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喀琉斯之鹰 第二辑 第三十三章 JAD.1937.09.27-4
弹药还剩多少？虽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显示，但自己应该已经进行了大概6轮点射，一般情况下每轮点射会用掉32发左右的15毫米机枪弹，那就是大概快两百发了，也就是I-24近一半的备弹量，但这些机枪子弹打在地面上那些生物身上似乎毫无用处，每次的扫射除了扬起地面的尘土外，就是会让地面上响起一股耸人的吼叫声。看来对于那个东西来说，I-24两挺15毫米机枪和4挺8毫米机枪的威力并不能对其怎么样...如果自己现在开的是I-37，那机头的40毫米机炮和机翼上的25毫米机炮应该能轻松的击破那些怪物的防护吧，若安尼斯心中不由得想到。不过光是想也没用，自己身下的飞机并不能进化一番来携带更强的火力，而他只能在空中继续转向，俯冲，将子弹倾泻在怪物身上，直至弹药或油料耗尽为止。
由于那些怪物并不会对空，若安尼斯可以大胆的让飞机超低空飞行并射击，他能够看见重机枪的子弹打在其黑色身躯上散出的血雾，但怪物似乎对此感到不痛不痒，只是一个劲的顶着空军和地面的火力继续移动着，追逐着广场上的一个身影。当若安尼斯不得不拉起机头爬升时，他注意到了那个银色的东西在自己下方的地面上跑过，躲避着那只怪物的追击。对于地面给出的“不要袭击白色的不明生物”的要求，若安尼斯只是淡定的执行，毕竟他全然不清楚那里发生了什么，没准那是帝国军队的什么实验用外骨骼之类的呢。
“空军，这里是地面部队，你的战机上应该携带了对地支援武器吧，比如火箭弹什么的。”无线电传来地面部队指挥部的声音。“看来机枪对其没什么效果，还是试试火箭弹吧。”
事实上，若安尼斯就在等这句话，没有地面部队的要求，他是没法使用更大威力的武器的，避免殃及无辜。“收到，这里是7041战斗机，让地面部队注意，我会用机载火箭弹发动攻势。”
飞机又一次在空中转向，又一次开始俯冲射击那只怪物，不过这次倾泻而出的除了机枪弹药外，还有挂在I-24机翼下的90毫米火箭弹，3.6公斤的战斗部里装备着近一公斤的炸药，这种高爆穿甲弹对付坦克都是绰绰有余，何况是血肉之躯呢。左右各三发火箭弹呼啸的飞向前方，其中大概有一发直接击中了那只怪物，剩下的也在其旁边炸开。但当I-24再其头顶飞过时，若安尼斯还是听到了地面上传来的吼叫声，连这种程度的火力打击，都伤不到那东西吗，那家伙究竟是什么造物来的？
“火箭弹似乎对那个家伙无效，它的身躯还是在复原，我们还有什么装备吗？”“行省卫兵营地里还有门125毫米加农炮，我们正在申请当地驻军用卡车将他拖到战场上来。”“那个营地离这里至少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来不及的。”无线电中传来地面指挥单位的争论，听得出来他们确实非常惊慌。而在空中的若安尼斯虽然依旧在十分冷静的操作着战机，但内心中也感到担忧，毕竟他的家人也住在新拉维尼翁，如果不能把这只怪物消灭的话，那或许他家中的妻儿也会有危险。
飞机继续在附近盘旋着，不过在回转的途中，若安尼斯从空中瞄见地上的怪物似乎并不算毫发无损，它似乎已经失去了大半个左侧的身躯的倒在了地上，虽然右脚和右手还在蠕动着，还具有生命力，但这样应该是失去作战能力了吧。
不，那东西又站起来了...真离谱。
“这里是地面阻击部队，请空军单位受到回话。”无线电中又传来了地面指挥官的新要求。“请问一下，飞机上还有多余的火箭弹和别的装备吗？大规模杀伤性的那种。”
“这里是7041，飞机上应该还有8发火箭弹和一枚五十公斤航空炸弹，但你们在地面的部署实在太过密集了，我没法进行投弹作业。”
“不需要您在这里进行投弹，只要有就行了，7401战机。现在听我说，在火车站的南方不远处，有个挂着招牌的饭店，就是招牌有一只烤鸡的，看到了吗？”
若安尼斯扭头向南方也就是此时飞机的后方看去，那里确实有一架饭店，而且可以看到周围似乎有不少士兵。“看到了，你们是要把那里作为反击的据点吗？”
“非也，我们要在那里结束战斗。”
在用无线电跟空中的飞机讲完自己的作战计划后，布兰登放下无线电台的同时按住肩上的对讲机传递信息：“玛丽尼斯，那里布置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队长，我们已经尽可能多的将炸药安置到到里面的饭店里了。就是这样以来旁边的民房也得遭殃了，虽然周围的群众也疏散完毕，但威力可能会过大...”
