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唯物主义的万金油
第一节：当卫星刻上十字架
在战壕里游荡了两三圈以后，抬头看了看已经不在日当中的太阳，算了算辛迪船长和范海辛的会谈也应该快结束了，我也迅速溜了回去准备迎接辛船长。
到碉堡门口，还能看见范海辛和辛船长一高一低两个相差巨大的身影走出防爆门，我也赶紧和其他帕拉丁战队的赛尔一样装模作样的在战壕两边排整齐立正站好。
辛船长见我这样不免乐了，连范海辛都给我投来一个傻笑，两个大官直接走到了我们的面前，先是辛船长拍拍我的肩膀说：“盟军，以后你就代表我在南半球和光明王国合作了，别丢我们赛尔2号飞船的脸啊。”而范海辛也说：“是啊，辛船长过段时间也会给你发一份备忘录的，消灭吸血鬼，保护阿卡迪亚星生灵，能有你们机器人伙伴的加入真的挺好。”
既然都这样了，我也干脆就顺水推舟的说了句：“那国王陛下，你能派驻两个联系员来我们第七小分队这边吗？不然我这有什么想通报你们的老是一个电话越级飞你面前也不太好吧，同样的要是打你们的吸血鬼报告电话鬼晓得会埋没在多少电话里面……”想了想，我又接着说：“没什么事时训练大众如何抵御吸血鬼时，两个就住在我们这的教官也好过每次让他们从光明王国跑过来不是吗？”
“哈，不错的主意。”范海辛正要转头，我赶紧又加了句：“我刚刚在战壕里和一些部队军官聊的很不错，让我来选人可以吗？”
“已经有人选了吗？”“恩恩……”“行。”范海辛示意副官递过来一张纸，然后拿出一只银白色的钢笔，太阳光照射到那只钢笔上，再反射到我的视觉感受器里面几乎是一片白光，我不免抬起一只手挡了挡，同时把视觉感受器的ISO感光度调低了不少。
范海辛在上面写了几行字以后，一边合上钢笔帽一边把纸递给了我：“看上谁了，凭这个，你再让他在上面签个名拿回来让我看一眼就是委任状了。”说完范海辛还颇有点可惜的说了句：“不考虑一下我的副官——奥术师海德又或是首席祭司维利么？”
“不了不了我这小部队容不下那么两位大佛。”我接过那张委任状同时疯狂摇头：“范海辛大人的左膀右臂，还是在您的身旁才能发挥最应有的效果。”这委任状在我的手里一捏，手指上的压力传感器瞬间从软绵的纸张下感受到了无数编制在里面的银丝。
递给我这张纸以后，范海辛也落下一句：“臭小子嘴挺甜的，我送你的船长回家，你去谈你的联络员吧！”而辛迪也只是对我笑了笑：“盟军，那我先回飞船了，有事给我打电话。”一人一赛尔就这么在各自警卫的簇拥下走向了跑道上的步战车队列，而我也拿着委任状，低头再次跑回了战壕。
又爬过一堆沙包和战壕来到那个碉堡以后……
“嗨！”“哇呀！”我的突然来访又吓了那两个女生一跳，推开碉堡门的那一瞬间我自己都差点被吓一跳，也不免耸耸肩：“嘿，我从你们国王这搞到了一张空白的委任状，你们在上面写写你们的名字就是我们的联络员了。”
“啊，这样吗？”“老实说这纸还怪高级的，里面还编着银线呢。”我把委任状往前一递，她们两却有点慌了，也没伸手过来接，那个稍微年长的女生则从衣服袋子里拿出来一双手套，带上以后才把委任状接过来。
“额……”“啊，毕竟是范海辛大人的亲笔信，我和妹妹有点震惊。”她一边说，一边从另一个衣袋里取出来一只钢笔来准备写上自己的名字。虽然那钢笔看得出来和范海辛用的那一只是同一个模具里打造出来的，不过把他的反光系数输入我的CPU里面一运算，怎么运算都不能和白银的光谱对上号。
而这时，那个个子较小的女生也忽然拉了拉她姐姐的手臂，表示反对的摇了摇头，我于是也加了一句：“你们放心，军饷不会少了你们的，食堂也是免费吃到饱……也许对你们的贫血和营养不良会有所帮助。”
“啊~？”这次换那个高个子女生比较惊讶的抬头张大嘴看着我，而我也继续说出了我的分析结果：“别人可能看不到，但是我们机器人简单的一分析就能得出来，你们的皮肤明显比其他士兵苍白了不少，而且并不是那种化妆品的白色，而是发至皮肤的白色。”
不知道是不是触到她们的伤心事了，那个小个子女生听完吓得缩到了她的姐姐身后，而她姐姐也先是低头摸摸她的额头，随即抬头看着我说：“你们的食堂能免费吃到饱，那在你们治下的其他人又能吃饱饭吗？”
