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存〗重返未来1999主线场景对话⑷

老虎的金黄

03 衣帽架：太阳照常升起

？？？：你重新跌回了人群之中。我理解的，我能感受到燃自你脑髓深处的渴望与沮丧——你想切身地体会一场怪诞的、破碎的、离奇的，超出你自身经验的神秘学故事。 ？？？：但很遗憾，我忍不住要发出怪笑：你遇到了一点儿麻烦，不得不像只蚂蚁惊惶得在白袍子中间兜兜转。 ？？？：来吧，闭上眼睛试试看。想象一台信号受损的电视机里，一个红鼻子的坏蛋向你摊开双手：欢，迎，来，到，人，类，的，世，界。

◇这些愚蠢的逗号！

？？？：没错，老兄！就像我们常见的大人物一样令人费解。他们总是站在高耸的舞台上，握着麦克风，嗓门里的小舌头缓慢地打着颤。

？？？：喂，喂，测试，测试，三二一，三二一。逗号逗号逗号。而我们所有人都不得不膀胱憋着尿，饿着肚子，等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本来就在人类的世界

？？？：绝妙的一语双关！但现在的你并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等到那一天来临，你找到了你，你找到了我,你找到了他们……哦，一想到那一刻，我这该死的心脏跟个临终的麋鹿似的怦怦乱跳！

？？？：放眼现在，这也很好。你清楚自己的位置，头脑里没有不该有的思绪，甚至还耐心地蹲在这里——

？？？：听好了，这个世界上不止存在神秘学家。神秘学家，神秘学物种，甚至神秘学本身——都是一个隐秘得不能再隐秘的低微的存在。 ？？？：你必须要去了解现在权势在握的人们。他们住在地球的另一边，在地广人稀的王座上编织着规则。 ？？？：为了秩序，为了理想，为了满足大多数而牺牲少数的幸福，他们游走在战争与交易之间，用统一的白骨搭建起至高无上的权力大厦。 ？？？：不，我并不是在讲述一个俗套的反派故事。正相反，这是一个无聊的，为了探求什么是公平与理想的，立于天空与大地之间的蠢物的挣扎纪事。 ？？？：时间还长着呢！向前走，要记得迈开脚步，别轻易下结论，确保你始终在路上。这样你就能越来越了解人类。越来越了解人类。 ？？？：带上你的显微镜，好好地去挖掘那堆可怜虫的腐烂历史去吧！

08 圆桌的两侧：乘坐平底雪橇

？？？：不同色彩的声音从你的左耳进入，又从鼻孔里滑出来，就像雪橇从高山小屋中出发，坠到滑道松软的终点线上，除了一时的兴奋什么也没留下。

◇你的搭讪方式逊爆了

？？？：——呃。

？？？：在说什么？信号不好，哦，是的。

？？？：我是说，虽然我与你们都不一样，但我也有良心,好吗？我的原则是不讲废话，这些都是恰到好处的暗示。

◇要去度假？很好，我做好准备了

？？？：没错，你总是这么机灵，充满绝佳的幽默感！带上你所有的防寒装备，这里风景优美，但仍是块要和冰山打交道的危险地方。

？？？：相信你也注意到了，在这冰川与峡谷，雪峰与湖泊之间，屹立着我们熟悉的伟大建筑。 ？？？：闭上眼睛，感受那些灰色与白色交错的花纹，建筑的节奏，如此的均衡，对称，像一首洋溢着律动的精密交响乐。 ？？？：这或许是你对基金会的初步印象。然而，经过一场委员会议，我看到你的面容就像被狩猎后的梗犬狠狠舔过，剩下的只有一片糟糕的混乱。 ？？？：他们**的到底在说什么？谁能来解释一下他们的关系？ ？？？：好问题！在这个寂寞的旋转着的漆黑宇宙里，只有我愿意出现在公园里的冷板凳上，告诉你这些前前后后的故事。

