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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前同人——铁幕(215) 一如往日(4)

2023-03-07 13:42 作者:BennyHans  | 我要投稿

  BENNY蹲在堑壕之中,两手护住VECTOR,用手肘轻抵边缘。焦黑色的泥泞包裹着他,让他仿佛融入了这片燃烧的死人堆。背上被牝鹿的速射机炮开了个口子,为了保证VECTOR不被波及在从疾驰的车里扑出来的时刻他也没有采用翻滚卸力,硬生生砸进地面。泥浆渗进伤口,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仿佛不远处的余焰不在眼前,而是攀附在他脊背上燃烧似的。 他低下头查看了一番VECTOR的情况,用自己作为坠地的缓冲的确没有让她受到伤害,美丽的脸颊却免不了溅上一层污泥。

  远处持着重型盾牌的KCCO近战人形正在逼近,它们将盾牌举在身前,挡住另一只手中的高压电棍,全身的钢甲所带来的重量让圣盾在人形残骸之间落下的每一步都发出沉闷而清晰的威慑,仿佛一堵墙正在移动。相较于独眼巨人,这些重步兵的动作显得迟缓且不紧不慢。或许它们并不需要急于求成,三台人形呈扇形队列,就像收紧的猎网,静候着猎物的困兽死斗。而牝鹿就站在圣盾之后数十米之外的制高点虎视眈眈,在队友的推进掩护下,它甚至不准备隐蔽自身。

  这支人形小组已然发现BENNY的存在,厚重的头部装甲间显露出的四个对称分布的视觉接收器闪烁着绿光,如同骑枪一样的高压电棍开始运作,放出跃动的电弧,照亮盾牌后方外覆式的装甲,那些看上去就像是人类士兵会使用的战术背心与装配在背心上的弹匣袋一样的区块,实质上都是防弹板。

  “圣盾是KCCO人形中最强大的近战力量,避免与它们肉搏。“每当BENNY过往与人形们讲起一些对敌策略时总会同人形们强调这些。但在数个小时前与肯陶罗斯斥候人形交过手之后他才对KCCO人形的近战能力真正建立起一个模糊的概念:圣盾绝对会是强大且棘手的敌人。

  他应当借助堑壕与遍布在战场上的障碍来避其锋芒,但他没把握在牝鹿的炮口下突破战场边缘,而一旦与牝鹿交火,他就没机会绕过圣盾的包围圈。BENNY时间很紧,现在距离天亮已经很近,天空中浮现起淡淡的紫青色,战火燎红闲游的云,他似乎有些幻听,听到VECTOR电量降低而引发的警报。这一仗不得不打,而且要速战速决。

  目标既定,BENNY俯下身,扯开缠在身上的绳子,将VECTOR轻轻放在泥泞之中。他将食指轻轻搭在唇边,示意对方保持安静。

  “我建议你寻找机会离开,我可以发出点声音吸引那些人形的注意力。”VECTOR的声音很低,即使她想要提高音量也做不到,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能理会自己的焦急。

  “它们已经锁定我的生命体征,找到我是时间问题。这里可不是S10区,军方不能互通消息。而且好不容易进来了,把你扔下,我来干什么?”BENNY拉过一台人形的残骸,这不幸的姑娘胸口被某种大口径弹药打穿,露出一个骇人的血窟窿,几根断裂的线路孤零零扯在洞口,那里原本连接着人形的心智核心。干掉人形的也是一台牝鹿,说不定就是眼前那混蛋。

  “抱歉。”BENNY对人形轻声说了一句,将她盖在VECTOR身上,伪装成两具堆叠的残骸,接着他将那人形的手枪从大腿一侧的枪套抽出来,递给VECTOR。那是支联盟常见的马卡洛夫手枪,VECTOR轻轻拉了下套筒,枪膛里有子弹,接着她拆下弹匣在手中微微掂了掂,差不多是个满弹匣。

  “省着点用,八发子弹打起来很快的。”

  “牝鹿打不到,圣盾打不穿,你指望我用这东西自我了断吗?”VECTOR说道。

  “以防万一。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BENNY强笑着将身份牌按在VECTOR手里。

  “等等,你是真的准备在牝鹿的火力下单挑三台圣盾吗?”

