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解读《景观社会》第七章:第173段

第173段
In all previous periods architectural innovations were designed exclusively for the ruling classes. Now for the first time a new architecture has been specifically designed for the poor. The aesthetic poverty and vast proliferation of this new experience in habitation stem from its mass character, which character in turn stems both from its function and from the modern conditions of construction. The obvious core of these conditions is the authoritarian decision making which abstractly converts the environment into an environment of abstraction. The same architecture appears everywhere as soon as industrialization has begun, even in the countries that are furthest behind in this regard, as an essential foundation for implanting the new type of social existence. 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the growth of society's material powers and the continued lack of progress toward any conscious control of those powers is revealed as glaringly by the developments of urbanism as by the issues of thermonuclear weapons or of birth control (where the possibility of manipulating heredity is already on the horizon).
在过往中的所有时代里建筑学的创新都是以统治阶级为导向的。
随意地参考古代的历史,只有“国人”住城里的,至于“野人”就随便搭个棚子起居的。
张的译本开头来了一句“一座新的建筑”,我直接读了个不知所措,读它个一日千里,读它个恍如隔世了。
如今首次出现了一门专门围绕着贫民展开的建筑学。
这话我听着甚至还有隐喻的味道,历史逐渐要演化出要处理而不是仅仅无视他者的方法和对应设施。比如说固定贫民的生活区域,还有垃圾的处理。早期的下水道只是排雨水而不是污水的,但是后来出现了如今意义上的下水道。最终出现一个有趣的翻转,富人定居到了深山,然后城市里全都是忙着工作的穷人。
这种关于住宅的新经验中所包含的审美上的贫乏和巨大的可扩张性,都源于其群众性,而这种性质反过来也源于其要行使的功能以及现代的建筑条件。
这个“mass”强调的就是他们缺乏共同体的有机性,非常有趣的是,苏联赫鲁晓夫时代就开始造我们日常认知中的小区楼了,这是否同时…我不敢讲了。
审美上的贫乏指的是外观和内部结构上的千篇一律。可扩张性好理解,它可以在任何地方建造,即把它的副本充满整个可能空间(是不是商品的逻辑出现了?)。
这些条件的明显核心是独裁式的决策活动,(这种活动)将生存环境抽象地转化成了一种充斥着抽象性的环境。
这句话是不是有点绵里藏针的味道,突然冒出一句看不懂的话来。我也觉得自己的翻译并不是非常好,但是我可以补充解释。比如说结合上一句的解读,这句话一下子明朗起来了。让所有地方都只能以“小区式”的空间结构进行生活,这就是独裁。“抽象”这里就直接理解为“脱离群众的”或者“脱离现实的”。
当你抛开现实谈现实的时候,这就是“抽象”。
张的译本把这个翻译为“权威的决定”,反正肯定是不如王的版本好懂。
同类型的建筑学与工业化进程一同在各地出现,甚至是在这方面最为落后的国家也是如此,它作为一种本质性的基础以便将这种新型的社会现实引入。
工业化把物商品化,然后这种生活环境把人同质化之后疏远了。它就是有关联的而不是凑巧同时出现的,所以说对于能否引入这种新的社会现实(即陌生社会)来说,是否将空间改造成上述结构的确会起到“本质性”的影响,它就是“基础”。
转念一想,学校的宿舍楼好像…你最好是。
张先生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同样的建筑出现在所有地方,在那里开始了这方面落后的国家的工业化,像是适合某种新的社会生存类型的土地,必须在那里站稳脚跟。”这话我真的一个字都看不懂啊。
在社会的物质力量的发展,以及对这些力量的有意识的控制手段同步的进步的持续缺乏之间存在着不一致,这种不一致性被比如城市化的发展运动、关于核武器或生育控制的争议所揭示(现在已经有了操纵遗传物质的技术可能性了)。
说白了意识肯定内在的就是跟不上意志的,一旦稍有优势,意识就开始认为物质是不需要存在的东西了。对于物的控制已经很成熟了,但是对于人的控制却始终是一个问题(就欺负物没有相应的能动性是吧)。
资本主动地挑起关于这类“人道话题”,但是它在骨子里是不把人道当回事的。在它眼里什么东西都可以是自我增殖的手段的,倒是的确“以万物为刍狗”的。所以它迟迟不强行终结这些话题的动机就是要一直维持一个矛盾状态,来转移朝向自己的危机。只要俄乌一直在放血,就少很多人关注白宫了。否则越南之往事又要重演,华盛顿来一大堆集会抗议的。
题外话
经济学的原理,那些喜剧演员还需要学习一个嗷,记得先给我交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