◇基金会都有哪些职能？

？？？：多的数不清！好家伙，你得理解，一个野心勃勃的国际政治机构，就难免不在捅娄子和擦屁股之间来回跳跃。

◇谁才是基金会的老大？

？？？：你还没见过他，事实上，大部分人都没有，因为机会总像流星一样稍纵即逝。

？？？：但没有关系，少了他，基金会照样能流畅地运转！任劳任怨的康斯坦丁，那朵严酷的白百合，正尽职地把基金会往自己所以为正确的方向上掰呢。

？？？：来吧，让我们把眼光放长远点儿。人类聪慧的大脑皮质表明，他们需要一些看起来相互制衡的关系。委员会、共融院和多个行政部门就这样诞生了。

？？？：共融院与委员会，他们主管着立法，不止是基金会内部的，还有国家的，甚至是国际的！但凡与人类和神秘学家的关系有关联的，都得经过他们患有腱鞘炎的体面的手。 ？？？：人类弯弯曲曲的脑沟建立了这样合理的规则：位于共融院的代表人自竞选中诞生，为他的选区负责。他们往往忙碌得像辛勤的工蜂，每年向委员会提交大量的议案。 ？？？：委员会则要选中一个幸运儿，把它推进到下一个流程，开始一场中世纪集会般热闹的辩论投票。 ？？？：集会里聚集了许多人，党团，主持人，数十个专家小组，每个人的立场和利益各异，就像一场颇具现代精神的精神搏击！我们将在唇枪舌战中等待十几天，或者好几个月，才能睁大眼睛看清楚是谁拿到了金腰带。 ？？？：通过了这一关，剩下的就叫我给那座白色石屋了。他们很少表达自己的意见，很少，但不是没有。 ◇还有其他的吗？ ？？？：噢，是的是的。你询问的模样是多么的礼貌，好像在问一个大卖场里向你兜售本地棉袜的兼职高中生。 ？？？：我会很好心地告诉你，当然还有其他的了！我们不能忽视基金会其他的行政部门，还有那倒霉的总部下属的各国分部，充满关怀的教济院般的第一防线学校。 ？？？：要知道，基金会可是在管理世界！他们当然得弄出一点儿弯弯绕的规则出来，好让聪明的人更聪明,糊涂的人更糊涂，大部分生活在中间的人呢，死去的时候能带着无辜的笑意！ ？？？：人类最擅长折腾这些玩意儿。愚笨的神秘学家不能只知道抱怨，要去领悟，洞见他们的企图——知道吗？去感受规则里溢出来的脑浆！这样你总有一天就会明白·· ？？？：——生活就像乘坐平底雪橇。 14 胜负手：跑腿活

？？？：... ...

◇我刚睡醒，发生了什么？

？？？：睡得不错，伙计，哈喇子甩得到处都是，差点糊住了我的眼睛。

？？？：你没想到基金会里会有这么多复杂的团体，看起来让人一头雾水——他们就不能造一个简单的组织，让人们的区别就像蛋糕夹层一样清晰可见？

◇我这里没有麻烦，你不用过来

？？？：是吗？老兄，你能百分百地确定自己没有麻烦？

？？？：我睡得正香，做了阔别已久的美梦。梦里我和三位女士，一群呆天鹅生活在一起，彼此相处融洽。

？？？：突然一个倒霉鬼把我叫醒，告诉我这一切都还好，不需要我的帮助。真是棒极了！我就像广场上的一条狗！等着吧，接下来，糟老头子会把所有的牢骚话都塞进你纯真的耳朵眼里。

？？？：你对基金会的组织有兴趣吗？你骄傲的脖颈在表示抗拒——很好，那就从这个令人跃跃欲试的话题开始!

？？？：基金会很混乱。听好了，它始终在有序与无序的混乱间摆荡，吸引着无数理想主义者和现实主义者为它驻足。

？？？：“暴雨”的到来，加剧了漩涡的混乱状况。神秘学家在水下浮潜，不断地往上涌现——你看，乙女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甚至与人类精英们平起平坐地待在同一张会议桌旁。

？？？：水面下有更多的暗流在波动。自然资源组委会、人类党团、文教部门……他们的成员相互交错，背景模糊不清难以辨认。他们不止是为了利益，也为了无数缠身的琐碎的烂毛线而忙碌。

？？？：明白了吗？你得不断地分组分组分分分组——把一个大团体按目标拆成尽可能小的小团体，才能让他们最高效且不带任何感情地清理客厅里的呕吐物!