“当然！”反正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也就继续加了句：“不信你可以去北半球出个远差，看看我们第七小分队是不是那种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家伙。”说完我也顺便加了一句：“算是个局外者的提醒，你们光明王国在集中注意力追缴吸血鬼的时候，是否也能关注下民众的生活呢？像你这样吃不饱饭才来干活的人多吗？”
“嗯……我们想吃饱饭也难啊。”做姐姐的听到这不免叹了口气：“我和妹妹也仅仅为了求一个安身之所而已，谁叫我们出生在光明王国呢？”
看着她颇有些悲伤的样子，我也不免有些微微得意：“嘿嘿，你们不介意的话，这个委任状上也没写有效期不是吗？”而她也只是一边在纸上写字一边说：“你就把这个拿给我们国王看看吧，我和妹妹就不过去了。”
“好的！”
又是一番2/5的“坑道爬行者”之路……
拍拍身上的尘土灰，把委任状往着范海辛手里一递，范海辛干净利落的低头扫了一眼：“银雪与银光？”而旁边的另一个瘦高个男生也看着天空思索了一番道：“是阳光卫队的两个吊车尾，经常请假，每次训练都是队伍老末但是却又不到开除线，但是理论成绩日常满分。”
“也罢也罢，两个文职生当联络员也正合适。”范海辛点点头，转身对着那个瘦高个说：“维利，一会给她两制作张真正的委任状给第七小分队送过去。”而后又继续低头对我说：“虽说阳光卫队都是猎魔人里的精英，不过精英也分三六九等，遇到吸血鬼还是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明白~”
我也傻乎乎的敬了个礼，而这次范海辛也是对我说：“你们船长和我们光明王国约定了很多合作计划，你回去后你们船长会和你细说的，我们一起团结起来，必定能战胜那些吸血鬼的，我们要回去了，愿圣光保佑你。”
自然，我也有模有样的回答了一句“恩恩，愿激光保佑你。”惹得范海辛一众一丝善意的哄笑：“哈哈，真是机器人，我们先走了。”
光明王国众人列队离开，而差不多就在范海辛他们刚走没多久，银雪和银光就已经出现在了我们之前开启会谈的碉堡门口，明显过分宽大的制服显得袖口空荡荡的，裤腿也是几乎拖在了地上，我都能看见那洁白色裤脚处的不少尘土。
我还没说话，她们就已经进来了，然后快速关上了门，我不免楞了一下说：“紧张个什么？现在在这里只有我们了。”而银雪也看了一眼门说：“啊，卫队守则之一：进任何室内立刻随手关门关窗并锁闭，以防蝙蝠化吸血鬼渗透。”
“这样啊。”我不免点点头说：“我已经和范海辛汇报过了，今天起你们就是我们这的联络人了，宿舍什么的我会给你们安排的。”我抓抓头，又接着说：“毕竟这里是机场，我们一会坐直升飞机回去，很快的。”
“好的，贵队长能给我们安排个位置靠西的房间吗？”“嗯？”“太阳会从东方升起，所以吸血鬼一般会选择从西边对一个聚居地发动突袭。”“真不愧是理论课满分~”我不免感叹了一句说：“行，我们回去后再安排。”
半个小时后，第七小分队驻虫系氏族指挥部……
“靠西的宿舍，我查查看啊……”打开电脑登陆查了一下，确定了位置我就准备带这两个女生过去她们的房间，但是我们刚走到门口时，她们却又突然迟疑的站住了。
我也不免问一句：“怎么了？”而银雪也回头一脸犹豫询问我：“你……你们这里的守卫也是全套银武器吗？”
而我也只能回答说“没，但是指挥部外面的警卫连还是能确保每三个人能有一把的。”“可是门外……”见银光也是一脸犹犹豫豫的样子，我也只能推开门说：“我承认我的这个小指挥部的安保可能没你们光明王国的皇宫那么周全，但是你们也没必要那么紧张吧……”
我的话还没说完，水灵号忽然从我的背后落了下来，颇有些不满意的说了句：“看来我的修炼还是不到家，总会被你们光明王国的人一眼看破。”