  “我暂时还是人类,在接到格杀命令前,它们的自律机制会维持在‘制服’。那台牝鹿不会主动攻击我的,不然刚刚它就不是打穿引擎而是我们了。别担心。”BENNY最后摸了摸VECTOR的头,他们两个看上去都是泥人了。BENNY沿着战壕压低身子窜出去。身后,VECTOR用她略感麻木而无力的手握住手枪,打定了主意,若是情不得已,她就主动开枪为BENNY引开敌人。

  BENNY小心翼翼地观察前方的情况,一片惨烈的战场,战壕之间堆满了人形的残骸,难以辨别其中是否有幸存者。即便有,他也没有余力去救援她们了。体积相对庞大的那些是格里芬的皮埃尔自行榴弹平台与切尔拉机枪车,被巨大的外力撕毁,燃烧,几乎看不出形状;另一些则是铁血的蝎甲兽,这些家伙的强大火力与装甲让它们在只有轻武器的战术人形面前占尽便宜,可面对军方的近亲九头蛇与其他部队只是笨重的活靶子。BENNY扫视战场,他几乎看不到属于军方的残骸,仅仅能辨认出被火烤干的轮胎印记,更宽的轮径与更深的车辙都代表它们属于KCCO的装甲车。显然他S09与S11区的同行比他的处境还糟糕,他们不仅要面对更为强大的兵力与武器,甚至不清楚军方的可耻背叛。从一开始BENNY就没指望S09区指挥官能从他“多加小心”的暗示中获取真意,即使对方心领神会也改变不了结局,就像自己一样。

  “或许我可以用这些大家伙来遮挡牝鹿的视线。”BENNY想道。想想牝鹿的构造,相比于钢狮,这种自走机甲的机动性有不小的提升,但看上去无比奇怪,就像是两挺机炮长了腿,顺便顶了面盾牌,一大排牝鹿列队齐射,就如同古代战阵中长枪手将兵器从前方的盾牌中伸出来。要对付这东西,要么凭着威力强劲的武器打穿它的盾牌,要么绕到它侧面或者身后去。

  观察的结果喜忧参半,好消息是,遍地亡者让他不缺少武器。然而坏消息从不缺席,匆忙之下,BENNY既不能保证武器能正常使用,也许浸泡了泥浆或者受到冲击就让它卡壳或者炸膛;也不能保证枪里的子弹足够,搞不好运气足够好枪里空空如也,他就死定了。

  他猜测自己在圣盾的眼里就像个小丑,但他根本没在和它们捉迷藏。这仅仅出于谨慎,以防止牝鹿根本不是因为人类识别不攻击而是单纯没做好弹着点校正,贸然露头他也许会被一炮打碎脑壳。

  BENNY停下来,现在一台蝎甲兽横在他与牝鹿之间,不远处还有切尔拉,在射手决定换个位置之前暂时没有来自KCCO的问候。他撑着战壕前的烂泥,将自己从沟里翻出去,重量的转移仿佛将土地变成沼泽,他的手掌陷进泥土,沾染上的全是红色的液体。抓住一个短暂的时机,BENNY一跃而起,横着腾出壕沟,接着他就势在地上翻滚,一阵风似的卷起地上的武器。

  他挑选武器的思路相当明确,当他的双眼随着高度的变化扫过前方那浸泡在冷却液中的“武器库”,他看到一挺轻机枪,弹链在火焰之中反射着铜制弹壳的黄色光芒。让武器的具体型号去见鬼吧,只要这是一把足够威胁到牝鹿该死的护盾的家伙就足够了。BENNY抱着武器向前滑行,撞在蝎甲兽的前肢上,这庞大的家伙身上有不少狰狞的伤痕,但至少让牝鹿没有合适的射击角度。