16 击球点：球类游戏

？？？：乒、乓、乒、乓、乒-乓乒乓乒、乓。乒。乓。

◇太吵了

？？？：嗯。我同意。

？？？：这太吵了。你看见那个合成塑料制成的小球儿，它蹦蹦跳跳，从左到右，发出恼人的声响。

？？？：可我们只能看着它，就像是你只能忍受我。因为我们都无处可去。

◇一场模仿秀？

？？？：是的，模仿秀。球类模仿秀，小东西。

？？？：就像你模仿着救世主一样，我模仿着一颗合成纤维塑料制成的橙色小球儿。

？？？：我在两个球拍之间左右颠倒，无处可去，它们给我施加力，我就高高跳起，跳跃造成的气流如何拂过我干燥的发皱的皮——

？？？：哦——瞧瞧，这真是太巧了——这也是现在的你！

？？？：哈！瞧瞧你这家伙皱起眉头的样子——

？？？：纸张一般的脸儿从眉头到鼻梁都皱起来，纹路很少，痕迹很浅。我们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表情少可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但现在你的脸不重要，或许对于有些人来说它很重要，但它还是不重要。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重要的吗？

——球赛，对，是球赛！当然是球赛！

？？？：所有人都爱球赛，他们聚在一起，慷慨激昂地欢呼或是怒吼，他们选择自己喜欢的球队，花大价钱买队服或是签名球。

？？？：但——那只是一枚球。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只是一枚球，一个几何图像中常见的圆形。一个世界中并不难见的轮廓。

？？？：当第一个原始人捡起椰子，上下抛——接——抛——接——抛并从中感到愉快，咯咯叫唤的时候，他想过今天吗？

？？？：让一颗简单的球，变得如此复杂而充满奥妙的今天。

◇复杂而充满奥妙？

？？？：哦！当然！复杂而充满奥妙！

？？？：动动你愚蠢又机灵的小脑瓜，再去仔细看看这场球类游戏。它有复杂的计分规则、对反应能力的严苛考验、无数种可能犯规的落球点，从手指，到手腕，再到手臂，正确的发力会为胜利帮上大忙！

？？？：更重要的是，与所有球类运动相同，它的重点在于抛和接。

？？？：

这不是个简单的活计，当你参与其中，你就得全神贯注。那颗小球从哪儿向你飞来，你要如何将其送回，一切都发生在半秒之内。 ？？？：适当的力道、精巧的小动作，脚下不能乱了拍子，找准呼吸的节奏。 ？？？：乒。乓。乒。乓。乒。乓。乒。乓... ... ？？？：直到那个不断四处弹射的小东西落在其中一方的阵地之前，这个声音将永恒地持续下去。 17 暗处的回声：与火共舞

？？？：看看你的脚下，保利娜也曾如此站在这里。 ◇那是谁？ ？？？：一个人类。一名圣洛夫基金会的成员。 ？？？：她从这里起步，再走三十三步半，左转，开门，右转，前进五米，打开了历史情报柜。

