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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P】《辐射小马国:聚流》(10)你好呀,小家伙 上 冒险 长篇小说

2021-04-05 12:20 作者:灵鹘马尾鸢  | 我要投稿

第十章 你好呀,小家伙

Chapter Ten: Hello there


马哈维生产设施。


 


“你为什么放弃了三次抓捕I-01的机会?”通过与I-02 IS的通信链路,计算机发出责问。


 


“我还没等到适合发动攻击的机会,”这台机器用其平滑、校准过的声音,并不怎么令马信服地回答道。


 


“正如我刚才所说,你有三次抓捕I-01的机会,但你还是放弃了,并选择继续观察。我开始觉得,能量脉冲对你造成的影响不仅仅只是迫使你重新启动。”


 


“我将继续跟踪观察,待时机成熟时,我将回收该单位。”


 


“不,你不会的!”计算机发出了一声沮丧的咆哮,最终失去了对他机械特工的信任。“你,马上回基地整修。”


 


机器马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才不情愿地回答他长官。“是的,长官。”


 


最后几句话刚说完,他就切断了与I-02 IS的联系。


 


“我就应该知道,当它的神经单元变得不稳定时,有些地方出现了变化。嗯,我不能再相信它了,也不能百分百地确定它能被修好。I-02是我接触废土的唯一途径,我需要另找一条出路。”


 


当他钻研系统时,三维马的线框脸从监视器上消失了,扩展到每个仍然连接和运行的系统中。当他找到了被皮尔医生背叛的记忆单元时,他感到既愤怒又沮丧。所有直接进入二代渗透者地下室的途径都被切断,其他几个系统,诸如长距离信号发射器和接收器,都处于无响应状态,以阻止他向马哈维之外呼救。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变得越来越沮丧,但最终,他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这是一个单一的链接,但它直接通向地窑。然而,它并没有连入任何系统,而是一个单一的密封舱。他回到监视器前,通过地窑内的安全摄像头在屏幕上打出了一个图像,观察他所找到的东西。


 


在这个像深坑一样的房间的中间,一根圆柱状的柱子从上到下一直延伸到拱顶的中心,每隔几层就有一个平台围绕着它。摄像机位于拱顶的顶层。俯瞰通向顶层平台的过道,坐落于中央立柱,但与其他部分分开的是一个单独的密封舱。这个密封舱比那些排列在墙壁上的更大,至少是它们的两倍大,在观察孔的侧面刻着一个单词和一个数字。


 


“1000号单元”


 


当他凝视着显示大密封舱的视频时,一个阴险的笑容从公马的线框嘴唇上蔓延开来。


 


“当然了........我在二代渗透者研制过程中所取得的最高成就.........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我找到了它的链接。因为我在二代的开发中对它的设计工作安排得太晚了,它必须得有自己独立的密封舱,所以必须安装单独的接线。“我想皮尔博士在她逃跑的时候并没有将它切断,完美。”他邪恶地咧嘴一笑,远程启动了1000号单元的激活程序。


 


随着密封舱内部一对巨大光学单元的亮起,密封舱内开始发出刺耳的红光,1000号单元的魔能核心激活了。密封舱前部的上半部分开始缓慢地向上翻转,而下半部分则从中间向两边分开,使这台巨型机器马能够脱离密封舱的限制。机器马先伸出前腿,落在金属平台上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开始将自己拉出密封舱。当它终于从牢笼里释放出来时,它的脖子和后背上的多条电缆和绳索开始断裂,巨大的金属骨架机器马巍然耸立,在密封舱暗红色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皇室气派。

Unit 1000

“1000单元在线。”


 


“欢迎来到生产设施,1000单元,既然你已经在线,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激活1号和2号单元,并将它们带到控制室。”


 


“收到,铁壁上校长官,”机器用一种甜美的,如母亲般的声音回答,这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会一个大型骨架机器马发出来的。


 


这台机器从通往地窖的正门处俯视着第一排密封舱,旁边是二代机组的第一排。1000号单元折叠起它骨骼般的翅膀,开始用它细长的机器骨骼双腿行走,迈着庄严的大步,穿过大桥,来到第一个标记为1号单元的密封舱前。在找到内置在吊舱外部的手动启动控制台之前,巨型机器马对吊舱进行了短暂检查。一个单一的绿色按钮,上面有一个写着“激活”的标签。1000号单元抬起前蹄,按下按钮,然后在第二个密封舱上进行同样的操作。密封舱以与1000号单元密封舱相同的方式打开,每个密封舱都放置了一个相似但体型更小的机器马,但这两个机器马缺少骨骼状翅膀和独角兽的角。1号和2号单元似乎只是基本的陆马模型,标准的二代机组。


 


“1号和2号单元,向控制室报告,”1000号单元命令。


 


较小的机器马抬头看着那台君王般的机器。“是的,女士,”两马异口同声地回答,都用了完全相同的毫无感情和单调的电子音。两台机器转过身,纳米纤维尾巴在他们身后摆动,它们从密封舱旁边的拐角处转到正门,1000号单元就跟在它们后面。然而,当它们走近时,门并没有打开。


 


当上校意识到他的机器马在等着他开门时,他说:“你必须启动蹄动超控,遥控系统已离线。”。


 


2号单元,距离门控制装置最近,走到门控制台前,按下蹄动超控按钮。由于近两个世纪以来一直没有移过位置,开门时的声音令马牙齿发酸,沉重的保险门滑了起来,让三个机器马进入了控制室。


 


当他看到三个机器骨架般的二代渗透者走进控制室,然后立正站在他的电脑屏幕前时,上校的脸上露出了微笑。1号和2号单元站在1000号单元前面,它比起它们至少高了两倍的高度,1000号单元再次摆出一副帝王的姿势,尽管它没有皮肤的身躯看上去很恐怖。三台机器耐心地等待着它们的主人和它们对话。


 


“谢谢你们的到来,很高兴看到我一生的工作成果在这么长时间后仍在正常运行。距离我开始这个项目已经过去了两个世纪,遗憾的是,由于大战的结果,它的初衷已经偏离了。然而!我们仍然在这里,我们可以改变这个世界,把它从黑暗的深渊中带回来,但我们不能以这种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


 


由于皮尔博士在一百五十年前的背叛和失踪,我们只有一个选择来实现我们的目标。我们需要追踪并获得一代渗透者一号单元,代号I-01,因为它是唯一一个将肉体活性移植到其内骨骼上的渗透者。


 


不久前,我派遣我的机组,二代渗透者1002号单元,代号I-02 IS,去获得一代一号单元。它失败了。捕获I-01的任务现在落在你们两个头上,1号和2号单元。你们必须追踪它并完整地捕捉到I-01,它不能被摧毁。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们要把活着的I-01完整地带回来,明白了吗?”


