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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唐克斯】年轻的教授(填坑·11)

2023-08-18 18:34 作者:ROSE_SMITH  | 我要投稿

26    


马车把我们送到了对角巷,塞维奇和书记员小姐与我们告了别。临走前塞维奇特意给了我一张名片,告诉我们下次在再去探望小天狼星前直接送一只猫头鹰到傲罗值班室去,马车会直接到霍格沃茨接人。

我和莱姆斯下了车,打算从公共壁炉返回霍格莫德。走过街道时,莱姆斯一直看着摩金夫人的长袍专卖店的招牌,我问他是不是要去买件外套,他却显得有些犹豫。

“晚点回去又没关系,反正你请过假了。”

我硬拽着他走进了店铺。


他是该买件新外套了,旧的那件袖子都快补丁摞补丁了。

我在成衣区转悠了一阵子,选中一件厚厚的灰色呢子大衣和一件卡其色的长风衣。

“试试看这两件?” 我拎着衣服去找莱姆斯,他正在一排挂着“特惠”标签打折售卖的衣服堆里挑挑拣拣。

他回过头看到我正举着那件呢子大衣,便伸手接过套在身上。


——大小很合适,因为莱姆斯近来明显健壮了些,我特意选得比以前大了一码。

他似乎也很满意,低头查看袖口的价格标签,

「49加隆」

他默默地把衣服脱了下来。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我手中另外一件,微笑着对我摇了摇头。


好的,明白了。他这个月工资已经没了。

我叹了口气,把两件大衣都挂回了衣架上。


“你的眼光很好,只可惜我囊中羞涩。真不好意思弗了你的好意。” 莱姆斯有些抱歉地说。

“这是哪儿的话。”我摆手道,“不过,发薪日才过去没几天,你怎么这么快就没钱了?”

“哦,因为上个月我曾我向邓布利多预支过一部分,然后最近又买了几本书……”他拿着一件过时的皮衣夹克查看尺码,又把它放了回去,“福柯的《规训与惩罚》和摩扎尔克的《新时代防御理论》,摩尔扎克的新书才出版不久,图书馆里还没有。如果你想要看的话我可以借给你。”

“你可以告诉平斯夫人啊,她会去买的。”

“嗯……主要是我自己想看,图书馆每年暑假才会新购置图书,我有些等不及了。”


我耸了耸肩,莱姆斯的消费观念和我挺不一样的。书嘛,内容又不会变,什么时候看不行呢?《新时代防御理论》,我隐约记得好像在家里看到过这本书,不过没有仔细地读过。另一本却没什么印象。

“《规训与惩罚》......名字听起来蛮有趣的,讲了些什么啊?”我随口问他。

“是一本麻瓜的书,”莱姆斯说,“最近我在思考关于阿兹卡班的一些问题,所以从麻瓜世界找了些资料作为借鉴。他们的刑罚系统已经相对健全,而我们还停留在十分原始的阶段。”

“是因为小天狼星的事你才会想这些的吧?”

“不,即便没有发生这件事,我也是对魔法部执行司颇有微词的。职权范围覆盖面过广会导致权利不平衡,正如当年的克劳奇一派。小天狼星未经审判便被投诉阿兹卡班,并且近十年无人问津。他的遭遇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某种必然的不幸恰好落在了他的身上。”

莱姆斯说着,目光从货架移到了我身上,

“说起小天狼星,我一直想要问你……”

“什么?”

“前阵子在三把扫帚你就对我提起过他和彼得·佩迪鲁。你那时已经知道小天狼星是无辜的,就如同你知道我的狼人身份和我曾经的经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如何得知九年前的情形的?”莱姆斯说,“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真正具有灵视能力的巫师,虽然我宁愿保持怀疑的态度……但我实在太好奇了。希望我的问题不会让你感到冒犯。”


——当然不冒犯,因为我压根没有灵视的能力。


“你‘曾经经历过’,我记得你当时是这么说的,我猜你的意思是说你通过某种方式‘看到了’过去?”莱姆斯说。

“我是这么说过,可是你理解错了。我完全不知道当年小天狼星和虫尾巴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只是知道虫尾巴会变成老鼠并出现在霍格沃茨。”

“所以你捉住它是基于一个对未来的预言?”

