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薇拉篇——紅与黑（三十九）
“我们.....已经找到当年那次实验的主谋了，你们快点过来吧！”通讯的另一头响起了一阵电流的滋滋声，克里格就明白罗杰尔大概是用力过头把手上的通讯装置给捏爆了。“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做了希波克拉底教授，真的没事吗？罗杰尔老大感觉.....很生气的样子。”克里格收起自己的通讯装置走进了先前关押希波克拉底的小房间内。“没事.....他们需要知道真相，至于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那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了。”希波克拉底用手指轻轻拂过嘴角处那依旧有些发疼的伤口，表情看上去有些凝重。
“不过教授怎么会被关在这种地方？要不是小三七的那两个小机器人在基地乱逛的时候找到这个小纸条，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您被软禁了。”诺克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有些褶皱的纸张，上面写了希波克拉底的名字以及希波克拉底被关押的具体地点。纸张上的字迹看上去十分娟秀，似乎是出自女人之手。“给我看看......”希波克拉底接过了诺克提手里的纸张，略微扫了一眼过后，希波克拉底的嘴角便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果然，我就知道那个孩子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希波克拉底轻声地嘟囔了几句，将纸张仔仔细细地对折好放进自己的口袋中。
“扎克说他和那位叫二十一号的女孩已经搜查过这周围了，没发现任何人的踪迹，我们现在就带您.....”“不必多费心思了，我就在这里等他们过来吧，你把定位数据发出去。”希波克拉底对着克里格摇了摇头。“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你们看上去的那么健康了，先前被抓的时候身上受了不少伤，我已经觉得有些累了。”的确，直到希波克拉底自己这么说了之后，克里格才发现教授脸上那无论怎样都无法伪装掉的疲惫神色。“好吧，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扎克和那位小姑娘回来。”克里格拿出自己的通讯装置，给扎克发了一条“速归”的短信。
“你就不好奇详细的内容么？就是有关于当年那次实验的事。”希波克拉底有些无力地瘫坐在禁闭室内唯一一张凳子上，对克里格丝毫没有过问这件事感到有点惊讶。“我并没有太多的兴趣，而且这个实验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不是么。”克里格的这番回答并没有让希波克拉底感到意外，这些年来空中花园做的不少蠢事已经让好多人心寒了，自己和米娅负责的这场实验只不过是这众多蠢事中的一件而已。不过希波克拉底对克里格现在那位名叫罗杰尔的上级印象还是挺深刻的——一位追求自己音乐梦想的穷小子，梦想登上更大的舞台，然而别说实现自己的音乐梦了，他连买个摊位上的包子的钱都没有，残酷的现实让他感到绝望，走投无路之下看到了小巷里的那张志愿者广告......
“啧，我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了。”希波克拉底表情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额头。自那以后究竟过去多少年了？希波克拉底早就已经遗忘或者说主动去遗忘了，但是不变的是，每一天晚上躺在床上闭上眼的那一刻，关于那场实验的种种回忆便一次又一次地占据着希波克拉底的大脑，尽管她不断麻痹自己这都是为了人类所以不得不做出的牺牲，但是心底里那抹尚存良知还是让希波克拉底不时感到揪心。