 


两个一模一样的二代渗透者低下头来。“明白,长官,”它们都异口同声地回答。


 


“很好,不过还是要提醒一下。在回顾了I-02 IS的录像和数据后,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它第一次尝试没能捕获I-01。I-01有一位天马同伴,他给它提供帮助和支持。正是他的干涉导致I-02 IS陷入困境。


 


通常情况下,渗透者会单独行动,但我相信要想在有那只天马阻挠的前提下成功捕获I-01,你们两个必须通力合作,互相支持,这样你们就可以发挥彼此的最大潜能,而不是在追求同一个目标时阻碍对方。”


 


两台机器再次鞠躬。


 


“很好,现在走吧,我已经上传了I-02 IS的观测结果,以协助你们俩完成任务。不要让我失望。”


 


“是的,上校长官,”两台机器一边说,一边转过身,从控制室后面的门离开,这扇门通向一条长长的宽走廊,连通设施的入口。


 


“我的命令,先生?“1000号单元走到电脑前问道。


 


“你的价值太高了,目前不能派你去执行任务,1000号单元,你必须留在这里等待进一步指令,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激活更多的二代渗透者。此外,倘若I-01离开了马哈维,我需要你与1号和2号单元进行中继通信,因为这个设施的远程发射器和接收器处于离线状态。”


 


“明白,上校,”那台巨型机器平静地回答说,坐在它那骨骼般的臀部上。


 


当铁壁上校看着另外两个二代渗透者部队在走廊尽头拐了个弯,消失在视线之外时,一个阴沉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


 


“一切都重新步入正轨了;很快渗透者计划将蔓延到整个小马国之上,”他暗笑着自言自语。


 


XXXXX


 


炎热的马哈维太阳在沙漠荒原上投下了傍晚的光辉。奇怪的是,在生产设施和新维加斯之间的干涸的湖床上一片平静,只有时不时吹拂过这里的风声,和沙漠里远处几英里外的枪声偶尔响起。然而,和大多数事物一样,这样的平静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


 


“看在我们伟大的女神们的爱的份上!”一个女声尖叫道。


 


一匹陆马从一个帐篷里心急火燎地冲了出来,帐篷是在湖边曾经布满岩石的海岸上搭起的。帐篷的帆布看起来更像是一张破旧的被单而非真正的帆布,缝满各种补丁。当雌驹踉踉跄跄地离开帐篷时,她用一只前腿捂住她的鼻子;她做出干呕的动作,好像闻到了什么恶臭。


 


“你这个臭屁股杂种,我就在你隔壁,”她咆哮着,这时帐篷里传来了雄性的笑声。


 


“哈哈,对不起,实在忍不住,”一匹陆马马驹嬉笑着从帐篷里爬出来,跟着那匹雌驹。


 


“该死的混蛋!如果我不是你那该死的妹妹,我早就把你的皮扒了,”雌驹怒气冲冲地说。


 


那匹公马呻吟着,耳朵耷拉了下去。“还是不敢相信我妹妹被提升为了下士。”


 


“有小马嫉妒了?”雌驹笑着问,她站得高高的,挺起了胸脯。


 


“呵呵,是的,你是怎么做到的,拉兹尔?”他问道,戳了一下她的胸部。


 


“做什么,拿到我的下士头衔?”在她哥哥的点头下,拉兹尔继续说,“我工作努力,训练刻苦,不像你,你这个懒鬼。”


 


“哦,真的吗,你在途中吸了多少个【buy some apple】?”巴克肖特笑着问,然后一个蹄子迅速地打在他脸的一边,把他打倒在干涸的湖床上。“操!”


 


“我也许是你那该死的女神妹妹,但我仍然是你他妈的上司,你别想着像那样跟我说话,你他妈的臭婊子,明白了吗?“她露出牙齿,在离他脸只有几毫米的距离的地方,发出相当具有恐吓性的咆哮。


 


“明白,女士,”他呜咽着说。


 


*嘎吱声*


 


石头碎裂的声音立刻引起了争吵的兄妹的注意,他们很快站起来,开始调查周围的地区。


 


“那是什么?”拉兹尔下士眯起眼睛,轻声问道,试图越过平坦的平原,看清夕阳投下的长长黑影。


 


“有什么东西在这里,”二等兵巴克肖特一边说,一边朝相反的方向眺望,耳朵向着四面八方转动着。


 


附近一块大石头上传来一声叮当声,引起了两个佣兵的注意。二等兵巴克肖特和下士拉兹尔后悔他们之前浪费时间来开玩笑,因为他们现在毫无防备,一个可能的威胁可能就近在咫尺。现在,任何可能取得他们装备的企图都可能导致他们的死亡。拉兹尔下士向她哥哥点点头,朝那块大石头努努嘴;哥哥吞下了一口,他悄悄地蹲下身子,慢慢地向那块大石头爬去。


 


拉兹尔屏住呼吸,她哥哥把头伸到巨石上。“有什么情况?”她悄悄地小声喊道,声音刚好能让他听见。


 


他把头往回转,转过身来摇了摇头。“不,我不......”当他回望妹妹时,他吓得僵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从她身边望过去。


 


“巴克?”她对他突然的行为变化感到奇怪,歪着头问道,但突然有什么东西擦到了她的胁腹。又冷又硬的东西。她吓了一跳,转身向后退了一步,结果却与一个黑色金属骨骼机器马脸对脸,它的头骨般的脑袋上长着红光闪闪的眼睛,左眉弓上刻着“I-02 Unit 1”。“他妈的什么鬼!?”