“这样就行了，那些布置的工兵也立刻疏散吧。接下来就看TNT炸药的威力了。”布兰登松开对讲机后望了眼远处，在之前机载火箭炮的一轮洗礼下，阿米特的半边身体被炸碎，但如今它又一次的恢复了过来，用残缺的四肢在地上爬行着，如果再这样下去这场战斗就无穷无尽了。所以只能用一招险棋，如果这个战术失败了，那就真的对那只怪物无可奈何了。
在实施之前，布兰登对着旁边一直望着战场的少女问了一句：“怎么样，能找到消灭那个怪物的方法吗？”
莉贝希奥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还是没有看到灵能链接的迹象，只是在每次它身上出现损伤时，会有一些灵能出现在它的体表，应该是在修复伤势。但...还是看不出，灵能是从什么方向传导出来的。”
“这样啊，那没办法了。”布兰登取下肩上的对讲机，开始为最终的作战进行指挥：“所有人注意，立刻向周围的撤退，找好掩体，不要靠近那头怪物和火车站南方方向。”
然后，他转头对莉贝希奥说到：“接下来，麻烦你帮我把一个计划传达给尤里乌斯。让他配合王莽行动。”
什么？用超大当量的炸药把这头怪物给直接炸掉？尤里乌斯对这个简单暴力的计划感到担忧，不过想想这好像也是最合理的方法了。在反复的规避怪物的攻击（以及友军射过来的子弹）的过程中，尤里乌斯也试过对这头怪物发动过几次攻击，但依旧没什么用，无论是将怪物的头、身体还是下肢轰断，怪物都能恢复过来，生生不息，如神话中的海德拉一般，但显然用火把烫伤口是没法解决它的，所以将其炸个粉身碎骨或许是个可行的办法。
而与此同时，之前追着另一头怪物前往火车站内的帕特洛克罗斯也跑到了过来，他并没有尝试去袭击面前的阿米特，而是径直跑到银色骑士的身边：“我先确认一下，你应该从布兰登队长那听到战斗计划了吧。”
尤里乌斯点了点头：“把那些怪物引诱到那边那件饭店，在用炸药将它炸个粉碎是吧。”
“对，我们也只能这样了。到时候你吸引那头怪物，我在后面协助你。”
在两人说话期间，场上的火力打击渐渐停止了，周围的士兵无不紧张的向四周的掩体撤去。而作为打击目标，挨了可能上百发榴弹的阿米特向着面前的尤里乌斯吼叫了一声吼，就拖着还不算恢复完全的身躯冲了过来。
“你先走，我将这东西拖一会，然后你赶紧冲到那家饭店里把它勾引过去。”在飞快的下达完战斗计划后，帕特洛克罗斯便转身迎敌，一发带着灵能的炮拳打在了怪物张开的上鄂，将还算厚实的上鄂打的向后折开断成两半，不过这头怪物和之前一样，似乎对身上受到的伤口毫不在意，只是一个劲的向着自己的目标前冲而去。帕特洛克罗斯又试着能不能拉住怪物的尾巴将其拖住，但这东西虽然速度不快，力度倒是很大，硬生生拖着使用着灵能极强体能的帕特洛克罗斯向前狂奔。