“对于你来说是‘预言’,但对于我来说那是一段真实的记忆。” 我解释道,

“但在那段记忆中虫尾巴要到三年以后才会出现,而且他没有被抓住。所以如果你非要把‘还未发生的未来’称作预言的话,那么我告诉你,我已经改变了‘被预言的未来’——它已经不再是个预言了。”

莱姆斯的神情有些困惑,“这一说法我倒是听过,预言是主观的、可以被改变……”

“都说不是预言啦……”我有气无力地说。


自觉无法说清此事,我开始转移话题。

“嗨,你看这件怎么样!”

我从货架底部抽出了一件宽袖罩袍。哔叽面料复古式样,虽然现在看还有些老气,五六年之后却又流行起来了——时尚就是个圈。

“挺合适的。”莱姆斯上身试了试,表示满意。

当然,价格也相当令人满意—— 十九加隆十六西可二十八纳特。

他到前台结了账,穿着罩袍离开了店铺。


我们并肩走在对角巷的主街上,没多久他再次开口。

“那你……”他犹豫了一下,“那你是怎么认出虫尾巴的?邓布利多说你逮到他的时候他还是老鼠的样子。”

“哦,因为他看起来和别的老鼠有点不一样。”

莱姆斯没有被我的说法糊弄过去,他摇了摇头。

“阿尼玛格斯的变形是完美的,不像普通的人体变形术那样会产生缺陷。”

“不管怎样他现在已经被捉住了不是吗?怎样捉住的没什么关系吧……”

“唐克斯,这件事对我而言很严肃,很重要。”

莱姆斯想听实话。我想了想,决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

“‘我记得’”我加重了语气,“三年后的虫尾巴是被一户人家的孩子当宠物养的,所以我就提前从他们手上把它骗了过来。”我对他说,

“哪一家人?”

“这不重要,他是碰巧逃到他们家去的。他们一直把他当作一直普通的老鼠。”

“所以你改变了未来。”莱姆斯沉吟片刻,“可是,原本三年后‘应该’发生什么?”

“小天狼星越狱了,他跑到霍格沃茨来抓虫尾巴,结果失手让他给逃了。”

“越狱?!”莱姆斯震惊地停下了脚步。

“对啊,当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是自阿兹卡班建成起第一个成功越狱的人。后来我们听说他能够骗过摄魂怪是因为他是阿尼玛格斯,可以变身成动物,所以后来阿兹卡班围墙上就多加了一层反变形咒。”我说,“我已经把这事告诉过邓布利多了,他们至少应该来得及在审判前未虫尾巴准备好特殊的牢房。”

“啊,这就难怪了……”

之后他便陷入了沉默。

我们很快来到对角巷的公共壁炉并通过飞路网抵达了霍格莫德。

天色有些晚了,街道上的店铺已经亮起了灯。从这里回城堡还有一段路程,由于我们没有提前告诉邓布利多我们具体的返回时间,他便没派夜骐马车来接我们,我和莱姆斯需要步行走回城堡去。


“你刚才说,难怪什么?”从霍格莫德驿站出来后,我又重新拾起了方才的话题。

“魔法部已经在安排人手给阿兹卡班设置反阿尼玛格斯咒,这也侧面说明了威森加摩以及魔法执行司上层的态度,他们未经审判已经认定了虫尾巴有罪,接下来的审判只是走一个过场罢了。”

“他就是有罪的嘛,这不是很正常么。”

“是的,他有罪。”莱姆斯叹了口气,“九年前所有人也都认为小天狼星是有罪的。这九年来什么也没有改变过……”

我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但又好像没有完全懂。莱姆斯看着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我们还是来聊些愉快的话题吧。”

那敢情好,这会儿的气氛的确有些沉闷。


“早些时候我无意间听到了你同那位傲罗——塞维奇先生闲聊。你似乎对傲罗部门很熟悉,不过我猜并不是因为你的姑婆的缘故吧?” 莱姆斯侧头看着我,夕阳下他的侧脸的轮廓比平常柔和一些,眼睛里也显出几分温暖的笑意。

“好吧我就不瞒你了:你猜对了,我就是个傲罗。”

“你是说,你的脑子里有‘傲罗’的记忆。”莱姆斯说,

“嗯哼~”

“难怪无论什么项目你都能迅速掌握……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我教是不是?”