 


突然,拉兹尔听到她哥哥痛苦地大叫,身后砰的一声巨响。她迅速转过身来,看到另一只机器马出现了,用它的一条腿把她弟弟按在地板上。这个新来的机器马的左眉弓上刻着“I-02 Unit 2”,告诉她它们俩是一伙的。拉兹尔下士还没来得及撤退或前去搭救,她就感到胸口传来一股坚硬的撞击,把她从蹄子上抬起来,然后伴着一声痛苦的叫声,她被重重地砸到了地上,被丢到了她哥哥旁边,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是如此的重,她只觉得自己马上要被压进土里,被直接活埋了一样。


 


“获得了可行的伪装选择,启动脑部扫描,”其中一台机器毫无感情地说。


 


这两匹被压制的小马在被两个笨重的机器马压住,但仍在继续为自己的性命而挣扎。当机器马低下头朝着他们的头靠过来时,他们开始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他们一低下头,把额头的空插槽对准他们时,一个小灯泡状的装置从插槽里伸了出来。


 


“这是一个精细的过程,停止挣扎会对你们来说是最佳的选择,”1号单元说,为了强调它的观点,它用它的机械蹄捅了捅拉兹尔的胸膛,蹄尖刺痛胸部,威胁要刺穿拉兹尔。


 


“别-别动,巴克,一动也不要动,”拉兹尔颤抖着说,她尽一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尽管内心充满了巨大的恐惧。二等兵巴克肖特和她完全一样,尽管他所感觉到的紧张要多得多,因为机器马把他制服时,它的后蹄离他那处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解剖学结构仅有咫尺之遥。


 


看见它们的目标顺服了,那个类似灯泡的装置从中间裂开,露出一个金色的网状物,覆盖住了两个佣兵的头部。


 


二号单元说:“扫描程序启动了。”。


 


“请别动,过程会有暂时的不适,”1号单元补充道。


 


拉兹尔咬紧牙关,一种刺痛感蔓延到了她的头的各处,就像有人在她的大脑中传送电流。她挣扎着一动不动,尽管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要被从头上撕下来了。她的哥哥也有同样的感觉,他因头上不寻常的感觉中发出痛苦的叫声。谢天谢地,几分钟内扫描就完成了,两只小马躺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呻吟着,脑袋一片天旋地转,注意力无法集中。与此同时,这两台机器收回了他们的大脑扫描设备,并撇下两名佣兵,开始处理他们所得到的东西。


 


这两台机器在重新启动时关闭了一小段时间,因为大脑扫描已经完成。重新启动是必要的,这样他们获得的大脑信息就可以应用于他们的神经网络。当两个机器人重新启动时,两只小马慢慢地站立起来。两个雇佣兵都畏缩着,一动不动,不想再引起机器马不必要的注意。


 


标记为1号的机器马转向它的同伴。“状态,”它说,完美地复制了拉兹尔柔和而威严的女性语气。


 


“信息百分之百地整合完毕,所有的记忆和个性都完好无损,”2号也完美地复制出了巴克肖特沉闷而冷漠的语气。


 


看见两台机器刚刚完美地模仿了他们的声音,两名佣兵的下巴掉到了湖床上。


 


“怎么可能?“拉兹尔下士尖叫着。


 


1号把头转向雌驹,如果那机器有嘴唇,拉兹尔肯定它会朝她露出得意洋洋的笑脸。“哦,我们现在对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你出生在哪里,生活在哪里,你的工作是什么,所有的一切,我们都清楚了。”机器在靠近她时回答说,它的步态变得更加松散,臀部有点晃动,让这机器走起路来的姿势很有雌驹的感觉。


 


“但是……怎么做到的?”


 


“嘿,对不起,那信息是保密的,对吧......”机器在说出它要说的话前停顿了一会儿,“哥哥?”


 


2号走到佣兵的帐篷里,开始收拾他们的东西。“说的没错,”它回答道,并没有被“哥哥”这个词所困扰。


 


当这两只小马看着另一只机器马开始分解他们的营地并拿起他们的装备时,他们开始感到恐惧。


 


“你要杀了我们吗?”


 


“杀了你们?“1号用它崭新的声音嘲笑道,“不,我们是渗透者,不是终结者。我们的任务不是随便杀死小马。我们只是需要一个伪装来融入大众,一旦我们拥有了你们所有的装备,你们就可以走了。”


 


“你不能拿走我们所有的东西,”二等兵巴克肖特喊道。


 


“我们可以,而且我们会这么做。”


 


“你们别想着就此溜之大吉,”他争辩道。


 


1号放声大笑。“谁会来阻止我们,谁又会相信你们?”它面对气呼呼的公马问道,“你们两个不是我们的对手。如果你们告诉你们上司,或是其他小马,说你们被几个骨架机器马抢劫了,那些机器马还复制了你们的大脑,你们的上司铁会认为你们疯了。你们会成为笑柄!枪手要么会把你们降级,要么就是把你们踢出组织。”


 


二等兵巴克肖特看起来像是想多争论一番,但当他感到妹妹的前蹄搁在他的肩上时,他闭上了嘴。“机器马是对的,哥哥,如果我们告诉任何小马这个听起来这么牵强的故事,他们只会认为我们磕嗨,大概率是在嗨昏过去的时候被抢了什么的,所以才编造了这个故事来掩饰尴尬,”她叹了口气。


 


“他妈的,妈的,草泥马,混蛋,王八蛋,婊子,臭虫,恶心的玩意”巴克肖特破口大骂,尤其是当2号拿起他最心爱的12号口径霰弹枪时。


 


拉兹尔下士很快给了她哥哥一记耳光,为了他那串脏话。


 


“求求你们,你们不能把所有东西都拿走,想要回到我们组织的任何一个前哨基地进行补给都得走很长的一段路,”拉兹尔解释道。


 


1号转向2号,他们现在穿着一整套旧的马国军队工作服,每只蹄子上都穿着军靴。它们的每条腿和胸前都绑着装甲板,腰上还绑着一个轻型战斗马鞍。战斗马鞍架着一对猎枪,一边是鼓式20号战斗霰弹枪,另一边是12口径大口径猎枪。整套服装只缺一顶头盔。


 


“把所有的食物、水和多余的衣服都留下,”1号命令道。


 


