,处在这种两难的境界,很难融入集体吧……更重要的是,你长久生命带来的分别痛苦给你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只要不接触,就不会痛苦吧?’怀着这样的想法,你强迫自己厌恶一切,强迫自己脱离于世俗。”


夕只能机器性的点头。


“没事,至少以后不会这样了。”

“嗯……?”

“没有必要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强迫自己,强迫自己脱离于世俗,其实不用想那么多。”

“那…我该怎么办?”

“试着融入集体吧,哪怕只是与别人增进一点距离。人一旦脱离了和群体的联系,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但我可以理解……”不知怎的,夕竟从他的眉目间看出了一丝凄凉“想要远离群体,我想除了惧怕死亡之外,还有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在身处的群体中无法找到与自己心灵契合的人。”


夕细细咀嚼着博士的话,心中的疑问仍然没有解开,开口道“是年让你跟我说这些的?”


“她拜托我的,也出于我的一点点私心。”


“想探究我的心理?”


“不,可能是找到同类时的喜悦。我们两个是同一类人,真是难能可贵,正因如此,我才会对你感到好奇,想解析你的心灵,硬要说的话。”


博士挠了挠头,看着桌旁的书架,竟显露出尴尬的神态。沉默了一会儿,博士才缓缓开口。


“我想成为与你心灵契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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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算什么?突如其来的喜欢?这个告白真的烂爆了,最烂的电影都比这个情景好,先把别人怒斥一顿,自以为是的说出观点,这男的真的不是一时起意?哎……”面对女孩的吐槽,夕只能选择沉默。

“可能吧。”

“不过带她离开那一段,真的很浪漫,我还没有看过小说中有这样的桥段。”


夕没有回答,继续沉默着。


“这女的,不喜欢与人交际,这男的,也是个话痨的社恐……这一对简直天造地设。所以对他的表白,那女的同意了吗?”

“我不知道。”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意思。”

“没有结束,还有很长…”

“然后呢?”


夕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很喜欢故事的开始,因为这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开心。


一种遇到同类的开心。


能被理解的开心。


“然后啊……”


亭外飞雪依旧,温热的茶水有些许烫手,夕喝下茶水,因为冲泡的次数多了,味道有点寡淡,这样也好,太浓的茶她也不喜欢。

望着被云层遮住的天空,她的感官仿佛被封锁,就连眼前的一切都是雪白的。她彻底分不清现实与梦的距离了。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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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个三连!

阿里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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