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浮在失重的深洞
浩瀚无颖的赤红荒原,这地表上的每一个痕迹,都是上亿年地质变化画下的符号。崎岖不平,陡然下坠,我曾经从七万米的高空跳下地表,我还记得我极速下坠时产生的幻觉。如一只折断的风筝,被飓风打击着高速旋转,往下无尽的深空。我想起一则传说,失落大地漂浮着的板块,从一个板块跳跃至另一个板块时的场景。我闭上眼睛,我知道下面不是深渊,而是壮阔的天际线,哪轮巨大的光源,辐射着我的身体,我的宇航服。光源的光穿过百万公里直射星际,它分享给我的小小的眼睛。我短短的视线不知深浅的探知丈量着难以用尺寸表述的庞大,我的心灵承受着深窟无底的坠落,向下无尽、无尽的延伸。
我的身体不受束缚,我的头向后,向后。视线在上提,上提。这里是黑暗的地底,卫星无重力的地底。这里无限的寂静,连宇航服内空气挤压的声音都清晰入耳。呼出的气体慢慢温暖着脸部,好想变成一个尘埃,漫无目的的飘游在这无底的深空。哪时我想象着自己是一个血细胞,在足足13亿米的血管迷宫里漫游。要是有视觉感官就更妙了,就像现在一样,不过待在血管里可要比在宇航服里更好,孤独寂寞。想想有一堆同伴在你旁边挤来挤去,做着长长的旅行。还比在宇航服里更温暖,自己又和那些大而无当的器官在一起紧密联系着,在这电梯通道里欣赏着人体体内的巨大,魅力。就如哪几个星球间飘着几个太空垃圾,我只能把自己的同类当成太空垃圾,因为我真的在深洞里迷路了,我想我要是像血细胞一样不管怎么走总是能回到起点和终点。我不仿徨,像尘埃一样,像...唉。
给我一个静寂环境,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幻想时,我老是想不出什么。反而总是静寂无声处于半休眠半清醒的状态,当我想入非非时,却老是在该做事时。总是混沌不堪,每一次都像是从深度睡眠中醒过来,在太空中浮动的场景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渺远影现在我脑中,就如刚才一样。车流繁忙时,总是让我消沉的浸入意想空间,不受约束的组建着毫无头绪的画面,我老是骚骚头,傻傻的蹦来蹦去,要不然就奇怪的在众人面前傻笑。真是一个傻子,我的精神世界早以堆满杂物,而且也不进步。说是一个塞满垃圾的厢在合适不过,我用这台尚未报废的垃圾车拖载着我压的满满的精神垃圾,想想哪恶 ,恶气冲天的景象,哪台笨重的拖拉机咚咚咚发出巨大躁音时,不时喷出黑烟,特别是它在这个肮脏的城市装载垃圾时,连苍蝇蟑螂也通通咽下去,不时拖拉机歇菜或翻车时就把将近溢出的压成饼垃圾块倒出两三吨,真是壮观。
不要去羡慕别人,也许他的处境比你还难堪。虚荣感是一种病,只有精神的镇定剂才能抑制。我实话讲,也经常犯通病。过后老是一阵空虚,我喜欢穿灰衣漫步在尘埃便布的大街,因为有归属感,有时非常惬意的觉得别人的嘲讽是一种享受,别人的漠视是我的快乐水。被人无视觉得即使行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也深由无人太空。这一点也不扭曲,心境对照,我完全没有对受人注目有什么反感,我也很高兴受人赞赏,重视者我也重待。不要觉得别人和你有什么不同就奇怪,人格观不健全也不是。让你感到不舒服了吗,我很高兴呀。
在这个星球深深的伤痕里,我是这条血管的外来闯入者,血液流动的场景时常浮现,如...流星雨漫漫铺卷在眼前。我居住在这个星球深深的裂谷中,仰望不到宏伟的星际画卷。这颗行星布满伤疤,发皱卷曲的地表下,我在漫游。也许你们仰望星空的一角,便是我所在的地方。我的尸体会变成粉末,飘荡在星际中,或定居在这荒凉的星球。等到探照灯打到上面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