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Desert march 202 海洋，包容一切。

第202章 海洋，包容一切

  “教皇陛下。您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北方的俄罗斯呢。我们的圣地，不是耶路撒冷吗？那才是我们的圣地不是吗？”以为身穿白色道袍的男人说道，身上的道袍简易朴素，但是那个人身上的高贵气质，却是永远包含着平民气质无法企及的高度。这是，一位贵族。

  面前的教皇，背对着自己，面前的耶稣神像在自己的面前展现出它最为尊贵的神色。而教皇，则就像是主的代言人一般，他的背影，伟岸而又亲民。是的，耶稣，既是神。也是人。他只有是人，才能懂得人间疾苦；成为神，才能普渡众生。

  这就是人和神的关系，人无神不活，而神无人不存。

  古老的神明，新兴的神明；无名的神灵，著名的神灵，都是要有人去进行传颂，进行记录他的一言一行。如若没有得到世人承认的神明，你觉得，他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吗？或许只能在某些古老的文献中记载，偶然被人们提起罢了。

  教皇沉默了一会儿，就说到：“不，你不知道。我的老朋友。我们的圣地，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角落。但是又在这个世界的任何角落。之所以选择北部地区，是因为，我们的世界，远远比我们想象的，困难的多。”

  对于教皇这顿前后矛盾的话语，那位贵族表示很奇怪。这是什么意思呢？既在，又不在。他的眼神，没有离开自己的目标，谦逊的问道：“请问，教皇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呢？我记得，对于圣地的追求，您，好像是支持的。不是吗？”

  “那么，请你指出，这个世界上名为耶路撒冷的地方吧。我的老朋友。让我听一听，你的判断是什么吧？”教皇轻笑着说，他想，这个老朋友，应该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既然我们已经以历史闻名被称为英灵，那么为什么我们不将圣地的目标定在东方？我们的战士、民众，可是全都牺牲在东征的路上的，他们的荣耀将万古长存。既然到了这个世界，为什么不再次进行东征呢？这样名正言顺，我国的民众亦不会就此怀疑我们的统治，不是很好吗？”贵族轻声说道，他了解这个老朋友，他的选择都是正确的，自己也只是将自己的建议提出来而已。

  教皇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这就表示了他赞同的想法，并表达了自己的赞同：“你说的不错，真不愧是一位杰出的帝王。你说的这些，你认为我没有想过吗？我的老朋友。”

  贵族听到“帝王”这个词的时候，嘴角的苦笑，浮现了。他说到：“不，正是因为你想到了。我才能真正的提出来啊。不过‘帝王’这个称呼，貌似不适合我，毕竟我的统治，是在你的帮助之下成立巩固的。不是吗？所以，请把你的答案告诉我。”

  教皇第一时间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只而是用手指了指东方。反问道：“老朋友，你知道东方有些什么吗？”

  “········应该是危险吧，不然你也不会去攻击沙俄的土地，不是吗？” 贵族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回答正确，我的朋友 。在东方，这个世界有一种势力，叫做卡美洛。赫拉克勒斯，是半神，神之子。神王宙斯的儿子。这个世界的英灵好像拥与其他英灵完全不同的能力，而我的能力，就是感知这个世界的神性。我能感觉到，在卡美洛里，有一个极为渺小的神性。虽然渺小，但是纯粹。我们不能打无把握之战。生前如此，死后亦如此。”教皇笑笑，说出了令贵族感到恐惧的话语，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召唤出如此高位格的神明？

  自此，男人理解了教皇刚才的话语，但是没等贵族开口说些什么，教皇却接着开口：“老朋友，我们的圣地，耶路撒冷。从始至终都在我们的心中。这个世界里没有叫做‘耶路撒冷’的城市，那么我们，为何不去想，将自己心中的那个城市，建立在这整个世界呢？”

  贵族的心中一突，作为老友，他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这是开战地宣告，而首当其冲成为目标的，自然是，那个看似军力最弱、范围相对于其他势力广泛、没有神明庇护的沙皇帝国。而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个势力，离自己的势力比较近。

  为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后勤补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可是大道理。如果重要的后勤补给线被切断了，亦或是根本没有补给线。那么将士们的生存和士气都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动摇的。总不能在战场上问敌人要饭吃吧？