我也只能耸耸肩说：“这位是水灵号，我的五大火车侠保镖之一，她倒是专门从你们那搞了一套纯银的忍者装备。”而银雪也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而我于是也加了一句：“你们光明王国的人是不是对白银有特别的感觉？水灵号被范海辛看破伪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啊，不是，这种能力并不是很常见的……可能就我们和范海辛大人会有吧。”“原来是这样，别害怕，水灵号不是敌人，她还得过一枚你们颁发的猎魔徽章呢。”解除了这个小小的不愉快，我也继续在前头带路：“你们的房间就在前面一点，跟我来吧……”我带着她们去宿舍的同时，水灵号继续轻轻一跃消失在了屋顶的通风管之间。
过了会，我的指挥室里……
“辛船长~”“哟，终于上线了啊我的小盟军。”打开电脑电源，开启摄像头，看到的自然是辛船长的脸和赛尔2号飞船的指挥室，虽说我也完全可以直接从摄像头读取数据到我的内存，不过能让电脑CPU和网卡负责的数据解析工作我也就懒得让自己的CPU来了，毕竟要处理TCP连接的那堆IP数据报的重传和确认，又是跨越星球的超长程无线网，累死人的。
一样的，画面里的辛迪轻轻按了操作台上的几个按钮后，又抬头对我说：“我和光明王国签订的合约副本已经给你发过去了，主要就是我们根据光明王国提供的特征数据，使用飞船上的星球扫描仪和其他卫星系统扫描吸血鬼的位置并……及时与你通报，再由你通报光明王国。”说到这，辛船长还特意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也点点头说：“当然，大批站成方阵出现的可疑目标光明王国去，一些个单独的信号就我先上了。”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辛船长也给我投来一个微笑，随即又接着说：“至于其他的大规模吸血鬼袭击时赛尔2号飞船参战，用赛尔2号飞船的计算机和科研赛尔协助分析研究吸血鬼资料这些我负责的就不说了。”说到这，辛船长突然停下了话头，左右探头的样子看得出来是在检查船长室里有没有其他无关赛尔（毕竟随便是个赛尔都能进船长室去和辛迪搭话），我也明白接下来的内容不是什么可以公开的，于是同时也起身拉上了房间里的窗帘，并顺手反锁了门。
等我再次坐回电脑面前时，刚才的谈话窗口已经变成了一片黑屏，而右下角的红灯示意着有一个加密连接通讯，我也自然关了我这边的通讯窗口然后开启了加密频道。
见我的房间里也锁好门拉上了窗帘，辛船长也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开始对话：“说实话，毕竟你如果不关心谁在第七小分队说了算，你早就同意光明王国给你派遣指挥官的提议案了。”听得出来辛船长的明显是话里有话，我也自然回答说：“所以船长是想问一下我怎么主动要求光明王国给我派遣通讯员的事了对吧。”
辛船长也点点头，再次环顾了四周一下，才用手拢着话筒压低了声音和我说：“让我猜一下……她们的美貌可能是一个原因，但是更主要的原因是……你觉得比起其他光明王国的圣骑士，她们更容易接受你的主张不是么？”
“没错！”“嘘，小声点，最好拿个耳机。”“抱歉抱歉~”重新调整了一下我的情感回路以后，我顺手从柜子里找了对耳机带上，等辛船长也带好耳机后，我也用一样手拢着话筒的姿势小声说：“我见到她们第一眼，就发现她们的皮肤白的不正常，一点血色也没有，看得出来这对小姐妹很长一段时间是没吃饱饭了，严重贫血加中度营养不良还是有的。”
“嗯，然后呢？”“根据那个……谁提出来的我忘了，需求金字塔，生命，生存，尊严，价值。说直白点就是活着，吃饱，被人关心被人爱，有人需要自己的关心需要自己的爱，从低到高依次需要得到满足。”我停了停，整理了一下语言接着说：“光明王国的理念和思想谈得再好，都是后两个层级的事情，她们要是生存甚至生命级别的需求都得不到满足，也很难去关心其他的，她们要真是那种狂热份子，知道我能轻轻松松的范海辛说上话，我不找她们她们都要来找我。”