不过就算拖不住也不需要太过担心，尤里乌斯已经先行一步跑到那个饭店中...这还算是饭店吗？店内的桌椅都被推到了一边，地上则摆放着大量的炸药包和炸药箱。即使假设每个炸药箱都只有五十公斤重，那现场能目视到的炸药也在一吨往上。如此大的威力，即便是钢筋混凝土构成的要塞都能掀翻，将那只怪物炸碎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唯一的变数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那家伙还能向之前一样复原吗？
而变数好像还不止于此，尤里乌斯还察觉到一点，从这里通往后厨和休息室的通道被两条钢片封住了。虽然想要突破这个封锁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这里被封锁显然是有原因的，如果他直接顺着这个通道逃离这里，那结果就是要么就是身后的怪物跟着自己跑出了饭店，让这里的炸药陷阱失效，要么就是士兵们着急忙慌的拉下了炸药，把连带着还未逃离爆炸波及范围的自己一同炸飞，虽然这身盔甲或许可以帮自己抵挡一下，但尤里乌斯并不想冒这么大的险，比起这个，还有个更好的方法，在这里让怪物失去行动能力，然后快速逃离这片区域。
尤里乌斯转过身来，那个追逐他的怪物已经到了一个很近的距离，他也在脑海中迅速构思着作战计划，之前被阿米特撕咬的时候，他在危机时使用了灵能制造气泡，而结果则证明这样做是可信的。由于伤势的修复，虽然右手仍不能参与战斗，但已经能够使上力气的让他揽在自身身前，将左手解放出来了。而在将灵能调动到左手之后，尤里乌斯便看到在自己的手心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层透明的薄膜，稍微折射着阳光使得其略微可见。这就是他利用自己的灵能创造出一发灵能弹的迹象。
在他刚好做好战斗准备的时候，长着血盆大口的阿米特冲过饭店的玻璃门向自己扑来，而尤里乌斯也利用在脚下建立的灵能弹，迅速躲过了这一下冲击。而同时在怪物转过头来之前，另一批灵能空气弹在空中爆炸，将尤里乌斯推至怪物的侧身，一发带着灵能和强力动能的通背拳拍在的怪物的右前肢上，虽然不是自己的惯用手，但这次攻击依然成功的将怪物的前肢拍断，并将灵能弹注向另一侧的前肢附近引爆，纵使没有直接炸到，但冲击波还是在其前臂上创造出了一个小缺口，削弱了行动能力。
于此同时，跟在身后的帕特洛克罗斯也出拳打在了怪物的后腿上，由于周围全都是炸药，还不太想英勇殉职的帕特洛克罗斯没有用到自己储存的能量，只是轰出了用灵能强化的带有蛮力的一拳。但击中的一击还是将阿米特的左侧后肢打折，而这就足够了。失去了三个肢体的怪物瞬间无法支撑的倒在了地上，而两人也立刻默契的以最快速度向身后跑去，毕竟这次真的是逃活命了。
而在火车站内里。布兰登拿着望远镜焦急的等待着，同时心里默默祈祷那些工兵千万别在紧张中按下引信，他看到了两个少年向他们这跑来，但他仍需要等待，等待到一个能够保证他们安全的距离，同时又不至于让怪物能够移动，逃离那个陷阱中。十米，二十米，三十米，在他们身后，那只怪物已经恢复起了能支撑双足行走的后肢，它重新站了起来，对着两人跑去的方向吼了一声...