“那个大只女就不会有这种想法，真羡慕她啊，真就是为了科研而生的......”虽然希波克拉底平日里刻意与米娅保持距离，但在内心深处，希波克拉底一直将米娅看做自己的挚友，她既偏执又冷血，却又带了一丝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天然，远比她那一万年不变的冷淡外表看上去复杂有个性的多，同时希波克拉底也相信，米娅这副外表之下绝对有着一颗金子般火热的心，虽然手段和做法很残忍残酷，但希波克拉底明白米娅的动机始终是好的，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和米娅对上脾气的原因。
“小希？是小希在里面吗？”禁闭室的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希波克拉底一脸惊喜地看着微微低头走进禁闭室的米娅。“你怎么！咳咳.....你怎么会找到这里？”希波克拉底强行将自己的惊喜之情压了下去，她可不想让米娅知道自己很期待她的到来，她现在可还是和米娅处于绝交状态呢。“在你的家里，顺着打斗的痕迹找到这里的，费了很大的功夫.....”米娅看了眼默默退到一旁的诺克提和克里格，快步走到希波克拉底的面前捧起希波克拉底的脸颊，而后开始仔细检查起来。
“和我想的一样，他们对你动粗了......”米娅的语气开始变得愈发冰冷了起来，就连向来感官反应迟钝的诺克提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点小伤而已，这不重要......你来了倒是正好，看见站在那边的小伙子了没有？”希波克拉底用手指了指克里格。“他老大就是当年那几个实验对象中的其中一个，现在已经在来空中花园的路上了，估计是和你那个“儿子”乘同一架运输机回来吧。”希波克拉底故意将儿子两个字的语气加重。“这样么.....那是时候将这件事的所有来龙去脉开诚布公一下了。”米娅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让那个小伙子打了这通通讯，我不想再这样躲下去了米娅。我有这个预感，这次是我们离胜利最近的一次，当年所有的实验对象现在基本都齐了，那帮家伙不会是我们的对手的！”希波克拉底有些激动地说道。“嗯，那就听你的吧。”米娅没有多说什么，对着希波克拉底点了点头之后便退到一旁，整个人靠在了墙壁上。“你能听懂她们两个在说啥吗......”待米娅和希波克拉底进入缄默状态之后，向来闲不住的诺克提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克里格的手肘，开始说起了悄悄话。
“听不听懂与否和我们都没啥关系。”克里格对诺克提撒了个谎，他其实明白希波克拉底和米娅正在讨论的是什么，罗杰尔曾经有意对他提起过，空中花园很早以前做过一场实验，他自己是那次实验的“研究人员”，最后为了保命不得不将研制出来的药剂喝了下去，这样才获得了那份超乎常人的力量。但是现在听那两位教授的说法，似乎真相和罗杰尔说的有些出入，本质上克里格肯定是更相信希波克拉底她们说的是真话的，毕竟罗杰尔那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太像个研究人员，至于她们为什么要让自己还有一旁的诺克提听见这个话题......那只能是认为她们已经默认在场所有人都“入伙”了。
“接下来要发生的已经不是我这种人可以预料到得了，就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吧。”克里格清楚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其实是考虑如何自保，罗杰尔如何战斗自己也是知道的，如果这个对手是罗杰尔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的对手，那么自己被卷入这个局里之后危险系数会大大增加。有关于空中花园的归属感，作为指挥官的荣誉感对现在的克里格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从被空中花园标记为逃犯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彻底对这个地方寒心了，所以克里格并不打算跟着他们斗争到底，而是打算到时候趁着双方乱战时偷偷摸摸逃走。为此，克里格开始在心里默默盘算了起来.....
