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审判 节译六
“你的牧师强迫我向斯特罗马克施压。以不必要的急躁和冷酷杀死了数百万人。” 扎戈的声音就像运转的链锯，如果说他先前对撕肉者只是敌意，现在则已经让位于侵略。
“阿波勒斯只是做了必要之事。在投入战斗之前，你会流血几个月。我们最好杀掉那些太弱而无法摆脱压迫者的人，而不是放弃那些至少会尝试的人的性命，”赛斯坚定地回答道。
“那科文·赫罗德呢？”玛法斯问道。“是你的傲慢非要让审判官受到了诅咒。你本可以杀了他。用迅速的遗忘换来他的沉默。”失血者战团的主人怒不可遏。 “不。你非要证明你的意志比他的更强大。”
“是的！”赛斯吼道。 “本就如此。”他用拳头顶住自己的头，试图抹去他头骨上不断升起的疼痛，压抑那会夺走他所有理智的愤怒。“诅咒破坏了我的战团。它偷走了我的兄弟，留下怪物。这就像死亡一样不可避免，但我们仍然在战斗。我们本可以屈服。去接受疯狂和免于内疚的自由。然而我们还在继续战斗。”
“一场你输了的战斗。”玛法斯指着赛斯道。
‘这个诅咒。 “这是我们所有的负担。”赛斯张开双臂，将聚集的战团长们包围了起来。“尽管我们各自面对着不同的命运和未来，但我们在不同程度上接受着这个诅咒。你，玛法斯。我本以为你会更理解。诅咒降临在你的兄弟上几乎和我的一样频繁。”
玛法斯咆哮道。“你认为我不知道？”
“那么你就该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血液中的诅咒稍有不同，如果你的血液和我的一样容易受到愤怒的影响，现在就是你站在这里。”赛斯指着自己所站的地面。
玛法斯想回答，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失血者没有让自己处在接受审判的状态”扎戈说。
赛斯看着赤红天使并想象着要将他内脏扯出。如果他能活过这一天，他们之间就会有一场清算。对此，他是肯定的。“我们并未赢得与大敌的战争。他们在我们存在的每一刻都在跟踪我们。我们叛逆的表亲所犯的罪要求我们为赎罪而战。我们已经曾经把整个世界都输给了旧军团的奴隶，但这个议会从来没有聚集在一起讨论我们是否应该放弃这场战斗。”
“你敢这么说？”Techial问道。传统要求史官保持沉默，但此刻血之门徒愤怒地颤抖着，他伤痕累累的五官扭曲成残酷的混乱。“你用这样的话玷污我们父亲的名字。” 讲台的木头在 Techial 的愤怒下开始分裂和折断。
“省省你的花架子吧，门徒。”赛斯咆哮着转身。“诅咒和我们所见到的任何东西一样都是真正的威胁。”
“我同意 Techial。这是异端邪说，”奥尔洛克说。
“是吗？”赛斯摇头。“大敌是可以被打败的。他们可以被杀死。我们将竭尽全力与他们战斗，我们将杀死他们。哪怕我们必须让银河系流血，我们也将把他们全部杀死。但是诅咒，诅咒在战斗中是无法面对的。它就是我们自身。 ”
“你错了，”血红天使战团的森提坎说，他的五官被厚厚的兜帽遮住了。
赛斯挑战地瞥了他一眼。“对于一个连在自己兄弟面前都要隐藏的人，我应该从他那里接受什么真相？”
侮辱并未激怒了血红天使，他在他的兜帽中，并平静地说道。“孟菲斯顿大人是胜利的活生生的证明。他从诅咒的阵痛中清醒过来，头脑和整个身体都保持着清醒。他就是我们的希望。”
“如果你相信那个怪物是我们的救赎，那你就是一个天真的追求者。孟菲斯顿就是个可憎之物。一个应该穿着和他的灵魂一样黑暗的盔甲的幽灵。”
这句话在房间里掀起了一股不和谐的浪潮，同时引起了谴责和抗议的呼声。
“然而他并没有像你的撕肉者一样着迷于屠戮，”恸哭者的马拉金冷笑道。“即使是那些你认为还留存理智的撕肉者，相比之下，连我的死亡连队的屠夫也显得很理智。”
赛斯咆哮着，让他的愤怒战胜了他。“你又对战斗了解多少，恸哭者？看看你。身披黄色站在我们之中。血海中的懦夫。”
马拉金想回答，可但丁打断了他。
“愤怒和绝望，赛斯。这就是纳西尔的结局。”
赛斯叹了口气，但丁的话让他清醒了。纳西尔·阿米特 (Nassir Amit) 是撕肉者战团的第一位战团长。一个残暴、恶毒的战士，他的事迹伟大而多。他参加了大远征并征服了克雷塔西亚，即现在赛斯称之为家的世界。在他对鲜血和暴力的渴望吞噬了他之前，阿米特是他们中最优秀的。
“我站在黑暗中，率领着一群怪物保卫光明。我已经做了必须做的事情来确保战团的未来，”赛斯说。
“你的首要职责是对帝皇，无论生死。”杰伦说道。他的脸燃烧着不屑。和他的战团的其他人一样，神圣天使战团无情地无视被诅咒者。他厌恶他们，鄙视他们的弱点和他们父亲留下的遗产。
“我的首要职责是对圣吉列斯和他留给我管理的儿子们。”
“那么你对我们的职责是什么？你对我的承诺呢？你不记得你的誓言吗？”但丁问。
赛斯看向但丁。他什么也没说。但他记得。
“在你升任战团长的那一天，你来找我。你来向我保证！”但丁第一次失去了镇定，他抓紧了栏杆。“你发誓要让撕肉者崛起。结束突发的暴力和粗心的、不必要的屠杀。你要为战团带来荣誉，为圣吉列斯的记忆带来荣耀。”
“我在生命的每一刻都在战斗来维护这个誓言。”赛斯向前猛冲几步，前进到密室地板的极限。他瞪着但丁，黑暗的眸子倒映在圣血天使的头盔上。
一片不安的寂静笼罩着审判席，战团长们屏住呼吸，看着撕肉者和圣血天使互相凝视。
“那么说吧。” 但丁打破了沉默。 “说出来，让我们听到你的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