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病娇】(凯尔希)非欧几何学(十二)
观前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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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一:


他听着电话那一头博士的叙述,心里面不禁是一阵难以言表的慌乱与恶寒。
“博士先生,事情可能不及我说的那般严重,但是我想你还是要以此做好心理准备——”
“如何,您请说便可。”
“米特所长,出于好心,我不建议你再去参加今年的泰拉学术大会。”
见对面沉默不语,他只好是又严肃地补上了一句:
“米特所长,我现在是在郑重其事地提醒你,如果你继续贸然前进的话,首先,一,你惹怒的那个人,扬·洛尔森是西西里的亲学生,同时也是他最看好的幕僚,而你现如今竟然还直接将其赶出了研究所,我不敢保证如果西西里看见你仍是以这一股傲气逼人的神情参会的话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可能从今往后世界上会少一个米特所长,也可能从今往后世界上会少一个数理研究所,但无论是怎么样,博士先生。如果你执意去做下去,向自己内心最远处的目标进发的话,即使你真的站在了会堂上完完整整地发表完了自己的观点的话,西西里同样有权撤销你上交的论文资格,至于当场在会的人到底能听懂接受你观点的多少,我只能是希望你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博士先生,稍再忍让两年,西西里年纪已经很大了,再过两年……”
他强撑着自己冒烟的喉咙,发出了两声剧烈的干咳。
似乎至此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也确实是时日无多了——就像是自己口中的西西里一样。
“博士先生,再等一等,我希望你能够学会避一避锋芒……”
“……”
对面传来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博士……先生?”
当他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对方却只是传来了简短而显得有些失落的四个字:
“我知道了。”
随后便是一阵忙音。
见此,他却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唉,跟我当初设想的情节果真是一模一样啊……”
他手心紧紧地靠着自己的嘴唇,似乎是想要将那些从自己千疮百孔的肺的缝隙之中逃离而出的氧气全部攥紧在手中,但这却是显而易见地于事无补,他最后只能是在自己的掌心看到……
暗红色的血液。
他的心不由得一沉,脑中又回想起了医生曾经告诉他的那些话。
“塔尔洛先生,抱歉,这种病目前是没有办法医治的,它就像是矿石病,会慢慢地夺走你身体里所有的活力和其中蕴含着的最为人所珍视的生命,而它现如今却已经是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沃尔恩氏病,IV期,病人白细胞相对计数不足0.7,这意味着免疫系统已经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深度破坏。”
“而在这之后这个值还会下降,直至所有的白细胞都因不明原因非正常地死去,病毒和细菌也会借此侵入身体。”
“总而言之,塔尔洛先生,您还有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当然,这还仅仅是最乐观的估计。”
他颤抖着自己的双手,忍受着肺部像是要被割裂开来的疼痛。
“这事情耗下去,最终还会是……于事无补么?”
“看来光找米特已经是不管用了……”
他重新拿起自己的手机,重新翻到了那个号码,他刚想是拨电话过去,但是真等到手指要触碰上去的时候,仿佛又是想到了什么,将本应按到屏幕的指尖收了回去。
“我把电话打过去了,她还巴不得我赶紧死。”
但即使是已经知道了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他最后还是决定拨通了电话。
“凯尔希,别挂电话,是我。”
“塔尔洛。”
而清楚的是,电话上的三言两语显然也是没有跟她讲明白目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和利害关系——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在挂电话前再三要求她必须来自己的公寓当面谈话。
“塔尔洛,开门。”
门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丝毫没有因为他已经是重病缠身而带着些许的怜悯。
他拉开门,看到了在外身穿一层大风衣而傲然挺立的女人,却也只能是从嘴角回报以一丝苍白的微笑。
“沃森小姐,感谢您最终还是听从了我的建议来到了这里。”
“塔尔洛,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我想我不应该把本应放在那些研究上的时间全部耗费在你对我讲的那些一点意义都没有的自以为是的劝告上。”
“那我就直截了当一点好了——毕竟现在不像是从前那样身处高位还要瞻前顾后心惊胆战,也不需要担心自己会怎么样。”
“你究竟是想表达些什么?”
她的语气中夹带了一丝的不耐烦与生气所表现出的厌恶,仿佛面前的这个老头在临死之前都还能跟自己整出来些鬼心思让自己难受些多少。
“塔尔洛,即使你是我曾经的上司,也不要在这里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这不会浪费你一丝一毫的时间,这至关重要。”
“沃森小姐,这关乎到米特先生的安全。”
他透过自己苍老浑浊的双眼,能明显看到对面女人的瞳孔是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
“塔尔洛,你想以此威胁我么?”
“具体来说,这不是我,是西西里在威胁你,威胁我,威胁我们所有人。”
“危言耸听。”
塔尔洛咳嗽两声,把手搭在了扶手上。
“当你说出危言耸听这四个字的时候,你就已经处在悬崖的边缘了。”
“我相信,这次的不信任是建立在你我二人从前多次交恶的基础上的,因此,我也可以理解。”
“但是我还是想说的是,这是一句实话,你信或许你不信,均是由你,而现在从我嘴中危言耸听的话,不只是他一人,你的职位和我这一条老命,都被拴在了一根绳上。”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是被坐在对面的那个老头接下来的一个眼神和一句话全噎了回去: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沃森小姐。”
“我也无法理解西西里他究竟有何目的,但是我想说的是。”
“无论对方出于何目的,如果继续一意孤行下去的话,无疑是会受到权威的绞杀:无论是学术上的还是现实上的。”
“如果你并非相信我所说的一切的话,我觉得你可以现在致电米特所长。”
“他大概会告诉你那些你所不了解但是却至关重要的一切的。”

引个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