  现在牝鹿肯定确认了BENNY准备顽抗到底,即使它无法目测也可以从它们的圣盾朋友那里得到同步。BENNY靠在蝎甲兽边,在与牝鹿交手之前他还要确认圣盾不会来干扰他们。环视四周,三面盾牌都指向他的所在,BENNY不必制造些动静来吸引它们,他淡淡笑着,这意味着VECTOR暂时是安全的,而且他还得将军方人形引得更远。

  BENNY依托蝎甲兽试探着举起武器,将护木一侧抵住蝎甲兽的步足,就像在CQB作战中会采用的谨慎的探身方式,只露出武器和一侧用于瞄准的眼睛。是的,他能找到那台牝鹿的位置,与自己先前观察到的一样,它大刺刺站在空地上,很容易辨认。它大概已经找到自己,那两挺速射机炮从BENNY的角度缩成两个黑洞洞的圆形,炮口上方的传感器小幅度有规律地转动,但它停下来了,面朝他的方向。

  开枪,BENNY敏锐地察觉到,此刻是他仅有的先手机会。他习惯性瞄准盾牌的间隙,牝鹿的核心部,如果足够精准,任何口径的子弹都可以绕过盾牌摧毁它。但BENNY意识到一个可怕的现实,自己过往的射术并不只是来源于长久的训练与肌肉记忆,当他就像自己每一次所做地举枪,寻找一个虚无缥缈的感觉,就像一个无形的声音告知你应该在这个时机扣下扳机。子弹并未如预计击穿牝鹿的核心,反而从牝鹿上方擦过去。他找不到那种感觉,在开枪的一刻,他看到对面那黑漆漆的洞冒出火光,长久的作战本能将他拉回掩体,机炮炸穿铁甲发出闷雷般的声响。

  BENNY狐疑地盯着手里的枪,武器没有校准吗?不,枪没问题,是他自己的问题。义脑的全部剩余算力都用来支撑他风中残烛般的性命,这是一条分水岭,站在它的另一端,BENNY才开始意识到,在过去的战斗中,义脑在取准层面帮了他多少。承认这一点并不丢人,他本质如此,但如果再不采取应对措施,他就死定了。

  牝鹿维持着一个恒定的开火频率以求将BENNY压制在原地,为圣盾的推进创造机会,接下来目标被圣盾当场格杀或者被逼出掩体再击毙都不是超出自律模式处理限度的情况。

  BENNY直当作无事发生,将枪口转向圣盾。他猜测,自己既然不能在几十米的距离上击穿牝鹿的核心,大约同样做不到将子弹送进圣盾的装甲间隙,除非距离足够近且对方无法移动。

  圣盾用盾牌护住头部与躯干,子弹命中盾牌表面,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这些子弹没能打穿盾牌,跳弹改变方向时划出的亮线隐然可见。“LWMMG她们是怎么做到的?”BENNY想着,将枪口压低,对准它们无法受到防护的腿部关节开枪,击穿了最接近自己的圣盾的膝关节,军方人形没有痛感,可也不得不因此而将重心向另一条腿移动。

  轻机枪的咆哮戛然而止,突如其来的冷场让BENNY一愣,他两眼死死套住围上来的敌人,用余光瞥了眼供弹口,黑色的弹链裹满了泥巴,但是一颗子弹都看不到了。乐观点,至少他不是在牝鹿面前没了子弹。呵呵......

