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恶罪岛—序章篇(总四章)

2023-04-18 11:32 作者:呵呵呵拉拉裤卡死机  | 我要投稿

昭和19年9月17日下午14时 在宁静蔚蓝的濑户内海中,有一艘船正极速的向前行驶,黄昏渐近,一个穿着日式水手服的年轻男人站在甲板上默默观察着远方,好似要将那如梦如幻的夕阳看穿一样。 他叫宫本介,今年32岁,是个准备复员的普通士兵,昭和14年他应征入伍,这五年来,战争的隆隆炮吼震动了太平洋,中国乃至整个世界,但是现在这些事都和他都没有关系了,因为我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地-已经阔别十年的家乡-恶罪岛。 恶罪岛位于濑户内海的西部,是一个较为封闭的岛屿,关于这个岛屿还有一个不太确切的历史传说,话说那是江户时代之前,这里曾经是一些流窜的贼寇和海盗的聚居地,到了江户时代,随着本土的统一,本土大批的流窜贼寇逃窜到了这个天然封闭的岛屿,由于这个传说,人们管这个岛叫做恶罪岛。 说是完全封闭也不是很准确,因为这里景色较为优美,所以近几年也有很多东京,京都等地的大学生会来这里旅游和进行野炊,且每年的七月初十这一天岛上会举行非常热闹的巫女神祭,这里到日本各地有一艘一天一班的联络船。 1945年的战火渐渐平息了,宫本介和他的战友兼同乡相良信作为第一批复员的士兵准备回到故乡,但怎料世事无常就在到达家乡恶罪岛的前夜,相良信突然在船上病倒了,在船上的医生看过后,发现相良信因为在缅甸服役多年,得了严重的疟疾,本来已经治好了,但因为相良信的身体较为羸弱,又旧病复发了,由于病情太重,当晚相良信就病逝了,死前相良信给宫本介留下了一段莫名其妙的遗言。 9月16日晚上,相良信已经气息奄奄了,自知自己生命垂危的相良信挣扎地坐起来,让医生把宫本介叫过来,他有些话要对他说,宫本介听闻这件事立马就跑到了他的身边,相良信看见了宫本介,说……更像是嘶吼道:“我……我有一件事,一直以来瞒着你呢,我的家就是恶罪岛的大地主相良家族,我是长子……我去世的消息一定要保密,不然我那四个姐妹:雪月,花江,莲子,花子……他们会有危险,如果他们知道了,请你这个名侦探帮我保护好我这四个姐妹,谢谢了!” 说完相良信把一封写好的家书递给了宫本介,之后宫本介想再去问他,却发现他突然昏了过去,第二天再来看相良信,发现相良信躺在病床上,已经人死气绝了,宫本介痛哭不止,想起在缅甸,相良信多次救了自己的命,顿时好一阵心酸。 之后宫本介一直在思考相良信遗言的含义,他作为恶罪岛土生土长的居民,自然而然知道相良信所说的相良家族,他现在知道相良信是长子了……但对他们的了解也仅限于知道而已,那四个姐妹,多年没回去的宫本介自然也是一概不知。 就这样,宫本介带着满腹心酸和疑惑,踏上最后一天回乡的路,这一天他总是感觉心中有一丝不安,随着船离家乡越来越近,他就感觉到这种不安越来越真实。 登上了岛,天已渐暗,宫本介听到了恶罪岛上寺庙太光寺的钟声和诵经声,但他并没有感觉到多少回家的温暖,而是感觉到一丝寒意,他不由自主的发抖了,这并不是冷风吹得,而是在这座岛上永不散去的乌云!它令人窒息,又令人压抑! 那句恐怖的遗言,让这座本就偏远神秘的岛屿变得迷雾重重,宫本介只是感觉恐惧,那是一种未知的恐惧,浓浓的迷雾下,宫本介听着钟声,只是一顿迷茫! 经过了冗长时间的航行后,宫本介终于算是安安稳稳地踏上了自己家乡的土地,他对自己家乡的感情,非常之复杂。宫本介在码头站着看向自己家开的旅店,心里一阵的酸涩,顿时泪流满面……5年来这股压抑的悲伤终于在踏上家乡土地的时候,宣泄了出来! 宫本介自从告别这座岛屿已经十年了,当时说要出去闯闯争取出人头地,真是讽刺啊,宫本介当年还是当地的第一个大学生,出去之后,竟然工作都找不到,最后落了个入伍参加战争,凄惨回乡的下场,到头来还是这座偏远的岛屿接纳了他这个漂泊不定的流浪者。 宫本介真是归心似箭他马不停蹄地回到了自己家里,宫本介家里在岛上开着一家名为“清池居”的旅馆,他的父亲叫宫本永和在战前就因病去世,宫本介的母亲香川糸子今年56岁,目前是她在管理旅馆,香川糸子虽然已经56岁,但看上去却好像70多岁的老太婆,另外宫本介还有个35岁的哥哥宫本胜和宫本介同时入伍,但在准备复员的前天牺牲在了缅甸的战场上。 宫本介看到衰老的母亲,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激动以及心酸,一把抱住了她痛哭了起来,香川糸子也哭着说道:阿介啊,这十年没回来,我都差点没看出你来,先坐吧,我去拿点饭来给你吃,你估计饿了吧,听说缅甸那边的士兵到最后都快吃不上饱饭了…… 提到缅甸和士兵两个词,香川糸子脸色瞬间阴了下来,眼神闪过了一丝暗暗的忧郁……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默默地走进了厨房,宫本介只能苦笑道:“我哥哥牺牲在缅甸的事,对我家确实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啊。” 