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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吻着一朵雏菊》「飒卷/壳卷」(11)

2023-09-06 03:16 作者:我佛糍粑粑  | 我要投稿

  飒卷,壳卷。

  ———

  立风将卷儿带回了自己家里,他在抽屉里取出抑制剂给卷儿用上缓解,只是没一会儿,卷儿便又开始燥热难忍,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克制。

  立风坐在床边抓住了卷儿握紧的拳头,眉间充满担忧:“这样不管下去不行的。”

  立风脱了鞋子坐到床上,将卷儿扶了起来,从背后环住卷儿,脸贴着卷儿的脸,卷儿滚烫的肌肤似乎要灼伤他一样,那抹烫度从他的脸颊上一路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卷儿靠在立风怀中,掀起无力的眼皮,露出泛红的水眸,嗓音又哑又软:“你做什么呢……”

  立风用了力,将卷儿瘦弱的身子紧紧箍在怀中,白炽的灯光下,卷儿脸上的肌肤如水般透亮粉红,卧室内两股花香互相缠绕,又瞬间弹开来,各居一方静静挥发香气,立风说:“那晚我发情的时候,你让我吃了那么痛苦的药折磨我,我也要折磨折磨你,进入发情状态时,我们的信息素会互相排斥,只要我越靠近你,你就会越疼。”

  卷儿气得笑着笑着就难受地掉了泪:“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记恨着我?”他咬了咬牙,细密的汗珠从鼻尖上冒出,不知为何,心头诸多委屈忽然一涌而来,握紧的手向上朝立风的手摸去,覆在立风的手背上说:“立风,原来……omega的发情是这种感觉……”他第一次经历omega的发情,这种感受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

  立风反握住卷儿那只手,掌心相交,湿腻的汗沾湿着他的手心,望着卷儿蹙起的眉头,怜惜万分,喃喃轻语:“卷儿,没事的,熬一熬会好的。”

  抑制剂一个月只能用一次,立风是万万不敢再给卷儿使用第二次,卷儿忍受情欲煎熬的模样让他十分疼惜,可他却帮不上一点忙,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这样痛恨自己是个omega的身份。

  卷儿转头看向立风,眸中水润莹莹,他和立风靠得如此近,呼吸拂在了立风脸上,他被握住的手紧紧地抓着立风的手,声音低低的,透着娇嫩的喘息:“立风,你去帮我买药,花多少钱都无所谓,我要吃药,我忍受不了了……立风,你快去好不好……”

  “会很疼的。”立风心痛万分地看着卷儿,他不舍得让卷儿去经历一遍那钻心噬骨的巨痛,卷儿眼中的泪水朦胧,唇色被咬得嫣红,整个人仿佛一朵盛开中的娇花,他情不自禁地拭去卷儿眼角的湿润。

  卷儿将头靠在立风的肩上,控制不住地哭泣着,泪水落满脸颊:“没关系,疼一疼就过去了,只要能解决我现在的情况,用什么方法都好……”

  立风忽然皱眉:“用什么方法都好?卷儿,那你不要怪我对你做什么事了。”

  立风扶起卷儿的脸吻过去,卷儿大惊失色,从唇缝中泄出抗拒的嘤咛:“不……”

  立风微微退开来,黑瞳中的闪熠那样柔情:“卷儿,既然你不怕疼,那我只想用这种方式来帮你。”

  卷儿揪着立风的衣襟,双眸含泪地不敢相信,他摇着头:“不行,我们、我们不行……”他和立风同为omega,他无法放下羞耻和立风做这种事。

  立风从卷儿的眼中读懂了顾虑,他紧紧搂着卷儿的腰,低沉的嗓音夹杂着不容人拒绝的执着,闪烁的眸光望向卷儿的唇:“卷儿,我会爱你一辈子。”

  立风许下郑重的承诺,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住卷儿,卷儿捶打着立风的肩膀,密集绵延的吻夺取他的全部呼吸,他的全身血液都在叫嚣着疼痛,提醒他要远离这个和他同为omega的男人,可他在又疼又舒缓的矛盾中,渐渐卸下力气,拳头里紧紧揪扯着立风胸前的布料,放弃了抵抗,任由这个温柔似水的男人占据他的全部。