 所以，教皇的军略，是先近后远。先稳后战。这就是他们十字军的策略。

   

  蓝色长发的男子，静静的望着面前平静的海洋。一碧万顷的海平面，和他那蔚蓝的眸子互相呼应着，给人一种海水、海洋，就是他的眼睛一样。他的足，就这么平常一般的踏入海洋之中，并且海洋就像是一面蔚蓝的镜子，平稳的将男人托于平面之上。

  “希望，你能没事。我的爱人。”男人的声音，温柔而深沉。让人如同耳边响起清脆悦耳的乐章一样，这样温柔的声音，似乎让这片海洋之中的所有生物，感到了温暖。在他的身后，许许多多的海豚，奏出了宛若海底精灵一般的奇妙乐章，从海底跃起，在高高天空优雅的翻个跟头，再次落入水底。

  阳光之下，溅起的水花如同瀑布一般，落在了男子的身旁。竟然没有一滴小小的水珠溅湿他的肌肤。在他的身前，身后出现了几轮浅浅的彩虹，像是天空给自然准备的一副赏心悦目的油画。

  男子笑笑，并不言语。只是抬起头，看了看正处在上午的太阳，发出了一生感概：“真是的，为什么这么别扭呢。你们兄妹是一个父亲所生，性格上虽然不太相同，但是你们的血脉之中却是由很多相同的地方啊。就比如说，各个都是口硬心软的家伙。难道不是吗？”

  谁都不明白，他到底在跟谁说话。这个时候的男人，平日里的放荡不羁，在这里完全成为了另一个自己，多愁善感，温柔和蔼。

  他似乎在思念一个人。一个对于他很重要的人。能让一个坚强的男人卸下自己所有的伪装，去表达自己真实一面的，莫过于就是家人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了吧？

  他真的很担心，在这个世界中，神明都是身不由己的。尤其是自己爱的女人，狩猎女神、大自然的神明，在这个世界中竟然无法自由活动。为什么那些哥其拉只会在夜晚出现，满月的时候就会发生大规模迁徙？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原本的狩猎者，变为了猎物；曾经的被狩猎者，成为了最为恐怖的狩猎者。美好的明月，变成了惨烈、冷酷的冷月。这是何等嘲讽的事情啊。

  这个时候，男人背后的海洋忽然像是一道卷帘门，向两边退去。露出了独属于深海的陆地。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深海之处的荧光，那是太阳的光满分，进行反射的结果。而男子，则是微笑着目视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朗声说道：“斯戴尔，这个时候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很抱歉，小主人。”谦卑的低下自己的头，斯戴尔说道：“您的父亲，今天哈像就是归来显得时候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迎接一下呢？”

  “迎接？啊，等一下我会去厨房做饭的，你们就不用管了。交给我，就可以了。”男人很少见的出现了一抹温馨，但是语气却是即为嫌弃的。

  “真的不用我们做做准备吗？小主人。这样做，是不是对于那位大人有些不太尊敬呢。”斯戴尔有些由于的开口。

  “那么，我问问你吧。亲爱的斯戴尔，你认为，你口中的那位大人，是什么？”男人回过头，认真的问道，蔚蓝色的眸子，盯着面前的男人说。

  “·······神明，当之无愧的神明。斯戴尔愚钝，不知道小主人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斯戴尔有些奇怪的说道。

  男人起身，来到了斯戴尔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面朝大海，轻声说：“是，也不是。他是神明，没有错。但，同时，他也是大海；他就是大海。大海对于我们来说，太过于广阔了。你认为，你的繁文缛节。能束缚住大海吗？斯戴尔？”

斯戴尔沉默了，他望着少主的侧脸，忽然发现，少主仍然是那个少主，只是自己，太过于成长了。过于注重礼节、过于注重神明，却忘记了简单的亲情，简单的父子。大海是冰冷的，是无情的，这或许没错，但是，海水深处，仍然是温暖的、是温情的。

  “是，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小主人。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主人，会将您留在自己的身边了。因为您是人，同样，也是大海。”男人尊敬的对他说，随后缓缓的退去了。他知道，要给自己的小主人，一些时间。这是每一个人，都明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