“薇拉，我有个事想问你。”望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停机坪，指挥官穿好自己的外套，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迷茫。“说吧，但我不保证我会开导你。”薇拉弯下腰拉上了靴子上的拉链，声音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我现在这副模样......还能称作人类么？虽然外表和以前依旧别无二致，但是我能感觉到，感觉到我身体内那些细微的变化，我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我以后应该以何种身份继续生活呢？”指挥官看向了依旧低着头整理自己衣物的薇拉，不过薇拉却好像根本没听见指挥官说的话一样迟迟没有回应。
“能回答我一下么薇拉......”“我是没想到你会用这么无聊的问题来浪费我的时间，有这功夫你还不如想想下次该送我什么礼物。”薇拉抬起头白了指挥官一眼，转头就要走出后舱。“等等！”指挥官一把抓住了薇拉的手臂。“就不能告诉我吗？我现在真的感觉有些迷失自我了。”薇拉回过头看了指挥官一眼，将手放在指挥官的手腕上，而后将指挥官的手拿了开来。“除了身体机能的上升之外，你的样貌性格都和先前没有任何区别，还有现在这副傻乎乎的蠢样也和之前如出一辙......”薇拉伸出手轻轻捏住了指挥官的脸颊，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我不能代表所有人的看法，但既然你问的人是我，那么我就告诉你，你的模样性格还有什么身体再怎么变都无所谓，只要你的心不变就行了，对我来说......你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那么你就是你。”或许是先前从来没有说过类似的话，薇拉看上去有些害羞，红着脸将头扭向了一旁。“谢谢你，我要听的就是这些。不好意思，有时候我确实需要来自他人的肯定，尤其是我爱的人。”指挥官轻轻拉起薇拉的手，在薇拉的脸颊上落下一吻。“你这人也太肉麻了，我受不了了！”薇拉迅速将手从指挥官的手掌中抽走往后跳了一步，眼神依旧不敢看向指挥官。
“我们到了老大。”正当后舱的气氛再一次处于暧昧的顶点时，罗杰尔却相当不合时宜地拍打着后舱的铁门，将指挥官与薇拉迅速从这个氛围中收了回来。“明....明白了。”指挥官低下头整理下自己的衣物后便和薇拉一起走出了后舱。“抱歉打扰你们，但是有个重要情报得和你们说一下。”罗杰尔的表情从来没这么严肃过，这不禁让指挥官感到有些紧张。“是这样的，我的两个打入空中花园的手下刚才和我说，他们已经找到了当年把我们变成这副模样的主谋了。”罗杰尔用手指了一圈自己还有梅拉李斯特两人。
“其中一人你应该是认识的，他叫克里格，是你曾经的校友，他们现在正在空中花园的这个位置等着我们。”罗杰尔指了指指挥官腰间别着的终端示意指挥官将终端给他。“所以你们是打算复仇么？”指挥官简单扫了一圈这三人就知道了，各个脸上都是一副吓人的表情，现在罗杰尔和自己说这件事，估计也是有让自己别多管闲事的因素在吧。“咱们的小帅哥还是很聪明的啊。”罗杰尔笑着看了眼梅拉和李斯特，随后将写好坐标的终端重新塞到了指挥官的手中。“听着，你和你的相好完全可以不用掺和这件事，我们做完我们想做的事情之后自然就会悄无声息地离开，然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们。”罗杰尔走到了指挥官和薇拉面前，开始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我们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所以任何挡在我们面前的人，都要被除掉，听明白了么？”罗杰尔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冰冷的杀气，不过指挥官倒也不是太在意罗杰尔和李斯特现在的状态。“梅拉是怎么想的？”指挥官看向了蹲在角落里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梅拉。“她当然和我们一样了，她应该和你们说过她是第一个实验体吧？你们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确，梅拉是说过自己的过去，也表达过对把她变成这副模样的人的憎恨，但......她同样表达出了对友谊对家人的渴望，其实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指挥官并不觉得梅拉会头脑发热跟着这帮家伙一起复仇。当然，这也许也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设想罢了，毕竟自己又没有被抓走当一辈子实验品经历，那凭什么直接替梅拉做出最终决策？
“有争执的功夫还不如多看看下面的情况吧，都乱套了快。”罗杰尔和指挥官顺着薇拉的话同时朝着窗外看去，发现整个停机坪已经布满了特种警察设下的黄色警戒线。“都注意点吧，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薇拉用脚勾起了架在一旁的旗枪，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头。无人运输船稳稳地落在黄色警戒线围成的正方体的正中央，待舱门缓缓打开之后，一群全副武装的空中花园特种警察小跑进了运输机，为首的一名高大警察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将搜查证件展示给指挥官一行人的面前。
“虽然我很想就这么给您放行指挥官先生，但是规矩，请您谅解一下。”高大警察有些歉意地向薇拉身后的指挥官颔了颔首。“无所谓，你们做你们的工作就行了。”指挥官对着那位队长轻笑了下，将身前那敌意看上去有些过头的薇拉轻轻拨向一旁。“您身后这三位......那位短发女孩儿我认识，另外的两位，请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和所属小队。”意料之外的情况，由于排查来的太过及时，指挥官甚至没有来得及让赛利卡给罗杰尔和李斯特开一份特殊证明，如果要让他们不被绑住四肢直接扔进太空里边自生自灭的话，那就只能......