没过一会,香川糸子给儿子端来了一桌饭菜,宫本介看到这些饭菜,不由得垂涎三尺,宫本介在船上饥一顿饱一顿的真的早就饿坏了,所以他也顾不得什么吃相直接大快朵颐了起来,风卷残云一样吃光了桌上的饭菜。 吃完晚餐后,宫本介和母亲坐在桌子旁聊天,10年不见了,真的是有说不完的话,母子俩谈天说地,无所不言,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宫本介的战友以及相良家族的情况。谈到了相良家族宫本介就笑着说道:“妈,我记着您以前说过您在相良家族,干过一阵子活,我有个战友相良信说他是相良家族的少爷,托我去他家帮忙办件事,您对他们家有什么了解吗?知道的话跟我讲讲呗。” 听儿子说到相良家族,香川糸子突然脸色黑了一下,但是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她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他们家那可是我们这最有钱的家族,恶罪岛上的土地一般都是他们家的,你的那个战友相良信他是相良本家的少爷。他们家族的创始人相良卫门老爷在十几年前去世后,把他的大儿子相良正立为本家,把他的二儿子相良修二立为分家,阿介你战友相良信就是本家家主相良正的儿子,同时他还有1个儿子和4个女儿:相良研一,花江,花子,莲子,雪月四姐妹,阿介,我就知道这么多。” 正说着,屋子外传来一位陌生男士的喊声:“糸子小姐,我们这的花洒坏了,请过来帮忙修一修。” 香川糸子急忙地跑出了门,只留下屋内在苦思冥想的儿子宫本介,香川糸子对相良家族的介绍,让迷雾终于露出了一线光芒。 但他也觉得这个岛屿更加令人不安了。因为宫本介又想起了战友的遗言,不由自主得发抖,作为名侦探的敏锐感,让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血雾,始终飘在空气之中,笼罩着那四姐妹,像猛兽一样,似要夺走她们的生命! 此时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雷鸣电闪,宫本介总是感觉到这一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第二天清晨,太阳缓慢地升起。养在清池居院子的那两只公鸡开始引吭高歌,它们的打鸣声驱散了昨夜的暴雨,迎来了清爽的早晨,宫本介缓缓睁开了自己朦胧的睡眼,望着外面已经放晴的天空,觉得心中总有一种难以诉说的巨大的不真实感,那些战争留下的创伤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形成深深的烙印,太可怕了那些画面一直在他的脑海之中,像电影一样循环播放,导致他回到了家依然焦虑不堪。 宫本介起床后,打开了屋内的窗户,外面的太阳就像浇花用的喷头一样,把明媚的阳光像汩汩水浪,均匀地冲在岸上,十分的柔软舒适,阔别家乡已经十年后的宫本介,享受着这种温暖的气息,起来的他准备去相良家了,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真的像一只鸟窝一样乱糟糟的。 于是他决定先去一趟岛上的理发店去剪一下头发,理发店的老板是宫本介的忘年交的兄弟,名字叫宫本青公,这个宫本青公是恶罪岛不是为数不多的有学问的人,当过东京大学的教授,听说在3年前,因为年纪大了退休了,目前借住在相良家族的老宅子里,是个消息极其灵通的人,所以说嘛,宫本介找理发店老板可不单单是个会理头的人,他家里简直就是民间的情报站,所以宫本介去他家不止是理发,而是为了了解更多关于相良家族的线索。 来到理发店,这里还是以前的老样子,门口树立着一块简洁的白玉上面雕着一只恶罪岛上的供奉神明的神像-丰收鸟神,虽然宫本介并不信仰神明,但是在他心里这尊丰收鸟神是被自己的祖辈世世代代供奉的神明,总也透露出一丝威严和肃穆之气,这座岛上人们能够团结,全部仰仗着佛教给他们的信仰维持这一种奇妙的平衡,但是在这奇妙的平衡下面也藏匿着看不见的勾心斗角。 进入理发店,宫本介发现宫本青公气色不太正,隐约地散出一股怒气,似乎还未消退,脸上都是暴起的青筋和涨红的血管,看到宫本介本来想张口骂人,但看清宫本介的脸后,他笑了笑说:呦吼,阿介回来了呀,刚刚跟相良分家的野宫缇寺先生吵了一架,见笑了啊。 宫本介叹了一口气说:野宫缇寺?不就是相良家那个最近退伍的瘪三嘛,据说我们岛上的人好像都不怎么喜欢他,我也感觉他有点花心,经常和一些女的在一起鬼混,你对相良家族了解多少啊,青公先生,你知道相良信吗 青公先生笑了笑说道:相良信是本家的大少爷,他几乎就是相良本家的主心骨,这个岛上隐藏着太多勾心斗角,而最勾心斗角的莫过于岛上最富足的两个家族:相良本家和相良分家,相良家族的创始人是江户时代有名的一个武士海贼团“月之团”的统领相良月代子和相良和子两姐妹,据说在她们的驻扎地也就是如今的恶罪岛的某地埋下了用于东山再起的价值百万珍奇财宝。 