休息了一下，我接着说：“所以就很简单了，让她们在我这吃饱饭，远离光明王国那种三天两头的猎魔战争，再安排一点帮忙修房子救灾救活的活儿，要她理解我们还不是最为轻松的，至少先脱离‘吸血鬼都该死’这六个字还是做得到的。”
说到这，我也觉得气氛有点沉重了，于是又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接着说：“我从光明王国捞一个师一个团捞不出来，捞两个人总做得到吧。”而辛船长也只是笑着说：“不错，上兵伐谋，你小子还有点孙子兵法的智慧。”
“哈哈~船长~”“行，你能谋划出这么好的计划，真是罗杰的损失。”到了这里，辛迪也颇有点被我逗乐了的味道开始了吐槽模式：“在帕诺星系的精灵眼里，派特那种赛尔何尝不是和三体人一样混账东西，我要是一飞船的船长，怎么可能会让派特这种完全不顾其他生物性命的赛尔上船，智械危机就是这种智能机器人搞出来的。”
我也不免叹了口气说：“是啊，可更大的问题是一飞船七八成的赛尔都支持这个计划，我不免好奇要是地球上没有那一场战争打光了能量，不得不派出赛尔号飞船出来寻找无尽能源，然后这些赛尔继续留在地球上的话，爆发智械危机那是板上钉钉的。”
“智械危机，第三次世界大战，哪种结局都不好。”到这里，似乎加密频道都被我两公事私用弄成了一个聊天频道，辛船长也继续开始吐槽：“不过如果是这样，按你的性格怕是就开始带领地球人民当领袖了，不过地球人到时候会不会接受你这样一个领袖可说不准。”
“我倒觉得不太可能。”我不免说了句：“赛尔们能得以欺压精灵，是因为星际时代的赛尔先发现了还处于石器时代甚至动物时代的精灵们，我觉得已经被无数智械危机为题材的科幻小说提醒够多的人类是不可能不考虑这一点的。更何况那本更是划时代的极端排外主义科幻小说呢？”
“所以赛尔被人类欺压吗？这也有可能。”辛迪不免也思考了一下，然后往着椅子上往后一躺说：“我都不敢想象了，要是赛尔和人类没有第三次世界大战中并肩作战所培养的信任和感情，真不知道人类会怎么对待我们赛尔。”
“那样的话，估计我带领赛尔们争取平等更有可能。”我也发现这个话题跑的有点远了，于是赶紧往回拉：“这世界上的事，又有谁能全部说明个对错呢？毕竟见识过整村因血族惨死的我，多多少少还是能理解点光明王国的。”
“做事别走极端就好。”辛迪也无奈感叹了一句：“那些吸血鬼别做出整村杀的事情，光明王国也和他们稍微谈一谈各让一步，别把自己当成一个背着枪走在森林里的猎人。阿卡迪亚星的南半球也不至于衰落成这样。一样的，一飞船的赛尔里既有派特这样的，也有你所仰慕的贾站长不是吗？”
“取之精华，去之糟粕”“嗯，说得好……好像有赛尔在敲门，我也该去写飞船的每周日志和工作安排了，有空再聊。”
第二节：当圣光遇上物理
下午些时候……
读完了辛船长发给我的合同副本，也为此稍微安排了一下我这边的各项工作以后，我也伸了个懒腰，出去决定散散步放松一下。
刚刚出门，却看见伊优也端着一大摞文件准备进来，我不免问了句：“嘿，伊优，找我有什么事吗？”伊优也点点头说：“嗯，主人，能帮我联系一下光明王国么？我有一些实验想借用一下他们那里抓到的吸血鬼样本。”
我不免也来了好奇心，于是也蹲下来问：“你想到了些什么实验？能和我说说吗？”
“嗯……”伊优也一边翻着他手里的文件夹一边说：“还记得上次吸血鬼的袭击吗？当时我研究的阳光手电毕竟没试验就上能起效也是侥幸，所以我就想全面试验一下……”伊优翻到了一页貌似是总结的地方说：“所以我就想试验一下如何调配手电光谱能对吸血鬼造成最大的伤害，紫外线，红外线可见光以什么比例最好。”
“的确，那次真是多亏你了。”我也站起来回答：“正好今天起光明王国那边派来了两个联络员，我们一起去找她们申请试验吧。”
“好。”
过了会……
来到门口，我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点点慌乱的声音：“谁，谁啊？”我也自然回答说：“我们这里有点事，希望你们能协助安排一下。”
“等一下，我们在换衣服。”“哦好……”我和伊优也只能在门口等待着，顺便我也把伊优手里的实验报告接过来看着，一来用我人工智能的系统分析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洞，二来也是为了打压自己趴门缝的冲动。