“这是我去地面执行任务的时候抓到的俘虏，有些要紧事需要询问他们，因为他们表现得很配合，所以我就在半当中解除了他们的电子手铐，再加上梅拉和薇拉在我身边，所以就......”指挥官有些编不下去了，有些求助地看向了身后的罗杰尔一行人。“呜哇！大爷饶命啊！我们只是从他们面前路过而已啊，他们就把我们抓起来说要拷问啊！”罗杰尔真不愧和罗兰一样是罗字辈的，影帝上身说来就来，直接跪到警察队长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起了指挥官的种种罪行，这副声嘶力竭的模样看得指挥官不停扣脚趾。
“呃.....所以这两位都是俘虏吗？”显然这位队长也被罗杰尔这突如其来的一出给吓到了，整个人突出一个不知所措。“那是当然，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可以让我们走了么？我和灰鸦小队的指挥官先生还需要对他们好好“拷问”一下呢。”薇拉将挡在面前的罗杰尔推到一旁，一脸和善地看着那位队长，语气听上去很温柔。“好吧......给他们放行！”队长将头盔重新戴了回去，让身后的警察为指挥官一行人让出了一条通道，随后对着指挥官行了一个军礼。
“辛苦了。”指挥官拍了拍队长的肩膀，领着身后的一群人缓缓走出了无人运输机。“刚刚那出戏演的还不错吧？我和你说，当年我玩音乐的时候还专门读过演艺方面的书籍，这叫多面手。”罗杰尔似乎对自己刚才的表演很满意，而指挥官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写的演艺书籍能交别人这么演戏......“闹剧结束了，我们现在应该要去那个地点了，对吧？”李斯特点出了此时指挥官一行人应该要去做的事，既然现在已经暂时摆脱了那帮特种警察，那就应该快点朝着坐标位置出发。
“你们先去吧，我和薇拉要先和各自小队碰个头，毕竟是出了个地面任务，我们需要报个平安。”指挥官看向了一旁的薇拉，而薇拉也相当默契地读懂了指挥官的意思。“正好，你们应该也不希望我们打扰吧。”薇拉特地补充了这么一句，将视线停留在梅拉身上。“......”梅拉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但也没有躲开薇拉的视线。“行，那就分道扬镳吧。”罗杰尔和李斯特倒是显得很干脆，转身摆了摆手就直接离开了。“......”跟着罗杰尔他们离开的梅拉依旧没有说一句话，回头看了一眼指挥官之后便逐渐淡出了指挥官的视野。
“好了，我来通知露西亚他们，你去通知诺克提他们，我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他们要去找的人......我猜测就是米娅院长和希波克拉底教授。”指挥官拿出自己的通讯装置朝着灰鸦小队的频道里发了一连串通讯。“希波克拉底教授？她怎么会......我明白了，我去通知诺克提还有21号，现在可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了。”薇拉点了点头，一把拉住了扭头就想离开的指挥官的手臂。“还有什么事吗？”指挥官回过头有些疑惑地说道。
“虽然你的身体和之前不一样了，但......还是要注意安全。”只有和指挥官独处的时候，薇拉脸上的表情才会明显变得丰富起来，语气也会变柔和许多。“我会的，你也要多加小心。”指挥官笑着点了点头，薇拉这才安心地放开了自己的手。望着指挥官那逐渐远去的背影，薇拉脸上也浮现出了坚定的神情，开始朝着指挥官相反的方向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