“好吧,好吧....”2号听起来有些无聊。


 


“哇,这完全就是我对这个问题的会有的反应,”巴克肖特低声说。


 


过了一会儿,2号拖着步伐走到同伴那里,把多余的补给扔给枪手雇佣兵。


 


“滚出去,这可不是脱衣舞秀,”2号跺着蹄说。


 


两匹小马等了一会儿,想看看机器是否会做出阻止他们的举动,但当看到它们没有采取行动时,他们迅速收集了机器给他们的东西,并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营地。


 


“你确定让他们走是个好主意吗?”2号问。


 


“他们是构不成威胁的,我们拥有他们的装备,等到他们召集来任何算的上威胁的势力——他们能不能召集的来还是个未知数——我们早就消失不见了,”1号回答说,这时它转身背向逃跑的小马,走进帐篷,开始穿上拉兹勒下士的装备。拉兹尔有相同的马国军队工作服和战斗装甲板,但与巴克的盔甲不同,她的盔甲是聚合物加固的,颜色更浅,此外,她还有个别在她的工作服上的下士徽章,下士标志的条纹蚀刻在她的盔甲护肩和胸甲上。


 


拉兹尔的武器是一副可以装进枪套的冲锋枪。前腿各绑有一个皮套。下士的最后一件武器是一条爆炸物带,上面夹着八枚苹果形状的碎裂蹄雷。它将它系在腰间。


 


1号和2号很快就找到了一副战斗头盔,一副可以遮住眼睛的护目镜和一条围巾,它们可以用它来遮住暴露在外的机械口鼻。两台伪装好的机器互相检查了一下,简单地点了点头,开始向北走去。


 


“检测到新能源信号!”


 


1号的扫描仪提醒它检查到一个新的能量信号。


 


“妹妹,你也发现了吗?”2号问。


 


“当然,它来自已知的I-01最后出现的地点,”


 


“I-02 IS还在该地区。你认为这意味着一代已经升级了吗?”


 


“据I-02 IS的报告,目标进入了M.O.A所管辖区内的阿尔法升级站,因此很有可能,”1号在审查数据时说。“升级导致的变量太多,我们需要在被拉开太远之前抓紧时间追上,加速前进,2号!“它大叫着,突然间飞快地飞奔起来。


 


“遵命,女士,”2号叹了口气,跟在同伴身后。


 


XXXXX


 


I-02 IS,或者他现在更喜欢的称呼,呢克斯,他位于升级设施上方的用于隐蔽的房屋的房梁上。他在躲藏,不让别的小马看见,他看着两个飞向升级设施的天马。他把焦点集中在两只小马身上,立刻认出了他们。一种恐惧和心慌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看到了他熟悉的特征,穿着风衣的紫色天马,背上挂着等离子步枪。当他把目光移向另一个天马时,这种感觉加倍了,但同时一种复杂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脑海。他认出她就是那个把他困在避难厩门上的小马,还把他落在那里,使得一场强大的魔法爆炸几乎贴着他的脸炸开。她也是他的目标,但他对这只古怪的机器马产生的好奇心更胜一筹,她表现出的那些完全不像机器的行为,使他渴望想了解她。


 


当两只小马飞下来准备着陆时,他蹑手蹑脚地靠近房梁边缘。紫色的那只优雅地落地,而飞马斑马却像铅弹一样落坠地,重重地摔进泥土里。


 


“天啊,我还以为你知道怎么飞呢?”呢克斯看着斑马的同伴露出了苦相,目睹了斑马吃了个狗啃泥的过程。


 


“额,现在我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所以我才意识到着陆比看上去更难,而且更可怕,”他的目标痛苦地呻吟着回答。


 


“好吧,飞行营的教官总是说着陆是最难的部分。”


 


“啊,这还真不是在说笑,”伪装的生物机械斑马抱怨道。


 


“来吧,我们最好抓紧了,太阳下山的时候我们可不想待在这里,”紫色天马扶着他的朋友站了起来。


 


“是啊,沙漠里的动物晚上会更加活跃。”


 


“是的,但是像帕拉多尔这样的东西,一旦敲响了晚餐铃声,它们又会蜂拥到这里,这次我们可没有更多的蹄雷来吓跑它们。我很喜欢我的屁股待在它原来的位置上,非常感谢。所以我们最好尽快狗屎地开溜,除非我们走的时候有个小马在这里,把你的狗屎半寸半寸地挪开。”


 


“半寸?”


 


紫色天马凝视着他的朋友许久,然后叹气。“这意味着盗窃,就像偷来的一样,塞拉斯蒂亚在上你得多出去走走了。”


 


雌驹开始咯咯地笑起来。


 


“怎么?”


 


她咯咯地笑着说:“这就是我喜欢的地方,果酒,你说话的方式,哦,怎么说的来着,狗蛋玩意儿。”。


 


凭借他的有利位置,机器马可以看到紫色的天马果酒骄傲地咧嘴一笑。“要想做调酒师,整夜喷那些狗屎蛋玩意是工作要求。”


 


两马笑了笑,进入了M.O.A.的领域。呢克斯站起来,抬起头,太阳正把世界洒成一片灿烂的橙色,大概只剩下一个小时左右的白天了。他还是得向这具效能低下的机组学习。它身上存在有不同之处,他在弄清楚那是什么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执行上校的命令。


 


呢克斯低头盯着那座破败的老房子看了一会儿,他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但还没等他来得及决定,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与生产设施的通讯线路上嗡嗡作响。那不是什么通讯请求或别的东西。当呢克斯打开他的频道时,他感觉到有另外三个连接到频道的设备。其中两个设备也与一个新的设备相连,这引起了他的兴趣。当他被一条“拒绝访问”的讯息扇了他一记耳光时,他震惊于这个新的存在的身份。


 


“1000号?!”呢克斯吓得喘不过气来。


 


呢克斯记得他是唯一一个在地窖外的二代机组,只有他仍然激活。如果1000号现在处于通信链路中,那么这意味着最后一个为“渗透者”项目建造的二代机组已经启动,这也意味着铁壁上校拥有了进入地窑的途径。


 


“当我还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怎么,又是为什么要启动1000号?”呢克斯问自己。“他不再相信我了。”


