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故事·骑兵与猎人：黎明七骑（8）

       乡间的小路上前后不见人，仅有格拉尼推着摩托追赶稍微在前的可萝尔。格拉尼见她双拳紧攥却不知往何处用力，强装振奋道：“你已经安全了，这是最大的胜利！那个人受的苦不是你的错，不用全放在心上……”

       “就是因为我！”可萝尔愤然打断她，没有回头就争辩道：“是我让他偷偷做工作，又是我不够小心，才害他落到这种样子。我开始担心，要保护村子还得牺牲多少人？”

       格拉尼的愤懑再次撞击心口，不由得提高音量：“没有人是应该牺牲的！我想保护你们全体，可是今天多一个人也保护不了，我就是这样无能！要是没有上级增援，我对你们的承诺就全是空话，我该拿什么维护我的誓言和信条呢？文采尔看我最后一眼的样子，就像拿刀往我心里一寸寸割，我恐怕很难再觉得自己有点用了！”

       可萝尔想接话，终究在激动的情绪下静默。无语中又走过一段，格拉尼忽地竖起耳朵。她们离开时，停在村外的摩托群一齐加大引擎“欢送”，现在相似的轰鸣正从后方逼近。

       “快上车，没工夫闹别扭了！”骑警匆匆跨上车座，追到可萝尔身侧。她犹豫了一下，毅然坐上去拽住格拉尼的外套。摩托立刻开始疾驰，后视镜里跃出的影子警告格拉尼，十几个骑摩托车的人正大呼小叫，向她和可萝尔气势汹汹地袭来。

       马力强劲的改装摩托有几辆先向前远远超出，再往格拉尼车前包抄。后面穷追的摩托手挥臂转动带钩的铁链，等待接近到可以抛出的距离。格拉尼果断单手扶把，另一手高举向天扣动扳机。清脆的枪响很快飘散，看到摩托手们仍在围追堵截，格拉尼眉头一皱。她对准一度最接近的一辆摩托，它的前轮立即应枪响而破，连人带车翻着跟头滚进路边的沟。

       铿锵一响，格拉尼瞥见来自后方的一条铁链搭在了车尾架上。她还未出言，可萝尔当即低头试着拿开钩子。后车的前轮几乎撞上格拉尼的后轮，骑手横着抡下铁棍，却被可萝尔机敏地偏头躲过。两车于此同时脱钩，格拉尼迅速加大功率将对方甩掉。

       又一辆车从左翼高速贴过来，格拉尼瞧见随轮毂旋转的长长钉刺，不觉有些发毛。飞快转动的长钉渐渐挤向格拉尼的车轮，格拉尼连忙蹬出一脚撑住并行的车体，发力将它推远一些。她同时右手甩出一枪，又把一辆双人摩托淘汰出这场暴力竞赛。

       “拿我的警棍！”格拉尼顾不上回头就喊。可萝尔努力从自己的骑手衣下抽出警棍，按要求将棍头对准左边来车。“再等等，好！快按！”格拉尼喊声未落，可萝尔手持的警棍就猛地向前伸出一大截，棍头正好戳中长钉车的骑手侧腹，让他滚下车座。无人控制的摩托骤然横过来，跟不及减速的另一辆撞成一团，车上两人惨叫着往前飞去。

       再次专注于前方，格拉尼从其他引擎的狂叫中感到压力仍未减轻。她拐下较宽的土路，进入贴着一片小树林的窄道。“低头，抓紧！”骑警大喊着放低身体，紧接着摩托就被一个低矮的土坡弹起，擦着一根低垂的大树杈飞过。咬在第一个的摩托复制了被弹起的轨迹，车座后方高举双臂的乘客屁股一轻，脸砰然撞到树杈上，全身以它为轴翻了个筋头。

       胸腹之间的奇妙触感驱使格拉尼低眼一看，可萝尔的双手已经在她身前紧紧握住，还不放开警棍。后者的胸和脸也牢牢贴在格拉尼的后背，使她感受到急促的呼吸和激烈的心跳。年轻的骑警没有闲暇顾及其他，只想努力带着她逃离眼前的危险。

       透过头盔上的护目镜，格拉尼认出了两天来熟悉的村口风景，但还不敢放松神经。她尝试只用余光向后瞄准，怎料刚抬起手，一个玻璃瓶就飞过来砸掉了手里的枪。格拉尼暗骂一声，前面却斜冲过来一辆肌肉摩托，骑手高举满是钉子的大棒朝她砸下来——

       对方狰狞的笑容在格拉尼面罩上的倒影飞快走形，她立即注意到影子的本体也剧烈地歪斜着，不单一棒挥空，整个人还前倾滑下车背。无人驾驭的摩托从格拉尼面前穿过，她的车行经那人瞬间的掠影显示，一根彩羽在尾的箭还在倒地者的肩后打晃。

       格拉尼的视线被引向左前方，只见流星立在一段残垣顶上手擎长弓，箭袋一个绑在大腿上，另一个半藏在身后。在她前进的路上则等候着两个敦实厚重的身影，大鲍勃手中的链锯轰轰作响，斯卡蒂出鞘的巨剑投出如水的寒光。摩托从中间通过后，两人默契地阔步上前，用可以随时靠近掩护彼此后背的姿态迎向穷追而来的飞车党。

       不见真面目的巨汉先将锯刃压低，又疾风般向上挑起，咬进一辆摩托的前轮。刺耳的切削刮擦声中，他还腾出一只手把骑车人揪下车座，一屁股掼到地上。这台摩托硕大的前轮、加固的前车架和轮毂上的噪音管斜着破成两半。在他身侧，斯卡蒂仅仅将剑身平着端起站稳不动，就把一辆狂奔的摩托强行停住，骑手却脱离了瞬间变形的坐骑继续往前飞。

       格拉尼拐了个小弯停下车，刚想缓口气，一个包抄过来的摩托手就端起猎枪对准她们。那车轮前突然溅起三股土粒，逼得车手踩下刹车，一团几乎不可见的粒子束立刻打飞了他手中的枪。格拉尼转眼一瞧，普罗旺斯正端枪抵肩瞄准，面容平静专注。她的武器跟警方记录的所有制式或民用枪支没有特征完全匹配，显而易见是个人改造版粒子速射枪。

       又一根羽箭钻进一辆摩托的前轮胎，箭杆当即被飞旋的轮轴折断。骑手狼狈地控制爆胎的车停下，抬眼就看到第二支箭已经搭好。“这一次要射你的心口，”流星的话语不带威胁意味，笑容飒爽，“试试吗？”从她头上延伸的隐形弹道穿过另一辆暴走沙滩车的引擎，乱滚的四轮车翻倒前将两个蒙面骑手甩出老远。

       看到清道夫斜挎长刀从普罗旺斯身边纠纠走来，剩下还能动的摩托全停住了。格拉尼滑下鞍座，顺手拿走警棍，另一手举起霰弹枪，向他们发出无言的挑战。摩托手们纷纷举起徒手，缩着脖子跑来搀扶落马的同伙，更有几个直接掉转车头绝尘而去。

下期预告：她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