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olive】心魔，华生探案录 初（EN大学篇）第二卷

【第三幕:婚姻与孤儿】 夜间街道的繁华是仅次于白天的存在，车流的海洋里夹杂着各种人声，叶舍垂下的脑袋贴靠在左侧车门的玻璃上，无助的默默叹息。 如果自己的人生就这么完了的话，那自己心里该会留下多么大的坎啊。或许，自己当初在车上就不应该惊扰到她的。 警车缓缓驶进警院，负责开车的民警走下车把他带到了一间小黑屋子，随后锁上门就去忙别的了。 这间屋子的空间很狭小，并且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想要在这般环境下看到光亮，估计就算是拥有阴阳眼也做不到。 叶舍摸索着墙壁蜷缩进角落，大约一个小时后，房间的门被缓缓打开了。 “终于……要服役了吗……”他神情黯淡的抬起头，却发现门口处似乎站着一个矮小且又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背对着光线，从正面看同样是一片漆黑，但她的话语声却打消了他的顾虑。 “叶舍！” “古拉？！”叶舍诧异的连忙从地上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是古拉吗？” “是我，”她一边挥手一边说着，“快出来吧，徐警官有事找你。” 叶舍靠着墙壁无力的站起身，趔趔趄趄的走出门外，但出现在他眼前的不只有古拉一人，还有手拿放大镜的华生和一脸茫然的皓伦。 “你就是叶舍？”一名20岁左右，体型微瘦的警察从他们身后走出来问道。 “嗯，是我。” “我是徐警官，请跟我来一趟，这里是警局，应该不需要出示我的警察证吧。” “嗯，我很乐意配合。” 徐警官左臂一挥，几人跟了上去。 “叶舍，发生什么事了？”皓伦轻声问他。 叶舍沉默了两秒，黯然失色的缓缓开口:“江娜她……在学校失踪了……” “什么？”皓伦震惊，“在学校为什么会……” “皓伦，别说了。”华生轻声打断他的话。 几人跟随着徐警官一同来到办案大厅，华生三人随便找了位置并排坐下，叶舍则被徐警官带到了审讯室。 叶舍左脚刚刚踏入，坐在审讯桌后的一名警官也随之挂断了电话，徐警官移开椅子，坐在了另一名警官身边。叶舍在审讯桌前方坐了下来，身后还站着一名协警。叶舍一动不动的坐在位置上，任由他们给自己的双手铐上锁链，任由站在审讯室外的其他警官通过巨大的玻璃窗监视自己。这件事也不只他一个人的责任。 “叶舍是吧。”坐在徐警官旁边的警官问道。 叶舍点点头，沉默不语。 “你在外面的那几个朋友已经跟我描述过情况了，尽管有些模糊，但也勉强够用，案发现场我们已经派去了警犬，现在正在加大力度搜寻着，至于你的话，看着办吧。” 叶舍静静的坐在位置上，沉默依旧。 见此，那名警官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继续说道:“啊，哈哈，你也不必感到见外，就……权当是自己家吧，我是小王警官。” 叶舍盯着他的脸庞仔细打量着，战战兢兢的吐出几个字:“我……没有家……” “行了行了，别浪费时间了。”坐在旁边的徐警官有些不耐烦的对小王警官说道，“直接进入正题。”随后，他望向叶舍，毫不犹豫的开口问道:“你的那几个在审讯室外面的朋友，他们都说这件事和你无关，你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吗？” 叶舍依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算了，我再说直白些。”徐警官从桌子下方拿出一些案发现场的照片，从中抽取一张放在了叶舍面前。 “这就是那名女孩失踪的地方，你有什么想法吗？”徐警官用手指往照片上点了几下，说道:“我们也派了两名警员去抓捕你们所说的那个黑影，但是让他给跑掉了，我们只在他逃跑之前所处的位置上发现了一滩夹杂着毛发的血迹和几片残破衣物，应该是来源于死者，而至于那个黑影，基本应该就是凶手了，但是你也有可能是和他互相包庇的共犯，当初可是你把江娜带进公园里的。”徐警官双手交叉放置下颚处，等待着他的言辞。 “我……”叶舍缓慢开口，“不想看照片，我现在只想看一下你们在现场找到的那几片衣物。” 徐警官听后，不紧不慢的又从桌膛里拿出一个不大的证物袋丢到了叶舍面前，里面装着一小片深黑色的衣服残片，上面沾有丝丝血迹。 叶舍低下头凝视着它，徐警官则若无其事般的继续开口:“其余的连同血液都送去专门的鉴定机构分析去了，两天之内应该能出结果。其余的残片上面也同样沾有血迹，这一片是我专门保留下来自己研究用的。” “能不能，把手铐给我解开？