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主义】理性神秘主义(2-3-2-2):埃克哈特大师——中期海德格尔的英雄,

2-3-2-2 理性神秘主义(Rational Metaphysics)
代表人物:埃克哈特大师(Meister Eckhart)
中期海德格尔的英雄,奠定了中期海德格尔充满隐喻的文风。信仰共同体的反叛者,被判处异端,但当正式判决出来时已经逝世两年。埃克哈特用德语写作,只会拉丁语的神学家们看不懂,在教廷又有人保护,一般人不敢指控他,所以他叛逆的言论能够公然于世。
场域论:2.NichtsvsCosmos
Nichts不是纯无,而是无法在二元对立中符号性把握的流出和复归两种本体性运动。
本体论:3.YHVHvs万物——太一(纯粹的同一性)
YHVH是有名的(Symbolised)太一,太一是尚未成Trinity的YHVH,也叫本根。
认识论:2.对自然的体验vs神秘主义体验
目的论:2.流出vs复归
- 埃克哈特认为Gottheit高于Gott(YHVH),因为Gott是符号化的,Gotteit是前符号的。
- 埃克哈特认为人的理性是神秘的火花。通过Nichts人的理性可以获得六种神秘能力:三种低级能力分析、愤怒和祈求与三种高级能力保持力、理性和意愿。
- 埃克哈特主义具有现代性,因为人的理性被神秘主义化。海德格尔认为本真的无优于逻辑系统里的无,所以不要追求无的否定化,而要在存在中把握无,开放存在论体系。而在埃克哈特,理性的否定性力量普遍化,由于一切事物都陷在二元对立的差异中,它们都是temporal的Becoming,而不是自为的Being,包括人的内在体验和YHVH(Trinity),都是应该被否定的。埃克哈特实际上指出了现代主体性,指出了主体的匮乏,主体性本身就是一种匮乏,否定的意含不是离开,而是放任其流出(Let it be),类似于海德格尔的泰然任之(Gelassenheit)。否定甚至都是匮乏的,此非“否定之否定”,而是否定的自我取消,回溯性地取消了否定操作,此时否定就是一个纯无,不是Abstraction的,而是Separation的,不用去取消连续性,而是回到无连续性的原点,所以主体的匮乏就是一个症状(Passivity)。在此意义上抵达海德格尔所谓此在的普遍的畏/烦(Angst),就是漠视存在者整体,导致存在者整体的整个远离,一种疏远的张力又压迫而来,导致了Angst。然而这种远离实际上是形式化的操作,也就是胡塞尔的先验直观(Transcendental Intuition),其畏可能就是海德格尔对于他的老师的歉疚。此在并不如海德格尔所述那般复杂,就是一个否定性,把泰然任之放在否定性之上是海德格尔的可耻之处。这种操作必然导致焦虑,缘此在就是否定性,这种焦虑是self-related,如果说有一种Guity,它就是Guity of not knowing what it is guity of。在这个意义上,海德格尔是真正的笛卡尔主义者,他的我思Cogito是纯粹的,是完全的主体主义者,所以Angst作为被压抑者的回归报复到他自己身上去了。主体的匮乏作为一个症状就是穿越幻象,埃克哈特主义可看成自我精神分析,通过穿越(复归)来最后达成一个和解,尽管埃克哈特本人不能清晰地意识到。这种穿越实际上是压抑,是需要否定性的持续运作的,这也是禅定的基本操作,但否定之后朝向的不是前符号领域——这是不可能的,符号化是必然发生过的,其实是匮乏的主人能指,即无所指的主人能指,于是在神秘主义的一手操作中,埃克哈特实际上背叛了自己,把Gottheit抽空成了匮乏的主人能指,如果不抓住主人能指,短路是不能实现的,不能有那种死亡驱力(Death Drive)的高速运转带来的大量快感。不可能有不依赖主人能指的完全的虚无,狮子奋迅也需从初到四,不可能直接到四。
- “观鼻端白”不要想象具体的画面,而要当成一个荒谬的能指,这是定法,看到的是白相,观法是白遍,像牛奶一样。
- 埃克哈特的理性从个体性出发,短路了Gottheit和我思Cogito,亦即先验主体性、现象学家的主体间性,从而启发了路德进而启发了笛卡尔。