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恶化
“这个锅就我们来背了？那东西明明是我们无意中发现的！”
“那病毒……你看啊，如果这是自然诞生的，那说明什么？我们已不被待见。这种消息放出去谁会信啊？自然有自我意识？这事最后还不是推到研究机构上？”
“现在倒好，我们的消息被上头压着，那个盗取资料的家伙已经在大肆宣传了……唉，加快进度吧，我们已经是替罪羊了，但这也不赖不是吗？至少我们知道了真相，并将其尘封在此……”
……
“夜雨，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现在已经九点了怎么还不起床啊！”
许雨欣敲敲门，但门依旧没有开。“早餐放桌子上了，记得吃。”
她穿好鞋子出门工作去了。
……
“最新消息，已经有数名患者死于病毒，永远，咳……离开了人世。”
……
他们已经开始针对这种病毒进行了研究，但很奇怪的是……这个病毒对抗生素几乎没有耐性，十分容易被杀死。但过不了多久病毒又会复活，并且完全免疫抗生素，换一种也是同样的结果。杀死，复活，免疫。
堪称无解。
“喂喂，这东西就是用来抹杀的吧？平均每分钟都在变异。还让不让活了？”
“冷静，你看看这个，这东西看来是真的无解。”主任把手机递给他。
“人造病毒？完全无解？这谁造的啊，这么牛？高感染性，高环境亲和性，只能被体内免疫系统吞噬，传播途径为……得了，咱们甭活了，海陆空三军。”
“哈！主任，您真信这个？”他不屑地笑道。
“我是不信的，但你看现在我们的研究只有一点进展，并且与这描述的相差无几，也只能去相信了。”
“但我们还要继续，就算头破血流我们也要继续，为了拯救更多的人。”
“但我想外面的没几位是像你这样的，都心怀鬼胎呢。主任，他们都想自己活下来。为此他们不会头破血流，不会去拯救更多人，都已经腐到骨子里了。”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正准备点火可却又放回去。
“另一个会议室的年轻人们只有少数或者根本没有会像你们这群老头一样想的。我出门抽烟了。”
……
白色的，任何东西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床、白色的柜子、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桌子……上面有一朵鲜艳的花朵……床上的人儿跟随花儿摇晃自己的脑袋……
……
许夜雨从昨晚开始就没有睡好。
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她从床上下来把地上的纸巾丢进垃圾桶然后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扶着墙走出卧室，在从卧室到餐桌的过程中还险些倒地……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洗漱再吃早餐，吃完早餐后穿着昨天的衣服卧在沙发上，手用力地按着自己的腹部，头上渗出汗水……
“哈……哈……哈……嘶……哈……淦，这要疼……到什么时候……啊。”许夜雨感觉疼痛感稍微减轻了，缓慢地松开按着腹部的手大口地喘气……
她渐渐地放松下来，然后去厨房倒杯水喝下去回到沙发上面对着墙壁继续睡觉……
雨悄悄地落下，啪嗒啪嗒地敲打着窗子，地面上的水滴汇集成路上的积水……天空被乌云遮盖，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从高处向下看，只能看见由雨伞组成的盾墙在阻挡着落下的雨滴，雨滴再顺着伞滑落到地面……
“咔嚓”
门被从外面拉开，许雨欣按下门边的按钮点亮客厅，看见了正在沙发上熟睡的许夜雨。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许夜雨的身边给她擦掉额头上的汗……
“夜雨，夜雨。”她轻轻地把许夜雨的身子转过来。
许夜雨的脸色惨白似乎很痛苦的样子，许雨欣一边拍打她的脸颊一边呼喊她的名字……
“夜雨，醒醒。”
许夜雨的眼皮稍微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睛坐在沙发上看着许雨欣，眼睛里没有神色……
“夜雨？”许夜雨从沙发上下来去厨房拿了一把剪刀然后抓住许雨欣的食指放到剪刀的刃上剪下去……在把食指夹住的时候许夜雨停止了动作，然后松开手走到了卧室里把门反锁起来……
“喂！夜雨，你刚刚怎么了？我看你脸色很惨白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许雨欣用力敲打着门。
“对不起……我……我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要……剪……剪掉你的手指……”门内传出哭泣的声音。
“没关系，你快开门，我知道你刚刚是开玩笑的，快开门让我进去。”
“不要！你不要进来！不要再管我了！我自己可以处理！”
“许夜雨，信不信我拿钥匙开门。”许雨欣有点恼火了。
“……钥匙……你不要进来！我现在出去……”
门缓缓地打开，许夜雨穿着长袖从卧室出来，站在许雨欣面前等着她问问题……
“嗯……先吃饭，其他的事情饭后再说。”
……
许夜雨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的食物，有五成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现在许雨欣还在厨房忙活个不停，具她所说等会还会有同事过来，也不知道是来干什么……
“嘭嘭嘭”
许夜雨走到门前，她那身高刚好透过猫眼看见外面的两男两女。
“谁啊？”
“我们是许雨欣的同事。”
门被许夜雨打开，除了门外的那几个人外，拐角处还有一个提着生日蛋糕的女性……
那人把生日蛋糕放在桌子的正中间，然后拆开盒子。此时许雨欣也已经做完了最后一道菜并端上餐桌。
“夜雨，你吹蜡烛吧，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哦。”
“我的……生日？啊……都忘了……”
“所以夜雨小妹妹赶快许愿然后吹蜡烛吧，我告诉你要许什么愿，你就许将来要嫁给我。”
“李文成，你是不是变态啊？你怎么不让自己妹妹许这个愿呢？”之前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男人一脸厌恶地开口道。
“你不也是变态？上次我可是看到你硬盘里有半个T的资源，下次记得藏好点。还有你也是够无聊的，整几百个文件夹，几百个文件夹里再套几百个文件夹，套了整整七层，你吃饱了没事干啊？”
“你也是吃饱了没事干吧？”
“好了别吵吵，人过生日呢，正经点。”
……
蜡烛的焰火在漆黑中跃动，照亮周围人的脸颊……
所有人静静地看着双手合十像一位虔诚的信徒的许夜雨，等待她把蜡烛吹灭……
许夜雨小嘴微张，轻轻地朝着蜡烛吹气，蜡烛的火焰即刻变成了向上的细烟……
“咳……咳咳咳……啊……咳咳咳……哈……肚子好痛……”许夜雨在吹完蜡烛后突然开始剧烈咳嗽腹部的疼痛使得她的五官扭曲在一起显得十分狰狞可怖……
“夜雨！李成文快开灯！”
灯照亮了每一个人……
“夜雨！！！” “啊！！！”
许雨欣的声音与其他三个女性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她们看见了许夜雨溃烂的皮肤……
“喂，是120吗？这里是x市x县的新月小区第十四栋楼302，有人突然剧烈咳嗽并且腹部疼痛身体正在溃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