我想把它拿出来仔细的观察一下。”叶舍抬起头向他央求道，“我真的不会跑，相信我，我只是想好好的观察它而已。” 听到这些话，两名警官笑着对视了一眼，随后徐警官左手一扫，站在叶舍后面的小协警就伸出手替他解开了束缚。 叶舍摩擦着双手的手腕，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两名警官。 “如果我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并且能够帮助你们获得一些线索的话，你们能不能放我回去？这才入学第一天，我可不想把自己的人生毁在自己的手里。” “行啊，”小王警官笑道:“前提是你必须证明自己不是凶手或者共犯，并且要有证人帮你证明案发时你不在现场，你才能够获得释放。” “在现场发现的毛发是长还是短？”叶舍问。 “很短，并且混杂在血迹中，我们已经派出警犬去搜寻了。”徐警官回答道。 叶舍低下头，神情凝重的打开袋子拿出那块衣服残片，放置于眼前仔细的观察、嗅闻，十分钟后，他就把衣服残片重新放回带子还给了徐警官。 “怎么样？小子。”徐警官面带一丝的嘲讽，“说说看，你观察出什么了？” 叶舍闭上双眼，脑海里快速整理出死者的资料。 “如果那个黑影真的是凶手的话，我可以确定死者为男性，职业应该为印刷一类，并且有抽烟习性，而且……江娜应该还没有遇害。” “哎小鬼，”小王警官从座位上直起身，“我说你找不到也不用乱说吧，还摆出一副侦探思考时的样子，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呢。” “不，我是有依据的。”叶舍神情变得严肃。 徐警官问:“哦？什么依据？说来听听。” 叶舍坐在座位上调整好心态，一针见血的说道:“首先，就徐警官刚刚给我看的那片衣物来说，从形状上看应该是来自人的衣袖口处。除了夹杂着血迹之外，我在上面闻到了一股带有特殊香味的油墨味，但是上面并未沾有油墨，所以这应该是死者在工作的时候无意之中留下来的，但是能用到油墨的工作有很多，所以我也不能具体确定，又或者说，死者不久前曾在充斥着油墨的环境中待过一段时间。” 叶舍抓了一下衣领，继续说道:“此外，我还在上面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设想一下，香烟燃烧时所产生的白色烟雾的密度比空气要大，但是烟一般是伴随着热气体产生的，而热的气体由于密度小而向上运动，形成一股上升气流，换句话说，就是当人吸烟的时候，烟会向上飘，一部分焦油会附着在衣袖上，即便烟雾被风吹散，它们也会伴随着周围温度的冷却而慢慢的降落，直到附着在某个物体上面，而在此过程中，我们用肉眼几乎是观测不到的。也就是说，把你们在现场发现的死者毛发和衣物残片结合起来，如果二者是来自同一个人的话，进而就可以得出，死者为男性，从事着印刷之类的工作，并且，有抽烟的习惯。当然，衣服残片也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如果是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徐警官半信半疑的拿起镊子，将那片衣物夹起来放到鼻梁处，仔细的嗅闻着。 “为什么我就什么都没有闻到呢，”徐警官一边说着，一边也让小王警官嗅闻。 “真的哎，”小王警官惊异起来，“他说的没有错，真的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油墨味。” “是吗？”徐警官不甘心的继续嗅闻着，“那我怎么就没有闻到呢？” “也许是你的鼻子有问题。”叶舍垂下头，轻声暗骂道。 徐警官两眼直勾勾的望着他:“滚。” 随后他又指着他说道:“虽然老子的嗅觉有问题，但是听觉灵敏着呢，你再说我告你辱骂警察，你信不信？” 旁边的小王警官笑的合不拢嘴，叶舍却再次陷入沉默。 “看不出来呀小子，”小王警官对他笑道:“被我们给忽略掉的疑点都能被你给注意到，挺厉害的嘛。” “而且我还有一处不能算是线索的线索。”叶舍仰头望向天花板，若无其事的说道。 “是什么？”小王警官探出身趴在桌子上，神情愈发严肃。 “你这是干什么，注意点形象。”徐警官一把将他拽回座位。 叶舍坐正身子说道:“我想你们应该也都注意到了，在江娜的失踪位置有一道长长的拖动痕迹，一直延续到柳林之中。” 两名警官面面厮觑，神情复杂。 “知道啊，然后呢？” “然后……”叶舍的状态逐渐变得松懈。 “然后什么，赶紧说，别卖关子！”徐警官拍桌催促道。 “设想一下，如果当时江娜被凶手打晕后拖进了柳林中，而那时却正值白天，学校的正门和后门都有保安和摄像头看守，所以想要从学校的正门或者后门带着一个人溜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当时有很多人都在找我，所以可以毫无顾忌的排除这种可能，而学校的围墙虽然不算很高，但是光滑的墙面上毫无落脚点，你们有没有在围墙上面发现脚印或者攀爬的痕迹？” “请看这张图片，你们学校的监控，我们已经在调查了。”小王警官又把一张拍到的围墙照片放在了他的面前，并补充道:“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血迹，从柳林里一直延续到墙根处。” 只见洁白粉刷的墙壁上，赫然沾有着一处泥泞中带有一丝血迹的脚印，可见凶手的身手相当敏捷。 叶舍继续说着:“很显然，当时你们搜查柳林的时候，凶手已经从围墙处翻了出去。” 徐警官这时开口:“不过这也是让我感到疑惑的点，在身上背负着一具尸体的话，即便是一个人的身手再怎么敏捷，也应该多多少少会变得有些笨重吧，可为什么他的身手依旧如此敏捷呢？” 此时的叶舍一句话打消了他的疑点: “如果尸体仅仅只是……一颗头颅呢？……” 徐警官恍然大悟，随后又问:“可他为什么把死者的头砍下来呢？这凶手可真够变态的。” 叶舍再次说道:“我也只是猜想，不过试想一下，如果凶手中午的时候就把人杀了，那么他就几乎不可能会在傍晚的时候出现在案发点附近。” “这又是为什么？”徐警官又问。 “凶手把江娜抓起来之后并没有立刻动手杀死，而是应该把她藏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然后用某种手段悄悄地把她带出了校门。就比如……用行李箱！当时我赶到现场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十分左右，所以重点调查五点到七点时候的监控录像，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应该会寻找出什么线索。特别要注意，那些手拿行李箱的同学或者老师！” 小王警官这时问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凶手的杀人时间是在五点到七点之间呢？” 叶舍解释道:“依旧只是猜测，不过在现实里的很多时候，大多数的变态杀人犯杀过人之后一般都会在第一时间重返案发现场，一是为了清理现场，二是为了体验杀过人后全身而退的快感，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会让我们给发现吧。我们当时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张牙舞爪的坐在树林里，说明他当时的状态应该是极度兴奋的。所以凶手应该是五点钟左右杀过人之后，用某种方法将尸体运送了出去，之后又返了回来，目的应该就如我所说的那样。但如果他的手中抱着的真是一颗头颅，那么它的作用应该就是凶手为了给自己增加快感和成就感吧，杀人分尸所用的时间并不会太久。” “小鬼，你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徐警官火冒三丈的质问他。 “警官，您要搞清楚，我也是一名受害者，而且你也没问我要过这些线索，我还以为您都知道呢，毕竟您可是一名保家卫国的警察，不是吗？”叶舍毫无波澜的正视着他的脸庞。 或许也正是因为他从小就具有过人的敏锐观察力，以至于他的心理素质比一般人都要强上很多，在这般情况下，如果换做是普通人，估计早就被徐警官吓得从座位上跌落，但叶舍却能安安稳稳的坐在原位，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算了，不说这个了。”小王警官问道:“案发时你在哪里？” “我和古拉在图书管理室里聊天。” “古拉是谁？”小王警官又问。 “就是坐在外面的那个鲨鱼女孩。”说着，叶舍转过头，透过玻璃窗看向了她。 古拉被小协警带进审讯室里，徐警官毫不犹豫的问她:“案发的时候，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我们……在图书管理室里。” “你们两个可以相互作证吗？”徐警官又问。 “嗯……”古拉点了点头。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小协警开口问道。 “滚滚滚，这里有你什么事，出去！”徐警官怒喝道，小协警听后乖乖的出去了。 