  卷儿身上的味道很清雅,浑身散发着馥郁芬芳,宛如开在夏日里的一枝灿烂又脱俗的白色雏菊,立风的呼吸间弥漫着这抹醉人香气,轻轻扯开了卷儿衣服上的几颗扣子。

  卷儿心绪大乱着,立风故意释放着信息素扰乱他,让他疼得无法忍受,每一寸皮肤,每一寸骨头,都如万蚁噬心般煎熬,他就像被行刑的囚徒,承受着立风对他的残酷用刑,洁白的身子落满了淋淋汗液,体内躁动的香气开始被立风一点点冲散、奔逃,直至消失在空气中,留下淡淡旖旎余香。

  这一夜,终于过去了。

  

  天晴云淡,室内明亮,裹在被子中的卷儿翻了个身,平静睡着,恬静柔滑的脸上那乌黑睫毛格外显眼,困意逐渐散去,又翻了个身慢慢睁开眼,熟悉的房顶,是立风的卧室,上一次在这里睡还是立风发情那一夜。

  卷儿坐起来缓了缓混沌的脑子,浑身酸痛,门此刻被打开,他转头看去,惺忪睡眼显得有些迟钝。

  立风笑着走进来:“醒了?起来洗洗吃饭吧,快中午了,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排骨。”

  卷儿找回意识,想起昨夜的点点滴滴,脸倏然一红,生气道:“我不吃。”

  卷儿耍着小性子,立风忍不住在卷儿头顶揉了揉说:“不要不吃饭嘛,你昨夜那么累,我可是特地为你做了一大桌的好菜补充营养。”

  卷儿恼怒地瞪向立风:“昨晚我都好了你还一直不停,这不是都怪你?”

  立风笑吟吟地拉起卷儿的手:“怪我怪我,我太混蛋了。”

  见立风少许的自骂,卷儿哼了一声,下了床去洗脸,只是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难以让他动作利落,慢腾腾地往浴室走去,见立风跟上来要帮他,他羞赧地嚷嚷:“我自己能行。”

  立风顾着卷儿的面子,就没再跟着。

  立风很喜欢下厨,所以他的冰箱里经常放满食材,做出来的味道也是绝味,卷儿很喜欢吃,只是这次他有点拘谨,回想起昨晚的那些清晰事件,立风对他的感情已经昭然坦白,可他却仍旧犹豫着,在饭桌上顿了很久,终于开口:“立风,昨晚的事……”

  立风往卷儿碗里放了块小排骨,温声地打断卷儿的话:“昨晚我是认真的。”

  立风说完后看向卷儿,眉目坦然大方,黑漆漆的眸中更是炙热的真情,卷儿顿时眼眶酸涩,咬着唇说不出话来,他好像对立风确实有一些不一样的感情,可他无法确认,心中那抹感觉飘忽地落不下来。

  卷儿把手放在桌子下低着头,沉默着不说话,唯有几颗晶莹的泪珠霎时垂落。

  看见卷儿在那里有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立风便起来换坐到了卷儿身边,捧起那张小小的瓜子脸在掌心中说:“卷儿,我这辈子都会爱你,答应我,和我在一起,好吗?”

  卷儿吸了吸鼻子,将眼眶中的泪水眨了又眨,鼻子红红的,泪眼婆娑地紧抿着唇,情绪崩溃下,朝立风怀中扑过去,靠在立风的肩上,点着头应道:“我答应你。”

  立风终于笑开,心中无限欢喜,抱着卷儿的后背轻轻地拍了又拍,眉眼间全是难抑的喜悦。

  只是立风仍然有些担心,壳的存在恐怕会令卷儿有所动摇,他就说:“卷儿,我们之间要做一个约定。”

  卷儿闻言,从立风肩上起来,吸着鼻子糯糯地问:“什么约定?”

  立风从身上拿下来一只卷儿环着他的手,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卷儿的小拇指,随后一绕,一句简单誓言:“你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卷儿嗤笑一声:“都几岁了还做这种小孩子的举动。”可是他很快地又不笑了,心里涌出感动来,泪水再次冒了出来,哽咽着说:“嗯……”

  

  下午没有假期,吃完饭后两人就立刻赶往片场拍戏,要抓紧时间把这周进度赶完,下周立风要花大量时间开始乐队排练,经纪人给他接了三场音乐节。

  晚上拍摄完已经是夜晚十二点左右,而卷儿明早还要早起去一趟公司,无其他原因,自然是和壳分手的事件,组长又要找他谈话。

  卷儿没睡饱,司机来接他去公司时还在车上睡了一会,整个人都提不起来劲儿。

  一进杨组长的办公室,还没和杨组长来得及打个招呼,就先被杨组长给拉着长吁短叹:“卷儿啊,你怎么就和壳分手了呢?这件事是真的吗?不是两人之间闹别扭?小两口的呕什么气,别闹太大,赶紧和好。”

  卷儿不愿多说,只断言:“我和壳确实没有关系了。”

  杨组长似乎不能接受,一副看着孩子怎么如此轻易做决定的痛心模样:“不是,卷儿,你和壳发生什么了?好好的就分了?”