  BENNY完全笑不出来,面部肌肉如同脸上干涸的泥巴被塑了形似的。他撒开手里的枪,圣盾的电棍已经到了眼前。相比于传统的刀具或者人类会使用的电棍,它们手里的家伙更像一个大号的T字拐,或许是为了让电棍更好的发挥戳刺作用。

  那台圣盾的攻击动作呈现出与它们缓慢移动截然不同的迅猛,冰冷的蓝色弧光膨胀着,刺痛BENNY的眼睛,他完全足以判断出电棍戳刺的部位,神经紧绷,让那处的末梢发出一阵麻痒感,作为对危险的预知。BENNY的心脏狂暴地跳动,那一瞬间他顾不得去思考被命中的后果。

  抓住进攻时盾牌张开的空挡,BENNY左臂义肢让过电棍,从侧面抓住它,欺身而进,右手几乎同时扯住藏在圣盾小臂处的武器末端,左臂前推,右手后拉,将电棍横过来,接着一扭,形成一个杠杆,将电棍从圣盾手里卸下来。电棍脱手之时右脚顺势踢上它的膝关节侧面。这一脚完全出于战斗本能,即使面对肯陶罗斯BENNY也做不到让对方失去支撑而跪地,但这处关节已经被子弹洗礼过一轮,误打误撞地达成最初的目的。电棍前后翻转,BENNY两手持着电棍捅向圣盾的脑袋。

  “铎”地一声,电棍被硬物挡住,那是这家伙的盾牌。“盾牌里一定有某种电棍都没法击穿的绝缘材料。”BENNY眼前的圣盾完全没有感电瘫痪的反应。他向后猛地退一步,一道蓝光划过他原本站立的位置,另一个圣盾扑上来,逼退BENNY。两人此刻的距离相当近,圣盾一击落空,全无停顿地持盾横扫,拍向BENNY。尽管BENNY成功缴了一台圣盾的械,他依然无法与军方人形在力量上抗衡,将电棍横在左臂上一架,整个人倒飞而出。

  第三个圣盾在落点等待多时,手里的电光就像是野兽的獠牙在月下的反射。BENNY只来得及向后甩动电棍,击在圣盾电棍侧面偏开它的原本轨迹,不至于让自己如此轻易倒在敌人的配合之下,接着便从圣盾边砸进战壕。

  他听到机炮弹的啸叫,可怕的尖锥扎进泥土,将它们掀上几米高的空中。BENNY翻过身,疼痛让他几乎站不起身,好在满是松软泥土的缓冲让他免了断几根骨头的下场。圣盾一跃而下,用自己的身躯与盾牌将一整个战壕的宽度填满。狭窄空间是它们的主场,它也正在遵循这种逻辑,将盾牌顶在身前朝着BENNY冲刺。

  这绝对比惹怒一头公牛更加糟糕,BENNY伏低身子在战壕中后撤,他不敢给牝鹿射击机会,但这样下去圣盾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他。除去第一台圣盾在自己的努力下被瘫痪了行动能力外,第二台也开始配合队友准备包夹。情急之下,BENNY冒险向战壕外伸手又扯下一个人形,快速摸索那人形的战术腰带,他摸到一个圆滚滚的中间有一条凸起的东西。他道了声抱歉,继续后撤,手指摸上拉环。那是颗联盟的RGD-5手雷,他一把拉开拉环,径直撒手将它扔在地上,接着用尽全身的力气蹿越,前扑,用手护住脑后。

  引信的时间很短,三到四秒的时间,也足够圣盾走到手雷正下方。一颗进攻手雷能给圣盾造成多大伤害?BENNY心里没底,这是他唯一的机会。爆炸将泥土,雪水与冷却液冲上半空,就像将一块大石头垂直扔进水里溅起了水花,一片猩红的光幕。圣盾的装甲厚度不低,可爆炸中心对于它们来说还是太近了些,即使弹片钉不穿护甲,冲击波也可以震脱它的线路。手雷的内部装药大部分作用在了圣盾的腿部,给它们剥了壳。盾牌插进地面,圣盾渐渐没了声息。