徐警官问叶舍:“小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说的都真的！”这时，审讯室外传来一声喊叫，一名女生在大家的视线中出现。只见她如乘风破浪般的奔跑过来，右手还紧紧攥着一部手机。“我有证据能证明！”她大喊道。 “是她。”叶舍睁大了双眼，来者正是那位拿课外书砸他的女生。 那名女生不顾警察们的阻拦，拼尽全力闯进了审讯室。 “哪里来的女学生！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徐警官怒不可遏，站起身狂拍桌面，一阵阵声响犹如雷鸣般贯耳。 “报告警官……我有线索……”那名女生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哎哎，老徐，坐下，你坐下！”小王警官轻轻扯动他的衣角，将他拉了下来。 徐警官深呼吸了两下，很快就冷静下来。 “说吧，什么线索。” “我们……我们是一个学校的……”那名女生支支吾吾的开口，“我这里有通话记录，上面有时间的。” 时间？徐警官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如果是时间的话，叶舍，你大概是什么时候和古拉一起去的图书管理室？如果时间对不上的话，那我们就放了你，重还你自由，反之，你懂的。” “你叫什么名字？”徐警官问她。 “李嘉……” 李嘉把手机放到审讯桌上，包括两名警官在内的六人同时倾听着录音，全长一共三分多钟，内容大致如下: 江娜由于拜叶舍所赐在校园门口丢尽了脸面，自己孤身又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让李嘉多带些人过来，声称要把叶舍生生打死，至此，她就挂断了电话。 古拉听后不由得攥起了拳头，“什么嘛，打不过就要组织群体，这算什么本事。” “古拉，先别说话。”叶舍轻声说道。 “你们听到了吧，我把它给录下来了，下面还有时间记录，正好是上午11点整。”李嘉说。 “在11点之前，我们不是就已经身在图书管理室里了吗？”古拉问叶舍。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很显然，江娜失踪的时间是在11点之后，而叶舍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时间和嫌疑，而且古拉可以为自己作证。 “嗯，的确。而且当时我们还在填写新生档案，上面应该也有时间记录，最早的应该也是在11点之前，毕竟机器是不会说谎的。”叶舍凝视着徐警官，说道:“怎么样徐警官？该证明的我都证明了，可以放我出去了吧。”说着，叶舍就起身准备离开。 “哎，等，等会儿……”小王警官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坐下。“你就不能先等一下吗？我们此刻需要你，就当是来这里做做客。” “好吧，如你们所愿。”叶舍又坐了回去，“那我要咖啡，两杯，一杯多糖，一杯纯的。” “啊？好的……” “你小子真他……”徐警官险些破口大骂，但很快又压了回去。“你有几个胃？还要两杯。” 叶舍的目光在古拉和徐警官身上来回扫视，最终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其中一杯，给她。” 一时间，徐警官竟被他噎的无言以对，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受到了严重侮辱，自己专心做了整整两年的警察，到头来竟然还不如一名刚刚进入大学的学生。 而且哪有人请客，是把客人带进审讯室里请的？叶舍心想，更何况外面还有那么多的警官在看着，自己的学业生涯差一点就毁在这名愚蠢的警官手中，现在自己跟他提一点要求，他倒还生上气了，简直毫无人性。 “小王警官，有什么事儿您就直接说吧。”叶舍毫不客气的说道。“至于我是不是共犯的嫌疑，就更毋庸置疑，共犯是不会出卖自己的同伙的，更何况我还向你们提供了这么多有价值的线索不是吗。” 叶舍顺利的为自己找回了清白，并且还为他们提供了这么多线索，他能够明显感觉到，此时小王警官看待他的眼光和之前明显不一样了。 “首先呢，谢谢你提供的线索，我们明天会继续派人搜寻柳林，仔细的搜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小王警官笑道:“但是在我们的部下到学校之前，你已经待在那里观察过了一段时间，所以你一定还知道其他的很多细节，对不对？你这么聪明，一定还有别的线索。” 叶舍笑了笑，其中夹杂着些许的冷漠和疲惫。