  不管杨组长问再多,卷儿都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卷儿深感无力,他妈妈都没这么啰嗦管他的事这么多。也是,和壳恋爱,又和壳分手,这种事放谁身上都要被所有人关注。

  杨组长急得来回踱步:“我们老板刚刚才准备签约一批表演系专业的学生,都是形象业务能力不俗的,但是因为你的这件事,泡汤了。”

  卷儿没什么话说,只是淡淡地道了声歉,虽然他也很无语,但确实是因为自己让公司的资源多了一些,而如今又因为自己,这些资源又飞走。

  卷儿临走时,杨组长还不死心地想拉着卷儿去给壳认个错道个歉,挽回下对方,被卷儿无声拒绝了,杨组长只得放人走。

  杨组长看着卷儿离去,叹气道:“不是我逼你啊,咱老板也会找你的。”

  

  这几天的时间,在好多朋友的帮助下,卷儿新家的家具陆陆续续地买好放置,也把卷儿母亲接来住到了新家之中。

  立风和卷儿办了个搬家宴,炸炸和绒绒两人也都到了。

  “感谢我的朋友们,为我的新家做了很多很多!”卷儿站在餐桌前,桌子上是满满的美味佳肴,都是立风和卷儿妈妈做的,“明天休息,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绒绒甜甜笑着:“小卷哥哥,我明天还要录歌,就不能喝酒了,以免嗓子状态不好,我喝水。”

  炸炸坐在绒绒旁边附和:“也是,那我也少喝点,我还得看着你工作。”

  卷儿妈妈虽然对立风很有好感,但是卷儿分手的消息太突然,让她有些诧异,心里担心卷儿是不是藏着什么心事,只是又看卷儿和立风两人相处融洽,也没去多问,和立风一块做饭的时候,立风总是提卷儿,说卷儿爱吃什么,以后他会常做什么,从这些细节中,卷儿妈妈认为立风是用了心的人。

  夜晚时,大家都散去,敞亮的客厅只剩下卷儿和他妈妈在沙发上坐着,卷儿盘着双腿,拉着他妈妈的胳膊靠着,脸颊发红,眼神微迷,有些醉懵懵:“妈妈,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卷儿妈妈轻轻笑了笑,一直静静坐着让她的宝贝安心靠着:“说吧。”

  卷儿说:“我是个omega,一直在隐藏自己。”

  卷儿说出自己秘密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只是对隐瞒自己亲人这件事有些歉意。立风那天教了他记住自己每个月的发情期,预感发情来临时如何给自己注射抑制剂,像一件平常事那样,他已经不再害怕自己被人发现,除了壳,因为自己是以beta身份和对方签约,如果被发现,又是一笔新账。虽然不再特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但还是用了花香的香水味掩盖住自己气味。立风告诉自己,要对自己身体好一些,不要再做手术,抑制剂对身体都不好,更别提手术了,他还想两个人一起长命百岁,安享天乐,这些话都在一遍一遍地令他心生奇异的感受,或许他也在某时某刻喜欢上了立风。

  宁静的深夜,立风正在睡觉,他喝了不少酒,头晕眼花的,只是还是被房门打开的声音惊醒了,他探起身子半眯着眼,看见一只黑影快步跑了过来,又掀开被子钻进了他的怀里,软软的醉音从他的胸膛处传出:“我想你了。”

  立风一笑,把半夜来他家袭击的卷儿抱好,在卷儿头顶上吻了吻,淡淡菊香被主人喝的酒熏得也胡乱释放,带着笑意的声音有些困倦:“我也是。”

  这几日,两人都这样腻歪过着,这天晚上立风去排练歌曲时,卷儿和他妈妈从超市逛街回来,卷儿怀里还抱着一个大西瓜。

  “妈妈,回去我做点宵夜给你们尝尝,这次绝对不会再手抖了!”卷儿抱着西瓜笑得一颠一颠的,开心得不得了。

  只是刚到家门口,卷儿接到了炸炸电话,说是老板找他有事,要他赶快出来,他只好暂时放弃宵夜想法。

  “妈妈,我回来晚的话你早点休息,不要等我。”卷儿把买的东西胡乱地往桌子上放好就赶紧出了门。

  深夜寒冷,卷儿裹紧了外套来到炸炸说的路边,坐上车便问:“什么事啊?老板怎么会见我?”

