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往事：世外之光
虚无……
在其中，第一位神明诞生了，白发少女睁开双眼，世界中空无一物，随后……一束火光亮起，无比耀眼。
火焰在爆裂，不断侵袭着一切，而借助爆炸的火，她看清了黑色的世界，万物在不断地移动着，按照既定的规律。
少女不断打量着周围，一个火球定格在中心，因为有很多星围绕着它。
她是这世界的【永恒】，司掌着这个世界的全知全能。
艾塔娜，她为自己取了个名字，她在世界诞生之初就已存在。对于永恒无论怎样的时间，都不过须臾，没人知道她在黑暗中过了多久，而这样的孤寂对神明而言，太过正常。
“如果……有人能……”艾塔娜这样想着，但对她来说，这概率实在太过低下，少女最终停止这样的想法。
又过了很久，一束光出现，耀眼的光芒照耀着少女，而她也直面那道光。
在那光芒中，一个人影显现，光芒汇聚，一个金发少年出现。
“嗯？”少年看了看正打量自己的少女，毫无波动地说道，“竟然有人吗。”
“我叫赫黎斯，你呢？你的名字。”少年笑了笑，对她说道。
“艾塔娜。”少女开口说道，她疑惑地看着少年，不明白为什么向来空无一……生命的世界会突然多出一个存在，但她很清楚，他与自己并不是一个世界，他来自世界之外。
她能感受到，他还带了三股力量，其中有一股力量使她觉得自己不论如何也无法企及。
“用以遮挡吧。”赫黎斯说着，向艾塔娜伸出手，然后一道光幕笼罩着她一丝不挂的身体。
随后，光芒消失，她身着一件礼服，白色主调蓝色点缀。
这件礼服聚集着她全身的力量，但面对剑却几乎没有防御力，而是更多的提高了力量的强度和……观赏性。
“灵神幻装。”赫黎斯说着，转向别处，少女看不见他的脸，沉默片刻，“这是这种方式表现力量聚集的的形式产物的名字。”
“啊……”赫黎斯转过身，心中默念着，出乎意料的震惊爆发，“什么情况？！不是说好的没人吗，为什么会有人啊！？白……你算计我！”
“那个……”艾塔娜看了看他，他实在没掩饰住自己的情绪，“你怎么了？”
“没！！”赫黎斯猛然转过头，大声说道，“没什么！”
“呃……”少女愣了愣，然后对他说，“我……我知道了。”
“嗯……”赫黎斯思考着什么，然后看了看她的脸，叹了口气，“已经有人在……和预测中我到来之后的几小时才出现第一个神，有所出入。”
“但是……但是她好漂亮，好想让她变成天使。”一时间，仿佛在赫黎斯体内诞生出了新的意识，它如此劝说赫黎斯把那个蕴含力量的种子给她。
“不，不行。”赫黎斯漫无目的地飞着，而艾塔娜则跟在他身后，她似乎以为赫黎斯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这……要看她是否选择种子，也要看种子是否选择她。”赫黎斯想着闭上双眼，右手贴着自己的嘴唇，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而跟着他的白发少女，也学着他的样子，还时不时睁开一条缝偷偷观察他，保证动作的一致性。
“对！！多给她机会，就一定能成功！”赫黎斯，睁看眼笑出声，她依然模仿着，但只是微微笑了笑。
“但……这算临时起意吧，这样……能长久吗？”仿佛诞生了另一个意识，金发少年这样想道，叹了口气，质问自己，“太过随便……这对别人很不负责。”
“他这是什么表情，难道要走了？”艾塔娜这样想着，瞪大双眼，“不要啊，好不容易才出现一个人，但如果他执意要走……我可以，跟着一起吗？不……这样就跟随，太随便了吧。”
“那个……”少女急忙开口说道，右手捏紧拳头捂住自己的胸口，“你……是世界之外的人吧。”
艾塔娜在此世代表着永恒，是此世全知全能的神。因此，她知道这个世界不会有这样的光。
“嗯。”赫黎斯点点头，表情也逐渐严肃，他承诺道，“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但会在这个世界稍作停留。”
“不过别担心，我会离开。”少年笑着向她承诺，但这诺言并不使艾塔娜安心。
“原来不会留下来吗？”艾塔娜说着，低下头，少年看不到她的神情，但此刻知道她的所思。
“说不定，你会有机会离开这里呢？”赫黎斯想了想，也只有这样的安慰方式，随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少女的瞳孔收缩并颤动着，不可思议地看向那个少年，沉默许久。
“请……让我想想吧。”少女的眼神中表达出一丝歉意，看着他的眼睛，他们的眼睛都是白色瞳孔。
“没关系，你有很多时间，先休息吧。”赫黎斯说着，冲她温柔地笑了笑。
他们一同漫无目的地在宇宙中穿梭，最终来到一个光秃秃的星球表面，两人轻轻落下，扬起一丝土灰。
“看到那个火球了吗？”赫黎斯说着，随着话语，艾塔娜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颗火球。
“嗯，它是什么？” 艾塔娜转头看向他，保持微笑，语气温柔地询问着。
“这个嘛……”赫黎斯说着也看向她，紧接着继续说道，“在未来，你会明白的。”
“嗯，我想也是。”她指出一颗正高速移动的星，对赫黎斯语气温柔地说道，“看……”
一颗星猛然撞上另一颗星，两颗星都产生了不轻微的崩坏。其中，较大的一颗因此开始移动，并不断缓缓旋转。
“有的事在此刻就确定了，那颗火球会牵引着被撞击的星球，最后在那星球之上，会诞生无数与我们一样拥有意识的个体。”她说着笑了笑，冰蓝的眼眸中倒映着星光。
“嗯。”赫黎斯看了看少女，随后终于开口问道，“艾塔娜你……之前都是一个人吗？”
少女愣了愣，然后看向他，神情有些失落，但紧接着，那种失落烟消云散，少女温柔地笑着回答赫黎斯：“嗯……但现在我们相遇了，不是吗？”
“说得不错。”赫黎斯如此回答道，然后两人对视着陷入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