 


当他低头凝视着建筑时,机器继续思考着。被舍弃的感觉他的心中开始泛起了不安和受伤的感情。他知道1000号比他大,而因为他们都是机器,这会使它比他更强大,因为它能够处理更多的重量。更不用说这台机器也是唯一的,独特的,所有其他的机组都是按照成年小马的标准来建造的,但是1000号不同。


 


呢克斯回头看了看通信链路,再次注意到另外两个与1000号机组相连的信号。当他试图与它们连接时,他又收到了一个“拒绝访问”的信号,他认为这是他应该预料到的,因为它们与其他机器相连,但当他试图与生产设施连接时,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开始向他袭来。他收到的只是一个静态的重复“返回基地进行维修”,他提出的任何问题都会被同样的重复信息一遍又一遍地回答。


 


“我被关在外面了,这感觉不太对劲........”呢克斯对自己说,穿着烧焦的防暴盔甲,他不自在地转动了一下肩膀,已缓解神经网络中紧张的情绪。“我该怎么办?”


 


XXXXX


 


我不得不承认,飞行感觉很棒,尽管突然间就掌握了飞行的技能让我有一种超现实的感觉。风吹拂着我的毛皮,吹过我的羽毛,真是振奋马心。我仍在习惯拥有翅膀的感觉,但很奇怪,我对此同时感觉到熟悉和陌生。呃,一定是因为升级过程中塞进我脑子里的飞行知识和记忆碎片。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飞出设施,降落到山顶上去的,但我想极度恐慌与此有关,我想我没有过多地进行理性思考。我花了一两个小时仔细复习了我所从果酒那学来的有关飞行的知识,已经意识到我现在能做到些什么了。起飞和真正的飞行变得就像走路一样自然,我想这又和升级有关,把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塞进了我的脑袋里,还有一份天马魔法取代了我之前拥有的魔法,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它感觉如此自然。然而,着陆是可怕的体验,以悬停的方式着陆并不是很糟糕,但如果你在高速移动,你必须计算并平衡你的动量和重量,以便提前撑直你的腿,进行减速,而这正是我们返回设施之时我没做好的那部分,结果我坠机了。


 


“你没事吧?”果酒问道,他把翅膀搭在我的肩上。


 


我颤抖着,折起了新长的翅膀,大了过头的翅膀。“并不好,我变成了别的东西,”我们走进地下设施时,我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进到地下室时,我的喉咙哽住了,出于某种原因,我的眼睛现在可以看得更清楚了,它们集中在敞开的,地面血迹斑斑的升级室上。


 


“嘿,看着我,你没事了,它不会伤害你的,”果酒安慰道。我点了点头,但还是难以消化我的焦虑,我的心开始在我的胸部雷鸣。当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升级室上时,那种被困在大脑里,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又回到了我的记忆中。我记得有一个像钉子一样的东西被捅进我的额头,那东西一碰到我的脑袋,我的身体就失去了所有的感觉。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只觉得自己漂浮在一片空虚的海洋里,完全无能为力:我一生中从未感到如此的恐惧和无助。


 


“我,我做不到,”我哽咽着说,这时果酒迈进了房间。


 


当他转过身来时,我能感觉到自己在发抖。“它真的吓坏你了,对吧?”他轻轻地问。我可怜地呜咽了一声,点了点头。“嘿,害怕是正常的,别担心。我来帮你拿你的东西,”果酒安慰我。我带着感激的微笑,看着我的朋友转身回到房间,进入血腥的,封闭的空间。


 


“这里面太可怕了,”他随口评价道。过了好几分钟,紫色的天马把我的医疗箱、我的风衣碎片、杠杆式猎枪和帽子拖了出来。


 


“谢谢浮士德,我的帽子没有沾到血,”我松了一口气,一边用尾巴从一堆碎片中捡起那顶有点破烂的斯特森牛仔帽,把它安回我的头上。帽子不舒服地坐在它原来的位置上,由于某种原因,我头顶上的鬃毛蓬松了一些,所以我把那顶旧帽子稍微向后挪了一个轻微的角度,舒服地放在我的耳朵之间。我把我的医疗箱放在我的背上,两翼之间,把猎枪挂在背后,贴着腰靠着臀部。我用我毛茸茸的翅膀做了几次测试,以确保箱子不会妨碍到它们。最后,我把风衣口袋里的东西都掏空了;看到所有因为魔法口袋的附魔而缩小的大件物品都掉出来,突然间变回原样的过程真是太有趣了。因为我的医疗箱没有这么神奇的存储能力,所有的大件物品都会进入果酒的掸子口袋,而任何足够小的东西都会进入我的盒子。我从楼上的狮鹫雇佣兵身上找到的盔甲也必须放进他的口袋里,因为我还需要弄一些新的绑带给它们,但我总有一天会穿上它们,至少在我弄到些新衣服之后。


 


“来吧,在那些小杂种回来之前,我们快走吧,”等我们满载而归后,果酒催促道。


 


“好的,”我同意了。


 


“我们不能穿过山谷,因为它们现在已经聚集在那里了,现在我们要去哪里?”


 


“怎么,我们不能飞过去吗?“我问了一句,又拍了拍翅膀。能如此自然地使用这些翅膀的感觉很奇怪,而且我也不是生来就拥有翅膀,或者直到几个小时前都还没有。


 


“那些小混蛋在空中比在地上更麻烦,从高空掉下来摔死是很蛋疼的一种死法,相信我,”他阴沉地回答。听起来他对这种经历并不陌生,我应该晚点再问他。有时候,跟其他小马聊一聊这些东西对那位小马是大有裨益的。


 


“我知道了,嗯,还记得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广播塔吗?也许管理广播电台的小马们知道一条路,”我建议道。


 


“嘿,值得一试。”


 


我们点了点头,疾驰出了设施,然后走出废弃的房子,进入黑暗的沙漠。天空是深紫色的,这意味着太阳就要从地平线下滑下来了。


 


“妈的,我们得抓紧了!”果酒急迫地说。


 


我们展开翅膀,以子弹离开枪膛的速度冲向空中。


 