  炸炸也不了解:“我也不知道,只是要我必须把你带过去。”

  卷儿问:“去哪?”

  炸炸说:“一个饭店。”

  两人在司机的带路下到了一个饭店,卷儿认识这儿,是壳曾经谈工作来过的地方。

  心里有些忐忑,卷儿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在服务员的领路下进到一个包厢,第一眼就看见坐在偏位上的他老板,是个西装扣子扣不上的中年男人,再往里看,却看到了令他呼吸一滞的人,壳。

  壳此时并未看进来的人,翻着手中菜单浅笑着:“源老板请我到此,一定是诚意十足,条件肯定会让我满意。”

  源老板挤着脸上的肉笑起:“只要能让你满意,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源老板朝门口呆愣的俩人招了招手,看见炸炸跟着进来时又挥挥手:“炸,你可以离开了,这里有卷儿就行。”

  这就赶人走,炸炸开始意识到危险,便问源老板:“源总,让卷儿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源老板不满地看向炸炸:“你多问什么?这里没你的事。”

  源老板挥着手示意让炸炸尽快离开,炸炸无奈之下,拉着卷儿到一旁悄声说:“有什么不对的大声喊,我在门口等你。”

  卷儿见炸炸这样谨慎,点了点头答应,等炸炸离去后,立即便开问老板来找自己有什么事。

  源老板有些生气:“你怎么回事?怎么不跟人家壳打招呼?好歹你们也是交往过的,快点,别不懂事。”

  卷儿看向壳,壳也将目光从菜单上移开看他,他只好打了个潦草招呼:“你好。”随后便不再看壳。

  见卷儿这样冷漠对他,壳心中又怒又悲,他垂下眼,若无其事地点了几个菜,服务员离开后,包厢内只剩下三个人,只有卷儿局促不安地站着,像个被人刻意遗忘的存在。

  源老板唾沫横飞,将壳从头到脚地夸了一遍,壳听得兴致缺缺,注意到了狭窄的房间内有股淡淡香味,便看向了卷儿,眼中意味深远。

  从什么时候,卷儿开始喷香水了呢?壳对上卷儿无意投来的目光,把卷儿激得一颤,卷儿又匆匆看向地上,紧紧皱起眉,一点也不明白自己来这里的意义,他的老板还在夸夸其谈。

  卷儿忍不住了,他想早点离开,大胆打断了他老板的马屁:“老板,太晚了,我想早点回去,有什么事要我做吗?做完我想早点离开。”

  源老板被人打断很不耐,朝卷儿瞪了一眼,语气微凶:“着什么急?这才几点?人家壳都没说什么,你一个三流演员倒先摆起谱子了?”

  卷儿深吸呼口气,目光不甘地瞪了壳一眼,壳收到卷儿的不满情绪后笑了笑,对源老板说:“源老板的事情,我会考虑,只是能否让我父亲同意,还是要靠你的诚意如何,只靠吃顿饭,我想……”

  源老板见壳面露难色,连忙摆手:“壳,你看我这诚意还不够吗?这卷儿我都给你带来了,随你处置。”

  源老板谄媚笑着,他为了让壳父给他在圈内摇摇欲坠的小公司投一点资,也是煞费苦心登门送礼,没想到是偶然见到的壳给了他一丝希望,壳说要看到诚意,那他可不就把最大的诚意带来了吗。

  “处置?”壳不解笑笑,“源老板怎么这样说,我和卷儿的关系,分手之后依然是朋友,你用词未免过于不恰。”

  卷儿已经气得双目微瞪,看着这两个一唱一和的人恨不得立马离开:“老板,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人不是出气筒。”就因为他和壳分手,就要在这里被人谈什么处置吗?

  源老板烦躁,愣了一眼站得笔直的卷儿:“我管你是什么?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过来陪我们喝酒。”

  不止卷儿握紧了拳,假装冷漠的壳也不禁捏起手指,源老板的话听得他刺耳,可是他不想插手,卷儿恨他厌他,他有什么理由要帮助卷儿呢。

  “我不喝,我不是陪酒的。”卷儿扬起脸傲道,心中愤怒至极,大老远的被人喊过来,结果是做这种事。

  卷儿一气之下开门便走,在外面等候的炸炸见卷儿一脸怒容,看了看包厢里的情况后,他的老板冲他怒道:“把卷儿给我带回来,否则你给我滚出公司!”

  炸炸惊惧,可是见卷儿那样生气,他连忙跑出去问发生什么事了,卷儿气冲冲地说了后,炸炸也是苦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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