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十三）
不能再靠近了，不然肯定要被杨若清发现了。柳霜眠收了收口水，只觉得天下间没有比这更美的景色。一头乌黑的秀发如同瀑布般覆盖杨若清整个光洁的后背，水汽氤氲之中，隐约可见他透着微红的侧脸，举手投足间神情自若。没有刻意的勾引，也没有做作的蛊惑，甚至让人不敢有亵渎之心。
这就是他最喜欢的杨若清，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一副纯洁无瑕的圣人模样，令他如痴如狂，难以自拔。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两下，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他怕是要直接扑上去了。
“谁！”
不好，还是被发现了。随着一枚飞驰而来的花瓣，柳霜眠出于本能快速躲开。虽然没有被打中，但是对于杨若清使暗器的本事，柳霜眠忍不住叫好。
杨若清幼年的时候不小心伤了右手，后来哪怕是治好了也不能提太重的东西，更不用说拿剑习武了。所以杨老头就便教了他些防身的暗器功夫，起初也只能唬唬人，现在看样子却不能小觑了。
杨若清已经在穿衣了，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床上装睡。可他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一脑子撞灯柱上。动静那么大，杨若清想不发现都难了。
他捂着额头忍不住抽气，应该鼓起一个包来了吧。果然人不能做坏事啊，只是没想到报应会来得这么快。他才想着把灯柱扶起来，却不想杨若清已经简单穿戴好过来了。
哎，真是不能更倒霉了。所谓捉贼拿赃，捉奸在床，如今他这副模样，不用别人说都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尤其是被杨若清抓包，更是羞愧到无地自容。
“撞得疼不疼？”
“疼~”
柳霜眠还特意挤出两滴眼泪，让自己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这样杨若清应该就狠不下心来追究自己的过错了吧。他一向心软的，瞧瞧他对方祺那小子就知道了。
“知道疼，下次就别再做这种鲁莽之事。换作是别人，你今天这顿揍可是免不了。”
“我知道错了，你就别怪我了。”
“你先回床上坐着，我拿点药膏来给你擦一擦。不然你这个样子，明天怕是见不了人了。”
“嗯嗯。”
这个时候他还有别的选择吗，杨若清没有戳破已经给他留了脸面，这种事情传扬出去对谁都不好。
没多会，杨若清便拿着一瓶药膏过来了。据他说是自己调制的，气味不呛人，而且好得快不留疤，所以来向他求药的男男女女可不少。毕竟疤痕可是年轻男女的噩梦，若是在背上、腿上看不见也就罢了，若是在脸面上，那怕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柳霜眠仰着头好让杨若清上药，杨若清用棉签蘸了些药膏轻轻地涂在他的伤口上。疼还是一样疼，不过有丝清凉的感觉，不至于火辣辣的痛。看着他专注的神情，柳霜眠不敢再有别的念头，跟个乖宝宝似的昂着脑袋。
“好了，晾一晾，记得伤处别碰到水。”
“哦。”
“你怎么还盯着我看？我就这么好看吗？”
“好、好看，好看极了！”
柳霜眠想也没想，话就脱口而出了。说完就后悔了，这不坐实了自己刚才偷看的举动嘛。也怪自己猪油蒙了心，只顾着杨若清的美色了。
却不知他这呆呆的反应倒是让杨若清忍不住轻笑出声，柳霜眠不是第一个为他倾倒的人，却是第一个敢说出实话的人。他素来不以容貌为傲，父母所赐没什么了不起的。可容貌也是最不可靠的，一旦年华老去，所谓的情意便也会灰飞烟灭。所以他更相信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靠别人永远不如靠自己。
“那么，你还想看吗？”
“想！”
柳霜眠虽在摇头，可嘴里的实话却说得更快，他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尽说些不该说的。自己之前积攒的那些好感，怕是都在这一刻耗之殆尽了。
“既如此，我便遂了你的心愿。”
“不要！”
按理说，柳霜眠这时候应该是捂住眼睛不去看，可现实呢，他居然是舍本逐末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这令杨若清大为不解，这家伙到底是想看还是不想看呢？
“今晚的事是我做错了，先生你别生气。你要是还不解气，要打要骂随你便，我绝没有二话。”
“罢了，把你打伤了还得给你治伤，我可没那闲工夫。忙了一天，累死我了。你要是还有精神继续折腾，抱歉我得失陪了。”
杨若清可没精神陪他继续插科打诨了，他掀开被子直接倒了下去，压根没理身后已经石化的柳霜眠。被子里挺暖和的，和以往比起来舒服许多。他哪里知道，他现在盖的虽是自己的被子，可却已经让柳霜眠可捂热了，自然盖着舒服。
柳霜眠给了自己一巴掌，人才清醒了一些。看看自己今晚做的混账事，也难怪杨若清要生气。不过他还算是理智的，否则早就把自己赶出门去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非常轻的一句话，是对杨若清说的，可惜他睡得香甜，根本听不到。柳霜眠走上前替他将被子盖好，将露在外面的手臂也给放了进去。许是真的太累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没防备。若是现在在屋里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他根本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折腾了大半夜，要不是他的屋子离得远，怕是其他人都听到了。柳霜眠吹灭了烛火，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在杨若清身边躺下。黑暗之中，他能看到的只是背对着他的杨若清。希望这一晚不要那么快过去，时光要是能在这一刻停驻该多好。
可他想不到，这一晚杨若清睡得很香，而他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明明佳人在侧，他却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敢碰，更是因为之前的冒犯举动而心神不宁。他虽然姓柳，可却不是柳下惠，也起过不好的念头，若非对杨若清的情意在，怕是已经霸王硬上弓了。只是每每看到他对自己信任的眼神，柳霜眠就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