距离够了！他立刻拿起对讲机：“就现在！引爆！”
在他呼喊的一瞬间，莉贝也用吊坠向尤里乌斯传递了“要爆炸了”的消息，空旷的广场上并没有什么合适的掩体，但她还是看到那个被银色盔甲覆盖的少年指了指一旁的围栏，然后两人用肉身撞破围栏外的铁护栏，翻到了后面。
大概一秒后，饭店发生了威力巨大的爆炸，屋顶的瓦片和广告牌被掀翻到了十来米的空中；强大的冲击波不仅瞬间摧毁了整座房屋，还连带着震烂了周围的民房，并将各种各样的碎片连带着瓦砾崩飞到了一百米外的火车站内；而即便距离这么远，在大理石柱后用灵能组建了屏障的莉贝希奥依旧能感受到强大的冲击感，以至于她有点担心，这座火车站的支撑柱会不会被炸的断裂，将呆在里面规避爆炸的大量士兵压死。
而目标地点在爆炸之后，似乎什么都没有。
在空中，驾驶着I-24的若安尼斯目睹了爆炸的发生，连离地三百米的他都能感受到一股震感，飞机也在冲击波的影响下发生着抖动，由此可以想象地面上的反应了。而在爆炸发生后，在空中的他自然要充当一会侦察机的角色，驾驶着飞机飞到上空检查详情。作为王牌飞行员的若安尼斯对此有着轻车熟路的经验，他将飞机以低空接近目的地上方后，他将飞机倾斜，左右机翼近乎垂直于地面的盘旋飞行，同时扭过头来，望着此刻位于自己右侧而非底下的地面。通过这种近似特技飞行的方式，他能驾驶传统结构的I-24看到大部分飞行员看不到的地方。只是此时在他的视野中，那片弥漫着大量烟雾的地方根本看不到什么。
所以他还要做另一件更特技的事情，那就是超低空掠地飞行。将飞机姿态摆正之后，他操作着费劲向前飞行了一小段以创造出足够的距离，然后操作着战机转向，同时降低速度的让飞机以时速不到200公里的速度在建筑群顶中滑翔着，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事情，毕竟此刻的I-24机腹下还挂载着一枚50公斤炸弹，一旦与什么东西发生磕碰他必定机毁人亡。但若安尼斯还是熟练的操作着飞机的机身在低空机动着，并在饭店后最后一道马路前再次降低高度，让飞机以不到两米的超低空略过地面，穿行而过饭店上的那倒烟雾，在气流的带动下原本爆炸所产生的烟尘很快被吹散而去，若安尼斯则迅速调节节流阀，将速度加速的同时拉起飞机，让战机在火车站前的广场上快速拉高高度避免撞到那座庞大的建筑。
当飞机再一次回到上空盘旋时，地面已经能够看清了，怪物的身体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大量的建筑瓦砾留下的残骸堆在因爆炸产生的大坑上。“这里是7041，可以确认现场没有那只怪物的踪迹，它已经被消灭了。”
不过地面部队似乎对这个结果还不是特别满意：“...7041，你能将你机腹的炸弹对着那里投放下去吗？”
“什么？可是那东西不是已经被消灭了吗？”
蹲在支撑柱后的布兰登忧心忡忡的说到：“我们不能确定，在之前的战斗中这些怪物都有着很强的重生能力，万一不能成功将其消灭就麻烦了。反正你的弹药也有在这里使用弹药的许可，就当作是它还没被消灭，作为补充火力就行了。”
“...我想先确认一下，你是地面指挥官是吧。”
“是的，后果和责任由我承担。”
“...明白了，我这就准备投弹。”
在下达完指令后，布兰登放下无线电继续用望远镜看着远方，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动静了，从之前的的攻击来看，一般的炸药破坏还是能对其造成伤害的，只是怪物能对自身进行修复而已。那么如果将其破坏的足够彻底的话，让其连复原都做不到的程度的话，应该可以彻底消灭吧。
而与此同时，帕特洛克罗斯也从广场上向他们这跑来。“队长，我回来了。接下来还有什么指示吗？”
布兰登点了点头：“嗯，等会你拿上冲锋步枪去那里的残骸上看看吧，就算那个怪物还存活着，他这种状态也应该能轻松应付。”
“我明白了，队长。对了，莉贝希奥小姐，某人已经变回原样后向火车站侧面的街道溜走了，他在离开前说自己感到一些疲惫和饥饿，但这次似乎没有昏厥的迹象。”