空中的景色令马惊叹;尽管我们身后的城市已经被破坏,还有几个散布在风景周围的火山口,但俯瞰着漆黑的沙漠,你几乎可以忘记点缀其间的那些被摧毁的城市。从这里我可以更清楚地看到无线电塔,它根本不是一个电台,更像是一个围绕着无线电塔建造的小定居点。定居点建在一个巨大的岩石壁龛内,有一个倾斜的陡坡,一直延伸到广播塔的顶部,那里扎有一些大帐篷。我们决定在通往定居点的斜坡处降落,因为那里有一个守卫在监视,以突然造访的方式出现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因为正如果酒曾经告诉我的那样,这是一个吃枪子的好方法。我把我的翅膀保持水平,进行了一个短暂的俯冲,在到达一个危险的较低高度之前,我把它们向后翻转,使自己与地面保持水平。这就是我上次出问题的地方;我的速度不够慢。我开始使劲拍打翅膀,这样我创造的空气推进力会对准我自己,减慢我的速度。最后,我的速度减慢到了极点,以至于我能够安全地降落在地面上。我如释重负地喘着气,因为这次我没有搞砸。


 


“干得好,晶心,你刚刚把那个守卫给活埋了,”果酒笑着说。


 


“哎呀,”我尴尬地脸红了。


 


“啊,天马烂透了,”卫兵叹了口气,把自己从我拍打到他身上的沙子里挖出来。“幸好我戴了头盔。”


 


“对不起,我还不熟悉飞行,”我害羞地说。就在那时,我意识到那个卫兵穿着制服,他是一名沙漠骑兵。“哦,太好了,你是个游骑兵。你能帮帮我们吗,我们需要一条回到新维加斯的路,我们不能使用山谷的那条路,因为那里到处都是帕拉多尔,所以你会碰巧地知道一条路吗?“我抱着希望问道。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对不起,孩子,我对这个地区不太了解,所以你得去见穆盖特中尉。”


 


“哦,好吧,嗯,我们在哪能找到她?”


 


那匹公马指向山上的定居点。“她现在应该就在指挥帐篷的附近闲逛。”


 


“我们能拜访她吗?“我一边问他,一边慢慢靠近斜坡。


 


游骑兵瞄了我,和我的两支枪一眼,然后很长时间后才回答。“当然可以,但请注意,这里的定居者可能不会对你太友好。”他指着我说。


 


“为什么是我?”我有点受到冒犯。


 


他叹了口气说:“他们都是臭名昭著的辉月部落袭击过后流亡来此地的难民,他们对斑马怀恨在心,甚至是对那些像你一样没有黑条纹的斑马。”他叹了口气,“所以,当你穿过定居点时要小心,另外,欢迎来到糖泉镇。”


 


“呃,好吧,谢谢你的警告和欢迎。”


 


“这应该很有趣,”果酒讽刺地说。


 


“是啊,至少会有一个大场面,”当我们开始小跑上坡时,我赞同道。


 


当我们路过旧的欢迎标志牌时,游骑兵所描述的景象出现在我们眼前。据我们在新维加斯遇到的沙漠护林员所说,糖泉镇是几年前一次大屠杀的发生地,是针对辉月斑马的大屠杀。看起来,在把他们赶走后,沙漠骑兵队在这座古老的部落营地上建立了一个定居点。


 


当我们走过了斜坡底部的一些巨石时,定居点转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坑洞,周围是陡峭的石墙。这条小路沿着斜坡一直延伸到山顶上的一组帐篷,从那里可以看到定居者和他们临时搭建的房屋,这些房屋大多是旧帐篷或棚屋。我们可以在左边的岩壁上看到一处凹陷,像是通往定居点的后门或别的什么东西。当我们深入糖泉镇时,我们能透过岩石上的洞口看到东西,这条小路似乎通向群山,所以那时也许不是后门。


 


“谁让那该死的条纹进来的?!”前面一个敞开的帐篷里传来愤怒的喊声。哦,惨了。


 


随着那声小马的叫喊,其他的定居者伸出头来,朝我怒目而视;有些人甚至捡起石头,看起来准备向我投掷,但谢天谢地,他们没有动蹄。


 


“哇,放轻松,我们没有恶意,”果酒说,试图化解敌意。“我真的这么说了吗?”他呻吟着低声说。


 


当我们开始向山脊上的大帐篷前进时,那位刚刚喊叫的定居者眯起眼睛盯着我们。


 


“天哪,友好的一群马,”果酒自言自语地说。


 


“果酒,闭嘴,”我嘶嘶地警告道。我觉得当我们爬坡的时候,几乎所有居民的眼睛都盯着我们。紫色的天马知趣地闭上了嘴。


 


我们一登上山顶,马上就有一个沙漠游骑兵把他的反器材步枪捅到我们面前。当0.50口径步枪的硕大枪管戳在我脸上时,我吓得张开了翅膀。


 


*啪*


 


“啊,狗娘养的!”果酒喊道,我的一只翅膀给了他一耳光。“那些东西是致命武器。”


 


游骑兵没有头盔,他站在那里很长一段时间,惊讶地盯着我那长着白色和灰色羽毛的大翅膀。“一只有翅膀的斑马,还真有意思,”他咕哝着,咳嗽了几声,然后又恢复了常态。“斑马,你在这里打什么主意?”


 


我的内心挣扎着想收回我的翅膀,但很快我放弃了,任由它们张开着。“嗯,我们只是想见见穆盖特中尉,仅此而已。”


 


游骑兵走到一边让我们过去。“如果你来见中尉,我想没关系,但你听着,别想耍什么花招,我盯着你呢,”他说,同时稍稍眯起了眼睛。“你可以在后面的帐篷里找到她。”


 


“好的,谢谢你,先生,”我感激地点头说。


 


“是的,谢谢你,老兄,”果酒补充道,我们朝三个帐篷中最大的一个走去。


 


后面的帐篷也是唯一一个有金属门框和一扇真正的门的帐篷。


 


“我想我们该敲门,”我们走近门口时,我对果酒说。他点了点头,我抬起蹄子轻轻地敲了敲门。我没有敲得太重,我害怕把门撞倒,因为我不知道它有多结实。


 


“呃,我发誓,如果这是另一个定居者抱怨另一起盗窃,我会.....”穆盖特中尉停了下来,她把门大开,看上去已经准备好要撕碎前来拜访的小马,但当她的眼睛落在我们身上时,她的烦恼似乎被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头雾水。“呃,对不起,你们是谁?”