◇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人类。一个标准的人类。严肃、理性、高效率。

？？？：她正在翻找档案。身上唯一鲜亮的颜色落在脖子上。一根蓝色波点丝带，以法国人的方式系着。

？？？：那下面藏着一颗痣。它歪向一侧，太随机了。她不喜欢这样。

◇她为什么去那儿？

？？？为了工作，亲爱的。我们大部分时间做大部分事都是为了工作——或是为了能有一份工作。

？？？：她是个好员工，打心底里希望为社会贡献出自己的力量。从维护和平，到翻找档案柜，她都能认真对待

？？？：1931年的，或是1935年。她暂时还没找到。但另一个文件夹引起了她的注意。

？？？：1932年12月28日，美丽的墨西哥愚人节，13名神秘学家高中生在夜间庆典间发起了一场恐怖袭击。

？？？：他们声称自己从一株巨大的巴西黄金檀中听见了神谕，他们必须肩负起守卫所有人的责任。

？？？：

于是年轻人们携带着自己的术杖、尖刀、苦味酸与火棉临时拼凑起的调和魔药混入集市。 ？？？：并由此造成了十七人死亡，六人受伤，其中四人落下终身的残疾。 ？？？：其中一位年轻姑娘在被捕时仍维持着生理性的狂笑，她抽搐的同时，双手仍旧紧握着一把长达31cm的园艺剪。 ？？？：她反复念叨着“巴克蒂”[Bocote]，木材商们也是如此称呼巴西黄金檀的。在阿兹蒂克文化中，这个单词意味着“巨大的嘴”。 ？？？：“嘴当能言”——群体性癔症中，这便是可信的铁则。 ？？？：癔症、癫狂、疑神疑鬼、幻听与幻视，这些危机就像是火星，而神秘学家如同干燥的棉絮。只等他们相遇… …火，就会燃烧。 ？？？：保利娜小声地抱怨起来。她控诉火的危险，火的灼热。当你随时会被焚烧，你很难不憎恨火焰。 ？？？：她开始嘀咕一些更过激的东西。她忽视了大集体中的个人，忘记了社会对群体潜移默化造成的影响，只顾着看向赤红色的外焰。 ？？？：种族主义就像是狡猾的千足虫，悄无声息地钻进她那颗漂亮的、密密匝匝长着金发的脑袋里去了。 ？？？：好在这不是故事的结尾，保利娜仍有改变的可能。 ◇改变？ ？？？：改变。对，改变。人人都得改变。 ？？？：你可以变得更好，好到穿起更漂亮的白衣裳，开一辆加长林肯，喷满风骚的粉色油漆——只为了证明你和那些古代欧洲硬汉一样勇敢！ ？？？：也可以变得更坏，坏到在每一个周末无处可去，只能躺在被狗掏烂了的沙发上用力地抠鼻孔，只为了找到那颗最硬、最大、最让你鼻腔粘膜瘙痒难耐的鼻屎，好结束永无止境的喷嚏。 ？？？：而保利娜的改变，是从一个问题开始的。 ？？？：更年长一些的基金会职员走向保利娜，继续翻动那本文件夹，她问：“可是保利娜，那你该如何对待火？” ？？？：下一页，幸存者的家庭在扶持下重启新生活，而那些癫狂的孩子们则是离开贫穷而又充满暴力与骚扰的家庭，住进了有着白墙的疗养院。 ？？？：他们在跟访记录中保持了长期的稳定，他们学会冷静，戒掉了药物成瘾与酒精。他们之中已有人结了婚。 ？？？：最后一个夹页中，感谢信的署名弥了漫长的两行,最后一个单词的笔触愉快地上扬，如同一张小小的笑脸。 ？？？：“火只是存在，保利娜，我们应当做的不是熄灭火种，而是与其共存。” ？？？：“将其放在安全的高处，使其远离引燃物质，管控它们的温度，甚至于教会他们如何不会伤害自己与他人的‘燃烧’。” ？？？：“分裂与对立从来都不能让世界变得更好，不是吗？” ？？？：而后，她们又聊了许多——关于公职责任，关于个人责任，关于仇恨，关于少数族群，更关于身体力行。 ？？？：小保利娜完成她的转变。那双漂亮的人类绿眼珠子下头拧出了几颗泪滴。 ？？？：我当然同她一起潸然泪下，但我那时忙着嗦手指上的薯片调料粉，没法子好好地为如此感人的戏码抹上一把泪。 ？？？：无论如何，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集——让我们再重播一次！咳、咳咳... ... ？？？：——看看你的脚下，保利娜也曾如此站在这里。 20 草坪午餐：聚光灯之外

？？？：故事发展到了新局面。 ？？？：它很动人，充满了矢志不渝的忠诚，绝境得生的希望，甚至还参杂了一点——一点儿离经叛道的刺激性！ ？？？：抬起头，我们的脑袋顶上已经被这盏辉煌闪耀的舞台灯照得发烫，像是炉子上的煎锅。 ？？？：我们的嘴里嘀咕着，嘀咕着、嘀咕着——嘀咕着神秘学家，嘀咕着新改变，嘀咕着坚守，嘀咕着“暴雨”。哦，没错，就是“暴雨”！ ？？？：“暴雨”在我们这早就不是新闻了，这故事里的人人嘴上都挂着这个词儿，人们早不觉得新鲜。 ？？？：一旦你把镜头转到聚光灯之外，就会发现舞台上站着许多人，许多许多**的人。