“线索我是肯定还有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徐警官问道。 “不过我今天坐在这里只是单纯的为我自己证明清白，让我自己沉冤得雪而已。” 徐警官说:“所以你是不愿意讲出来？……” “来，这是你要的咖啡。”小协警把两杯咖啡放在叶舍面前后就离开了。 叶舍伸出手，把加糖的那杯放在了古拉面前，自己则端起另一杯，自顾自喝了起来。 “左撇子。”徐警官盯着叶舍的手，“你用左手拿杯子，证明你是一个左撇子，而左撇子大多都具有超强的空间认知能力和逻辑思辨力，所以你的目光才能探照到我们看不到的缝隙中去。” “我说你啊……”小王警官一脸的不理解，“你就是把你知道的线索都告诉我们，案子结下来之后给你记上一功，这足够你炫耀一辈子了，这还不行？” “这可别，”叶舍赶忙挥手谢绝:“我很感谢，但我可不想把自己搞得人人皆知。” 叶舍把杯子里凉下的咖啡一口含进嘴里，徐警官命令小协警又给他自己倒上一杯。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们也没有办法强逼你。”徐警官轻叹一息，右手轻轻挥动。 “大门在那边，自己走吧。” 叶舍走到审讯室门口时，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回过身来说道:“徐警官，那我的学校那边怎么办？他们会把我给开除的。” “由我来说明，你走吧。” “这还差不多，你们连眼下的线索都看不到，就算是我把所有的线索都给你们，你们也没有办法顺利的按图索骥，而且我还可以肯定的是，你们所出动的警犬，除了我跟你们说过的那些线索之外，不会有任何的发现。”说完，叶舍就毫不犹豫的走出审讯室，他可不想在这里再多待上一秒。 伴随着月亮洒落下来的银灰光泽，几名学生一起走出了警局的大门。 几人在灯光繁华的街道上同步行走。 “叶舍，我有话想问你。”华生对他说道。 “什么问题？只管问吧。” “我在审讯室外面好像听到你说你没有家，这句话怎么讲？”华生问。 “哎……”叶舍叹了口气。“其实，我说实话。” “就在我八岁那年，父母离异，我就一直跟随着父亲生活，但是突然有一天，父亲因为急着接待客户而发生了车祸。” “他直接就死了？”皓伦刚刚惊愕开口，左臂就被身旁的古拉掐了一下。“啊！” “没有，他当时没有死。”叶舍继续说着，“但是双腿受到了重创，高位截瘫。后来就是我高中的导师在一直帮忙照顾我，为此，他还刻意舍弃掉了一份属于他自己的婚姻。我拼命的努力学习，并不是因为看上了这所学校，而是学习才是我唯一的出路。” “那你父亲现在还好吗？”古拉关心的问道。 叶舍摇摇头，没有再说话了。 惨白的灯光从路灯的灯管里散发出来，照射在了他那张疲惫不堪的脸上。 经历过双亲离去，家庭决裂的痛苦后，残忍的世界让他变成了一名孤儿，或许更糟，见证过痛苦之后的孤儿还不如一名普通的孤儿呢，至少他们还会对生活心存希望，而经历过痛苦的他们则对生活充满了无望。 “小的时候，妈妈曾经对我说过，”古拉凝望着浮满繁星的夜空说道:“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但是生命的存在却是公正的，先安逸的话，后面等着你的一定就是劳苦，但反之的话……” “对啊叶舍，”皓伦打断古拉的话，轻拍着他的肩膀，“所以你下半辈子一定会活的很幸福的，毕竟你都这么厉害了，对不对？毕业之后还怕找不到工作吗？” “在学校里就可以工作的，”华生笑着说道:“在学校里就可以申请工作的，而且每个月都会有工资哦。” “真的？”皓伦两眼放光，“在哪里能报名？” “要不我明天代替你们去和学校申请一下，我们四个人一起掌管图书楼吧，毕竟那么大一座图书楼，我和古拉两个人管起来还是蛮吃力的。” “那……好吧……”叶舍微笑着说道，仿佛有一丝的光亮，照亮了他内心里的一处黑暗。 “哎，这就对了嘛，你笑起来明明那么好看，为什么非要整天都闷闷不乐呢？”皓伦兴奋的一把将他高高抱起。 “你把我放下来，别把我摔下去了！”叶舍惊慌的喊道，“我恐高啊。” “那么，今天发生的事就先放一放，难得晚上出来一次，不如今天晚上我们就好好的玩上几个时辰再回学校好不好？”华生提议道。 “好！”几人同时跳离地面，异口同声的回应道。 “我的名字是，华生，你也可以叫我Ame。”华生热情的朝叶舍伸出手，叶舍笑了一下，轻轻的回握住了。 “今生有幸结识你，我是叶舍。” 其余人见状，赶忙在旁边附和道: “我是黄皓伦！” “我是古拉！” “我……我叫李嘉。” 几名学生开心的笑着，阳光充满了他们的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