 


“我的名字是晶心,这是果酒,”我很快介绍完毕。


 


我问路的原计划被搁置了,因为她刚才在抱怨有关偷窃的事情,听起来她需要帮助。考虑到我敲门时她的反应,她看起来真是束蹄无策。


 


“不顺的一天?”果酒问。


 


沙漠骑兵中尉用尖锐的目光盯着他。“糟糕的一天,甚至糟糕的一天不能形容它,不如说是糟糕的一整年,”她几乎是用喊的了。


 


“怎么回事?“我诚恳地问。


 


“你们不是这附近的马吧?”她问,我们都摇了摇头。她叹了口气。“大约两年前,营地周围的东西开始失窃了。一开始没有马抱怨或大惊小怪,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物品继续丢失。直到大约一年前,一位定居者才真正提出投诉,说有小马偷了他身上的食物,从那时起,小马几乎每周都会报告三次偷窃事件。”


 


“那算是相当频繁的了,”果酒一边听一边说。


 


“我们调查了犯罪现场,但几乎找不到任何小马留下的证据。没有蹄印,没有强行进入的迹象,除了失窃的物品外,没有任何东西的存在是不合常理的,直到他们想起那件物品时,他们才知道它失踪了。”


 


“为什么?“我问。


 


“往往丢失的都是食物和水。”


 


“所以有小马在偷食物和水?”


 


“是的,不管我们的小偷是谁,他都很老练。我们在镇上设下了陷阱,直到目前为止,我们唯一的收获只有意外掉入陷阱的,我们自己的定居者。我们所做的一切似乎都不管用,再加上所有的小马都在抱怨和投诉我们集聚地的偷窃行为,搞得我很头大。”


 


“嗯,也许我们能帮上忙,你永远都不知道一双新来的眼睛和耳朵是不是就是你所需要的,”我建议道。


 


“我们不是急着要回新维加斯吗?”果味问道。


 


“来嘛,果酒,我们至少能帮他们解决问题,”我说,然后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让他脸红了。


 


“好吧,你赢了。”


 


“你们真的会帮助我们吗?”穆盖特中尉有点吃惊地问。


 


我微微一笑,点头。


 


“谢谢你,如果我之前表现得神经兮兮的话,那是主要是因为我们估计小偷今晚会再次出击。”


 


“你觉得小偷什么时候会来?”


 


“由于我们从未见过小偷,也从未发现他的踪迹,我们相信他将在晚上出没,那时每匹马都睡着了,这是他偷偷摸摸不被发现的最佳时间,所以我们还有几个小时。嗯,既然你们俩是天马,这对我们很有利。在下一次盗窃中,小偷可能不会有意识地抬头看,所以当他忙着盯着地面躲避我们的巡逻时,你们可以从空中跟踪他,当场将他抓住。”


 


“好吧,听起来不错。”


 


“谢谢你,如果我们抓到这个小偷,我们就可以安心睡一次觉了,尤其是我自己。”中尉疲惫地呻吟了一声,用蹄子擦了擦眼睛,然后跌跌撞撞地回到帐篷里。


 


XXXXX


 


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终于落山了,马哈维沙漠陷入了黑暗。沙漠游骑兵是定居点的守卫,在小玻璃盒子里放上了照明水晶,站在高处来充当路灯,照亮了定居点。


 


我和果酒在定居点周围飞来飞去,密切注视着任何不寻常的东西。尽管太阳下山了,除了从下面的定居点射上来的光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照明,但是我还是看得很清楚。我想这和我的新眼睛有关吧。果酒说我在升级的时候装上了一对新眼睛,大概是它赋予了我微光视觉。我很庆幸我并不清楚那个过程。


 


“我们该怎么办,像一对白痴一样绕着圈子飞到天亮?”果酒问道,听起来有点恼火。


 


“不完全是我会用来形容我们的计划的方式,但是,差不多就是这样。”我把视线从地上移开回答他,“我们就一直飞,直到有小马发现这个小偷,然后我们俯冲下来抓住他。”


 


“你说得倒容易,我什么狗屁玩意都看不见!”我不自禁地转了一下眼睛,轻声咯咯笑了一下,然后又把目光转回到了地面上。


 


突然,从下面传来一声喊叫,一扇靠近岩壁缝隙的一个棚屋门猛然打开,一匹小马向空中高声呼喊。


 


我们俩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骚乱上。


 


“我看见你了,你这个小杂种,把我的胡萝卜和豆子还回来!”一匹像在追赶什么东西的老公马大叫。沿着公马奔跑的方向,我看到一个快速移动的小东西朝岩壁的缝隙跑去。


 


“那是我们的小偷了,”我说。


 


“好吧,对不起我怀疑过你,我们去抓住他吧。”


 


“哇哦,悠着点闪电天马,我们还是跟着他,找出他藏身的地方为好,也许我们还可以归还一些被盗的东西,”我建议。


 


“哦,好吧,”


 


“偷东西的混蛋,等我抓住你那肮脏的小蹄子的时候,我要打断你那瘦骨嶙峋的脖子!“当我们飞过岩墙时,年迈的公马继续狂吠。我们的小逃犯离开了定居点,开始向远处的山丘跑去。


 


听到骚动的聚居地居民纷纷走出门外查看情况,看上去那匹老公马正在向他们大肆宣讲他的发现。愤怒的喊声沸腾了整个夜晚。小马开始疯狂地跑来跑去,开始收集灯笼、枪支和其他可以作为近战武器的杂物,准备追捕嫌疑人。


 


“我们最好在一群愤怒的暴徒开始向山上冲锋之前找到这个小偷。”我说。


 


我的同伴关切地补充:“他们会变成那些晚上出没的东西的猎物。”。


 


我点点头,我们使劲拍打翅膀,以便在追赶逃跑的目标时加快速度。


 


“你觉得他是怎么做到的?两年没被抓到过,那个老头子正好就在今晚抓住了小偷的老鼠尾巴?”果酒的低语只够我透过风的声音听见。


 