“当然需要!没有那些训练我肯定恢复不到现在的状态。”我举起胳膊摆了个秀肌肉的姿势。半年来的训练让我变得比以前强壮了不少呢。

“要每天坚持训练,我相信你自己可以做得很好。”

——这是什么意思?莱姆斯要撂挑子么?

“我懒死了!如果没有你督促的话,我肯定会整天蜷在寝室里懒得动弹!”

卢平笑了,“我原来这么有用,那就是说我不得不继续做你的教练喽?”

“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教练员——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我曾经和你做过一段时间的搭档,尽管那时我已经成为正式的傲罗了,可你仍然教会了我许多东西。”

“我们,搭档?”莱姆斯问,表情十分惊讶。

“呃……我需要去处理一些和狼人相关的案子,你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莱姆斯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什么解释得通了?”

“你对狼人的了解,对我的了解,以及你的某些古怪的想法。”


——这些话听起来怪怪的,为什么?我转头盯着莱姆斯。


“你喜欢挑战,甚至是一定程度的危险,是吗?在阿兹卡班的时候你的表现令人印象深刻……你的守护神很漂亮,唐克斯。”他认真地对我说,“我似乎可以理解你了——我的一位朋友对于危险的生物也充满了好奇甚至好感。但他通常有能力处理各种紧急情况,因为他有着绝大多数巫师都不具备的强壮体格和魔法抗性……可是对于你而言,不,对任何人而言狼人都太过危险,不适宜拿来作为爱好。”

“爱好!”我差点尖叫,“你以为我像海格一样痴迷于危险神奇生物?不,我不喜欢危险的动物,也没把研究狼人当作爱好,我只是喜欢你罢了!”

“咳……咳咳……”莱姆斯咳嗽了几声,掏出手帕擤了擤鼻子,他好像真的着凉了。

“你和塞维奇先生似乎相当熟稔,你们……嗯,也是搭档么?”


——嗨,怎么突然开始聊起塞维奇了,我这会儿不想谈他。于是我努力把话题拉回到和莱姆斯有关的事情上面。


“不,他是我的师兄,我们都是疯眼汉的学徒,我是疯眼汉的闭门弟子呢——你一定认识他的吧。”

“疯眼汉穆迪——我当然认识,甚至可以说......他也是我导师,尽管我甚至没能加入预备役。”莱姆斯无不遗憾地说,但他似乎对于这样的巧合感到非常高兴,“这么说你不仅是我的学生,同时也是我的师妹。”

“对,没错!”我从路上的一个小坑上蹦了过去。

“疯眼汉从不允许自己的学徒放弃,而且他相当严格,我敢说你和塞维奇一定都会顺利入队。”

“其实也就马马虎虎吧,我俩都老是挨骂。不过我比塞维奇好点儿,疯眼汉骂了他整整四年。”我幸灾乐祸地说,我和塞维奇这个笨蛋不一样,所有科目都是一次性通过的,虽然有两门是低空飘过,嘿嘿。

“真令人羡慕。”莱姆斯的语气有些落寞,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狼人的身份,不管他有多么优秀,他都永远无法成为一名傲罗。

有一会儿我们停止了交谈,直到我听到他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唐克斯。”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仰头看着天,慢悠悠地说,“珍惜机会,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傲罗,我相信你的‘记忆’肯定会实现。”

“那就是说你现在相信我喽——我的记忆——或者说我的预言?”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得你第一天见到我时我对你说了什么吗?”


天已经几乎完全黑了,我看不到莱姆斯的表情,但听语气他似乎并不怎么想聊这个话题。

“唐克斯小姐,我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我们已经和解了。为什么你还要再次提出来呢?”

“可是你刚刚才说会相信我——”

“我愿意相信你的灵视能力,而不是你的恶作剧。”莱姆斯严肃地说,“虽然我必须承认自己非常欣赏你——作为一名教授、你的教练、以及未来的搭档。但绝不会是你所说的身份。”

“不。”我抱着胳膊跳到他的面前挡住了路,梗着脖子与他对视,“你爱我。你爱过我,并且你还会爱我的。”


莱姆斯的眼睛和正常的人类不太一样,在月光下亮的出奇,这让他此刻的眼神显得有些可怕。

“为什么你一定要重复这些离奇的谎话呢?这样荒唐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我是一个狼人,甚至不是你的同类。别把感情寄托在一个狼人身上,白白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所以你很清楚我对你的感觉,是不是?”