几乎历代都有想一夜暴富的相良家族后让人在这里寻求宝藏,但他们都一无所获,就连相良卫门老爷要想找到这些财宝,都无处可循,而且搜寻财宝的人大多凶多吉少,特别是相良本家的一些人都想找到这笔钱,甚至打的头破血流,您说的相良信他就是我们相良正老爷的儿子,他们一直计划着要把家业交给他来打理,只不过不知他的死活与否罢了。 宫本介听到这句话,脸色骤然阴冷了一瞬,不过接着就恢复了正常,小声贴着宫本青公的耳朵说道:这件事,您最好不要说出去,相良信已经死了,在退役兵员船上,因为他的疟疾复发了,但他给我留下了遗言,让我保护好他的家人,您千万别说啊。 宫本青公听到这句话,也震惊了一段时间,但是他咽了口唾沫,什么都没说,但宫本介看出来了端倪,一场血雾难以避免了。 理完发后,宫本介继续走向相良本家,相良本家是一桩气势非常恢宏的院落,目之所及皆为青砖亮瓦,坐落于恶罪岛的山顶一侧,其房之北500米,就是太光寺挂着用来打更的那口青铜大钟,其后再走500米,哪里矗立着和相良本家一样但略显寒酸的深宅大院,想必这就是相良分家了吧,虽少了些本家大院的肃穆,却也多了一丝浓重的百年家族的气氛。 这座岛大约有5万多人口,其中他们不是靠着相良本家就是靠着相良分家,相良分家和本家在宫本介儿时的记忆里,两个大家族可以说是仇深似海,在相良正和相良修二分家之后,在那几年前,两族发生了一次差点发生流血事件的争吵,好像那之后,两族都陷入了深深的仇恨之中,甚至仆从都相互仇恨,特别是最近相良分家竟然接受了野宫缇寺这种花花公子,更加让本家的多数人瞧不起分家。 再向滩头走两公里,那里坐落着这座岛唯一的警署,里面人也不多,少到只有一名叫铃木次郎的巡警,每日都是管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铃木次郎和宫本家交情非常不错,所以宫本介也算是和他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弟兄。看到宫本介向警署走了过来,铃木次郎热情的打招呼说:阿介,好久不见了,来这里喝杯茶吧,在京都办的那件案子,可谓巧妙绝伦,佩服佩服。 铃木巡警和宫本介的哥哥宫本胜是好朋友,和宫本介的关系也相当不错,看见他向自己打招呼,宫本介也热情的回礼说:警官先生,十几年了你是一点没改变,在这里当巡警,倒也很自在,不像我这种入伍的,在东南亚忍饥挨饿,全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该死的共荣圈,唉,回忆过往都是泪。 铃木次郎把宫本介拉住,走进警署,给他冲了一杯茶叹了口气说:这两天也有很多烦心事,就比如前两天相良本家大少爷相良信的母亲相良玉代子听说儿子今天要回来了,来找我打听一些消息,其实我觉得你已经知道了吧,我们岛上的退役兵包括你都回来了,就没有信少爷的信息,我猜他已经去世了吧? 宫本介脸色骤然发阴,声音发颤的说:啊,确实如此,我和相良信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他因为疟疾旧病复发,死在了回家的前夜,说句实话,真是很可惜啊。 一听这个,铃木巡警突然脸色骤然发青,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笑了笑说道:信少爷有给你留下什么话吗,比如遗言和指定继承人等等啊。 宫本介叹了口气说:这倒没有,不过他给我留下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叮嘱,铃木巡警,你对相良本家那四个姐妹有什么了解吗。 铃木巡警拍了拍宫本介的肩膀说:有过一点点了解,据说这四个姐妹非常的风流,经常和分家的那个野宫缇寺鬼混,这让本家的相良卫门老爷一直都耿耿于怀,还有他们的母亲相良玉代子更是风流之辈,我这里跟你说个秘密,在相良本家的眼里,这四个姑娘被暗算过好几次,但都没有把她们弄死,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反正想杀死那四个姑娘的人特别多 宫本介脸色越发阴沉,点了点头说:记着千万保密老兄,我先走了啊。 铃木巡警道出了一个可怕的秘密,这四个姑娘可能被相良本家视为累赘,他想到这些,身体莫名感觉发凉,天空中漂浮这灰蒙蒙的雾露和云朵,让宫本介有了一种绝望至极的感觉,乌云密布的岛屿下,一种不详的预感逐渐盖上了他的心头,窒息感和压抑感在这铺面的阴云中,颤栗不安。

恶罪岛—序章篇(总四章)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