“我猜是多疑和失眠的所带来的运气?”我建议道,并不完全确定,在现在这个当会儿也不关心。


 


“嗯,我想我可以接受老滑头是个偏执狂的解释,”果酒说。“不过他妈的他脸上真是长了一张大嘴巴。”


 


我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们看着这个小嫌疑犯跑向离糖泉镇不到几百英尺远的山边的石墙,跟着小偷飞了一会儿,直到我们看到岩壁上有个洞,我们的嫌疑犯跑了进去。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小偷离他们只有两分钟的路程?!”果酒不相信地喊道。是啊,很难相信他们从来没有找到过小偷的藏身之处,如果它这么近的话。不过回想一下,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真正见过小偷的真身,所以很难一路追踪一个完全难以被察觉的小马,追回到他的藏身之处。


 


“好吧,我想现在是逮捕小偷的最佳时机,”我一边说,一边俯冲下来,落在洞口前的石台上。


 


果酒和我并肩进入,展开我们的翅膀阻止他逃跑。“我们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吧。”我喊道。


 


“别想动歪脑筋。”果酒插嘴道,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个非常依赖偷偷摸摸地行事,一旦被抓住就会逃跑的小偷,显然不会配备有武器。


 


我们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也没有任何小马试图逃跑或发起反击。当我们开始认为我们的小偷留有一处后门时,洞穴延伸入一个更大的空间,没有其他洞穴或出口,只有一个维护良好的营地,到处都是旧包裹和空锡罐。从入口到这个更大的区域之间,悬挂着一根绳子,上面绑着十几个锡罐。


 


“我们的小偷用这些旧罐子组装了一个警报器,掠夺者通常把这些作为一个早期预警系统,粗糙但有效的噪音制造者,”果酒轻轻地把它扯了下来。


 


噪音制造者一被拆下,我们就走进了洞穴的营地。除了外面从我们身后的入口吹进来的沉闷的风声外,这里很安静。


 


“果酒,把出口堵住,我要去抓小偷,”我说。


 


紫色的天马点点头,他蹲下,展开了他的翅膀。


 


与此同时,我慢慢地环顾着营地四周,在我走过的时候,我仔细地看了看所有空的食品包装和纸箱。


 


这时,有什么东西吸引了我的目光,它是在洞穴里一个小火坑旁边搭起来的帐篷,帐篷盖上躺着一只破旧的毛绒玩偶,小马驹的玩具。像那样的玩具出现在这里干什么?当我走近帐篷时,抽噎的声音很快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担心小偷蹄子上的不仅仅只有食物,我迅速打开帐篷的盖子,结果却被藏在睡袋下的那个生物发出的尖叫声吓得措手不及。


 


一匹小幼驹,一匹黑色条纹斑马小幼驹。我们在这里没有看到任何其他小马的迹象,这个洞穴并没有那么大,所以其他成年小马或斑马很难藏身。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那个只偷食物和水的小偷,一定是这匹小雌驹。


 


不会错的,当我们跟着她进山洞时,她是我们唯一一个看到的小偷。现在她被吓坏了。


 


“嘿,嘿,没关系,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轻声说,希望能减轻小母马的恐惧。


 


“你发现了什么?”果酒问。


 


“一匹小雌驹,”我回答。


 


“你在逗我,对吧?”果酒惊讶地叫了起来。


 


我不得不嘘他几下。再度试了几次后,那匹小雌驹从睡袋下探出头来,用一双又大又害怕的绿眼睛看着我。这匹斑马还很年幼,从她的长相来看大概只有八到十岁。她的鬃毛乱糟糟的,但似乎她能保持自己的洁净。也许附近有干净的水源,至少能让她洗澡。就像我记得的战前斑马一样,她有一些传统的配饰,一对简单的金环耳环,每只耳朵挂有一个。


 


“请不要伤害我,”她声音呜咽着。


 


“伤害你,哦,我就是丢了性命也不会想伤害你的。我永远不会伤害一匹小马驹,”我回答,感到很受伤,很沮丧,因为这匹小雌驹竟然认为我甚至会考虑伤害她。现在的社会是多么的糟糕,连孩子都要忍受这片废土的残酷?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能说外星语了?”果酒问道。一看到他,小雌驹又躲回到睡袋下面了。


 


“嗯?“我转过身来面对他问。


 


“你刚才说了她的语言。”他一边回答一边指着颤抖的睡袋。


 


“我...啥?”


 


“额,你说的是斑马语,好像这对你来说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难道你没注意到吗?”


 


我目瞪口呆。“等等,你是说她在你眼里是在跟你说另一种语言?”我问,努力想弄明白。


 


“是啊,你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她是在胡言乱语呢?”


 


我瞪大了眼睛。我甚至没注意到她对我说了另一种语言。她听起来好像在说一口流利的小马语。


 


“你觉得这和我的身体有关吗?“我问,我的心跳加快了。


 


果酒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对上了我的目光。“之前电脑说你是个渗透者,我想你可能有某种翻译的东西,差不多吧,我不知道。”他猜测,但听起来确实有点似是而非,“但我们可以稍后再担心那个,现在我们蹄子头上有一匹小雌驹要处理。”


 


“对,”我点头回答。他说得有道理,我可以担心以后我属于机器的那一面还能做什么,但现在这匹小马驹需要我们。我用牙齿轻轻地衔起睡袋,把它从小雌驹身上拽下来;我把旧睡袋放在一边时,她吓得缩了起来。这匹小雌驹看起来身材和体重都很正常,所以至少她没有营养不良,似乎很健康。她的胁腹光秃秃的,所以她还很年轻,还没有得到她的符文,又或者她在这个山洞里的糟糕环境可能耽误了她取得符文的时间。看到这匹小雌驹如此害怕我们,真是令我有点心碎。


 


我轻轻地伸出蹄子来,轻轻地揉搓她的肩膀,施加恰到好处的压力,以将我的安抚力道维持在温柔而不太用力之间。就在那时,我意识到我现在能清晰地感觉到我的肢体施放的力道。等我们处理完这件事的时候,我需要认真地去调查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有一份更新报告之类的东西等着我去查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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