“我想大概是你的‘记忆’令你困惑了,唐克斯。”他平静地说,“你或许是把一些其它的情绪与爱意混淆了。有时一同执行任务的搭档在经历危险时会对对方产生难以置信的信赖和好感,但那不是爱情。我很了解那种感受因此不会混淆,但对于你来说,可能最初分辨起来会有些困难......但最终你会分清的。”

“哦是的,我确实分得清,但那又怎样呢?它们之间并非不可转化。”

“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可以?”

“你应该与和你相配的优秀年轻人在一起。当然了,那也要等到你毕业之后—— 在此之前你最好认认真真地准备你的终极巫师等级考试。”他有些慌张地补充了一句。

“优秀的年轻人?你该不会是指塞维奇吧?”我一下子乐了,语气不自觉地变得有些嘲弄,“你的眼光比以前还糟糕,和塞维奇这家伙比起来起码伊万长得还不错。”

“谁是伊万?”莱姆斯下意识地问道,接着立马闭上了嘴。

“一个被你拿来同时当作假想敌和挡箭牌的倒霉蛋——你嫉妒他总和我一起出外勤,我找你时你却又把他推给我、躲着我不肯和我一起执行任务。”

“别再编这些孩子气的故事了,唐克斯。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

他把我拨到道路的另一边,越过我继续朝城堡走去。


孩子气?所有孩子气的事儿全是你干的!

我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自己的心情重新平静下来。


—— 莱姆斯,你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是不是?你不可能永远压制住自己的心,它属于你,但它也同样属于我。

现在战争还没有开始,你的身份也还是秘密,我倒要瞧瞧看你还打算拿什么借口来搪塞。


————————————


卢平认可了唐克斯拥有的“未来记忆”。但他现在认为唐克斯是因未来共事时的吊桥效应对他产生好感才编造了关于两个人恋爱结婚的谎言。在乎唐克斯,会因为“同为疯眼汉的学徒”这样小小的牵绊而高兴,也会因为看到唐克斯和其它傲罗关系密切而介怀(尽管被他隐藏在了“劝学”的借口下),但他不敢承认自己喜欢她。


原作里的卢平就拧巴得要命,既渴望爱又自卑地认为自己不配获得爱;因为害怕连累对方而将接近他的人推开。在罗琳为他写的背景故事中这样写道:

「抑郁孤单的莱姆斯,起初觉得这位年轻的女巫相当逗趣,接着对她感到惊艳,然后就被她深深吸引住了。他从来没有坠入爱河过。如果这当时是太平盛世,莱姆斯只会搬家、找个新工作,这样他就不用看着唐克斯在傲罗办公室里与帅气年轻巫师相爱,这是他预期中肯定会发生的事。然而战争正在进行,凤凰社需要他们两人,而且没有人知道隔天将发生什么事。莱姆斯觉得他留在这里的理由很正当,他选择隐藏自己的情感,每当有人分派他和唐克斯一起执行通宵任务都会暗自欣喜。

莱姆斯从来没有想过唐克斯可能对他也有相同感觉,因为他已经习惯性地认定自己既污秽又不值。有一晚,他们两人躲在一名食死徒的住处外面。这时两人的友谊已经过一年的升温,唐克斯在闲聊间谈到另一位凤凰社成员(“就算在阿兹卡班待过,他还是很帅阿,是不是?”)。莱姆斯认为她大概喜欢上他的老朋友了,还来不及阻止自己,便苦涩地脱口而出:“他总是可以得到女性垂青。”。唐克斯一听,突然生起气来。“要不是你一天到晚顾影自怜,你早就可以明白我爱的人是谁了。”

莱姆斯当下涌现毕生从没有感受过的幸福感,但这样的快乐即刻就被沉重的责任感给浇熄。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能结婚,也不能冒险将他痛苦而见不得人的病况传给下一代。于是他假装不懂唐克斯在说什么,但根本骗不过她。比莱姆斯聪明的她很肯定他也爱着自己,但他却出于误人不浅的高尚情操而不愿承认。他开始避免和唐克斯一起出游,几乎不跟她交谈,而且自愿执行最危险的任务。唐克斯变得极不开心,她认为她所爱的男人不但再也不愿花时间和她相处,甚至可能宁死不肯面对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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