  他干掉一台,似乎没什么值得喜悦的,下一个敌人已经抡着电棍劈头盖脸地砸下来。BENNY只好再次举起左臂从侧下方斜着架开敌人的武器。一股磅礴巨力顺着义肢传递进他的肩膀,进而是腑脏,体内一阵难挨的翻腾,一阵腥甜的气息沿着食道上涌。BENNY不确定这是否全部源于一棍的力道,对于他来说,这就是背水一战。他像刚刚对抗第一台圣盾一样抓住电棍两端,咬紧的牙齿之间泛着红光,他低沉地咆哮,硬生生将电棍夺下来,但他不可避免地起身。

  “砰!”枪声在远处的战壕里炸响,子弹是打向远处牝鹿,在护盾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凹陷。

  “V!”BENNY惊慌之下终于压不住喉间血,喷出一股红雾。

  VECTOR艰难地掀开盖在身上的人形残骸。她仔细聆听了一会,牝鹿持续不断地开火让VECTOR大致锁定了对方的位置。BENNY的计划中,他原本就会优先处理这名炮手,可到现在依然没能解决。

  “逞强的家伙。”VECTOR低声埋怨着,她不准备与BENNY商量对策,对方不会同意让她加入战斗。

  可BENNY改变不了VECTOR的决定。仅剩下一半的人形少女抓住战壕边缘,将自己拉上堑壕顶端,用一只手臂保持悬停,另一只手举枪瞄准远处的牝鹿。手枪在这个距离上几乎没有准头可言,何况那并不是她的烙印武器,只要她能将牝鹿的注意从BENNY身上暂时引开就够了。

  VECTOR扣动扳机,以她的状态,射击姿态与武器去考虑,她的准头很好。下一瞬,牝鹿就找到了VECTOR的位置。机炮弹雨点般落向她,VECTOR忽地坠下,红色充斥在她眼中。炮弹带走了她的一条手臂,直到疼痛涌进不堪重负的心智她才发觉。

  BENNY不计后果地挥起左拳——这样的大幅度动作仿佛要将他一并撕裂似的——他一拳轰向敌人的盾牌,上面还沾着他的血。义肢发起的攻击难以撼动圣盾,可还能为他打开一个细小的缺口。BENNY立即将电棍顺着缺口捅进去,这有着恐怖杀伤力的电弧作用在圣盾自己身上同样能起效。BENNY丢开电棍,撑住那面坠地的盾牌让它垂直于地面,接着拉住圣盾的头狠狠撞击盾牌立面,高举左臂下砸,将盾牌当作人形的断头台,一声闷响,竟是将人形的头颅撕下来。

  跃出堑壕,他喘息着拾起一支老式步枪,这些使用全威力弹的武器在单发杀伤效果上可比现代步枪优秀许多。他瞄准远处的牝鹿,眼前的身影微微摇晃,BENNY知道自己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根据刚刚的经验,他稍稍放低了瞄准线,仅剩的一台圣盾不死心地朝着他的方向挪动,BENNY全然不加理会,现在轮到他自己来判断出手时机。而那台牝鹿,当它继续来应对BENNY时,一切都太迟了。

  BENNY拉动枪栓,弹出弹壳,将下一发子弹推进枪膛。一个平淡的收场。

  

  当他拖着身体回到VECTOR身边,手里多了几块电池,都是从残骸上收集来的,足够VECTOR支撑一阵子。BENNY轻柔地将只剩下一条手臂的VECTOR抱进怀里,短暂的沉默。

  “疼吗?”BENNY问道。

  “习惯了。”VECTOR说道,瘫软在BENNY身上,“还要继续前进吗?”

  “让我歇一会儿,V,一会儿就好。”

So hard to let go

And I still hear the sound of your voice singin' in my head

I can't surrender 'cause the rope's slowly coming apart

But hangin' by a thread

It's gone on for too long and this is it

So take a look into my eyes one last time

So we never forget the way we were before

When we came alive at the moment we met

This is still worth fighting, still worth fighting f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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