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未来：1999】帕米埃：哼（2）
正文： //02知之// 帕米埃平淡地跟在维尔汀身后。 剑被她用右手提着，长长的剑身几乎要触碰地面。 维尔汀看着那把几乎垂地的剑，觉得自己要遭殃。 她开始觉得自己像动物园里的饲养员，很不安地照料着这只易怒的小狮子。 她忽然停住了脚。 帕米埃略一恍惚，很快反应过来，终于是没有撞上维尔汀。 帕米埃有些不满的声音响起：“怎么？” 维尔汀摆摆手，说：“斯奈德……” 帕米埃没什么表情，远远看向那个身穿黑色大衣，内着红色羽衣的少女。 维尔汀同样在看斯奈德，她脸上带着惊讶，抬手打了个招呼：“斯奈德，你怎么……” 少女脸上充盈着笑意，对维尔汀回以凝视。 帕米埃看见了这样暧昧的“回礼”，冷不丁地“哼”了一声。 帕米埃状若不甚在意的样子，轻轻抿了唇，说：“还不走？” 维尔汀摇摇头，说：“等会儿……我……” 帕米埃忍无可忍，抬手在维尔汀的后背轻轻按了一下。 做完这些，帕米埃头也不回地走了。 “啊……帕米埃。”维尔汀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对斯奈德露出一个抱歉的笑，转身又追上快步离开的帕米埃。 一路上很静，适合反思的傍晚。 帕米埃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她的脸上始终没有愤怒的表现，只是一对薄唇抿得紧。 她清楚自己为什么发怒，却不想将其表露在外。 平静、肃穆、庄严，这是成为一个法官必备的品质。 她的老师严格遵守这些品质，一生未婚，便是不想让感情触染法律的威严。 她与她的老师有不同的想法，像两个穿着相同的人背道而驰。 “我爱你，所以我会公正地审判。” 她记起这句话，那日她亲手将自己最尊敬的老师送入牢狱。 那场烧尽整个公证所的大火，和一次罪有应得的审判。 魔鬼有魔鬼的去处，无论其是堕落的天使，还是尊贵的神明。 维尔汀落后帕米埃几分钟踏入家门。 一间不算大的员工宿舍，帕米埃和她的同居小屋。 说起来，帕米埃为了入住这里，编的理由也相当蹩脚。 麻烦。她们都是怕麻烦的人，可在应付这样的关系上，却很少埋怨。 这是一种习惯，或者说是一种私交间的默契。 帕米埃此前当然没有什么与人私交的经验，她曾把自己关在图书馆三年，平静地翻读有关法律的书籍。 也是在那个三年，维尔汀发掘了一生中所遇的最珍贵璀璨的宝石。 “帕米埃？” 维尔汀关好门，直接走进房屋内，却看见瘫倒在沙发上的帕米埃。 帕米埃以平时不会做出的动作横倒在沙发上，一手遮掩双眼，另一只手置于小腹上，似乎在忍耐什么异常的剧痛。 她的体格很修长，两只小腿甚至伸到了沙发的边缘之外。 “嗯，我在。”她轻轻地应了一声，令人听不出来是撒娇还是敷衍。 她的模样看上去那么娇柔，令人怜惜而不知所措。 维尔汀心中一紧，很不安地走向沙发。 “在生气麽？”维尔汀垂眸看着帕米埃遮挡着脸的手，轻声问。 帕米埃身体微微一颤，将手挪开，露出那双清冷的眼。 她的唇微微开合，语气平淡：“你知道我没有。” 维尔汀忍不住笑了。 这家伙嘴上说着没有，可维尔汀分明地看见了她反常的态度。 维尔汀的手又不禁摸向帕米埃的脸，很贱地揉了两下。 帕米埃的嘴随着脸部肌肉受揉搓而动，摆出了一个不情愿的笑。 帕米埃双眼微眯，眸子却直勾勾盯着维尔汀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她看上去真的在笑。 她的嘴小幅度地弯着，双眼眯着，像是在对某样事物的微笑。 即使是笑她也是很冷漠的，明明在笑，却始终让人想起她不笑时的样子，多生一层距离感。 可就算是这样，她微软的发丝落在维尔汀手上，这副（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的脸蛋似乎任由维尔汀把玩。 维尔汀捧着这张脸，感慨地说了句：“你要是多笑笑该多好。” 帕米埃这次是真的笑了。 她的双手拉开维尔汀的爪子，脸上的笑容却没有褪去，笑意盈盈地说：“……这样吗？” 笑意盈盈？ 维尔汀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冷颤，又不禁看向帕米埃的双眸。 她眼底的眸光沉着而似乎不会闪烁，落入一片昏暗里，又像是昏沉的夜幕中的星。 帕米埃的脸渐渐褪去笑意，清冷重新在脸上蔓延开。 她又像亘古不变的寒冰了，令人骨髓发冷。 维尔汀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对方握着，想要抽出却无能为力。 帕米埃扯过维尔汀的领带，将她拖入沙发垫，两个人在不大的沙发上剧烈地相撞。 “帕……帕米埃？”维尔汀落入帕米埃的怀中，抬头看向她的眼。 “嗯？”帕米埃没有在看她，懒洋洋地回应着，手却蜻蜓点水般落在维尔汀衣装的纽扣上。 外套，领带，内衬。 她像是在做什么重大而严肃的工作一样，眼神认真得几乎不动。 维尔汀看着这样一双眼又入了神，没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已经重获自由。 衣服掉落产生窸窣的声响，帕米埃的手轻快地向下挪去。 “啊……”维尔汀后知后觉地低头，她看着帕米埃生疏而仔细的动作，不禁笑出声来。 帕米埃抬眸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维尔汀于是用手捧起她的下巴，很轻地在那薄唇上点落一抹。 而后分开。 帕米埃眯了眯眼，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可维尔汀分明已经脱无可脱了，她于是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她的动作舒缓而熟练，像在无数个日落，她也这样做过。 那件法官袍窸窣落地，她的手没有在去解什么了。她的呼吸急促，眼睛却冷淡地看着维尔汀。 维尔汀看着她在冷色调灯光下清晰的脸，问：“你今天怎么这么不高兴？” 帕米埃轻瞥了一眼维尔汀。 “你明明知道，”帕米埃语气无奈地说，“……因为你。”
_待续_ 后日谈 ①这只帕米埃有一些私设、一些沿用、一些补足，堪称无数帕米埃里的缝合怪。 ②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所以帕米埃大于维尔汀。 ③这套故事是有主线的，虽然只是构思，但我觉得可能会涉及一些别的东西。 ④封面来自
@滴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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