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罗德岛解散后,与女干员的婚后生活(夕篇)

在礼花绽中放的声声祝福中,致力于矿石病相关事业的罗德岛制药公司,迎来了最宏伟的谢幕。
真正有效用的矿石病药品被批量制造出,海嗣与邪魔得到了正确的处理,萨卡兹那边则是在王女特蕾西娅与摄政王的努力下终于顺利地融入到了这片大地上。
末日方舟所背负的所有使命皆已完成,所以它的掌舵手自然也终于得以成功活着退休。
他谢绝了继续留在后续成立的罗德岛科技就任要职,只是带着几身衣物,些许足以维持生计的钱财与一幅堪称世间绝品的水墨画,告别了所有干员,离开了罗德岛。
除了其他两位罗德岛高层外,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有不少干员曾想试着去挽留这位成功地医治好了这片大地的医生,但对于一位早已满身疮痍,伤痕累累的独行者而言,选一处不会有任何人打搅的世外之地隐居,便是最好的归宿。
他带着行李与画,跋山涉水,来到了深处炎国腹地的一座山中小镇,用珍贵的宝石换了些银两,购置了一所小宅与几只牛羊,便在这里定居了下来。
买了某位所要求的古风家具与软绵绵的床铺,请人搬入屋中摆好,这个小家便就算真的安置了下来。
他解开层层包裹,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幅一直被妥善保管好的水墨画,接着将其放到了画主人最爱的真皮沙发上,敲敲画的边框。
“醒醒,大画家。”
起初并没有任何回应,于是又试探性地敲了三两下。
“唉...大早上的便闹人起,当心出门栽跟头。”】
比起声音要更先到的是一只洁白似玉的小脚,迎脸便踩在了他的门面上,他却也不恼,只是笑着接住了从画中穿出的画之大家,再慢慢地放到沙发上去。
“现在哪里还是早上,有些人家都已经开始吃晚饭了。”
“哼,不管,扰我清梦的登徒子。”
于是又伸出一只玉足,嗔怪似地踢了踢他的侧身,眸中赤瞳也略有些恼羞地看着这边。
“好好,登徒子就登徒子。”
——大抵是没睡醒的缘故,夕这吴侬细语有些软声软气的,不过也还是听着就叫人喜欢。
“我们的家也算是装修好了,再等个几日就可以正式搬入了,先叫你出来看看。”
夕拍拍脸,驱赶了未尽的睡意后,直起腰来在这个简朴的小宅子里环视一周。
“......”
“嘛...还不赖,作为拿来遮风挡雨的屋子而言。”
“虽然仍不及我的画作半分就是。”
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可身子却已经摸到床铺上躺好,毫无忌惮地滚了几圈试了试舒适度。
清楚夕这么一趟肯定半天都起不来,所以他拿起放在床柜上的小册子,在注意没有压到她的尾巴后也挑了块地方坐下。
“对了,还有工作的事情。”
“虽然画中所携带的财物拿去变卖的话肯定是能够维持往后半辈子的生计的,不过要是就这样成天无所事事地或者的话,也还是太过怠惰,不好。”
“所以我在这镇上的学堂找了个教书先生的生计,报酬不算高,不过能让自己不至于过得太闲逸散漫也是足够了。”
“哦...”
“这样。”
夕转着手中念珠,翻了个身,将双脚都抵在他的后背上,尾巴也仍然是极其不老实地缠住了他的半身。
“你这个大学者要去给那群小娃娃教书吗?”
“若是罗德岛那些家伙知道了估计都得惊掉下巴。”
“哼...在罗德岛的时候就算了,我们都到这种山沟沟里来了还非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吗。”
夕踢了踢他的后背,有些埋怨地说着。
“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嘛。”
他仍是笑着。
毕竟考虑到这位并不大爱出门的性格,自己去工作的话二人相处的时间多少都会缩水一些,所以稍微不满些也算正常。
“不过这份差事可远比不上罗德岛的事务忙碌,只要每周去上个七六节就是.....”
画之大家知道他下一句肯定是:“所以绝大多数时间肯定都是在陪你...”之类的话,于是索性也不打算听,只是又踢了踢他的后背。
“那你再去问问那里的管事的,还需不需要画师去讲课。”
“...只是刚好对教书这件事稍微起了点兴致,可不要多想。”
“呵呵,那感情好,我也想听听夕先生的课。”
“哼......”
“多嘴。”
于是背上又多挨了带有些许恼羞的轻踢。
“饿了。”
夕现在不再吃任何自己所绘的美食,反倒是非得要他亲手做的。
唔......如果她愿意多来厨房帮下忙的话就更好了。
.....
.....
.....
不久,九龙镇这座山中小镇唯一的学堂中,便多了两位教书先生。
一位先生主教算学,似乎因为他自己本身的水平极高,所以教学质量极高,后来从他作业的学堂中出去的学子大多都成了四方闻名的算学大家。
另一位先生主教绘画与书法,与算学先生一样,在绘画领域中已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不仅学生们极爱上他的课,一些乡绅富豪们为了求得他笔下的随意一画都抢得头破血流。
只是不知怎的,这样一位高雅的先生,却时时会因为一些诸如“心情不好”“天气不好”之类的理由而缺课。管事的虽稍有些意见,不过因为算学先生总是愿意替他补上漏掉的课程,所以也不会多说些什么,无非就是晚饭时可能会碎碎念一下。
......
......
......
邻居家的烟囱直直地飘出炊烟,已然是到了晚餐时间。
于是加快了手中扫扫屋前落雪的动作,给圈养的牛羊又添了些饲料,然后转身往宅中走去。
日月飞逝,似乎只是一弹指间,自己与夕就已在此居住了将近 一年,自前些日子就已开始落雪。
与乌萨斯凛冽刺骨的寒雪不同,这山间小镇中所落的飞雪要更为温和些,落在脸颊下也不会觉得冰冷,反而倒是给文人墨客们提供了不尽的思绪。
室内盘腿坐在床铺上随性地舞着只只狼毫的这位大画家也是,看着这漫天的飞雪顿时起了兴致,便从晨间一直画到现在都不曾停歇。
看到默默靠近坐在身前的来人却也是不恼,反倒是大方地将一双洁白的玉足伸出供他赏玩。
不过她毕竟不是那种会让人白白得便宜的性子,这样舒展双腿无非代表着两种意思。
一是肚子饿了,催促对方快些去做好饭菜,最好端到自己桌前来。
二就是知道他有些在意自己的状态,于是便用当前最不会影响创作的肢体来传达自己的意思——我没事,还有赶快去泡杯茶,口舌有些干了。
窗户大开着,有片片白雪飞入,不经感到了些许凉意,那大抵就是第二种。
于是便去端来了茶具,热了一壶龙井茶,细细地酌好两小杯,便可让夕大画家暂且歇息,与自己共享这漫天飞雪下的温热对饮。
半杯茶水入肚,一阵暖意涌入了丹田,抬脸望去,夕那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了令人思绪万千的红晕。
一片雪花落入杯中,片刻不到便被溶解殆尽,她在这时也终于愿意开口说话。
“这茶水喝着真叫人喜欢。”
“尤其是在这等飞雪胜景下。”
说着便又将脚伸过小桌底,又搭在了他的膝盖间。
“你觉得呢。”
“要我觉着啊。”
“还是与我对坐的那绝伦美人更叫人喜欢。”
“哼......”
“油嘴滑舌。”
那双绝美的赤色眼眸恼羞地瞪了眼这边,然后便不再说话,继续专注地品起温茶来。
.......
来年的飞雪,我想,大抵也还是会如此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