我在CPU里生成了一份电子版文档并写入硬盘的时候，房门也再次被打开了，银雪站在门口整理着自己的衣领问：“盟军长官你好，有什么安排吗？”
我也一歪头，指了指身旁的伊优，同时把手里的文件一递说：“是这样，伊优有几个新式猎魔武器的试验计划，希望能让你们帮忙联系安排一个实验室。”
“新式武器？”银雪接过了伊优的实验报告以后低头翻看着，而银光则也在背后询问：“怎么了，姐姐？”
银雪自然回答了她的妹妹一句“啊，一些武器试验申请。”不过我却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不少怨气，我于是问了句：“怎么了？感觉你不太高兴的样子。”而银雪也不免同样没好气的回了我一句：“武器试验，武器试验，就不能试验一些治病救人的东西吗。”
我也只能抓抓头回答说：“没办法的事情，不过我保证除非遭到大规模吸血鬼袭击，否则只用于防守。”而伊优也趁机加了一句：“只是模拟太阳光对吸血鬼造成伤害的一种装置，并不是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没人会因此而受伤的。”
“哎，这样啊？我知道了。”不知道为何，银雪的语气又从一点点的愤怒变成了失望和无奈，伊优是沉浸在他马上可以做实验的兴奋中难以自拔，而在银雪回头打电话的时候，我也趁机查看了一番房间里的布置。
房间除了多了一点行李以外，和这个房间一开始的样子没什么区别，而在我扫视房间建立3D模型，同时和硬盘里预存的房间模板数据比对时，一丝诧异——或者说被抛出的异常还是突然涌入了我的CPU——窗户上似乎粘着什么东西。
我不免把光学感受器的焦点对准了窗户，然后调用了更多的处理器进行分析，分析结果则也告诉我窗户上的确粘着什么透明的东西，在窗框处依稀可以看出来一些没抹匀的分界线，而这时，银光似乎发现了我正在盯着窗户看，跑到桌子旁边拉了拉银雪的衣服。
银雪低头看了看她，而银光也同时指了指我，银雪也注意到了我在看着窗子于是询问：“怎么了？你为什么一直看着窗子。”
自然被问了，我也说出了我的疑惑：“那个窗户上似乎粘着什么东西，注意看边缘比较容易看出来。”而银雪也颇有点慌张，走过来把我拉进了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额？！”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而银雪也小声对我说：“是一些混纺了极细银粉的涂料，防止吸血鬼破窗而入很有效的，只是要磨成那么细的银粉还是很费人费事，所以也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我们都是走了后门才买到一小罐的，帮忙保密好吗？”
“这样啊。”我也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转身再次开门，伊优是鼓着嘴生了小闷气：“干嘛啊，把我关外面。”而我也只能蹲下把他抱起来哄着说：“抱歉啦抱歉啦，风把门带上了。”而银雪也只是说：“安排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既然房间主人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抱着伊优告退……
关门落锁以后……
“姐姐，我并不觉得这个机器人比光明王国的人差太多。”“是啊，我也看出来了，甚至某些方面这个机器人其实还更胜他们一筹，不过幸好只是个星际来客而不是另一个编外猎魔人。”面对着银光的询问，银雪也只是一边拿起电话机一边继续回答了一句：“至少，在这里，这种机器人只有一个……”
“……而阳光卫队足足有不止一千多名队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