◇他们是谁？

？？？：另一些演员。和你们不一样的演员。

？？？：他们的名字不会出现在演职员名单中，甚至连一个可怜的“圣洛夫基金会小队长A”都捞不到。

◇他们从哪儿来？

？？？：好问题。每个人都需要一个来处。

？？？：那我也一样简单地回答你，充满了好奇心的家伙——他们从自己妈妈的肚子里来，你能理解吗？会不会太难了？

？？？：这是一群人。一群和你们一样的人。但这中仍有差距。打开他们的腹部，肝、胃、脾、肺、心一样不缺。 ？？？：他们的面目很清晰，仔细瞧瞧——仔细瞧瞧。哦，其中那么一两个你也曾经见过。 ？？？：他们与你来自同一个组织，光辉熠熠的圣洛夫基金会。 ？？？：法兰西分部的伊娃，埃及分部的拉，俄罗斯分部的套娃。 ？？？：对了，你最早认得的分部朋友，那个——那个年轻的红鼻子家伙，那个来自苏格兰分部的肯——但你左瞧，右看，你没有见到他。

◇他去哪儿了？

？？？：好问题，我会带你找到他的。

？？？：让我们继续四处张望，放弃左右，瞧瞧头上——对，往上瞧！别怕那盏刺眼的舞台灯，尽管朝着要瞎了眼的方式去看！

？？？：你瞧见了。那是一把白色的伞，比你见过的任何伞都要大，都要宽阔。而你的眼珠前刺痛的绿色光斑是你为此付出的代价。 ？？？：这把白色的伞遮挡了许多雨水，为你留下了那橘红色头发白衣裳的小姑娘。 ？？？：而“暴雨”倾盆而泄的地方，那些没有遮蔽的地方，你也亲眼见证过人们如何消逝。 ？？？：就像你的小朋友们，也像是苏格兰分部的肯。 ？？？：还记得我说过的差距吗？ ◇... ... ？？？：这是个陷入沉默的好时机。 ？？？：你丰富的心理创伤与凄惨的过去将在此刻充沛地爆发，让每个人感到心脏抽痛。 ？？？：但，再想想看。 ？？？：如果人人都能知道真相，知道今天是虚假的，明天不复存在，而我马上就会吃下我的鞋子，小行星即将坠落——他们都会发疯的。 ？？？：那些理智至上的“白鸽”当然不希望看到那种事情发生。 ？？？：所以他们做出了最理智的抉择。这把巨大的白伞，始终都只笼罩着它所认定的人。 ？？？：现在，让我们揣起手来，高高在上地点评一句“真是残忍的暴行”，再开始思考。 ？？？：这艘方舟应该把他们都带上吗？方舟能做到吗？ ？？？：你要尽可能平静而迟缓地提出这个问题，那些群情激奋的家伙便会像是被泼了冷水的热锅一样发出一声“嗤——”的漏气声后安静下来。 ◇……他们的感受呢？ ？？？：他们的感受。哦——他们！你是指伊娃、拉和套娃！当然了，你关心你的朋友，我不会忘记你美好的品德。 ？？？：当你想明白他们的时候，得先躬下身子，然后伸手——对，伸手去摸摸那舞台下阴暗的角落。 ？？？：直到你的手指被阻隔，你会从皮肤尖端感到一阵体贴而柔软的包裹。黑色天鹅绒，美好得像是婴儿摇篮里母亲的歌声。 ？？？：这便是那些头顶空空之人现在所感受到的。 ◇... ... ？？？：又一次沉默，你总是擅长选择沉默的时机。就像是我和我的朋友擅长在电梯间里悄无声息地放屁。 ？？？：我虚伪又愚笨的朋友——换个角度想想吧。 ？？？：我们都不知道这下头有多少垃圾，也许那些腐坏的饼与奶制品正在渗出汤汁，而无数油光锃亮、须长尾巴全的美洲大蠊在上头爬行。 ？？？：瞧不见真相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尤其是在你无法离开这狗*地方的时候。（哈哈哈哈 哈哈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