听到尤里乌斯消息的莉贝感到一丝放松：“好的，我等会就去找他。”
在说话间，飞机的呼啸声又一次变得洪亮。若安尼斯驾驶着I-24在空中开始了高角度俯冲，并将机上携带的火箭弹和机枪弹药同时向地面的瓦砾堆倾泻而去。在俯冲的距离达到100米左右时，他按下了挂载的开关，将炸弹投了下去的同时快速拉起。
在飞机飞过火车站上空时，落下的炸弹在饭店的废墟中爆炸开来。再一次将大量的建筑碎片溅向远方。
玛格丽特坐在从奥德索斯前往凯索波利斯的电车上，安静的听着电车上收音机传出的新闻。
“在凯索波利斯火车站发生紧急事件，现场人士称出现一头袭击火车站的怪物，当地民兵组织已经出动与之交战，根据当地居民的描述，现场传来大量的爆炸声和枪击声，奥德索斯市政府已经下达了紧急通告，呼吁所有人保持冷静的同时待在家中，等待事态得到解决。”
这条消息显然让电车上的乘客感到不安，一些人恐慌的讨论着该如何逃难，一些人则讨论着可能的“真相”，还有些人则声称自己的亲人朋友还在火车站，悲伤的哭了起来，让整列电车的气氛非常压抑，也让玛格丽特感到一股不安。不过她也清楚，特遣队的布兰登已经跟她通过电话，告诉她事态已经安全，可以回家去，或者如果她愿意，可以来凯索波利斯一趟吃个晚饭顺带再聊聊，在深思熟虑后，玛格丽特选择了后者，虽然她不确定是不是个好主意，但在和家里报过平安和嘱咐他们不要出门后，玛格丽特还是选择去见见尤里乌斯他们。
而虽然过去了大概两三个小时，但此时的整个凯索波利斯城依旧处在极度紧张的氛围中，从电车站到目的地的路上，玛格丽特能看到不少士兵在街上巡逻，路口上甚至能够看到装甲车；空中也有直升机在四处游动；许多店铺都关门来避祸。虽然街道上还有不少路人在行走着，但大部分都是小心翼翼的快步行走，避免自己在大街上停留太久的时间。
玛格丽特一路走到电话里提到的那家拉面馆里，大部分顾客也在神情严肃的交头接耳着这件事，挂在餐厅上方的电视新闻在播报着依旧含糊不清的内容，让人不由得联想到之前柏拉图斯市出新闻的时候，到处都是无法证实的，让人恐慌的小道消息。
只是当她走到一张饭桌前，气氛却有所不同，一位身形看起来比较瘦弱的银发少年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面前的拉面，而放在他的身旁已经堆起了至少6个碗，如果这是什么大胃王比赛的话，那冠军想必是非他莫属了。不过尤里乌斯显然对比赛什么的没有任何兴趣 ，他只是单纯的在填饱自己的肚子而已，在又喝下一大碗汤汁后，尤里乌斯用手抚摸着肚子。“嗯...终于感觉胃里面有东西了，再来几碗就差不多了。”
“再来几碗？你可别把自己的肚皮撑破了。”莉贝在一旁用餐刀切着一块牛排。“人体感觉到饱腹感好像是有一段时间的延迟的。你这样狼吞虎咽真的好吗？”
“可是我现在真的感觉非常的饥饿。感觉在不多吃点东西的话就要饿死了...唉，玛格丽特，你怎么来了。”
“啊，队长说你们在这，我就过来了。听说你们那里爆发了战斗，就想来...看看你们。你们现在，应该没事吧。”
在玛格丽特说话的时候，坐在尤里乌斯对面的帕特洛克罗斯挪了挪自己的位子并拍了拍空出的座位，玛格丽特也顺从的点了点头坐在了位置上。
尤里乌斯则举起自己还布满淤青的右手。“有事，为了解决那个东西，我可是身负重伤了。”
“这东西在法律上只能算轻伤。”帕特洛克罗斯反驳道。
“我只是恢复了而已，刚受伤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手都快断掉了。甚至在用灵能恢复了这么久之后，它还是呈现这个样子，这难道不能算重伤吗？”
“但就目前的你来说，算不上重伤。而且我当时也被那两头怪物围攻，差点命都丢了，哪像你一样在这大吐口水。”
“那能一样吗？要知道你作为军人，上去与那些怪物作战可是本职，我不一样，我可是为了帮你才上去作战并受伤的，你不多多感谢我就算了，竟然还来拆我台...”
“当时可没人让你去帮忙，而且最后击败怪物靠的也是玛丽尼斯他们布置的炸药，而不是你或我，别说的和什么大英雄一样，再说了，我不是已经请你吃这一餐了吗？你再吃下去，就快把我的工资给挥霍光了。”
“反正你也可以报销，而且虽说那头怪物确实是靠炸药消灭的，但我也出力不少，吃个饭算是很合理的要求吧。虽说这个...”
“好啦好啦你们给我安静点。”莉贝希奥坐在一旁用叉子在两人前比划了一下，示意两个少年赶紧闭嘴。“再这么吵下去邻桌都要听到了，你们不是说要避免被事态扩大引起麻烦吗？在这里莫名其妙大声交流这种事干什么？”
两人瞬间安静了下来，而在饭桌短暂的宁静下，一旁电视播报的新闻声变得尤为明显：“据警方公布的初步消息，一只黑色的怪物在现场被消灭，另一只沿着埃律西昂铁路宽线逃跑，新拉维尼翁行省总督指出在帝国的铁路干线上被发现这头怪物的踪迹，怀疑已经远离了帝国干线，希望各位居民不要过度惊慌，另外负责铁路安全的谬特遣队表示，他们已经派出列车在附近巡逻，暂未发现刻意的目标...”
“所以，为什么另一个会跑了呢？难道，它的目的完成了？”尤里乌斯联想起另一只对自己穷追猛打的怪物和之前柏拉图斯的那两只生物。“这些怪物似乎都有一定的目的性，上次的那两只和这次的那只目标是我，那那一只的目标是什么呢？”
“它确实有自己的目标，而且这个目标对象很奇怪。是安德烈·努美利乌斯·布鲁图斯。”帕特洛克罗斯说道。“就是之前那个马尔库斯的副官。”
这句话一出，瞬间让其他三个人感到惊讶。“这...被袭击的人竟然是他吗？这也太巧了吧。”玛格丽特依然记得那个粗壮，操着一口希腊语口音的军人。
“我们向铁路部门确认了，他确实在那趟火车上，而事后的幸存者、医院的伤员和现场的遗体中都没有发现他的痕迹，也就是失踪了...这起事件中还有几个失踪者，但他们都和现场一些残缺的遗体对得上，只是暂时无法确认而已，但初步的调查来看，那些遗体和他的身份特征都对不上。所以...很可能就是他。”
“那为什么会是他呢？如果说我是曾经接触过那个石棺并且多了那副盔甲，那他...当时好像也没在那里做什么啊。”尤里乌斯疑惑不解的问道。“难道这家伙这段时间去了威尼西亚，把那些怪物吸引了出来？毕竟上次那两头怪物貌似也是被放出来的。”
“不可能，安德烈在那次时间的不久后就被逮捕，之后就一直在蹲监狱，而且关押地点是南方的新皮洛斯，直到两个星期前才被保释出来。而后的时间里他作为嫌疑犯行踪一直被监视着，行程都是往返于埃律西亚和阿尔巴农，没有特别奇怪的地方...”
“等等，他为什么要去阿尔巴农啊。”
“大概是马尔库斯的亲属在那，至于他去有是什么目的，就无法得知了，这段时间他貌似一直在和一家律师事务所会晤，但都是合法行为，警方也没权追问。”
“...”众人都沉默了一会后，尤里乌斯叹了一口气：“总感觉...又会是什么很麻烦的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